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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屏之上站立这一抹素白,他在光芒之中白的透亮,妖异青空衬得来者愈发灼人眼痛,那人发色素白,发冠上插着一支莹白剔透的蝴蝶簪子。
见来者不善,仇落血目泛光,周身魔触蓄势待发。
“把他留下,我可以饶你不死。”
天地之间,是铺天盖地的妖气。仇落眯眼,唇角阴鸷勾起:“有本事便从我怀里夺走他。”
“妖界赏灵十万品要他的人头,魔界也在全面追杀,你与我分别得头与躯干,各讨赏赐。”
仇落冷笑:“人是我的,赏赐,谁也别想得到!!”话不投机,仇落率先出手,他没有和这只妖怪浪费的时间,铢衡能撑多久还是未知。魔触疯狂袭击不留余地,那道光屏被无数魔触瞬间刺穿撕裂,璺裂作无数细纹。
蝶妖轻足一踏,光屏瞬间碎裂万千光华,每一片皆异变为光蝶。数不尽的光蝶穿破魔触的层层攻击,暗色与白华舞剪接,光蝶双翼锋利无比,竟将魔触切做无数小段最后消散为尘。千百光蝶突破重围飞向仇落,绵绵低吼一声,脑袋微扬鼓起毛茸茸的肚皮张开血盆大口向那群危险的蝴蝶喷出金边紫火。
蝶群湮灭在紫火之中,还不及松气,绵绵便觉身后一沉,魔触警觉的向突然闪现的蝶妖攻取,仇落跃到绵绵脑门,目光凶狠。
蝶群只是表象,这只蝶妖究竟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他竟没有感受到!
“再说一次,将他脑袋给我,身子你留下,我只要讨个赏金。”
银边光蝶绕着蝶妖翩翩飞舞,素白光芒将那张清冷俊熙的面庞照的透明反光。
仇落不屑的冷笑一声,然后将铢衡扛到肩头,魔爪之中利剑铮然而出,他将剑提起,直准蝶妖,声音却是对绵绵呼喝:“绵绵,加快速度,尽快飞回魔界!”
“嗷!”绵绵得令加快飞动,剧烈的气流吹的两人有些摇晃,蝶妖站住脚,估计了一下时间,许是觉得胸有成竹,他将双臂环于胸口,目光意味悠长打量仇落。
“魔界并没有给好处,为何你要执着于他。”
“哼。”仇落冷促的哼了一声,不做回答。
“不说的话。我只好杀了你夺人了。”蝶妖将细长的眼睛眯起来,身后一双光翅震颤而出,围绕蝶妖的光蝶纷纷聚集凝出一柄细长蝶剑。蝶妖将剑握住气势汹汹刺向仇落的左肩,仇落怒目,身手迅捷避开,但对方的目标正是铢衡对他施以利刃,仇落若自行保身却护不了铢衡,只好舍弃自保以身挡剑。
“呵呵,原来是姘头。”蝶妖将剑从仇落肩头拔出,旋即往他脖子削去!
