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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沮丧）：哎，我也好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喔……
姜云：我知道啊。
卷耳（突然支起耳朵）：？？！！真的吗姜叔叔？你知道？！
姜云：对啊，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嘛。
卷耳：…………
11。4大型家暴片全线上映=。=
第34章 猫与鼠03【禁盗】
如果说一个领导人一定要有一对左膀右臂； 那么台应卢就是他最为可靠的右手。
台应卢； 现任妖怪管理与发展办事处的副处长，简称台副处。
台副处作为一只异兽，在山海经中也略有姓名； 单名云‘驳’。
上万年前，中华大陆上有一座山名叫中曲山； 山中有一种野兽，身形似马； 额上长了一只尖角。他通体雪白，但是却涨了一条黑色的尾巴。
驳不仅有着老虎的利齿和锋利的爪子，而且叫声宛若洪钟； 在山中以老虎和豹子为食； 据说饲养它可以避战争。
“额上长了一只角？”
卷耳和项帅借着上厕所的理由，蹲在洗手间里说悄悄话。
一听到帅帅对台副处的描述，他的心中就忍不住地开始跑马； “独角兽吗？”
“……”
项帅恨铁不成钢； 真想敲他的脑袋，“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台副处就是姜处长的小跟班啊！”
他挠了挠头； 虽然皱着脸仿佛在便秘，但还是痛并快乐着地讲八卦，“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台副处就一直跟着姜云，那会儿白钰和姜处长商量着要组建妖管处； 台副处二话不说就加入了！”
“台副处帮着他俩招兵买马，修改法典，熬过了无数日日夜夜……原先6栋的101间就是他的屋子，你不要小看这个门牌号，他其实代表着台副处是姜云最放心的下属。”
“后来有一天，白钰突然当了甩手掌柜，把事情全推给了姜云，不知道跑哪里游玩去了。那段时间妖管处经历了一段很艰难的时期，应该是为了方便管教吧，反正姜处长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恶魔……”
“但是台副处还是不离不弃，哎，真是一段感人的——咳咳，跑题了。”
卷耳若有所思地问，“这么说，台副处对姜叔叔很忠心喽？”
“那是当然！”
卷耳回过头望了一眼，台副处脸上挂着微笑坐在花园中间，小桌子边除了讲案件进展，其他的一句话都不说，那气氛简直犹如姜处长降临。
再加上台副处本来脸就长得俊逸，侧脸乍一看，还真的有一点‘小姜云’的感觉。
“其实，”
卷耳摸摸脸，不知为什么，突然呢喃了一句，“其实也不是那么像啦……”
他还是觉得姜叔叔不管是脾气还是样貌都要好一点。
……也可能是他眼瞎了吧。
小石桌边，众人正在和台应卢商讨案件进展。
台副处从包里抽出一叠资料，在桌上把纸张一张张地摊开，按照序号摆好。这时候大家才发现，上面A4纸打印的都是地图，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分别是屏华小区6栋的位置图，江河区和栖云区的卫星图，还有各个时间段的拜官寺的结构图，从十年前一直跨到今年。
整张桌子被铺得满满当当，卷耳看得眼睛都花了，小声嘀咕，“我还以为要和什么特案组还是什么重案组合作调查呢。”
“……小朋友，你小说电视剧看太多了。”
台副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姜云的影响，看着卷耳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崽子，目光充满慈祥，“虽然说法规第一条是不能在人类面前暴露身份，但是国家还是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属于……互利互惠、共同发展的关系。”
“所以的确会有专门的国家机构可以和我们对接，不过人家那配置太高了，一层一层地交资料走程序要一直交到中央直属机构里去，太麻烦，又不能惊动基层民警，所以这种小事情一般都是我们自己内部处理，到时候会有人帮我们收尾。”
卷耳听了直吐舌头，“好麻烦……”
台副处微微一笑，目光重新转到桌上的地图上，“6栋没有楼梯，只有两部上下楼的电梯，但是我调取了前几天的录像，并没有鬣狗出没的痕迹。仓鼠们住在二楼，按照鬣狗们的弹跳力，爬上二楼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那样声音会很大。”
仓仓立刻提出反对意见，“我一定会听见动静的。”
狗不像猫，擅长爬树爬窗爬一切的高地。而且猫可以做到毫无声息，狗就无法做到。
台副处点了点头，没有反驳，“所以我们去处理鬣狗之前，先要搞清楚，鬣狗它们是怎么叼走仓鼠的——在不惊动你的情况下。”
听起来的确很难。
仓仓也想不出来，所以他微微皱了皱眉，“我们为什么要先搞清楚这个？鬣狗待在城市里不仅对我的家族，也对人类有威胁，我们先去把鬣狗们抓起来，再讨论这个，不是更好吗？”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
昨天那些面目可怖的鬣狗们排队走进拜官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果它们真的要猎杀人类，那么就那几个和尚，是完全办不到的。
“我之所以想要先搞清楚这个，是因为我怀疑，不是鬣狗偷走了仓鼠——不，应该说，我怀疑鬣狗并不是仓鼠之死的直接凶手。”
台副处很有耐心地给大家解释，这一点倒是和姜云完全不一样。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有一个暴躁的上司，比上司还焦虑的话，可能不止是下岗，暴怒之下还会被吃掉……
台副处这么说，仓仓也稍微冷静了一下，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
鬣狗偏好群体行动，如果只有一只鬣狗，那它们很少会主动跑到住宅区挑衅，更何况是跑十几公里，费力地爬到二楼来，每次只偷两三只仓鼠……这连牙缝都填不满吧？
“我想起来了。”
