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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落摇头,话说到这份上他依旧面不改色举止从容,反而踱到床边,一手钳住铢衡下巴,身子一俯,轻巧的吻落在铢衡眉心。
“随便对一个成年男人露出笑容可是很危险的哦。”仇落在他耳边低喃。
铢衡愣了愣,旋即面露恶寒。
“收起你龌龊的想法,否则我会帮你连根拔除,以绝后患。”
仇落闻言微笑:“你也会很痛。”
“咯咯,……痛?”铢衡垂眸,蓝色眼瞳中一片云淡风轻,这个字似乎让他想到了过去的征战岁月,他道,“什么痛我没有受过,小娃娃,我铢衡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痛。”
小娃娃?
朱色凤眼一眯,仇落皮笑肉不笑地在心中默念这三字。铢衡擒住他下巴上捏着的手指,目无波澜地将它们扯下。
于铢衡而言,仇落的年纪连他零头都没有,被这样的小辈戏弄已是恼怒万分。有人教过他身为武将,宁折不屈,他沦落至此,本早该自绝性命,苟延残喘只是因为他想活着等一个机会,哪怕百年千年,他也会一直等,直到见到那人问他当初为何抛弃自己!
静谧之时,第三道气息横撞开虚掩的门户,恶劣狂妄的魔气让不喜此息的铢衡眉头狠皱。紫黑旋风在屋舍外平地而起,卷得满地枯叶飒飒,仇落侧眼望去,唇角不由勾起。
“钲!!——”不待看清来人面容,冰冷的暗器已直面掷射,仇落不慌不忙,甩开袖子,明明虚空无物,离他衣衫咫尺之处那利器竟应声而断。
来人不依不饶,黑风中露出三尺朱剑,流动的魔能伴随剑身直刺仇落,见状,仇落以指代剑,身姿迅捷躲闪剑锋,再轻身一跃,倒飞身姿剑指直取来人发心。
不过三招,仇落便以迅捷致胜对方,铢衡一边观看,略略点头。
那一指没有取人性命而是堪堪收回,仇落着地,负手站在来人身后。
“丹鸩,与我比剑不如斗毒。”
即已败落,黑风中身影亦不再多掩,魔气全然褪去,露出一抹高挑身影。此魔一身墨黑,偏是一头银丝惹目,朱剑毒烈收回,半赤半金的眸中露出不甘。
“呵,没意思,就算胜了一个全然不知毒术的魔又有何乐趣,我的殿下,你这讽刺伤的我好深啊。”这么说着那对漂亮的异色眼眸又沾染上几分揶揄,丹鸩的目光扫到角落的铢衡身上,登时睅目。
“哎呀,美人!!——”丹鸩笑眯眯地想要上去撩拨一把,但迈出去半步便觉肩上一沉项上一寒。
仇落的魔剑不知何时召唤了出来。
“我改变主意了,还是与你斗剑吧。”
“……”丹鸩侧眼看了看脖子上锋利锃亮的剑刃,再看一眼一边冷若冰霜的美人,咽了咽唾沫,“二殿下,有话好说,我不动他便是。嘿嘿。”
仇落拿着剑面和魔界底层的老流氓一样不轻不重地拍打丹鸩的脸,微笑:“知道就好。”
剑刃消散,仇落绕开丹鸩,正想给双方来个介绍,谁料铢衡已不见身影。
“哇,怎么回事,连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完全不把你我放在眼里啊。”丹鸩瞪直了眼,又想到方才脖子边要魔命的东西就不敢说太狠,只是斟酌着惊讶,“他是谁?你的第一春?”
仇落光棍在魔界已经传的妇孺皆知了好吧。
见友人惊叹至此,仇落并不意外,因为在魔界能对他这般的估计只有君明仪。铢衡终日困步仁明殿,鲜少为魔所知,突然被看见,让丹鸩惊讶合宜。
“铢衡。”仇落道出他的名字。
“啊?!!”丹鸩大惊,“那、那不是你的病奴吗?”
