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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戍:陪我聊聊呗,小朋友。
段知许:可以,但是不要叫我小朋友。
涂戍:那叫你什么?
段知许:随便; 但是不要小朋友小少爷这样的称呼。
涂戍:那就叫你小知许吧。
段知许:你就那么喜欢在称呼前面加一个小字吗?
涂戍:可是你在我眼里,本来就很小啊。
段知许联想到涂戍的年龄; 忽感无力:……随你吧,想聊什么?
涂戍:聊聊;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是担心我; 还是在想我?
段知许:……
段知许:伊迪丝叫我有事; 再见。
涂戍:喂!怎么刚开头就跑,快回答我啊!
回答是不可能回答的; 段知许收起手机,去了厨房。
之前想着要给涂戍做饭,但是结合了实际情况后; 段知许还是决定做一顿大餐,让营地里同事们一起吃。
因为人多,所以忌口上需要了解的也多,段知许打算提前去做做功课。
这次交接偷伐份子明显比涂戍预估的要麻烦,一直到两天后他才终于回到营地,不过彼时段知许正在帮伊迪丝的忙,他们俩到晚上才碰面。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和那一部分难缠的人类打交道,还是我家老二最合适。”段知许刚到院子门口,就听见涂戍的声音。
段知许偷偷笑了声,从见到涂戍起,他一直觉得涂戍是那种不受规则约束的自由人,这一点足够让无数人羡慕,现在陡然听见他吐槽难缠的人类,倒是有种诡异的萌感。
“小段!”涂戍明明背对着他,却在段知许即将靠拢时,回过头对段知许打了照顾,“来这儿坐,哥可想死你了。”
段知许乖乖坐到涂戍身边,几天不见,段知许自己也有些想念涂戍。
这种感觉挺微妙的,自从打心里不再对叶席有感情后,思念这种情绪就好像脱离了他的身体,现在突然回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段知许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心道应该是因为之前两个周一直和涂戍朝夕相处,不管是生理上还是情感上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所以一下子分开,他难免有些不习惯。
“我听伊迪丝说,这几天你都在帮她干活?”涂戍问。
段知许点头:“我发现这里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能做那些事情的人却远远不够,你们没有考虑多招些人吗?”
涂戍说:“有啊,但是你也看到了,这边生活环境算不上好,很多人就算一开始雄心壮志的来了,也待不长久。而且来这边不管是正式工也好,还是志愿者,都需要经过考核与培训,有的人甚至连那一关都撑不过去。”
段知许缓慢地点头:“这样啊……”
“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涂戍突然问道:“我听小崽儿说你辞职了,以后不当演员,想做什么?”
辞职……段知许笑了下,这个说法估计也就涂家人说得出来吧。
“我还没想好。”段知许自己也在迷茫,“我原本计划在澳国带上一年,再做其他打算的。”
“结果碰上我了。”涂戍说,“还把你拐来了非洲。”
段知许笑:“对啊,怎么办,你要负责吗?”
涂戍扬眉:“成啊,哥包分配工作,你想做啥说一声,只要是在这片营地,你想干什么都行。”
伊迪丝插话:“段留下来吧,这几天有了你,咱们工作效率都高了许多。”
营地另有几个同事也开口挽留。
段知许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营地好些人都想要他留下:“可是我一点专业知识都不懂……”
“不懂可以学啊,我当年也是从什么都不懂,做到现在这样的。”伊迪丝说,“留下吧,这里欢迎你!”
饲养员杰瑞也说:“你可以先跟着我学习幼象喂养。”
伊迪丝:“不,他应该跟着我,段之前一直跟着我的!”
杰瑞摇头:“他已经跟着你快三天了,是时候让他尝试一点新的东西!”
“就是,伊迪丝你不能霸占段,他那么优秀,我觉得段的身体不错,完全可以来我们武装侦察队。”
“段,你对野外监测调查感兴趣吗,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涂戍:“……”
涂戍无奈了:“喂,你们好歹给他一点时间想想啊,小段,别管他们,你自己考虑。如果想留下来,如你所见我们大家都欢迎你,如果不想也没关系,我们依旧欢迎你在这里玩,玩多久都可以,不用给自己压力。人生在世,快活就好。”
段知许发觉自己许久没有加速过的心跳,在这一刻提升了速度,连被叶席殴打时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的双眼,忽然湿润起来。
人或许能够坚强到不会因为无休止的恶意而哭泣,却也可能脆弱到因为一点点的温暖,就泪流满面。
段知许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向这群真心待他的人。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非常清晰:“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其实根本不需要更多考虑,他的心已经在这一刻告诉了他答案。
只不过,他不想现在就说出来。
第二天涂戍如约带着段知许去了市集。
市集离营地有些远,他们骑摩托都花了一个多小时,交流间,段知许才知道他们每天吃的食物,都是雇人每天四五点钟就出发送到营地,如果送的晚,早晨巡逻换班的兄弟就有可能吃不上早饭。
市集比段知许想象中大很多,有些像国内的大型菜市场,里面有许多段知许没见过的食材,涂戍跟在他身边,用国语挨个解释。
段知许对这些食材感兴趣极了,但是由于他没有使用过,段知许还是忍下现在就买的想法,转而买了许多他熟悉的蔬菜和肉类。
“你居然还会做饭。”涂戍拎着段知许买的食材感叹,“在我们家,会做饭的就只有小轻尾儿,他做饭特别好吃,以后有机会你们俩可以交流交流。”
“小轻尾儿是谁?”段知许问。
“他叫柳阑歌,你认识吗?”涂戍问。
段知许点头:“认识,他之前帮了我很多。”
涂戍笑:“是,小轻尾儿人很好。”
段知许看了涂戍一眼,又垂眸说:“不过最开始选择帮助我的,是涂涂,如果没有他出手,我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涂戍脚步顿了下,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段知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那些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打听过了。段知许以前经历过什么,失去过什么,涂戍一清二楚。
“你这是什么表情?”一直没听见涂戍的回答,段知许歪过头看他,结果发现涂戍的表情非常微妙,“你知道的吧,我以前的事情。”
涂戍点头:“嗯。”
“不用那么紧张,都过去了,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放心吧。再说了,我又不是泥塑的,我可是能在虎口脱险的段知许啊。”
段知许说着,笑眯眯地对涂戍眨了眨眼,像是要把眼里的星星眨进涂戍的灵魂里去,让涂戍由内而外的战栗起来。
涂戍:“……”
涂戍:“卖萌是不对的。”
段知许:“我这不是学你的吗,小狐狸崽儿。”
五千多岁的涂戍冷笑道:“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吗?”
