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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匹的千年功力竟冲破封印,暴戾震破封魔大阵!
压制消去,云郎长吁一口气,伏在掖吟玉肩头的黑猫也回过神来。绵绵一瘸一拐跟在铢衡身后呜呜咽咽,雪白的皮毛滴满了仇落的血。
“人交给我,你们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药铺。”铢衡折身放下仇落拎在手里,另一只手提过黑玉面具的后领,“钱不够就记下铺子名字然后给我抢!听到没有!”
掖吟玉和云郎同时瑟瑟发抖的应:“是!”
铢衡点头,然后拎在两个血淋淋的高大男人,运用轻功火速赶回林子里的木屋。
黑玉面具受伤比仇落轻上很多,没有像仇落一样漏血。掖吟玉和云郎还真找到了药铺,心里谨遵二公子教训钱不够就抢,好在二哥给的零花钱很足。安置好伤患后云郎一拍大腿想起来罗敷还没有救回来,想要找二嫂救人但现在不是好时机,虽然二嫂放了狠话给角斗场的人,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于是云郎偷摸又去了一趟角斗场看看罗敷情况。两个奖品都是二哥赢的,只有他本人出马才能领回罗敷。
铢衡很是着急,仇落伤的太重,回来半夜就发烧说着胡话,体温烫的能摊荷包蛋。虽然有冰气降温但是他还是觉得五脏焚烧心乱如麻,可惜他不怎么会照顾人,只能看着掖吟玉跑进跑出自个儿跟在后头和条尾巴一样干着急。掖吟玉被缠得都要不好意思了:“王妃,你不用一直跟着小奴,实在是担心便守着殿下唤唤他的名字,这样他能醒的更快。”
铢衡咬了咬嘴唇不安的搓着手指:“真的吗?”说着真的走到床榻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仇落。现在的仇落被包的和粽子没什么两样,额头包完脸蛋也遮了一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在洇血,铢衡伸手捏住仇落发凉的手指,圆润饱满的指尖摩挲仇落的指尖,冰蓝眼睛泛起一阵水雾。
“仇落,你总是这样让人生气……!”铢衡揉着那只手,翻来覆去的捏,像是想把仇落弄疼得跳起来,平时覆面的骄傲与矜贵好像被唾弃角落的假面,铢衡凛着眼睛有些眼眶发红,看仇落挨第一拳头时他还有些幸灾乐祸,可等到第二拳知道仇落被揍到铁栏上时他心里突然燃起一阵火气,就像几百年前,看着仇落灰头土脸的被人揍了回来,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仇落骂:对面揍你你就给我还手,不要害得我受伤!
可现在他已经不会受伤,见到仇落被人伤到那阵脾气有增无减,甚至已经提升到暴怒的程度。他很多次想要冲上去挡下仇落然后暴揍那只妖人一拳,但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忍住了。
因为那是仇落的战斗,只要他没有认输,任何人都没有打断的理由。
掖吟玉为仇落处理好伤口后就赶到隔壁房间照看黑玉面具,留下铢衡与仇落独处,意味很是明确。铢衡坐在床榻边守着仇落以防生变,仇落的命真是硬,兽王的拳头一落实铁栏杆也能被他砸弯,最后的挣扎仇落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一拳一拳触目惊心,像是锤在铢衡的心尖,那时他真的觉得仇落就要死了,永永远远的醒不过来。
仇落要是死了的话……铢衡攥紧心口前的衣襟,垂下脑袋面有痛色,他不敢深想,仇落死了他应该感到高兴,虽然失去了仇落的掩护但他相信凭靠自己也能回到仙界。但那一刻真的如此接近时他却害怕了,心里如此明确渴望仇落能活着胜利,他……
铢衡取下腰间的酒壶,拔开酒塞咕噜咕噜灌酒,微微眯起的冰蓝雪眸满是复杂的挣扎,那感觉好奇怪,从仇落站上擂台直到现在,他感觉肠肚翻转好像被人恶狠狠挑弄拉扯,他从未如此明确的感受到这样的情绪,他放不开仇落、甚至还为了仇落愚蠢的暴露了功体!