仓仓忽然抬起头来，他眉头紧锁，看得出来那段记忆实在是有点模糊，他正在努力地回放当时的画面，“就是第一次小灰鼠丢了以后，我特别小心，也没有把它们放出去玩，门窗也都反锁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下楼去买早饭，开门的时候……”
他慢慢地抬起手，想象着那个门锁就在面前，他伸出手，悬空做了一个握住门把的手势。
咔哒。
“门只响了一声就开了。”
仓仓很困惑地说，“可是我家的门从里面反锁以后，再开门的时候会有两道解锁声。那个时候我没有在意，还以为是我自己记错了。”
“你没有记错。”
苏卫也皱起了眉，“一定是那个凶手偷偷开了你家的门，神不知鬼不觉地……可是它们图什么呢？跑到这个全都是妖怪的公寓楼，只为了偷两只小仓鼠，太不科学了。”
“那会不会……”
卷耳其实也有想过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所以当苏卫提出这一点的时候，他立刻想到了天山上的那只被附身的雪豹，“会不会，是有妖怪在领导它们？”
他把这个假设说出来后，莫名地思路也清晰了很多，“比如分工合作那种，有人负责偷仓鼠，体力和耐力好的鬣狗负责运回栖云区？虽然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叼着仓鼠跑回去的目的……”
卷耳说完后，大家沉默了半分钟。
久久的凝视和思考后，台副处干净利索地将桌上的那一推资料推到一起，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话语虽然简洁，却掷地有声，“走，现在就去拜官寺。”
·
拜官寺昨天刚做完一场大法事，寺庙里从上到下都累得很，那几个保安被首座安排在废弃的厨房外轮流站了一夜的岗，没有发现一点动静。
首座听到昨天没有异样，心里也很纠结。
一方面鬣狗的确是个很大的安全隐患，简直就像是不定时炸弹一样，搅得人心上不安。可另一方面，就这么派人在厨房门口堵着也不是事啊，要是那群疯狗真的冲出来了，那就这几个保安哪儿拦得住啊？
他权宜之下，还是决定采用昨天苏卫他们的方案——现在法事已经过去，就算因为鬣狗而导致了什么社会新闻，他们也可以引导风向嘛，这鬣狗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是人为引进还是它们非法偷渡，这些都是话题啊。
搞不好，还能提一提他们寺庙的知名度呢。
首座站在旧厨房外面看了半响，心里定下决定，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电话刚打通，对面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您好，这里是栖云区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是拜——”
首座话刚说了个开头，忽然手上一空，他瞪大眼睛回头一看，只见他的白色款手机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轻松抽出，在对方的手上打了个转，放到了耳边。
“喂，警察同志，我是姜氏集团的副总经理，台应卢。”
台副处还对着首座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快速地往后走了几步，悠闲地躲开了追上来的首座，“是这样，我们董事长前阵子不是说想要出资支援一下当地派出所吗？我们的资金准备好了，您方便给我们一个公款账户来转账吗？”
那女警察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事不能私下联系，要报警来找她要账户，不过有人来捐款总是好的，“好的您等一下，我帮您去查一下可以吗？”
“好的，不过我这边有点急事。这样，等一下我用我的工作号给你发个短信，您把那个账户发到我的短信上，我再叫财务来核对汇款，可以吗？……好的，谢谢，打扰了。”
台应卢挂断了电话，松了一口气，又朝卷耳眨了眨眼，“还好云镜动物园和这个派出所都在栖云区，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了。”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首座三步并两步跑上前，一把夺回自己的手机，气愤地说道，“这里是我们寺庙的后院，你们怎么可以随便进来？你们这样私闯，我要报警了！”
“那我的确是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台应卢看他又点开拨号盘，便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个本子，摊开来给他看，“不过……你确定要打吗？”
首座手指已经按到了0键，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地抬头看了一眼台副处手里拿着的暗绿本子，上面赫然写着两行字：
特别调查处副处长，特别派遣小组组长，台应卢。
首座：“……”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还有一更！我十二点前一定码完！
你们要等我喔，木马木马！！
第35章 猫与鼠04【禁盗】
“……”
首座再次揉了揉眼； 几乎快把脸都怼到那个小本本上了。他再三看过那行职务名称； 还有下面盖得烫金印章，还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卷耳也是一脸吃惊，小耳朵轻微地抖了抖。
倒是他身后的仓仓项帅等人； 则是一脸习惯了的模样，看样子是早就知道了。
台应卢慢条斯理地把证件收了起来； 揶揄地笑了笑，“要不要让国家机关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不、不用了。”
首座猛然惊醒； 结结巴巴地问好，“台处长，不是； 台副处？呃； 台组长？”
特别调查组哎！
看上面的刻章，那可是省级以上的行动组！搞不好人家直接隶属中央的！
首座这些年爬到这个高位上，的确是市长首长见了一打又一打； 不过像省级以上的就是凤毛菱角了——人家那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因此首座才莫名地诚惶诚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