段知许仰着头说:“应该不超过三岁吧,那么奶的小狐狸崽儿,要不要哥哥疼,哥哥抱呀?”
涂戍闻言停下脚步,对着段知许张开双臂:“好啊,哥哥抱。”
段知许:“……噗,有病,走啦!”
段知许飞快逃离现场,涂戍立马追上去:“喂,不是说要疼我抱我吗,你出尔反尔啊。”
段知许说:“我那是在骗小朋友呢。”
涂戍问:“你听过曾子杀猪的故事吗?有一天,曾子的妻子准备去赶集,但是她的孩子却哭闹不止——”
段知许打断道:“别讲了别讲了,我错了成吗,我不诚信,我是大骗子。”
涂戍拉住段知许,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那你应该怎么做?”
段知许脸诡异的开始发热,半晌对着涂戍说:“……杀猪。”
涂戍曲起食指敲向段知许额头:“错了,重新回答。”
段知许脸逐渐染上血色,他别过脸不肯看涂戍,也不肯回答。
涂戍把买好的东西放到地上,两只手捧住段知许的脸颊,将他的头摆正,直直面向自己:“说。”
段知许喏喏张嘴,声音细弱蚊吟:“……疼你,抱你。”
涂戍终于笑起来:“那来吧,抱抱你面前的三岁戍小宝。”
段知许没动,他无法移动脑袋,只能挪动眼珠,让自己不去看涂戍:“涂戍,你这是在做什么。”
涂戍问:“你看不出来吗?”
段知许艰难地摇头。
涂戍说:“我在等你抱抱我啊。”
段知许问:“为什么一定要我抱你,你明知道我在开玩笑。”
涂戍眨眼,那双让段知许从初遇时就惊艳的赤金色瞳孔,在这一瞬间像是破出海面的朝阳,绚烂得不得了。
涂戍说:“因为我在追求你啊,想借你的玩笑,占占你的便宜。”
“段知许,那你愿不愿意让我占你便宜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占吧,妈同意这门亲事=v=
…
人或许能够坚强到不会因为无休止的恶意而哭泣,却也可能脆弱到因为一点点的温暖,就泪流满面。
是改编自“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现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莫泊桑
第84章 番外 17
涂戍又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几乎罩住了面前的段知许。段知许被对方那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撩得头晕脑胀; 一时之间竟然忘记拒绝。
“嗯?小知许?”涂戍低声喊道。
“你……”段知许艰难地开口;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涂戍问。
他怎么样?
段知许垂眸; 伸手推开对方。
涂戍很好,他善良热情; 乐于助人; 有爱心; 责任感强; 除了偶尔会做一些令人憋闷的事,大部分时间几乎找不出缺点。
他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可能是被涂戍一次次从野兽口中救下时; 可能是涂戍背着自己在荒野上狂奔时,甚至可能是当自己孑然一身; 茫然无措的飘荡在澳国和涂戍重逢时。
涂戍就像一道破开雾霾的光,快速的; 强势的照亮了他原本渺无前路的生活。
他那么的好。
可也正因为他太好了。
段知许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过去并不光彩; 就算如今他不在国内; 网络上却依旧还有着无数关于他的黑料。
段知许还知道,肯定有许多认识或不认识他的人; 存档了当初叶席放出来的床照,如同附骨之疽,一辈子牢牢地黏在他的身上; 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重见天日。
而叶席给他的经历,让他根本无法再继续心无芥蒂的信任枕边人,他太知道从浓情蜜意到相看两相厌,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段知许清楚涂戍不是叶席,他不会做出这些事。
可当年,他也是这样去相信叶席的。
他的过去,他的害怕,让他怎么敢说,自己配拥有这样好的涂戍?
任何一丝一毫的怀疑,都是对涂戍的侮辱,他不能让涂戍背上这些。
“我……”段知许深吸了一口气,“我需要的东西都买好了,回去吧。”
“段知——”
“回去吧。”段知许重复道,“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