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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逸自告奋勇要给秦时月画一幅肖像,后被秦时月果断拒绝了,她表示自己很怕他会画成个什么鬼样子,更怕他一不小心把那颗人头从画板上拿出来……
乔乔正在给江淮现场表演,如何把冰镇橙汁变成热果珍,她把白皙的手指伸入杯中,只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里面的冰块就全部融化,且开始冒出袅袅热气了。
“诶,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手不脏的,刚洗过了。”
江淮略显局促地摸了摸鼻子:“没有啊,我是觉得你很厉害。”
“那当然!”她得意地拍了拍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只有滚烫的赤子之心,才能蕴育出这样神奇的力量!”
“对,你说得对。”
相比起这边和乐融融的气氛,白陵川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他始终不自觉瞟向院里,神色古怪。
“那家伙居然还有笑得这么发自内心的时候?怎么跟我就全是笑里藏刀呢。”
齐浪在旁凉凉地注视着他:“这种事情很重要么?”
“……也不算特别重要,我无非在是关于思考一些哲学性的问题罢了。”白陵川很警惕地看了对方一眼,“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老实喝你的咖啡不好吗?”
“喝完了。”
“那喝我的!”
齐浪似笑非笑:“你以为这还是在从前么,一杯奶茶可以两人分着喝?那时你的心情,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白陵川着实被他气得够呛:“那时我是乐意和喜欢的姑娘分享一切,现在我是不介意俩大老爷们同喝一杯,这还用得着问?”
秦时月玩着梁逸的彩色铅笔,顺便回过头来吐槽:“但你当初喜欢的姑娘,和现在面前的大老爷们是同一个人啊。”
“你住口!我不想听!”
“你这样逃避事实很怂啊,一点也配不上你这张反派脸。”
白陵川磨了两回牙,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凶恶些:“反派需要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么?反派难道不是只负责打打杀杀统治世界就好了?”
乔乔严肃反驳:“那反派也未免太可怜了,连恋爱也不能谈,活着多没乐趣。”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正经?”
“跟着你哪里还有正经可言啊!”
或许是听烦了他们没什么营养的胡侃,又或许是在为白陵川敷衍的态度而生气,齐浪呈面瘫状从怀里摸出一根烟,起身独自向阳台走去,只留下冷漠背影引人遐想。
梁逸低声念叨着:“很明显,大白把齐浪惹毛了。”
其余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喂,你们能不能别用这眼神看我?就像我把齐浪怎么着了似的。”白陵川把咖啡杯重重往桌上一撂,语气难得一本正经,“当年我喜欢他的时候绝对全心全意,处处护着他,生怕他有半点差错。后来知道真相放下了,六年不见彼此也都开始新生活了,互不相欠,貌似也没什么需要交代的了——说实话我根本没料到,自己还有和他重逢的一天,而且还要一起逃亡。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秦时月伸出亮晶晶的指甲,试探性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就不能深入想一想,齐浪为什么非得针对你?”
“能为什么啊,就是因为当年我不辞而别,他耿耿于怀呗。”
“按理说这么做是没道理的,毕竟当年齐浪也成功逃出组织了,还收到了大白的私房钱,并未因此吃亏,而且一晃六年,该忘的也该忘了。”梁逸认真分析,“如果他迟迟忘不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白陵川奇道:“什么可能?”
秦时月和乔乔异口同声:“他还对你有意思呗!”
江淮难得插嘴补充一句:“旧情复燃。”
“……闭嘴!就你们啰嗦,小嘴叭叭的!”
秦时月不怀好意地笑:“那你跟我们直说,现在还喜不喜欢齐浪?”
“NO!”
“半点没感觉了?”
“对!”
她惋惜地用力一拍梁逸大腿:“多帅的小哥,白瞎了,居然相中你这么个蹩脚反派!”
“哎我警告你啊,反派就反派,哪里蹩脚了?!”
而梁逸在旁边,只有疼得揉腿的份儿。
相比起屋内白陵川被众人围攻的抓狂局面,其实盛之卿在庭外,和封云谈论的也不是多么轻松的话题。
封云靠在房车车门上,环着双臂,看向盛之卿的眼神极其意味深长。
他说:“之卿啊,还没恋爱吗?”
“不要用这种长辈的慈爱口吻同我讲话,让我很害怕。”盛之卿微微眯起那双好看的新月眼,“我才二十四,完全不急的。”
封云叹气:“看你的反应,想必已经有中意对象了吧?”
“……”
“屋中坐着的四个男人,有一个是你感兴趣的?”
“……”盛之卿反手捶在他胸口,“你再胡乱八卦,可就别怪我揍人了。”
不过封云心理素质好,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依然兴致颇高继续着自己的思路,且语出惊人。
“依我看,就是那位长得不太像好人的白先生?”
与此同时,白陵川猛地打了个喷嚏,险些一头磕在桌子上。
他很怀疑,是不是有谁在背后编排自己呢?
