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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点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徐稹急忙问:“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伽罗微微一笑显得和蔼可亲:“昨日我在吃饭的酒家碰到了,他说是徐老爷您的朋友,我就多问了一句!”
“你…你看到他了!”徐稹似乎很不相信,嘴巴微张眼睛透露出惊恐。
“怎么了?”
“没…没什么!”徐稹反应过来立马摇头表示没什么。
伽罗相信似的微微点头:“那我们便先回去准备一番,等今晚便来府上捉鬼行吗?”
“当然行…当然行!”
除了徐府,阿宁便将徐家小姐询问郗玉的事情告诉给伽罗。
伽罗臭着一张脸骂徐柔没眼光。
“对了,主子今晚我们来捉的鬼是生死薄上少的那只吗?”
伽罗白了眼阿宁:“不一定,说不定还会捉到几个不长眼的倒霉货!”
“嘻嘻,那肯定是在徐柔的房间里喽!”
“差不多吧!”伽罗显然不想搭理阿宁。
“主子,买点糖炒栗子吧!好久没吃了!”阿宁看着路边被炒得金黄的栗子直咽唾沫。
“不买!”
“主子买点吧,在我眼里你比郗玉好看多了!”阿宁看着栗子直想扇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多嘴说那一句。
“我不吃总要买点给郗玉吧!他肯定都不知道这栗子是什么!主子,买一点吧!”阿宁连忙搬出郗玉祈求道。
伽罗瞄了眼栗子,又想到郗玉那样子肯定不知道栗子是什么,罢了!那就买一点给他尝尝吧!不然显得我欺压手下似的!
“那就买点吧!”
郗玉出了酒家便直奔乱葬岗而去,果真在这座新墓前看到了趴在边上睡着了的李贵。
对此,郗玉好像不怎么惊讶,对于鬼魂来说,墓碑就是他们心中的家。
“李贵!”郗玉在一旁唤了一声。
那李贵睡的死,半天没反应。
“醒来!”郗玉捏咒大喝一声,只见那李贵身子一抖,突然一下子惊醒看到身边的郗玉吓得立马跳起来跑,“鬼…鬼啊!”
郗玉拽着他的领子:“别跑,我不会伤害你的!”
“放屁,哪有鬼不伤害人的道理,你快放开本大爷,大爷我可不是好惹的!放开!”李贵拼命挣扎,“求你放了我,我出去以后定会找个人给你超度,一定一定!”见吓唬不了郗玉,李贵这人又开始求情。
郗玉看不下去,冷着一张脸看着李贵,抬手便伸向其后颈:“你知不知道你被下咒?”
说着,手中青火燎绕在靠近后颈的瞬间便将一枚符咒逼了出来。
“这是什么鬼玩意!“李贵抬头面露惊恐地看着那张诡异的黑符,身上的汗毛立马竖起来。
“是一种毒咒,下在人身上可是人财运不顺,多灾多难,寿命骤减,亲缘淡薄…………甚至像今天这般浑浑噩噩的不知走到什么地方!”
李贵越听越下去,脸色越发难看:“你,你是昨天酒店里面的人………这一定是徐稹那畜生给我下的,一定是他!”
郗玉凝眉:“你怎么确定是他下的!”
李贵冷笑,脸上浮现一股狠劲:“那徐稹就是个杀妻卖女之徒,什么狗屁善人,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假象!我不过是与他有些纠葛,他便给我下咒!”李贵或许是见自己都被人下咒,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什么都敢往外说。
“杀妻?徐稹有妻子吗?”
“当然,要不然他那俩女儿哪来的?”
