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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棐赶紧握住他的手,以前半生看过的所有奥斯卡外语片男主角的平均演技水平,嘴唇哆嗦着,眼泪快流下来,语气激动不能自已:“道君,我懂了!你是察觉到阿雨有危险,特地用偏法破开寒关,来救我的!”
黎钧:“……不,我其实……”
叶棐将他整个抱住,如同八爪鱼一般黏过去,顺便拿手捂住他嘴巴,泪眼汪汪:“不用说,我懂。”他假哭两声,不给对方一点澄清的机会:“道君,小卡他好可怜,他淹死在江水里面了……”
黎钧:“……”
他最终还是放弃伤口上撒盐这种事,就让真相埋在冰面之下吧。
黎钧化被动为主动,揽过怀中人,在他背上轻拍两下,温柔道:“你还有我。”
叶棐精神一震,这男主为了诓妹子,牺牲也太大了吧。
没多时,他便开始心疼自己牺牲的部分了。
月光下,寒林前,相依相偎。
黎钧俯身,压低头颅,那温湿的双唇第二次落在他面颊,这一次,不是额头,而是真正的脸。
叶棐一下子失了魂。
等到他反应过来,黎钧已经把他半张脸加一只耳朵亲了个遍,那耳朵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羞成薄粉色。
关键,关键,男主那朵净世莲火,竟然十分不敬业在旁边生火堆,竟然飘了起来,来到他俩头顶上空,把他脸上被亲的痕迹照得明明白白。
还有黎钧唇边,方才蹭到的一抹胭脂粉。
叶棐发誓,如果现在有一枕头,他肯定拿起来就往墙上撞头,一边撞一边叩问直男的内心:“兄弟,你丫的在想啥呢?咋就逆来顺受被亲成这个德行了?不就是被……”
好吧,事实是,黎钧亲了一会儿,把他松开,然后叶棐自己娇/喘连连,满脸通红。
要就地来一发吗?
叶棐在情难自禁的最后关头踩了刹车。
卧槽,差点忘了剧情!
照这么发展下去,被骗身的不是他吗?
所以,黎小钧啊黎小钧,不是哥们矫情,实在是没那个硬件,而且还没做好准备给你亮出同样的好家伙,你爽了,我爽了,天道和万界就爽不了了,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叶棐屁/股往后挪挪,摆手道:“人家还没准备好……”
啥意思?真不是不想,这要换个时间、地点,再加换个攻受体位吧……
黎钧盯着他看了一阵儿,撤掉令人心里发毛的目光,嗤笑一声:“过来。”
叶棐立刻捂住胸口:“阿雨虽然仙力远不及道君,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你想……”
黎钧一把把他搂过去,微微低头,双唇堵住他那张巴巴不停的小嘴,待叶棐面色绯红,又被刺激到说不出话时,才轻声道:“睡吧。”
叶棐紧张兮兮:“你不能再碰我。”
黎钧怀抱他的力度加了几分:“不碰你。”
叶棐想想剧情崩了之后的后果,差点当场哭出来:“骗子!”
黎钧削了一下他皱起来的鼻子,莞尔笑道:“只是为了护着你,若再发生白天的事……”
眼睁睁看着挚亲挚爱之人在眼前葬身陨落,天底下可有更痛苦的惩罚?
叶棐那仿佛只能记得三件事的鱼脑袋,终于把自己遇险的事给捞了起来。
“啊啊啊,是谁要害本……本姑娘!”
黎钧扯了一下他骤然鼓起来的面颊,笑道:“可算清醒了。”说罢,若无其事躺了下去,带着叶棐一起,顺便驱使莲火回到火堆附近,为两人持续供热能。
叶棐好一会儿才醒悟到,这人在说自己笨。
他一巴掌呼在某人屁/股上,表示心底不爽,道:“我咋觉得你在编排我……”
黎钧“咯咯”笑了两声,臂弯收紧,将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儿真正搂入怀中。
叶棐贴着他的胸膛,心里打着鼓,他甚至能数出每一个鼓点,像校运动会穿着花哨的民族风腰鼓队打出的声儿。
他努努力,抬起下巴,看着黎钧俊朗完美的侧脸:“你送开点嘛,太紧了……”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察到,貌似在撒娇,有些不好意思
别的还能商量,这件事仿佛不让商榷。
黎钧搂着他的力道没有松一丝一毫。
叶棐开始扭动身子。
恍若一条鲶鱼,在黎钧这张铁做的砧板上垂死挣扎。
不久,黎钧睁开眼,松开手,开始解腰带。
叶棐差点一口陈年老坛酸菜血梗在喉中,这叫什么,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只见黎钧脱下身上白袍,盖在他身上,并没下一步动作,搂着他接着开睡。
看着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的模样,应该是真睡?