第19章 跳进黄河洗不清
封云所处的别墅有五间客房,按理说秦时月和乔乔可以住一起,另外只要再有两个男人肯住一间就够了,但正因如此,究竟让谁和谁同睡一张床,就很值得深思了。
“都别他妈看我,我睡觉不老实,必须自己一间房。”白陵川义正辞严,将众人打算把齐浪塞他房间的想法,无情扼杀在了摇篮里,“衷心希望你们能提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秦时月抚着下巴,忽然很狡黠地笑了一笑,她故意道:“要不就让之之和封先生去睡吧?反正他俩关系好,也不在乎同床共枕啦……喂大白,请不要这么用力踩我脚,绅士一点。”
白陵川面无表情往旁边挪了两步,他什么都没说,看上去好像挺漫不经心的,但其实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此刻很不爽——尽管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为什么会觉得不爽。
好在封云最会察言观色,完全不准备接下这块烫手山芋,而是轻描淡写丢出了一枚重磅炸弹:“算了吧,毕竟我跟之卿许久未见了,贸然同屋不太合适,不如让他和白先生睡一起?”
齐浪掐灭了手里的烟,冷冷接口:“让他来跟我睡吧。”
众人:“……”
盛之卿微笑:“我宁可睡沙发。”
气氛一时尴尬,秦时月和乔乔在身后,轮流用手指戳白陵川的腰间软肉,强迫他赶紧表个态拿个主意,结果白陵川只装作无知无觉,铁了心就要自己一屋,并且拒绝发表任何意见。
在这样的情况下,僵局无解,梁逸只好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
“没关系,其实我和江淮睡一屋就可以了,反正我俩以前也总睡一屋。”
秦时月闻言奇道:“你们俩总睡?”
“只是总睡一屋罢了。”梁逸慢条斯理地解释着,“江淮小时候害怕打雷,就经常爬到我床上来,会比较有安全感。”
江淮低声补充了一句:“各自一床被子,正常睡觉而已。”说这话的同时,他的眼神落在乔乔身上。
而乔乔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她踮起脚尖,很痛心疾首地拍打着江淮的肩膀:“不是我批评你啊,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能被区区雷电所击倒?”
“……现在已经击不倒了。”
不管怎样,分房的问题总算解决,封云借口要去继续检查房车,取了工具撤离现场,只剩下七个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半晌,白陵川懒洋洋道:“都看我干嘛?几点了,还不睡觉!”
可说要睡觉,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夜,窗外月色明亮皎洁,白陵川叼了块巧克力趴在窗台上,望着庭院的花坛出神。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
“开门。”简洁的回答,清冷的声线,很好,是齐浪。
白陵川很想直接告诉对方自己要睡了,不见客了,但考虑到齐浪的脾气,就算他拒绝了,估计后者也有办法破门而出。
算了,大晚上的,还是不要搞出太大动静了。
他趿拉着拖鞋走过去,不情不愿拧开了门锁:“有事儿啊?”
齐浪环着双臂站在门口,目光淡淡扫过他敞开的领口,见那锁骨修长纤细、胸肌若隐若现,不禁似笑非笑道:“六年了,身材还和当初一样好,看来平时做甜品也没荒废锻炼。”
白陵川随手把衣领一扯:“少废话,我身材好是天生的,羡慕也没用。”
齐浪似乎并不介意他的态度,只旁若无人向前走了两步,反手将房门甩上了。
“我来找你,确实有正事。”
“啊,虽然我也不认为咱俩之间有什么正事可谈,但你既然要说,我就勉为其难听一听吧。”
“帮我把酒吧抢回来。”
“……啥?”一头雾水的某人。
齐浪一字一句严肃重复着:“G城,我在G城开的那间酒吧,被虫人星球占领了,现在想让你帮忙抢回来。”
白陵川无力扶额:“拜托啊大哥,你逃都逃出来了,钱也带上了,为什么还要回去?回去自投罗网吗?”
“那酒吧是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我不想拱手让给异星人,就算最后抢不回来,也得毁掉它。”
“所以我以前才说你是个一根筋,怎么遇事这么想不开呢?”
齐浪不闪不避迎上他的视线:“我一向如此,对人对事都一样——对你也一样。”
白陵川登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种一视同仁的待遇我受不起,求你别执着,也别一天到晚搞得像我始乱终弃似的,就差在我脸上刻‘渣男’俩字了。”
“好,那你随我回G城,我可以考虑事成之后,跟你保持距离。”
“开玩笑啊,我那还一大车人呢,莫名其妙跟你跑了算怎么回事?”
齐浪的语气渐冷:“跟他们同行,很重要么?”
“为什么不重要?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
“还是说,你舍不得某个人?”
“……”白陵川心头无名火起,他没再给对方继续讲下去的机会,抄了旁边剩下的半包巧克力,转身开门朝走廊走去,“懒得搭理你,你愿意在我屋待着就待着吧,我去你屋睡,拜拜!”
可齐浪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前者大步流星追过去,用力拽住了他的手。
白陵川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当即干脆利落将手抽回,而后反手一掌劈向对方颈侧,齐浪敏捷闪避,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过起了招。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整整十年的跨度,当初修得的一身功夫,谁也不曾生疏。
直至白陵川刻意卖了个破绽,趁齐浪进攻之际制住其双臂,反身就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但是他没料到,齐浪在一脚踩空的瞬间仍未松手,居然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一起拖下了楼梯。
“卧槽齐浪你个遭雷劈的!”
巧之又巧,此时的盛之卿恰好从客厅方向走来,亲眼目睹了两人一路滚下楼梯后,在地板上互相纠缠的诡异画面——他的身后还跟着方才围观改造房车的众人,一时间大家聚齐,鸦雀无声。
须知白陵川和齐浪还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白陵川单手撑在齐浪耳边,另一只手按在齐浪的胸前,两人均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