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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猛然阖上声音剧烈令君偃周身一震,旻没有走远,仅离他半步之遥,这距离相当危险,旻的魔爪可以毫不费力将他脑袋拧下来。君偃缄默着,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旻都不会信服。
旻只是静静的凝视他,毫不作为。但那双眼里充溢的冷鄙猜忌让他害怕。
“你听到多少无所谓,君偃。”旻伸长手臂从君偃肩上擦过按到雕花门板,过近的距离将他一身冰霜气息散发到极致,君偃被旻狠狠压住,倔强的目光瞪视相处数百年的夫君。这算什么……哪怕一丁点,旻干脆剥夺他解释的机会。
“你想在本殿手里完整的活到君明仪将你救回的话……”旻垂首,鼻尖暧昧蹭动君偃鼻翼,温热的呼吸此刻却显得如此薄情。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住君偃衣襟接着向下狠狠一拽,大片春色泄露无疑。旻挑住君偃下巴目光刺入对方眼底深处,他冷笑一声,喉间吐露残酷,“在那之前,本殿会让你深刻体会身为泄火贱物的感觉。”
君偃不怒反笑:“大殿下说笑了,那又与今日何异?!”
“哼。怎么,这么有自知之明定位好了身份?君偃,从今日起,你不得离玉瞳他们太近,若让本殿知道你打他们的坏主意,本殿便将你的手指一根根拔下来。”
“旻!”
君偃眼眶骤红,面对这张可恶的面孔,他只能这样愤怒却又无能的咆哮,除了这个名字,其他什么也出口不了。
排挤、歧视……是吗?!
发狠的啃咬痛上肩头,君偃目光失焦眼前,空洞僵硬地承受如同狂风暴雨希冀身躯的撕咬。旻很少吻他,绝没有对玉瞳那样生怕弄碎的温柔,他得到的只有痛、没有温度的羞辱以及惩罚报复般的侵犯。
因为不予关怀,冰冷肮脏的地面也能成为临时发泄肝火的地点。君偃伏在地上煞白面容无声的接纳撕裂身体的冲撞。木地板上抓出两道指甲印,君偃双眼通红泪水满盈。这样如同酷刑的欢爱煎熬直旻发泄完毕,君偃已是满身冷汗血色净退。旻抽身而出,整理衣衫后便不管不顾离开大殿。
泪点几乎崩溃,但终究还是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君偃扬起满是牙印的脖子,望着高殿之上交错的横梁无声长叹。
叹他命运多舛;叹他遇人不淑。
叹他,作茧自缚。
今夜答应陪着斫冰逛夜市看花灯的,自从仇落殿下领着男妻去往人界游历,见不着二叔叔的小斫冰不知道偷偷擦了多少回眼泪。君偃一路跟随二殿下为玉瞳复生之事奔波,这段时间都没能好好安慰陪伴小斫冰。
对这个可爱任性的小公主他向来都是疼爱有加,仿若亲生。斫冰天生冰雪聪明却又满满孩子气,心里对君偃的宠爱明白得很所以总是没大没小和他顶嘴。但一有伤心难过的事,第一个想要扑入的怀抱定是偃娘亲的。
君偃挨了旻一顿折腾连走路都费劲,好不容易扶墙挪回屋子稍稍坐下歇息那阵锥心的痛楚差点没要了他半条老命。稍微清理一番他伏着枕头疲惫的困下,入睡很快,直到天空暗色也没有醒来。
“偃娘亲大懒虫起床啦,星星都出来了!”童稚天真的呼唤将他从睡梦唤醒,眼皮极其沉重脑袋烧烫,君偃挣扎许久才勉强掀开一条眼缝,难受的瞧向昏暗的大门,斫冰如同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叫唤,“快呀,大家都等你呢!阿娘,我说吧,君偃最磨叽了……”
另一道温柔慈爱的声音安抚斫冰的躁动,在君偃听来那真是温婉得让他也怜爱的嗓音。玉瞳似乎被亲女儿大大咧咧的模样逗着,含着幸福的笑意责怪:“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君夫人是你和夜皎的二娘,不许直呼姓名。”
“可是君偃也没有说什么嘛。他不会在意的,我们可好了。”说着又有些疑惑,“奇怪,叫这么久,他怎么还不开门?”
