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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店主再次躬身迎合。
“倒是……”仇落环视这屋子中大大小小的雕塑,有完整品也有半成与残损,朱红眸子里闪过一丝漾动,旋即,仇落对店主招手,示意他靠近。
店主兢兢战战的凑近自己的主子,然后听到那温润含笑的声音要求道:“战神的雕像下,都刻上本殿的名字。”
“?”老人家愣住了,许久,又不确定的问,“您?”
您觉得这样就是成功并且隐蔽的嘲讽仙族的方式么?
店主见仇落一本正经,便答应下来。却见他那向来表面温润的殿下此刻也伸手去调戏那尊玉照官的仙像,劲瘦的手指顺着那英气的眉毛细细抚过,随后拇指摩挲那薄薄的嘴唇。仇落目色挑逗而玩味,看起来十分愉悦。
“呵,不知道,玉照官本尊的肌肤是否也如这美石一般丝滑呢。”
店主目瞪口呆,虽然觉得主子是个热爱愉悦的魔,但今日再见,他还是不明而厉。
对一尊石像如此亲狎亵玩,还露出兴奋的红潮,就算是魔头也不该这样变态吧!
得到路线图,接下来的事就是静待凌晨。瓀石城与灵庸城相似,出于魔界与人界交接地带,总是有修行世家掌管,但是边缘地带难免管制有心无力,瓀石城白日是人间,晚上便生人避退,妖魔横行了。
苍灰天空还飘扬着细细雪花,举目望去宽绰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在店铺门口并未见到铢衡与黑玉面具,仇落微微觑眼,神情不悦。
这两个家伙跑哪儿去了。
血目环视,好在铢衡衣衫惹目,迷蒙飞雪白茫中,他在老远的街尾瞧见了那抹血色,仇落缓步踱过去,果然,再近一些便闻到了酒水的味道。
是一家酒坊,店面不算大却是很狭长,里头满满当当囤放着酒缸。铢衡不知道怎么就搞到了一勺子酒,酒坊主搓着手,一脸期待的等这位一身喜气的公子将酒品尝完。
黑玉面具抱着剑,垂眸看着铢衡咕噜咕噜一滴不漏的将酒下肚。
“如何?”坊主笑呵呵的问。
“这叫什么?”铢衡将舀子换给坊主,素白的脸颊微微泛起酡红,凡人酿的酒果真是从不让他失望,过喉甘冽但是入肚辛辣无比,喝上一口肚子便暖洋洋的。铢衡不由赞叹:“好酒,只是酒味还有些欠缺,窖子开早了。”
坊主道:“这批酒本该再过一月开窖,只是金主急催,虽然还没完全酿好,但也可饮了。”
等仇落慢慢走过来时铢衡已经和坊主聊开了,互相商讨酿酒密招,黑玉面具听的云里雾里,心想这容家二公子怎么回事,平时足不出户其实都是躲在家里酿酒吗?思量之中身边忽然身风一过,一截素白袖子伸到朱衣上,仇落将铢衡揽在怀里,动作自然的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教你看着他,你反倒跑过来喝酒了。”
坊主一看又是一只红眼魔头,便谨慎的颔了颔首以示尊敬。
仇落笑意未尽,身后就被铢衡黑手掏肾,一阵剧痛他依旧能和颜悦色对坊主说:“对不住,我这男妻嗜酒,没想到竟然这么没礼貌随意向你讨酒了。”
店主愣了愣,然后挠头憨厚一笑:“岂敢岂敢,公子光靠香味便能说出我酒中原料的绝大部分,小的是出于佩服才请公子喝的酒。”
“呵。也罢,”仇落从衣袖里扔过一只镶金嵌玉的酒葫芦,不知是什么金属色泽黑郁沉沉甸甸,坊主赶紧接住,随后又听仇落说,“最好的酒,灌满。”
“得嘞。”
见人进去灌酒,被仇落的脏手揩够油的铢衡终于忍不住将他手臂甩开,扬着下巴露出兜帽下略略发紫的眼睛。
“怎么,买酒还不乐意了?”仇落说着还捂了捂被铢衡□□过的后腰,眉心微蹙,“枫儿,要是那夜你在床上也这般卖力,郎君我也值了。”
