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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何逸求之不得,马上抱剑行礼,“请前辈赐教!”
二人架势摆开,马上在狭窄的山谷间打了起来。殷无忧被这三个小子气得满肚子火,出手也没轻没重,把何逸逼得节节败退。
何逸起初还真以为前辈只是简单跟自己过两招,又生怕伤了人,拂了林青的面子,便不敢太过认真。现在看前辈这么凶悍,似乎是想激他使出真本事,于是再不敢掉以轻心,立刻稳住心神,全力招架。
虽然他是天才,但他对上的也是个天才。对方还长他百岁,早已身经百战。虽然不是全盛时期,但指教他也是绰绰有余。
眼看着要被前辈打得从天上掉下去,何逸忍不住跟他商量道:“前辈,能不能在我媳妇面前给我个面子?回头我给您捏肩捶背,做什么都行。”
“在媳妇面前要什么面子?”殷无忧剑招变得更加凌厉,“我再狠一些,等下他就会担心你了。”
何逸一愣,随即勾起唇角:“妥。”
于是林青眼里,两人打着打着,何逸突然身形一晃,紧接着从天上掉了下来。
“何逸!”林青心里一紧,连忙飞身相救。
却有一人比他更快!
是魏轻尘!
魏轻尘身影如电,瞬间接着何逸,快速将其安然带到地面。他只当自家师父没轻没重伤了苍山派的少宗主,一时间略有不安,于是半搂着何逸,轻轻晃他,口中喊着:“何公子,你没事吧?”
我有事!事大着呢!
何逸欲哭无泪,疯狂和赶过来的殷无忧对眼神。他心想,前辈啊,你这儿子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不懂事!
殷无忧也是哭笑不得。这哪能怪他啊?要怪就怪林青太菜。
何逸自小就把林青当自己的人,也把自己当林青的人。现在他自然不能一直躺在魏轻尘的怀抱里,于是立马站了起来。
等林青慢悠悠靠过来就见何逸毫发无损,一切正常。
于是所有关切的话咽回肚子里,变成一句:“你怎么这么菜啊?”
何逸恨不得立刻拔剑自刎——
媳妇啊,我不要面子么?!
***
“你小子,名气挺大啊。一路上到处都有人称赞你。”
打了一天的怪,临近傍晚,四人找了一处山洞休憩。魏轻尘和林青在里头负责生火,殷无忧和何逸在洞穴外摘野果子。
基本是何逸这个做小辈的摘,殷无忧这个做长辈的在当大爷。
他找何逸闲聊,何逸听了他的话挺不好意思的,对他坦言道:“都是我爹作的……我哪有什么能耐,连下来打怪我爹都恨不得派百八十个人护着我。您可能听说了我数次斩落大妖的光辉事迹,其实大多都是门派中的弟兄们先人海战术与之周旋一番,把他耗得没什么力气了再由我出手,最后功劳归我,我就成了剑道上的青年翘楚……”
殷无忧听了大为吃惊:“你爹这是要造星啊?”
何逸轻叹一声:“我哪儿知道,挺烦的。我根本不想要这虚名,也不想继承门主之位。我只想娶阿青做老婆,每天给他烧饭捶腿,让他开开心心的。”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殷无忧这么说了一句,又想到他和何逸差不多。
他自己也没什么出息,根本不想得道成仙,只想给徒弟做夫君,每天老婆鹦鹉热炕头,把徒弟捧在手心里,好好儿宠着。
他根本就没资格说别人。
于是他又赶紧打了个圆场:“哎,人各有志,你也没错。”
“对啊。”何逸道,“成亲后的生活我都想好了。阿青一直想四处游历,我可以带他走遍大江南北,尽览世间风光。还可以跟他一起去参加玉衡杯,跟人切磋武艺。”
“玉衡杯?”殷无忧微微一愣,“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琼州万剑镇的论剑大会啊,您不知道?”何逸也吃了一惊,“因为过去却尘台的玉衡真人曾连拿十二届论剑大会的头名,常年称霸祭剑台,立于不败之地,基本包揽了所有奖杯,故而剑道上大家也戏称论剑大会为玉衡杯。”
“哦——”殷无忧恍然大悟。他自然是知道论剑大会的,只是他一直没兴趣大老远去参加,因此并未刻意了解,也就不知道它的别称。
聊完这个,他又问何逸:“林青为何对你满是敌意?他待人向来温和有礼,见了你就跟吃了炮仗一样,你是不是小时候欺负过他?”
何逸把野果装进布袋里,恹恹道:“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说啊。”殷无忧手上晃着一片棕叶,笑着道,“说不定前辈能帮你想想办法,让林青向你敞开心扉。”
说得好像他自己已经把徒弟的心打开了似的。
但何逸还真的被他骗到了。
何逸眼里,这位殷前辈都成婚了,还有着魏轻尘那么大一个孩子,肯定是有经验的。而且他还是魏轻尘的“后爹”,说明他可能有过两段情,这已经称得上是经验丰富了。于是他马上把自己和林青的恩恩怨怨一股脑向前辈抖得干干净净。
“在很久前,春秋剑堂和我们苍山派齐名,我们两家算是世交。”
“这我知道,后来你们家起飞了,林家没落了嘛!”殷无忧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捡重点说,就说你俩的感情,别扯什么上下几百年。”
“我这不是给您介绍背景么?”何逸又浓缩剧情,快速进入正题,“反正就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挺喜欢他的。在我们十五岁的时候,我就提出要娶他。他不答应,我也没勉强。后来他继母不忍看春秋剑堂日渐衰微,想让我家帮衬帮衬,就想把他送给我做道侣。我一听挺高兴的啊,就说行行行。但我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毕竟我是家中独子,是要传香火的。林伯母生怕我爹不答应,就……就……”
他说到这里不好往下说了。
殷无忧大胆猜测:“他继母就给你俩下药,把你俩弄到了一个被窝?想让你俩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若说是你玷污了林青,你爹再不好推辞。”
“唉呀妈呀!”何逸吓得差点从石壁上掉下来,“您是看过剧本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殷老师特别八卦……贼喜欢打听小辈们的爱情故事。
☆、春秋剑
“我倒真的看过不少剑仙书院出的烂俗话本,”殷无忧悠然道,“话本里都这样写的,你这剧情烂透了。估计他继母也是话本看多了。那后来呢?你俩成了么?你和林青已经?”
