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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晦气、或许是没有宠爱的价值……”说到这里仇落不由自嘲一笑,“可仇落只有一个父尊,没了母后不能连父尊也没有。”
“住口!”冥霆低呵,伸脚暴怒的一脚踹向棺椁,沉重的棺椁竟承受住了这力量无匹的一击只是刺耳的呲啦一声微微移动,他咬牙切齿,活像要将战吾生吞活剥,“这个渣滓,不值得你关心!他算什么?算什么!!”
“冥主!”仇落见冥霆情绪激动怕他把棺椁踹坏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冥霆眼眶刺红,怨毒的心如同毒发,他恨!恨了四百多年!当初想将战吾剥皮抽筋,现在他想活吞了战吾!
“之前、答应一直保守这个秘密。”被仇落拉远吸着冷气冷静一会儿,冥霆的声音又恢复往昔的宁静,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角,很注意的将面具摘下来,然后凝着仇落嗫嚅了好几次唇瓣,最后还是咬咬牙揽过一脸茫然的仇落轻声喟叹。
“四百二十六年六个月十三天,孤的婳儿……永远回不来了。”仇落微微张口,比被冥霆抱住更让他惊悚的是,这位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冥主居然声带颤栗,若同鬼怪一样尖高骇人的哭腔,二殿下周身僵硬,冥霆摸他的头发仇落便头皮连着发麻,呼吸着森冷的气息仇落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听冥主痛彻心扉的说,“小仇落,就算违反誓约天打雷劈孤也要说出来……”
“你的母亲并不是魔族,战吾骗了你……你的母亲叫冥婳,是孤第十六位女儿,冥界的公主。战吾这个渣滓……四百年前逃进后宫闯入婳儿的寝屋,将她奸污。孤、孤不得已将她远嫁魔界。”
“……”仇落一脸僵硬。
“战吾告诉孤婳儿难产而亡,又不肯将你送到冥界……魔族血统分明,孤的小仇落一定过得很苦……混杂的血统又怎么和纯血比拼……没想到战吾真的如此狠心,这样虐待孤的孙儿!”
仇落脑袋嗡嗡直鸣,寄居的两只邪灵也不敢发生。空白的大脑开始思索过往中的蛛丝马迹。他,仇落,母后唤作冰念,虽然出身并非名门但因气质纯洁干净被父尊看上接入无极殿。恩爱不久便因难产而亡……这些,这些都是父尊告诉他的啊……连母后原来的住处他也调查过了。确实有冰念这个魔存在,也确实被奢华的官车接走……他、他是纯正的魔族,怎么会是半魔半鬼的杂种!?
“我不信……”仇落唇色发白目光直楞,他怎么会是一场强迫之后生下的孩子?一个杂种、父尊和母后之间没有感情……不……他的母后是父尊的心头肉,父尊很宠爱母后,都是因为他害死了母后所以父尊才不喜欢他……!“你定是搞错了,冥主!”
仇落的声音终于染上怒火,提高音量似乎在提醒冥霆不要再继续撕破旧疤。冥霆盯着仇落掀唇冷笑:“搞错?你不信孤还是不肯接受?仇落,你自己也能感受到吧?鬼族天生就能吸引邪祟窥见阳世的魂魄,还有——”冥霆拉开自己的狐裘拽扯亵衣露出素白肌肤上大片大片墨色的花纹,他拽住仇落的衣襟将他凑到自己心口,“看清楚罢,这样的花纹,鬼族谁也摆脱不了!”
“我没有!”仇落挣扎,想要发力却感觉手脚突然绵软无力,冥霆提着棉花团一样的仇落低声询问:“没力气了是吧,因为你有鬼族的血统,只要孤念想一动,所有的鬼族都只能伏在孤的脚下!你的鬼印……呵呵,”冥霆松开拽着衣衫的手,轻轻抚上仇落的左额,他的声音温柔下来,好像在哄着仇落,“在这里,你瞧不见,孤却看的很清楚。”
“……”仇落无言,只能被冥霆拎着呼吸不畅的用嘴大口大口吞吐空气。
“哼。”言毕,冥霆松手,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冷笑踱向透明的棺椁,他要踏碎仇落最后一点希望。墨色眼睛怨毒的钉住棺材里睡得安详的战吾,冥霆不在意的挑眉,稍稍活动筋骨,头也不回地对仇落说道,“你要是还不能接受,那用最后一个办法好了。你信战吾的鬼话,那孤就将他弄出来,让战吾亲口告诉你,当年他是怎么对待孤的婳儿又是怎么哄骗了你四百多年!”