“你!”铢衡瞪目,咬牙切齿看着某人一脸“对,就是我,那么不要脸,有本事暴露身份打我”的可恶表情。一边的黑玉面具听着立马被一阵酸臭熏得龇牙咧嘴:“哎呀,出了魔界二殿下就从男神变成了流氓,真是……让魔作呕。”
说着还附带动作恶心的吐了吐舌头。
仇落扫了黑玉面具一眼,意思“彼此彼此”,然后又腆这脸对铢衡嘘寒问暖起来,一口一个娘子叫的可是顺口滑溜,铢衡捏着拳头,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忍……那是不可能的!却见铢衡将那红色鞋履一抬,然后重重的踩到仇落脚背。
“……”仇落垂头,看着铢衡的脚丫子在自己的脚面上从左旋到右边,再从右边旋到左边。
约摸一刻,坊主才拎着酒壶出来,明明小小一壶他却灌了这么久倒了半缸酒水,可是那么多酒水装着又是沉甸不了多少。心想魔族的东西还真是神奇。铢衡见酒装满便赶快过去取,中间还故意踩了仇落脚尖两脚。二殿下的面色一下精彩无比,黑玉面具看见仇落被踩依旧没有发脾气的意思,便不由掩面偷笑。
仇落横眼,将憋气撒到黑玉面具身上。
“你,胆敢再笑一声,本殿便拔了你的舌头腌着给枫儿下酒!”
作者有话要说: 仇落:枫儿!
铢衡:不,我是沙。
☆、好事
等待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仇落想到上回与铢衡来人间也没有好好带他游玩一番,正巧这次又得了机会。本来黑玉面具也要跟着去,但被二殿下眯着眼睛微笑拒绝了,理由就是:天已经很亮了,不需要这么明晃晃的蜡烛泡。
黑玉面具翻着白眼,不由抬袖抽泣:“大殿下,您真是好狠的心啊,非要我跟着这个又抠又坏还有男妻随时秀恩爱的二殿下,我可是您的贴身侍卫啊!”
仇落冷笑,对黑玉面具再次致命一击:“本殿就算又抠又坏还秀恩爱你也得恭恭敬敬的受着。”
黑玉面具抿了抿唇,然后紧紧抱住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铢衡佯咳一声,有些不是滋味:“那,我也不去了。”
黑玉面具双眼一亮,刚要感恩戴德去握铢衡双手便被铢衡身边那笑眯眯的眼神瞪了回来,黑玉面具梗了梗脖子,然后说:“殿下与王妃游玩愉快,小人贱念不要紧。”
这一声“王妃”出口拍仇落马屁拍的清脆响亮,仇落满意的点头,伸手取下别在腰间的钱袋子,对黑玉面具难得和颜悦色起来:“给你的赏钱,够你寻欢作乐到凌晨了。”
沉甸甸的钱袋子落在黑玉面具颤抖的手心,却见他神色折服,将钱袋子凑到鼻尖深嗅一口:“啊……金钱的味道……二殿下真是出手阔绰,小的再也不敢胡言乱语说您抠门了!”
仇落语言暗示:“你大有法子可以让本殿更加阔绰。”
红色兜帽下的蓝色眼睛不由翻起白眼。
也是,光是娶名男妻仇落便出了十四车聘礼,里面金银珠宝珍贵药材名师作品数不胜数,就像往容家搬了一小座金山,虽然平时低调低调看起来有些寒酸,但是从他新房里的布置,以及铢衡身上穿的一座宅邸般昂贵的衣衫来看……
二殿下平时魔模狗样,但是坐拥的财富已是不可想象,也不知这些金银是用多么庞大的黑势力赚取到的。
将碍眼的东西支走,仇落这才舒坦起来。铢衡冷笑一声,然后打开酒葫芦咕噜咕噜猛灌烈酒,这酒实在极致,比魔界喝到的不知醇厚多少倍。这一天他最满意的便是这一点了,只是这酒葫芦他不喜欢,看起来太过奢华。
仇落见铢衡扬着脖子一口气喝了能有普通酒壶的一般,俊气面容上无奈升起,他知道铢衡不会听但还是会劝:“饮酒伤身,还是少饮为妙。何况,这是外头,喝没了可没有随时再开一坛的顺手。”
闻言,铢衡果然松口,伸着舌尖细细舔去唇上沾着的酒水。
“……”仇落眼见着那粉红的舌头滑弄柔软的朱唇,动作色气十足满满撩挑,这样的妖艳举止教那个男人看了不心猿意马想要堵上那张小口。血眸闪烁蠢动,却见铢衡埋头将酒壶别在腰间,然后无知无觉的对仇落说:“走吧,不是要查看路线?”