仇落扛着铢衡灵活度大大下降,险险避开致命剑招又被蝶妖横腿一扫,蝶妖身态轻盈,重在以巧取胜,若仇落放下铢衡或许还能与之一搏。
“那更要杀了,一杀杀一对……咯咯咯……”蝶妖轻声笑起来,面容癫狂,光剑又刁钻的向仇落刺去,谁料此刻绵绵已到达界线,灰蒙浑浊的妖界空气与魔界的血气相互交融,蝶妖似有片刻迟疑,抓住这一丝机会,仇落长腿一扫,将蝶妖狠狠踹下绵绵的身子。
“……”绵绵速度如风穿越边界,一眨眼消失在魔界的黑暗之中。被踹了一脚的蝶妖并没有摔落,身后巨大的银翅振动,将他缓缓托了起来。
此时蝶妖面上妖戾褪去,俊逸的面容上反而升起一丝平和满意的微笑。
“小玉照,本君也只能帮你帮到这儿了。”呢喃一声,蝶妖扑扇双翅,悠悠飞回妖界深处。
返回魔界后,仇落便火急火燎将铢衡抱进仁明殿,绵绵变成小猫大小,跟着仇落飞快的迈动小短腿。主仆直接奔往药房,然而等仇落到达的时候,药房门竟半开着。
“……”药房偌大无比,光是药柜都有六个,高大的药柜将药房分割做一条一条空间,仇落走到最里头,熟稔的拉动其中一个药箱。前三个药柜装的都是魔界的药材,后面三个是他从仙界收购以及从黑市淘来的仙草仙丹,铢衡的伤势用魔界的药只是治标不治本,更有可能加重伤势。
绵绵守在药柜尽头的拐口,仇落将铢衡靠在药柜上,然后轻柔将他的衣衫褪下,伤口周遭的血肉凝块已经和简单包扎的布条粘在一起,仇落蹙着眉头轻轻揭下,好像是在眼睁睁撕着自己的皮肉。他将这些年来自己四处搜刮的珍贵药粉细致为铢衡撒上,再缠上纱布。无知无觉的铢衡身子软的就像是骨骼酥软的婴孩,仇落将铢衡靠在自己肩头,然后揽着他将布头缠到他背后。
“铢衡,你可真是心狠……就算你死了又能怎么样,我依旧要留着你的尸身,像旻锁着玉瞳一般……呵呵,我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你想逃避我,一辈子你也别想逃避我!”讷讷独语,怀中的仙躯寂静却隐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方才太过焦急上药,没有注意到指尖下的肌肤是如此滑嫩。铢衡是武将本该也是糙皮汉子,但在仇落的仁明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生生被养的细嫩柔美。
抱着铢衡一小会儿,那股热度便从衣衫传度到仇落的心口,心中躁动觉醒,仇落不由伸手抚摸那片光滑的后背,鼻尖凑在那素白的项间深嗅。美好引诱着贪婪,仇落呼吸急促感受到了身下的躁动,心里不由暗骂,就算昏厥了这具身躯还是在孜孜不倦的勾引他侵犯。仇落忍不住蹭了蹭,甚至下流的想着不然趁铢衡无力反抗便把事情办了……但是铢衡太过墨守成规,要是知道失了身指不定又要拔剑自刎。想到这里仇落又不敢妄加动作,只好吻了吻铢衡的脸蛋然后火速为他穿好衣衫。
将铢衡包成粽子之后,他感觉六根清净。
随后,将人扛回原来的偏殿后,仇落找了四根镣铐分别铐在铢衡四肢,然后将他安置在床榻上。
镣铐的末端是特制的金属球,个个重达千钧,就算不能完全封住铢衡行动但能极大的延缓他的移动,他可不想让铢衡稍稍好转后又偷偷溜走。他将铢衡带回魔界,虽然没有人发现但是难免有谁的眼线察觉,仁明殿虽然空荡,但这样却抹去了君明仪插眼线到他身边的机会。
他要尽力的窝藏铢衡,不管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还是一年两年……他会不惜代价保住铢衡,直到自己捉住真凶。
现在,他比所有人都要快一步,在所有想要杀掉铢衡的人之前,将铢衡藏在自己身边。
接下来,便是若无其事的继续他的生活了。
仇落抚着床榻上那安静美好的容颜,温柔矜持的笑意又回到眉眼。
旋即,手指下移,一根魔触自仇落衣袖伸出,与攻击作战时所用的魔触不同,它更细长,魔触绕着铢衡的脖子轻柔环做一圈,旋即从仇落身上断落,魔气渗入皮肤,在铢衡脖子上留下一圈黑色。
啊……又回到他身边了。这下该怎么享用才好呢,在这具诱人的躯体上做满自己的记号,从头发丝到脚指头,每天铢衡都只能睁着那双美丽的蓝眼睛愤怒而无声的看着他……光是想想就已经让他浑身兴奋得战栗。仇落盯着铢衡好一会儿,双颊爬满潮红。
好想……好想……快些进入这具身体里温柔的侵犯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仇落你想想就好了!