巨大的铜镜,将地下冥主与仇落的举动尽数无声投映而出。苏添受了冥主一剑鬼气绕体疼痛难忍,苏浙苏涵连忙为二哥运气疗伤。三人一片忙乱,唯有太辅师那年迈的皮囊斜倚坐榻目落铜镜中的妖艳美人,满是褶皱的唇角笑的层层叠叠。
“美、实在是太美了。这样艳丽的皮囊,身为一个男子可惜了。”微微惜叹下一刻又是满满欲念,晶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冥霆,太辅师无意识的抚摸下唇,想象着那红润唇瓣的香软程度。
这一趟来凡间,着实收获不少。原来他觉得那家仇落的小魔头不值一提,现在他得重新为他定义地位了。
君家那两个公子,对这为仇落殿下评价都不低,特别是那位魔界权力实主,契魔君明仪。
他开始,对君明仪的建议有几分认可了。
夜已尽,天边灰白。
与黑斗笠接触完毕的铢衡浑浑噩噩回到屋子,从黑夜坐到黎明。手里攥着一只玉坠,铢衡瞧了一会儿旋即摘下兜帽叹息着将玉坠戴在脖子上。
原本就属于这个位置。
那黑斗笠来此,不为打斗不为惹事,只是将这条项链还给他。自从大战之后,曾经属于他的许多东西都丢掉了。战友、部下、落雪三叹、就连着他自己的尊严……那黑斗笠总是散发着一股自己很熟悉他的气息,不仅会模仿他的功体,连他遗失的东西也握在手里。铢衡隐约觉得或许对方与自己关系更有渊源……
“师兄,会是你么……”铢衡垂首,捏住那冰凉的玉坠子微敛眉睫,“你怨恨铢衡这样自私的作为是么。铢衡没能取下魔君的首级,未能给兄弟们报仇……”
天下若真有谁能将他模仿得如此彻底,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仙了。
一个早已死去、铢衡亲自为之收殓立衣冠冢的仙官。
铢衡的师兄。
怡芳官穆御寒。
☆、孽缘
殿下天资不凡,将来一定会成为天之骄子魔霸一方。
……
哼,将你撒娇的气力用在你的父尊身上,不然你可熬不过这寒冷冬月。
……
啊……小仇落啊,快些过来让父尊抱抱。
……
你的父尊,你得体谅他。他不仅是一个父亲,更是一界君主。
……殿下天资不凡,将来一定会成为天之骄子魔霸一方。
……
哼,将你撒娇的气力用在你的父尊身上,不然……
温润的眼眶骤然刺痛,无数强压的不堪记忆如同诅咒经文反反复复摧折神经,仇落捂住脑袋痛苦发狠的闭紧双眼,别说了、别说了!
我天资不凡、我必须魔霸一方、我不会向谁撒娇、也不需要父尊的拥抱、我一直很体谅父尊体谅体谅体谅!因为父尊是尊魔!尊魔就是全魔界无论男女老少大家都得依靠的存在!