难道……是这个病奴太过美艳,两人又一起生活了几百年,没点什么不齿的接触真的说不过去啊!一定是日久生情干柴烈火,难怪仇落迟迟无心仪之人选,是因为宅中已经藏了一个。那,问题来了,是谁先动的谁谁上谁下尊魔是否知晓仇落态度如何……
仇落见丹鸩两眼瞪直静顿许久,登时心里生出不好的念头,别看丹鸩直来直去,但是他内心戏份实在太多,仇落毫不留情地打破:“能停止你的臆想吗。”
“……天呐,仇落,这是不行是。他是你的仆人,就算是个女人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你应该和大殿下一样寻一干女子把她们养在宫殿里。仆从就是仆从,永远也只配伏在地上给你请安。玩玩儿可以,你可别当真了。”
“……”仇落抽眼,“闭嘴 。”
“我是为你好啊,这样的事你最清楚不过吧?大殿下那件事便是最好的例子。”
“哼。”仇落毫不在意,“我可不是大哥,你未免得我想的太蠢了。”
大殿下旻功力非凡沉冷有度,又有累累功绩,在诸魔心中他算得上是完美无瑕的皇储了。但终究也只是算得上,因为他也有污点,虽然已被粉饰过去,但任谁提到都不禁啧舌。
两百余年前,旻遇刺,其病奴当场而亡,旻逃过死劫,回到魔界后尊魔便为他安排了第三十九个病奴。
不过四百年,旻便因为锋芒太露而招来杀身之祸近百次,其中三十八次几近亡去,幸得转祸于病奴。换病奴如换衣,他并不心疼或愧疚,甚至漠不关心。就像杯子,摔坏了扫起来扔掉便是。
第三十九个病奴是名看起来只有人族十三、四岁的少女,双眼碧绿纯粹,面上总有怯懦的神情。结下病契之后,旻将她接回府中,当时大子夜皎已生下,可惜生母难产而亡,旻没有将他交给女子抚养,而是扔给一名男妻君偃。君偃与新来的病奴相处一段时日觉得小姑娘除了不说话其他都不错,正好把带孩子的事交给她。
小夜皎与病奴相处下来便生了依赖之心,旻又是十分宠爱独子,一来二去病奴在眼皮底下转悠多了便偶尔与她说话,还赐了名字给她。
玉瞳。说她目如碧玉。
玉瞳不比那些妖艳魔女,她对旻日益增长的宠爱略有抗拒。君偃告诉过她她的本分和宫殿中的人心险恶,不应枉踏。
可,她终究将君偃的忠告践踏。
她为旻负伤,卧床数月,旻亲自为她上药,玉瞳终于开口。
她一开口,发出的却是青涩的少年声音。旻略微惊讶,旋即将他压于身下,火热缠绵。
玉瞳是个阴阳人,女人的外表男子的内在。销魂之后,旻对他爱护有加,玉瞳有了身孕,旻本想掩住实情,让玉瞳安稳产子。但谁料殿中有人看到大殿下的病奴挺着大肚子与殿下相依相偎,妒火四起,秘密竟被告至无极殿。
最后呢。
魔嗣留下,玉瞳生产完毕即刻抬至刑场被活活绞死。
然而仇落似乎并不在意这样的事情。
“你再撬他的黑底任他晓得小心小命不保。”仇落神色淡淡,倚着软榻呷一口热茶,“行了,说教完了,谈正事。”
“正事嘛。”丹鸩转了转眼珠子,嘿嘿一笑,“已经办完一半了。监视的魔使向契魔打小报告,说你来了人界没有立即去,处理要事反而悠哉闲逛,契魔大怒,要我来收拾收拾你。”
“哦?”仇落挑眉,不置可否一笑。
“嘛,虽然反倒被你收拾了。真丢人啊……反正契魔也只是派我来水一水,倒是另一件事,可不能这样潦草了。”
“何事?”仇落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改慵懒,神色认真起来。
“这次的事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在灵庸城里的一家人牲厂有几头人牲逃脱了,捕捉的时候让仙族的人撞见。好死不死,仙族一向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料这次却非要找茬说我们丧尽天良……天呐,我从不知道我还有天良这种东西。”
“于是呢。”
丹鸩摊手,颇为无奈:“打起来了呗,本着五界和平相处的原则我们尽力避让了。谁料对面欺人太甚,又技不如人。一个不小心,就死了。”
“……”仇落细思一番,道,“我方损失。”
“丢了一头人牲。”
仇落颔首:“确实不大不小,能惊动到无极殿也是奇了。”
丹鸩长叹:“因为那个仙族不是普通仙子,是什么……墨君殿下的仙官,嗨呀,好歹是个仙官,怎么就被几个小喽啰打死了。”说着,丹鸩面露讥诮。
这时,虚掩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两魔顾去,却见是铢衡站在门前。
“……”见状,丹鸩怒喝,“大胆!小小病奴竟私听主人商议!”