☆、撞破
二殿下甫丧爱仆,似乎打击太深,整日窝在仁明殿不肯挪出半步。原先该由他处理的公事都置懈几日,都说二殿下在屋子里借酒消愁,酒肆里的酒水都是成车成车的买。
魔君听闻爱子沉湎悲恸亦不由心疼,虽然契魔已经安排了新的病奴,但是四百年的相处点滴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代替的?于是他允许仇落暂且休息调整心态,手上的事情先交给大儿子旻。当夜,旻赶到仇落的仁明殿上,一是抚慰仇落,二是询问公事的交接。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风声,说二殿下的病奴只是试用,想要攀上二殿下这正是绝妙机会。于是仁明殿每天早上都能在府门前受收到高高一摞赠奴书。仇落见着那五花八门的赠奴书面露悲凄,转背就将之烧成灰烬。
旻的到来让他毫不意外。
跟着过来的还有小斫冰,父女两提着一篮子鲜花水果来看望仇落。
仇落哀不自痛,整个人消瘦不少,从前规矩高束一定要一丝不苟的发冠今日却披散凌乱,当夜月光明艳,照在仇落面上却满满惨淡。
“二叔……”小斫冰见到二叔这般模样圆溜溜的眼睛里也经不住包出泪花,旻斜视一眼石桌上摆着的一排酒罐子不由摇头。斫冰将鲜花篮子放在桌子上伸手去摸二叔的脑袋,“乖,不哭。”
仇落抬眼,掖泪轻笑。
“看你这样,我不由相信他们的传言了。”旻拿过酒坛,自己也饮了一口,清清冷冷的眸子里满是疏凉。
“哦?”仇落支起脑袋,声音凉薄,“大哥听见什么了?”
“他们……”
旻刚打了个开头,小斫冰便赶快抢了父上的话头,扬着豆眉气鼓鼓的说:“这群坏人,居然说二叔叔悲恸的卧床不起病入膏肓了!还说二叔和美人哥哥有奸情,说他死有余辜……”说着又怒不可遏的去拉旻的袖子,“爹爹,你把他们都抓起来,你看啊,二叔叔都哭了。”
旻望着自己这天真的女儿一时也不知拒绝,宽阔的大手爱怜的抚着斫冰的脑袋瓜,旻轻叹:“你二叔不喜欢听这些,你别撒盐了。”
斫冰愣了愣,旋即蹙眉低头,弱弱的对仇落说了声对不起。
仇落无奈的笑了笑,对小斫冰说:“无事。二叔是大人,明天就好了。”
“真的吗……”斫冰有些怀疑的凝着仇落,旋即提到接收到铢衡去世后同样如遭雷劈痛苦不堪的大哥夜皎,小姑娘重重叹气,语气疲惫,“哥哥都哭了好几天了,眼睛都肿成核桃了。我给他最爱的眼珠子他也不要,二叔叔,哥哥不是大人,那他什么时候好?”
旻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这大儿子,别人的病奴死了哭的像个泪人一样,他和君偃还有斫冰以及病奴夜稔轮番上阵安慰开导也无济于事,现在那臭小子还在绝食,还说要找到杀害美人哥哥的凶手报仇。
他真不想提醒自己的儿子,理论上来讲,杀害一个病奴的凶手,都是他们的主人,比如,仇落二叔。
仇落轻叹:“夜皎,哭上几天就没事了。”
旻给了仇落一记冷刀眼,当然是在仇落看不见的角度,得亏不是他的儿子,什么叫做哭几天就好了。他憋在心里很久了都要忍出内伤,要不是仇落,夜皎现在还是个快快乐乐茁壮成长的小男孩,自从第一次带夜皎来仁明殿上玩耍让他和斫冰见着了铢衡,他这个老父亲在家便一日没有安生过,天天担忧自己儿子被掰弯了要给他断子绝孙。
斫冰觉得二叔还是在勉强自己微笑,便决定给他来个温暖坚定的爱的抱抱,手臂张开半截腿还没有摸到,斫冰便被自家眼尖的父上捉了回去,旻一把将斫冰抱在怀里,咳嗽几声阻挡忽略掉斫冰的抗议,旋即一本正经的说:“我与你二叔还有事要商谈,你去二叔的后花园里找绵绵玩,玩累了就来大殿找我。”
斫冰不悦的撇了撇嘴。
仇落收敛容颜,配合旻对斫冰说道:“二叔这里新来了一对小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嗯?!”斫冰瞪大眼睛,立马被戳中心思,“一模一样!是二叔的新病奴吗?斫冰可以和他们玩儿吗?”
仇落包容的微笑:“可以。斫冰要是喜欢,可以让父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