眸中火光按下,仇落微微一笑,伸手将铢衡脑袋上的兜帽狠狠一拉,铢衡趔趄一下,兜帽一瞬间遮过了那双诱人的唇瓣。
“做什么?!”铢衡有些恼怒,待仇落松手便气呼呼的将帽子戴正。
“惩罚。”仇落轻飘飘一句,旋即慢悠悠跺进细雪之中。
紧随仇落,朱色软鞋踩上细雪,脚上能清晰感受到雪花形变。铢衡微微矫首,望着漫漫飞雪,不由想到几百年前的那场来之不易的大雪。
“喂,仇落。”蓝色眼眸目光落在眼前不远处的宽阔后背,铢衡不禁出声叫住他,心里有几许感触,“你不是……最喜欢雪花么。”
“嗯?”仇落果然止步,浅浅目光穿过雪幕,仿佛穿越几百时光回到了过去,那时的铢衡看起来是那般高大威武,灼热的胸膛似乎能把他融化。可几百年过去了,他成魔了,铢衡饱经病痛摧残,虽不至于形销骨立,但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霸气,他比铢衡更加高大健壮,铢衡在他身边就像一朵柔弱的娇花。
仇落眸中闪过动容,心里不由感慨岁月。他伸出一只手接了几朵冰花,又眼睁睁看着它们不耐温热迅速化成水珠蒸发。
仇落道:“不喜欢。”
“……”铢衡眼,旋即轻叹一声,“罢了,算我白问。”
红纱移到仇落的白衣身边,血色如同火苗舔舐上素白的衣摆,仇落望着眼前的仙人,忽然觉得有些虚幻。铢衡穿上了他为他特制的衣衫,戴上了朱红兜帽,整个仙看起来就是身穿喜袍头顶盖头的新娘。素白衬与便是冰清玉洁,朱砂相染自然妖冶惹目。铢衡很适合这样艳丽的颜色,不论是说它像热烈的心,还是热腾的血。
“这兜帽,会挡住视线么。”仇落忽然问到。
“还行。”铢衡说着还刻意望了望前方,视野虽然变小了,但是还不妨碍他走路。
仇落将朱红兜帽稍稍提起来一些,然后温声道:“可是它妨碍到我看你了。”
“……”
半晌,铢衡厌恶的给了仇落一眼:“闭嘴,有什么好看的。鼻子眼睛嘴,我有的你也有。”
“呵呵,玉照官实在是太低估自己容貌的杀伤力了。”仇落受了铢衡一记刀子眼也不敢再戏弄下去,转念一想,他看不着其他人也没有眼福瞧见,与其被那些腌臜的角色拿他们浑浊肮脏的眼神视奸铢衡,还不如遮得死死的。
“先去哪里?”铢衡无心这个无聊的话题,赶紧回到仙界才是他的正事。但可是凭他一仙之力回到遥远的仙界实在是难如登天,他不能施展功力,只能依靠仇落。只是仇落要先行在人界完成游历,简单来说就是收集几项能证明自己实力的信物。君明仪这老魔头,每一刻都想给仇落添堵。
要杀取的首级名单已经在仇落手里了。
瓀石城便有一个。
取人性命之事仇落并不着急,说的露骨一点无非就是君明仪借着这个机会借刀杀人。契魔总是喜欢钻法律的空子光明正大的徇私舞弊,仇落没有心思那么急着为他卖命。现在铢衡不能暴露功体,好在昔日的战神术武兼修,他到黑市准备煅的剑,便是给铢衡的。
“这冰雪功体练到极致也真是麻烦,寻常钢铁也会被冻得脆如薄冰。玉照官您也真是大意,丢什么不好,非要把武器弄丢了。现在仙界的玄冰是取不到了,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