叶棐在心里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当黎钧是你吗?提前准备好套子,满脑子体位姿势?
叶棐靠近对方胸膛,渐渐熟悉别人的气息,熟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该有的都会有。
因为规定,只让脖子以上,所以……你们懂得。
第39章 幻阵春梦
残阳如血,晚空穹顶,诸天神殿前。
三十六具石像化成的神将,一个接一个陨落,化为灰烬陨落不知何界。
到最后,殿前只剩两人。
深黑色的虎魄兽收敛起凶狠目光,立地化为人身。
一袭劲瘦黑衣,乱发披散,额头上天生一抹异形红色胎记。黎钧握紧手中大梦剑,渐渐抬起头,拿剑对对准了眼前人的额头。
他声音沙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人回答:“没什么。”
他握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一剑,还你。”
大梦剑刺入额头,一缕鲜红的血自这人脸上,一直流至胸前,流至锁骨处。
那人依旧神色平静:“我知道。”
剑入头骨,彻底穿透,强大的神力摧枯拉朽般将眼前人头颅整个粉碎为一滩血水,接着,肉身随之烟消云散。
黎钧提着带血的大梦剑,呆在原地。
血水流淌至他脚下,最后剩下的,只有一系着红丝带的铜铃铛。铃铛倒在血泊中,再发不出声音。
杨霏……阿雨……
他亲手杀了她吗……
黎钧猛地张大眼睛,提剑虚空一划,逃脱了这困住他多时的幻阵。
幻海寒关独有的寒风吹过彼此之间相连、致使遮天蔽日的寒林林木,发出“沙沙”的响动。冰冷的地面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不远处,一只寒骨长耳兽扒开灌木丛,一溜烟儿,又逃回了密林深处。
身旁,阿雨靠在一棵寒树旁,两眼闭合,脸庞冻得发紫,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青绿色裙摆陷在雪中,胸前的青丝也布满雪花。他睡了很久,不见有要醒的架势。
黎钧方从幻阵中破出,一身白衣由淋漓的大汗沾湿,这会儿吹上彻骨的寒风,一下子脑袋清醒起来。
他与阿雨是来寻八阶寒树汁的,昨日已经到了八阶寒树林附近,可惜碰上此地最危险的幻阵。阿雨不必说,连他也因为使用神格力量过度而神力衰竭,不小心入了迷障。
这里是父神与母神的坟场,黎钧本不欲再踏足。
只是他虽能靠蛮力破开迷障幻阵,不可不再次响起幻阵中的场景……
传说寒关迷障,能让一个人看清内心与未来,难道他心底深处的愿望,是杀了杨霏?
不,不可能。
黎钧慢慢蹲坐下来,看着与自己一样陷入迷障的女仙,对方姣好安静的容颜,一如之前自己记住的。
所以,阿雨碰到的会是什么幻境?
叶棐没想到自己还能碰见自己当毛概教授时的系主任,准确说,是系主任那张脸:
冬瓜脸,仿佛塞了一团棉花总在吸啊吸的鼻子,还有那张胡子拉碴刮不干净的嘴巴。
叶棐还记得这位系主任曾经留英四年,但英语极具国内风格,每次公开演讲,都要自己给他提前写英文稿子。
当然,这关头,教授也不是铁饭碗,也不知道是毛衣战还是卓天林知网大面积查重事件,总之,他跟系主任都不光荣下岗了,然后重操不知第一产业还是第二产业的玩意:卖豆腐。
作为一名开豆腐坊的坊主……的手下,叶棐在后院陪着草棚子那几口驴磨了十几天豆浆,累死累活倒地上就能睡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跟主任两个留英博士后,哪来的必要性与迫切性要靠卖豆腐赚钱?