君偃听到斫冰的声音后便试图张口回应,但是干燥发疼的喉咙竟吐不出声响。好不容易浑浑噩噩挪到门口,君偃方要开门,耳边忽然传来玉瞳故意压低说的话:“斫冰,阿娘还是先去车上等着……你陪着偃娘亲过来,好吗。”
斫冰显然没有听出其中的苦涩,只依靠孩童单纯的思路意会娘亲是觉得等累了,毕竟他身体也不好。斫冰点头,童言无忌地应:“那好吧,娘亲和父上一齐等着,斫冰很快把君偃捉出来。”
君偃听的清清楚楚,他知道玉瞳误会以为他故意摆脸色,毕竟共侍一夫妻妾之间总有不愉快的情绪。可他心里知道自己从未想过将玉瞳当做竞争的敌手,相反,他很喜欢玉瞳这个人。
可手指已经伸到门栓,他却迟迟停留没有抽出的举动。
直到玉瞳抱着愧疚遗憾离开。
“……我怎么会变成这般愚蠢模样……”君偃捂眼,似笑非笑将额头抵上门板,外头小斫冰叫的都有些急眼了,君偃才大喘一口气颤巍巍将门栓打开。
方掀开一条门缝,习惯的将目光调到适合斫冰身高的位置,果不其然君偃撞上斫冰气呼呼的包子脸,被小公主指着鼻子骂:“君偃,你故意的!哼,就是想拿我开玩笑!”
“呵……”君偃笑了笑,倚在门框上声音嘶哑地说,“别冤枉我,你听听我这声儿,有些难受。”
对待斫冰这个暴躁的小屁孩,他总能很轻易的说出自己积压心里的苦楚。因为斫冰不懂,她什么都不懂。
果然,小斫冰凑过去拉了拉君偃的大手,又古灵精怪熟稔的往他脖子上瞅,扑闪的大眼睛微微睁大:“父、父上宠幸你了?你还好吧,看起来要死了一样。”
君偃无声一笑,旋即捏着斫冰挺翘的小鼻子冷哼:“臭丫头学精了啊?大人的羞羞事也这么明白。”
斫冰狡黠眨眼:“出了事我便告诉父上是你教坏我的。反正父上这么宠爱你,他也不会拿你怎样,顶多让你再疼上几天。嘻嘻。”
君偃闻言,瞬间收敛笑意垂下脑袋,昏暗暮色模糊这张英气面容上所有的生机活力,双目笼罩在压抑的阴影之中,君偃很快又在唇角提起灿烂的笑容:“是啊。”
斫冰隐约觉得君偃有些不对劲,但浅薄的阅历又让她无从辨别到底是哪里不对。大概是君偃太难受,所以才显得无精打采罢。这副病殃殃的模样,斫冰开始动摇方才要将君偃生拉硬拽捉进车马的决心。
“斫冰,这次我就不去了。少了我也是一样的。你们好好玩赏,东集的灯火会最是繁华,今夜已是最后一天了。”
斫冰微微叹息,好像是在替君偃的错过而感到惋惜。小斫冰点头,拍着小胸脯向君偃保证:“放心,就算你去不了我也会将好看的灯火带回来给你看,路上买东西也都给你留一份捎回,不用伤心。”
“呵,你别回来就把东西塞自己肚子里就好。”君偃习惯的提起音线和斫冰没大没小的嘴贫,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怪让人心疼。
斫冰一把抱住君偃哇哇叫嚷:“好了坏君偃,我斫冰说到做到。你别说话了,回去躺着吧。记得让仆从煎药,一定要一滴不剩的喝光哦!”
“我又不像谁,偷偷将药倒进花盆里,结果灌死了一盆上好的兰花。啧啧。”
“你又翻旧账,都说了是夜皎干的!”斫冰哼哼唧唧几声旋即松开君偃的大腿,两三步退开犹如自在的小燕子即将飞离君偃的视线,已经跑到院子尽头斫冰又折过身冲君偃招手,眯着眼睛笑嘻嘻地喊,“我走啦,偃娘亲~你一个人孤孤单待着吧,我们去玩了!”