铢衡转目盯着他,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凌声问:“你方才,说谁的仙官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一直撒花233
☆、事变
仿佛嗅到□□味儿,仇落摇头,慢条斯理地回应铢衡:“墨君的手下。你下次要听,也别偷摸着,进来就好。”
铢衡却道:“我才没有偷听!”
明明是光明正大推门而入。
“你!”丹鸩拍案,眦目,“放肆!”
铢衡才不会被这一声空有气势的“放肆”吓到,他白了丹鸩一眼,径直走到仇落跟前,居高临下地同他说:“我改变主意了,今夜不回去了。”
“可以。”仇落微笑。
“喂,仇落。”丹鸩在一边痛心疾首,试图挽回好友的威严,“你这病奴未免也太娇纵了,合该好好收拾。”
仇落摇头,反而柔着神色抚平丹鸩的不悦:“铢衡性子是直了些,规矩是我没有教好。平时你也瞧不见,莫白伤了肝肺。”
直率了些?连铢衡本人听了都要笑掉大牙了。
丹鸩简直目瞪口呆,在魔界病奴虽身份重要但无非就是众奴之上的存在,若是他的病奴如此态度,他已将人菹醢喂狗了,仇落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他难以接受,而且他还袒护这个目无尊卑的病奴。
谈话因为铢衡的加入变得如坠冰窖,丹鸩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记一记落在铢衡身上却都被忽略去。仇落夹在中间彷如无睹,好不容易事情谈完,丹鸩深深凝一眼仇落,旋即拂袖离开。
“……”见人消失,仇落这才郁郁一叹,他伸手揽过一边跪坐的铢衡,口吻亲昵而无奈,“丹鸩这个牛性子,可别出去乱说才好。”
铢衡侧目冷眄他一眼:“不正中你下怀么。”
“呵呵。”仇落眯眼一笑,像极了一只狐狸。半开的门碰然合上,劲瘦是手指捏上铢衡削尖的下巴,仇落欺身过去,柔道,“丹鸩说的对,你这般放肆,是该惩罚一番。”
铢衡梗着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可舍不得呢。何必要这般血腥呢?你不怕死,那以死为罚又有何意思?这样吧,我仁慈些,就罚你叫我三天相公如何?”
铢衡抽眉:“做不到!”
“做不到?”血眸一凛,捏在铢衡下巴的手猛然施力,几乎将那块骨头粉碎。阵阵魔气自仇落身上溢出,化作数条触手缠上铢衡四肢,向下狠拉,铢衡被狠狠砸在地上!
这一砸真让他有些头晕目眩,片刻之后,触手如同细蛇一般冰冷游走在铢衡每一寸肌肤,在男人敏感的部位摩挲。铢衡浑身颤栗,仇落就在一边好整以暇地欣赏。
“既然做不到,那便用你最不悦的方式吧。”魔触在铢衡的衣衫下乱窜,那层薄的可怜的衣衫因为欺凌而凌乱松垮,挣扎无果,为了最后的尊严他咬死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下流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铢衡的唇下一条血痕流下,仇落见他这般抵抗又怒又恼,伸手粗暴地捏开他的嘴,冷笑:“明明很舒服却又非要做出受了奇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