哪怕、哪怕……
“我究竟有几颗心呢。”仇落轻声笑出来,徒劳无功的抚着刺痛的心口,他的胸腔里跳动着两颗鲜活的心脏,但真正包藏着感情的那一颗几乎要被现实的残酷凌虐碾做肉酱,他以为自己熬过的那段童年少年时光已经够残忍无情,原来、心上的撕裂真的比身体撕裂疼上千万倍。
平复片刻,仇落便将所有崩坏的表情收敛,好像方才只是演了一场不怎么动情的戏,眼眶只是假惺惺的红了红,连煽情的泪水也落不下一滴,沉痛飞速被厚厚的泰然微笑取代。表情的替换熟练快速,让人心痛。
“冥主打算如何破开棺椁?”仇落上前,主动询问冥霆方式。冥霆有些讶异的挑眉,表情似乎在责怪仇落没有改口叫他外祖父。
“灵力共鸣。”冥霆没有太过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他将目光投回身前,想着让战吾亲自开口后仇落便会认祖归宗。尖长的指甲轻叩冰冷棺椁发出清脆的声音,冥主很乐意为仇落增长经验,他难得如此和颜悦色细细解说:“棺椁毫无缝隙乃是高等火术熔接,孤可以使用高速共鸣令此棺椁自行破裂。”
“高速共鸣?”仇落觉得这种说法有几分耳熟,似乎以前听辅师提过,这种术法对功体要求极高,当时的他完全没有能力做到。眼前这透明棺椁刀枪不入坚硬无比,除了高等火术恐怕也只能试试冥主口中的高速共鸣了。
“仇落,后退几步,离孤远一些。”冥霆将手悬于棺椁之上,这般灼烈的阳气确实令他有些不适,但姑且没有太大伤害。仇落依言后退几步,他盯着冥主美丽的背影一会儿,然后蹙起眉头目光质疑的环顾四周。
都到这个地步,为何苏家的人还没有动作?是自信棺椁无法破开,还是忌惮冥主?更或是,这里完全由不着他们担心?思量至此,仇落试探着伸出魔触四下搜寻,奇怪的是周围并没有奇怪之处,倒是两只邪灵再次没了生息。
不知阚温寒与他的小情人情况如何,外头气息浑浊,乌欢胤撑持不了太久。
就在仇落思量诸事时,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陡然穿刺大脑如同一薄刀刃来回切割脑髓,嗡嗡鸣鸣好似一根细线穿过耳膜来回摩擦切割。脑袋几乎爆炸,双耳刺痛,仇落捂住耳朵抬眼注视冥主,却见那单薄的身躯站的笔直,墨色狐裘上跃动簇簇幽光。倏地,刺耳的声音再度提升频率,那一瞬间仇落只感觉双耳疼痛达到极点,所有声音一跃,世界再无声响。
两条红虫从他耳朵里钻出来。仇落松手,茫然的看着手心沾染的血迹。
强烈的共振之下,坚硬的棺椁终于快速应和冥霆一同呜鸣,紧接着便承受不住轰然破裂!
碎裂的声音清脆剧烈,但仇落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只见到棺椁炸开了,冥主伸袖一拂所有碎片都化消成稀碎粉末,失去提取阳气的棺椁那骇人的灼热立马停止发出,唯剩残余温度烧烫附近的空气。剩下的唯有雕刻月晷的神泪石棺材,冥主再度抬手想要以共鸣破棺,仇落见状立马上前阻止。
“不可!这样会将父尊也一同震碎!”
仇落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听到声音。他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耳朵,再度向冥主说道:“我能解开封印,请冥主配合我。”
“哼。”冥霆知道仇落暂时失聪了,这才有脸皮将心里的窝火话说出来,“小兔崽子,还不改口唤孤外祖父!”
“嗯?”仇落微微挤眉,“抱歉,我听不见。”说着他自顾自转身继续研究棺材,下头的血阵以及棺椁都被冥主废了,父尊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破开封印就能将他救下。
而在地上共用水汽的阚温寒与乌欢胤两条鱼此刻亦陷入困境,大阵被破苏家正座大家被夷为平地,阚温寒知晓浑浊的环境对鲛人不利,便欲暂时脱身寻水源安置小鲛人后再折回继续任务。奈何乌欢胤对他依赖太大,呼吸滞塞也不愿离开阚温寒,伏在阚温寒心口剧烈喘息:“温寒……不要丢下我……一刻也不行!……”
“就在附近的池塘,不会有坏人,你待在那里乖乖等我。”阚温寒抚着小情人泪流满面唇瓣颤抖的容颜低声安抚,“胤儿,不会有什么,那些人已经被我们杀了,不是么?水里很安全,你睡上一觉,醒来依旧在我怀里。”
“可……”乌欢胤惊恐的拽着阚温寒的衣襟,绝望溢满碧蓝的眼眶,“温寒是不是嫌弃我了?呜呜……因为我总是那么胆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