沉浸温情的君偃立马暴躁起来,恨不得弯腰把鞋子冲斫冰贼兮兮的笑脸上丢上去。
“死小孩!和你爹一个德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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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浓,酒正好
魔界内部风云涌动危机重重,逃离契魔魔爪的二殿下与爱妻躲避在妖界的某处自家产业里享受难得的亲密时光。
一魔一仙可谓说是两厢极端,没有什么共同的嗜好亦没非志同道合,性格气质皆是相反,但偏偏是这样的两个本该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人物,却如胶似漆纠缠在低奢宽敞的拔步床上,香汗挥洒后便黏糊糊的靠在一起说着永远说不完的甜言蜜语。
身体泌出的已经不是汗液,更像是甜的掉牙的蜜。
只要铢衡还在,仇落便有继续与魔界抗衡的气力。
仇落殿下手肘支住侧身,修长手指挑动眼前嫣红脸颊边湿漉漉粘着的一缕头发,享受过后的铢衡比过程中更为诱人,蓝色的眼睛倦怠低垂,狭长的眼线微微发颤,每呼吸一口都吐露着意犹未尽的风韵。
这番模样是导致第二轮攻势的主要祸因。
但铢衡显然累了,眼睛眯着眯着就要瞌睡下去。仇落只好收了自己再战一次的心思,俯下脑袋吻一吻那枚被他侵略得微肿的唇,接着留恋温柔地告诉铢衡:“累了便睡吧,清洗的事我来。”
铢衡迷迷糊糊地应:“嗯……”
稍微整理自己,仇落便将铢衡卷一卷合着被子一同抱起。就这样大大方方出门,毫无担忧闲言碎语的行过精致冗长的游廊。其实他和铢衡居住的院子里有一间浴屋,但穿过游廊稍走几步的花苑有一处天然温泉,宅子的主人为了这一汪热泉特意修建了一座别致小屋,种满名贵花卉,四季百花争艳。
虽然是第一次到来此处,但他对这间坐落妖界的豪宅路线了若指掌。
身体在随同铢衡泡澡脑袋有一句没一句和谢天机共通神识。他知道自己逃离魔界的举动究竟会引来多大祸端,亦不知父尊正式捉捕他的日期究竟还有多远。好在他的势力遍及人妖两界,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带铢衡离开,低调谨慎一些还是能绕道去往望仙台。
“黑斗笠的事一定要弄清楚,若不拉他下水,衡儿的罪证无法洗清。”仇落一边掰过铢衡后背探入手指,动作轻柔的清理残留物,温柔的笑意下满是算计,“他一直躲在暗处尾随我们,若他真是铢衡口中的怡芳官穆御寒,兴许还能向他讨些情谊。”
“情谊?肯放过铢衡他早就自首了,还需要我们费尽心思要将他揭露出来?嗯……倒是这样,仇落,本主看他对你有几分意思,你不如……?”
“嘶……”铢衡忽然狠狠颤身,抬眼古怪的瞧一眼仇落。二殿下腆颜一笑,连忙为自己方才的手重做解释:“弄疼你了么。方才……想到一些事情,哎。”
铢衡将仇落的手指拽出来,接着转身目光坦正与他对视:“仇落,我知道的,这一路下来你很为难。”温水哗啦响动,铢衡站起身子伸手将仇落按在自个儿瘦削的心口,低声喃喃,“若有一天实在坚持不住,你我便分道扬镳。没了我,你会很安全。”
仇落微微睁大眼睛,血色眼珠闪过阴鸷。
出口又是不以为然的淡淡反驳:“说什么傻话,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做到。铢衡,别再说什么分道扬镳的话,我不喜欢。”
说着又自顾自将人拉到水里,抓着澡豆往铢衡身上抹开,好像这样做便能翻页不愉快的话题。铢衡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无语接受仇落无微不至的关怀。
仇落的心却悬到嗓子眼。
又来了,铢衡急欲以离开他来保护他的天真想法。
明明是好心情现在却糟糕得好像吞了一瓶苍蝇。仇落伺候着铢衡,心里却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