如果这是另一个朝代,主任是哪来的?
如果这还是原来的时空,豆腐坊哪里的?
所以,他绝对是被人恶搞了!
让他想想,究竟是那个逃课一学期被他挂掉的篮球后卫,还是那个被他不记名举报过的邋遢食堂大叔……开小差的功夫,叶棐一个不小心,把晒豆腐渣的纱布抖到了旁边的小溪中。
是了,因为磨豆浆效率太差不及驴,他被主任赶出来洗纱布。
所以,他的纱布啊!!
叶棐一时间流下两行伤心泪,趴在溪边痛哭不止,一手摆成尔康手模样。
找不回,他肯定要被主任罚写期刊论文一百篇啊一百篇。
正伤心,溪里忽然冒出一个仙风道骨,俊美非常的白衣道长,道长手持一条漂亮的粉红色披帛,展示给他看:“这是你掉的纱布吗?”
叶棐刚想骂一句披帛和纱布你还分不清吗?抬头一看,这道长他好像见过的……名字,说不上来,但是真的帅啊,帅破苍穹。
叶棐唯唯诺诺,凑近几步道:“不是……”
道长把那披帛挂在肩上,又从溪里捞了一块红盖头出来,递过来:“可是这个?”
叶棐眼睛眯成一条缝,笑道:“也不是。”
道长把红盖头塞回怀中,又捞了一次,这回,终于捞对了,他把纱布交给叶棐:“这回对了吧?”
叶棐趁机摸了一把他的手:“是啊,正是我的纱布,可谢谢您了!”
白衣道长满意地笑了:“你很诚实,我决定把三样东西都奖励给你。”
叶棐:“哈?可我是个男的啊。”他只需要纱布啊。
道长秒换画风,露出狰狞的邪笑:“我奖励你,成为我的妻子!”
盖头与披帛骤然间飞过来,一个裹住叶棐肩膀手臂,一个盖住他的脑袋。
“放开我!”
叶棐想起自己好像跟谁有个约定,是谁呢,想不起来,反正不能这么去嫁人吧?
身子一轻,脚底下忽地多出一块板子,他拼尽全力摘下那盖头,往外看,只见四只粗壮有力的大猫正抬着红轿子,把轿上的他往某个山洞里面抬。
叶棐偷偷询问道:“你们是要把我送给谁啊?”
大猫忙里偷闲,答了一句:“自然是我们大王。”
叶棐纳闷:“你们大王是谁?”
大猫道:“我们大王是天道亲儿子、复仇流大男主、神穹少尊、欲界魔皇、人间剑仙、大梦剑与天魂九魄刀的主人、寒关城城主、垃圾山山大王、横流山庄庄主、越山派首席大弟子……”
叶棐忙打断:“这是一个人吗?”
大猫有点薄怒:“你竟然敢质疑我们大王?”说着,拿爪子挠了一下他头发。
叶棐道歉:“不好意思,我这人不会说话,我是想知道,你们大王究竟是啥?”
大猫得意洋洋道:“我们大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黎钧是也。”
一人一猫说着,山洞内部的洞房就到了,说是洞房,那还真是洞,房。
半推半就喝了杯来源诡异的交杯酒,叶棐滚到床上。
他与某大王的喜宴桌上,蹲着只金色的大猫。
这猫开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棐喝了酒后,满面通红,趴在床上,想着做人不能太矫情,一次能忍,两次三次就要忍出病了,他答道:“没什么。”
猫很满意,跳下桌子,众手下已经被遣散,他直接化作人身,向叶棐扑过去。
不料人身的指甲依旧锋利,一不小心把新娘的衣服给扯破了。
猫大王黎钧看着衣不蔽体的美人,心生内疚,凭空变出一件华丽丽的男式袍子,搭在他肩头,傲娇别过头:“这一件,还你。”
叶棐看着猫大王完美的下颚角,一切不满与委屈都丢到爪哇国,心脏砰砰跳,恨不得反扑过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