“俩个女儿,徐老爷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叫徐柔吗?”阿宁从袖子探出头来疑惑问道,明明今天下午还给她看过病的。
“哼!一个?怕是只有一个聪慧漂亮的女儿罢了!”李贵这时已经昏头了,也没看清到底是谁在问他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还有一个又丑又傻拉不出来见人的女儿!”李贵脸上浮现出一股冷笑接着道,“我与徐稹幼时交好,及冠之后,我们便在一起合伙做生意,可惜他天生都不是那块料,不仅赔了本钱还欠下一大屁股的债。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拿着我给我娘治病钱去赌,被我发现之后又跪在我面前说是去赌坊捞一把,或许能捞回我们的本钱,我一气之下便和他散了伙。”
“后来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娶到了我们这一老爷的女儿,风风光光的做了上门女婿。”
“好景不长,他那狗东西本性上来,做生意赔了一大笔钱,几乎赔进了家产将他岳父气的半死,不过半年便死了。”
“后来不知他怎么回事,发了一笔横财,可是他夫人却在那年得了一场重病,请便良医也不见好,这番拖了几年便也死了。”李贵双眼通红,脸上划过一丝诡异:“可就在他夫人卧病在床的那几年,他的生意却越做越大,一跃成为这雍州城的首富!”
“本来也不关我的事,但有一次晚上我喝酒多了再回家的路上看见徐稹鬼鬼祟祟的往城外去。我刚想叫住他却发现他像是入了魔一般的没听见。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活像是被鬼附了身,脸色惨白的吓人。”
李贵越说下去眼神越惊恐,像是想到了当时徐稹的模样,喝了好大一口酒壮胆才继续道:“当时我酒劲一上来胆子也大,怕他出事所以就跟上去看了看。结果发现那人跑到他妻子的坟前,我本以为是他思念亡妻,但我却发现他身后突然出现一道白影,就那样漂浮在半空中,吓得我以为是他妻子鬼魂回来了,我看徐稹跪在他面前不知嘟囔说些什么。”
“就在我吓得腿软想跑回去的时候,就听见那狗东西大喊了一句。”
“我拿我女儿命换!”
“我当时害怕极了,脚软的都不能动惮。只听见那白影发出几声枭叫,一字一句道:“你已经拿你妻子命换你富贵了,拿你女儿命换什么呢?”
“换我长命百岁,一生无病!”
李贵说完这一通话明显有些口干舌燥,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仙我知道就这么多,你放过吧!你放过我,我出去便找人给你超度,给你做法事!求你放过我吧!”
郗玉:“………………”
“你还是给你自己超度吧!”郗玉冷飘飘撂下一句话便往外走。
“啊…大仙你这什么意思啊!”李贵显然有些没明白,呆呆的问。
郗玉指了指他身后依靠的墓碑,李贵往后一瞄便看见墓碑上的字…李贵之墓!
“………………”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没死,我还没死!”李贵大喊一声,便去挖后面的坟墓,等郗玉走出来乱葬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嘶声裂地的吼声:“徐稹我要你不得好死!”
此时乱葬岗内,李贵看着自己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呆呆的坐在墓碑前。
第十二章
等三人汇聚到酒家天色已晚,早早便回来的伽罗和阿宁俩人坐在酒店里,见外面的郗玉进来,阿宁手快的扔给他一包糖炒栗子。
郗玉接过来:“这是什么?”
“糖炒栗子!”阿宁边吃边回应,“主子买给你的!”
郗玉坐下来看着面前的栗子,半天没反应。
伽罗瞧他这样子,伸手拿了一个出来剥开里面金黄的栗子肉:“瞧,这样剥开吃!”说着就将剥好的栗子递至郗玉手里。
阿宁在一边看着急红了眼心里暗骂道:“呆子就是好,主子还从未剥过栗子给我吃呢!”
“你今日去找李贵可有什么发现!”
郗玉吃着栗子,嘴里弥漫着一股甜味:“他死了!”
“死了,他是生魂啊!怎么会死!”阿宁看了一眼伽罗,明明他们那日看到的李贵确确实实是生魂啊!
伽罗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想了一会才舒展眉头:“还有呢?”