这是他第一次对另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感觉,比对墨君的崇拜还要强烈,这感觉真坏,又涩又痛让他想将仇落栓起来狠狠揉在自己怀里。
“……”酒水自唇角流下,一汩一汩顺着纤细的脖子打湿衣襟,铢衡不敢停下,妄图用酒精麻痹自己。情犊初开让他又羞又恼,他终于体会到那些话本里的男女情爱了,那些痴缠缱绻的俗情,他曾经想象过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对一只小上接近两千岁的魔头动了凡思。他和仇落,是永远不可能的……!
原来,自己早就被仇落打动了么,不然,又怎么能容忍仇落一而再再而三的那般轻狎玩弄……
铢衡面色酡红,折身细眼瞅着仇落,脑袋里开始疯狂翻搅仇落对他做过的一切,靠近、玩弄、占有……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仇落的举动持有的态度应该是不屑以及愤怒,因为他也分不清仇落哪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从何时开始,仇落玩弄他也只是习以为常的羞愤一下,然后欲拒还迎的配合了么?!
铢衡脑袋嗡嗡直响,觉得自己好像领悟了什么天大的事,不由自主的他拿这份感情与对墨君的感情进行比较。按照花邪川的那几条比对,他应该是爱墨君的,可……可都是爱为什么会相差这么大?他、他想占有仇落,能和仇落进行那种面红心跳的肢体接触,但对墨君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他宁愿自尽,他也没有自大到要将墨君占为一人所有,这……这不一样!
他现在甚至想将仇落摇醒将一肚子的乱麻吐出来说给仇落听,仇落那么聪明一定能分析得头头是道。铢衡想了一会儿又伤心的捏着酒壶,他实在是太可悲了,活了这么久连自己脑袋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守到深夜时候,院子里飞来一只银边凤蝶,周遭寂静无比,它扑闪着美丽晶莹的磷翼穿过门缝飞到铢衡的头顶。
熟悉的气息令颓废的铢衡不由一震,他缓缓抬起眸子,嫣红的容颜上满是悲伤与哀痛。银蝶幻化成人形,光芒点点凝聚成一只素白透明的手轻而温柔的落在铢衡头顶。
“白君……”铢衡放下酒壶,矫首凝住那张和蔼宁静的仙容,白若珩生的清秀出尘,就好像那清风吹过的白云或是冷泉浇灌的莲花,光点凝聚的手指细细抚过铢衡冶丽的面容,留下粒粒银色。
“小玉照,”白若珩微微叹息,“隐瞒一路,结果你还是露身了。”
“让白君费心了,铢衡……辜负了白君好意。”铢衡知道白若珩一直在关注自己,他不便出手只好假借他人肉身不时来查看情况,这些事定又是背着墨君偷偷做的,不然以墨君的性格,他早就上了斩仙台丢了性命。
白若珩徐徐摇头,臂弯间拂尘无垢化作丝缕银光凝成一只鎏金檀盒。银色眸子凝一眼重伤的仇落,白若珩心有慈悲,也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这小魔头对铢衡的好他一程都看在眼里,铢衡现在还能完完整整干干净净,全是这小魔头一路袒护,只是,仙魔不两立……白若珩不由心叹,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铢衡:“这是凤仪炼制的金玉凝丹,本来是为你准备的,也罢,给他服下罢。”
铢衡接过仙丹,旋即感激的应:“多谢白君赐药!”然后打开盒子果真见着一颗半金半白光华流转的仙丹,他掰开仇落嘴唇将仙丹塞入,丹药入口即化很快被仇落身体吸收。
“小玉照,现今真凶还未抓获,你与他,缘分未尽。”白若珩说这话时语气有些犹豫的意味,好似有什么不便直言之处,“你同本尊说说,你是否,对这小魔头动凡心了?”