他满脸期待地用手比了个动作。
何逸慌忙摇头:“没有没有!”
好嘛。他也没有得逞,殷无忧心理平衡了。
“我没那个胆子!”何逸道。
“废物。”殷无忧骂了他一句,却也不想想自己不也没成事?
又听何逸声音里满是苦涩:“哎呀……那时候我俩都快不行了,我是真的快忍不住了,但是阿青性情刚烈,摸了把剪刀差点自尽,我哪舍得他死啊,就活生生挨过去了。”
那真是漫长的,不堪回首的一夜。
现在想起来何逸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不过他也很庆幸自己没有趁人之危,不然他这辈子跟林青就彻底完了。
“后来我告诉他我不知情,一切都是他继母的意思,但他继母平日里跟他母子情深,他哪里肯信她会干出那种事,所以就认定是我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在他眼里我竟是这种人!”何逸叹了口气,哀怨道,“我简直冤枉!这一误会就误会了这么多年!所以他现在看见我就没好脸色……”
“说不定真是你的馊主意!”殷无忧不嫌事大,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何逸,“他继母就算有那个心思,怎敢随便牺牲家主的儿子?况且林青还是林氏独子,他爹连斩妖大会都不许他参加,可见也是宝贝得很,他继母哪来这么大胆子害他?你这也太夸张了。我看说不定是你为了得到他,不惜用药把你们弄到了一个被窝。本想生米煮成熟饭,再向他父亲提亲。没想到林青性格刚烈,以死相逼。你不想得到一具尸体,所以才就此作罢,事后还栽赃给他继母!”
“唉呀妈呀我的天呐!”何逸从石壁上跳下来,急匆匆走到殷无忧面前,一脸认真道,“前辈你怎会这样看我?我年纪轻轻,像是那种满肚子坏水的人么?”
“我怎么知道?”殷无忧眼神飘忽不定,“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有可能变得卑鄙无耻下流,这哪儿说得准。”
嗯,说的就是他自己。
他不允许世上只有他一人如此卑鄙。
何逸却是突然举起手,信誓旦旦道:“我发誓,我对天对地对一切的一切发誓,我从前绝对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阿青的事,更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做任何他不喜欢的事。如违此誓,不仅天打雷劈!还要让我永远得不到他的心!”
他神色极为认真,一字一句也说得极为清晰。殷无忧看着他,突然有点心虚。
这种毒誓,他就不敢发。
尤其是那后半句。
*
两人回到山洞时,魏轻尘和林青已经生好了火,正好要一起出来找他们。见他俩回来了,魏轻尘硬生生喊了殷无忧一声“爹”,惹得林青闷笑不止。
何逸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反正前辈教他在爱人面前好好表现,他就兜着野果走到洞中水潭边认真清洗,洗好了又挨个分给大家。
分完果子,他掏出了一个小玩意,递到了林青面前。
“喏,送给你。”
是一朵嫩黄的玫瑰花,用棕树叶子编成的。
何逸轻轻晃了晃花,又给了林青一个自认为温柔纯真的笑容。
哪知林青看了一眼就道:“是前辈编的吧?”
何逸顿时露出窘迫的神情,林青见猜中,忍不住冷哼一声,挖苦道:“你哪有这手艺?”
“我……”何逸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作何收场。
“你就是头猪!”殷无忧坐在石头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拿小石子丢他,“你不会说你是和殷前辈学了两手,学会后自己亲手为他做的么?”
“算了吧。”林青从何逸手里拿走了花,转头送给了阿花。阿花还挺喜欢的,低下头对他说谢谢。
林青用手指挠了挠它胸口柔软的毛,笑了笑,语气无奈道:“您放弃他吧,前辈。他学不会这些的。”
也不知他说的是何逸无法学会殷无忧的手艺,还是学不会他的花言巧语。
——反正这两样对于何逸来说都难。
四个人围着火堆取暖,何逸生怕惹人厌,就在一旁安静添树枝。
坐了一会儿,林青突然想起噬灵虫的事便向他打听。何逸也是听说过,却没见过。
但他马上又道:“我明日找其他人帮你们问问,定是有人知道的。”
魏轻尘向他致谢,他怀里的阿花却突然蹿了出去,晃着脑袋叫着:“虫!虫!”
“没有。”魏轻尘摸了摸它的头,对它道,“不能吃的,别想了。”
阿花顿时失望不已。
林青见了把它抱了过去,放在自己腿上喂它吃之前特地给它摘的浆果。他从没见过这么聪明可爱的鹦鹉,觉得十分有趣,路上极为勤快地帮它采果子,还经常跟它说话,哄它唱歌。
何逸瞧他如此喜欢这鹦鹉,就向魏轻尘问道:“魏兄,这傻鸟是哪儿弄的?还有么?”
阿花一听别人说它傻,转头就叨了何逸一口,惹得林青哈哈大笑,还撺掇阿花继续叨他。
殷无忧道:“像它这么傻的鸟,世间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