郗玉将剥好的栗子递给伽罗,见后者笑眯眯的收下才将李贵所说一一复述。
“主子,怎么办?李贵的话要是没有作假,那与徐稹做交易的便是食魂鬼。”阿宁见伽罗那样定是想清楚李贵为何而死问道。
郗玉皱眉:“什么是食魂鬼?”
“就是一种与活人做交易的恶灵,因人的贪婪欲望形成,无师自通的学会与活人做交易,只要你拿出令它满意的东西,他就会帮你实现愿望。”
“照李贵所说,徐稹应该是拿他妻子的命换他这生富贵了!怪不得,一个白手起家的小子如何在这偏僻落后的地方挣出这么大的家业!”
阿宁似乎很是厌弃这种人,一副磨刀霍霍想去斩了徐稹的模样。
“那你那天便知道食魂鬼了?”郗玉忽然想起今天伽罗问道徐稹什么时候挣下这份家业的话,又想起那日闻到了的怪味反问道。
伽罗捏捏鼻梁浅笑道:“食魂鬼那股烂味,无论过多久还是能闻到。你不是也闻到了吗?徐稹身上的臭味!我本来对他有所怀疑,所以就多问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徐府瞧瞧,看看那院子里到底藏着多少妖魔鬼怪!”
徐府,徐稹坐在书房里,手边点着一盏灯,外面雷声大作,风吹的烛光忽明忽暗,忽然趴在桌上的徐稹一下子惊起:“不是我杀你的,不是我!不是我!”
“啧,食魂鬼这股烂味,真是怎么都闻不惯!”伽罗捂着口鼻看着面前的徐家大院。
今晚雨下得大,乌云密布,没有一丝天光,整个徐府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原本就格外招阴气的老槐树此时更是给徐柔的院子增添几分恐怖,垂下来随风摇晃的白穗花真像阿宁所说的吊死鬼一般。
待郗玉悄悄潜入徐柔的房间便发觉不对劲,拦住要往里走的阿宁低声道:“小心!”
“怕什么?不过是一只厉鬼,哪怕是化为了“凶”,我也能将她打的魂飞魄散。”阿宁虽然嘴上这般说着,手上却化出一根银色的鞭子,闪着电光,那是用她褪下来的鳞片所做,锋利无比。
伽罗这次倒是没和他们一起,一进徐府便兵分两路,一个找徐柔,一个找徐稹。
这屋子晚上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面貌,好在郗玉与阿宁都不是寻常人,缓缓走向徐柔床边。
“呆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啊?”阿宁习惯性得嗅嗅鼻子,还没听见郗玉回答,便发现眼前景象变幻了一个天地。
“糟了,大意中计了!”
………………………………
“姐姐,你怎么在这?”阿宁一个晃眼便发现自己被一个女孩拉住往院子里走。
周围的环境也变成了白天在徐府看见的院子,而拉着她的女孩正是躺在床上被她骂作病秧子的徐柔。
徐柔见她发呆眯着眼笑成一道月牙:“姐姐在发什么呆,快跟我来啊,你不是要见许家少爷的吗?”
阿宁冷凝面孔看着徐柔暗叹中了套,怕是被拉近什么迷魂阵里来了,罢了!难道她还会怕这小小的迷魂阵吗?大不了一鞭子劈开这小把戏,令她担心的是郗玉又会被拉近什么迷魂阵!
阿宁心中刚涌出一丝担心又忽然想起那日的青火,鼻子一哼:“他那般好功夫,也用不着她担心!”这般想着便回过神来专心看着面前的徐柔,没生病前果然活泼可爱,笑起来也令人心情愉悦,不疑为一个美人。
阿宁安静的看着徐柔将她拉着往外面走,路过池塘的时候,忍不住瞄了眼自己的脸,发现这张脸根本不是她的,而是一张与徐柔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左眼处长了一大块红斑,看起来很是狰狞。
一向爱美的阿宁当场就想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