闻言,铢衡周身一颤,旋即垂首对白若珩如实回答:“……是。”
“……”白若珩垂眼静静凝了铢衡一会儿,虽然他看出了苗头但是从铢衡这里亲口证实对他的冲击还是有些大,顿了许久白若珩舒展眉目,温柔的对铢衡说,“这没什么,小玉照,何必要垂首丧面呢?无论人仙妖魔鬼,只要有一颗心,就会对自己接触的事物产生感情,他待你很好,你动心也是常理。”
“白、白君……”铢衡矫首,红着脸颊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若珩,方才,那席话是在认可他对仇落的感情吗?
“只是……”银白的眼睫稍稍垂敛,白若珩一想到深远就不由叹息,“你也晓得,你与他……会很艰难。”
“铢衡清楚,魔界与仙界都不会容许我与仇落在一起,世上没有地方能让我与他安然一处……白君,铢衡会回到仙界受罚,这一路,就让我全心全意和仇落相爱,留作一场甜蜜梦境吧。”铢衡说着不由微微笑起来,他身上还背负着污名,他不用再因为对墨君感情的误解而去谢罪,但是,接受仇落就意味着新的罪孽。
“小玉照……”白若珩心上一疼,自己明明身居高位三尊之一却护不了最疼爱的小辈,若仙族与魔族没有这般关系紧张,若铢衡只是普普通通的仙子,那他也不必连爱一个人也这样战战兢兢,与谁恩爱也得顾及仙族的颜面以及千万仙民的情绪。
“本尊一定会尽快为你洗刷污名,小玉照,你平时也要当心,提防所有人,你太单纯容易受骗。小魔头虽然一心一意对你好,但你也要多加提防。”白若珩话有深意,铢衡愣愣看着他,随后眼见白君仙体逐渐透明,最后又变成一只银边凤蝶慢悠悠飞出窗轩。
白君……
为什么要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 (=゜ω゜)ノ嘿嘿 这次领悟对了!
☆、想一起困觉的感情
白君赐的丹药果真厉害,几乎送命的仇落躺了一天一夜便苏醒过来,那时已是深夜,染瞳药效果已经褪去,血色的眼睛缓缓睁开,旋即又因一身的疼痛狠狠一眨。
没死……仇落暗暗叹一口气。昏迷的时候他梦到铢衡抱着他哭,可疼死他了。不安分的二殿下开始轻微活动身体部件检查自己有没有瘫掉,习惯性的先动了右手却感到一阵沉甸。
他这才注意到手指间传来的柔软质感,忍着剧痛转头一看,果然见到一张无限放大的冶丽睡颜,仇落心上一颤,恨不得抱着铢衡的脑袋啃上一口,但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停止了这个龌龊的想法。
铢衡伏在床边睡着了,细细的眉头难受的蹙在一起,握着仇落的手指微微抽搐似乎在抵抗什么恐怖之物。
“铢衡、铢衡……”仇落心花怒放的唤着铢衡,他醒的太是时候了,深更半夜月黑风高还偏偏看到一直只拿冷屁股给他贴的铢衡握着自己的手指睡着了。这一小小举动对仇落来说就是惊天动地的大喜之事,和敲定铢衡对他亲口说喜欢有什么两样吗?
值了值了值了……仇落喜出望外想要笑脸颊又扯得生痛,碍于性命考虑他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愫,咬着唇角露出个狰狞抽搐一般的表情。
铢衡睡觉本来就轻,仇落唤了几声他就迷迷糊糊的抬起了眼皮,不想一如眼就是一双红彤彤的灯笼眼,铢衡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巴掌给仇落呼上去。
“铢衡。”仇落板着脸不敢太大表情,运动功体想要点亮蜡烛,火光刚刚一明下一刻又晃着熄灭,仇落蹙了蹙眉头,额角又牵着发痛。
铢衡熄了烛火,手还牵着仇落的手指没有撒开。
“怎么了么。”仇落察觉到了铢衡的异样,心里澎湃之余也莫名升起一丝寒气,铢衡心里有事,他在纠结。
铢衡知道仇落能在黑夜看清东西,于是他刻意垂着脑袋抿了一会儿唇角。他领悟的太晚,心里话太多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怕仇落笑话他,本来如此期盼仇落醒来能告诉他自己的情感,现在反而喉头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黑暗,有时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