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灰珠比白鹅沉稳些,便在漠尘耳畔煽风点火道:“公子您忘了吗?这厮和采夜上仙那小徒弟一样,都是凶神恶煞的,您不是说您最讨厌这样的人了吗?”
“可宇文将军不凶的。”漠尘忍不住为宇文猛说好话,末了,还有些羞赧地说,“再说宇文猛将军救了我呢,他对我很好……你们觉得宇文猛将军不好吗?”
白鹅与灰珠闻言更是难过,告诉漠尘:“公子,我们是不赞成您和宇文公子在一起的。”
漠尘不由问道:“为什么?”
白鹅灰珠转头对视一眼后,无比心痛地对漠尘说:“他都没有毛啊!”
“啊?他有毛的呀。”漠尘说完这话又觉得有些不对,连忙补充道,“我是说,宇文猛将军和我们不一样,他不是狐狸,没有很多毛毛的。”
第57章
宇文将军又不是狐妖; 哪像他们这样全身都覆有毛毛?
可是除此之外; 他该有的地方都有呀……
漠尘想到一些画面; 不禁耳根微红; 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角。
而灰珠一听他这话眉头就拧得更紧了,沉痛道:“这就是原因所在呀; 公子!他都不是狐狸,您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呢?”
白鹅还在一旁附和道:“对啊!”
漠尘不明白为什么宇文猛不是狐狸; 他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之前他喜欢云采夜的时候,云采夜也不是狐狸; 可也没见白鹅和灰珠这样反对呀。
所以漠尘忍不住问她们:“为什么呢?”
白鹅和灰珠异口同声道:“他不能给你生狐崽崽啊!”
好吧,白鹅和灰珠承认; 她们就是不喜欢宇文猛; 觉得他长得如狼似虎的看上去凶悍极了; 说不定就是贪图她们公子的美貌; 等把漠尘玩腻之后就要抛弃他; 所以白鹅和灰珠怎么也不愿意漠尘和宇文猛在一起。当然,不能生狐崽崽这件事只是她们随意找出的一个借口; 因为她们觉得这个理由漠尘是无法否认的,那宇文猛也不可能真的给漠尘生一窝狐崽崽出来。
她们甚至还假模假样地搬出同样是从话本子里看到的一些道理,好生劝着漠尘说:“公子呀,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 您可能不能让自己绝了后。”
漠尘心里想着:可要是他成了仙; 那就能与天地同寿,没有后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也问白鹅和灰珠,说:“可是你们也没有狐崽崽啊。”
灰珠:“……”
白鹅说:“所以公子您千万不能和我们一样。”
不过漠尘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脸颊微红道:“嗯,我们不会绝后的。”
“怎么不会?”白鹅和灰珠一听这话就奇怪了。
漠尘无比高兴地说:“因为我已经怀上狐崽崽啦,将军不能生,我可以呀。”
白鹅闻言脚一滑,差点从床沿边上摔下来,愣神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不敢置信地问:“公子……您说什么?”
白鹅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因为在她听来这就是一个噩耗,而灰珠还算镇定些,和漠尘说:“公子,您……您是公狐狸呀,公狐狸怎么会生崽呢?”
漠尘反问他们:“可是话本子里的伏凝都能生呢。”
伏凝便是那本《俏狐狸报恩记》里头公狐狸的名字。
果然是话本子害人!
灰珠与白鹅恨铁不成钢道:“公子,话本子里的那些事都是骗人的,您怎么能信呢?”
“不可能。”漠尘马上否认道,“宇文将军和我说了,天界里有位仙人名为浮云枝,他也是男子,可他也生了个孩子,我还亲眼见到了他的孩子呢。”
白鹅与灰珠闻言面面相觑,心里也有些怀疑:难道男人真的也能能孩子?
而漠尘一举敲定道:“宇文将军说男子也能生,那我也一定能生的。”说完,他又摸了下自己的肚皮,那处平坦无比,一点鼓起的幅度都没有,可漠尘还是笃定自己怀着一窝狐崽崽,他人形瞧着那么瘦,可是狐狸模样时还不是肉嘟嘟的,说不定变回狐狸就能看出圆滚滚的肚子了。
他在这边高兴,白鹅和灰珠却如丧考妣,一脸绝望,此刻她们已经认为是宇文猛用了什么法子,才让漠尘怀上了狐崽崽,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漠尘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也不行了。
“那公子您好好养着身子……”白鹅和灰珠这下死心了,只能垂头耷脑地叮嘱漠尘注意身体,“您饿吗?要不要我和灰珠姐姐去小厨房弄些吃的来给您?”
“我想吃奶皮羹。”一听见吃的,漠尘就来了些兴致,刚好这会宇文猛也不在,他没有其他事可做。
灰珠闻言便应下了,转身去小厨房给漠尘拿吃的,留着白鹅一个人在屋里陪着漠尘。
而白鹅时不时地就偷偷觑两眼漠尘的肚子,不敢相信她们冰清玉洁的公子出去一趟没了清白不说,肚子里还揣着一窝狐崽崽。
漠尘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朝床榻里头挪了挪屁股,问白鹅:“白鹅姐姐,柳掌柜不在客栈里吗?我来的时候并未瞧见他呢。”
柳掌柜是客栈里最勤劳的人,平日里没一刻闲得下来,为客栈里的小奴小厮和客人们操碎了心。漠尘因着一开始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怀没怀小狐狸,还打算请柳掌柜为他诊一下脉,虽然他觉得自己就是怀了,诊不诊脉都无事,但还是看一下比较好。可他在客栈里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柳掌柜的身影,只看到了一丛丛盛放的灿烂的牡丹花。
白鹅听了他的话后,有气无力地回答说:“柳掌柜回家探亲啦,树老板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再过几日才会回来的。”
“哦,这样啊。”漠尘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那客栈里怎么忽然摆了那么多的牡丹花呢,这是要做什么?”
白鹅闻言这才提起点劲,告诉漠尘说:“这是因为老板打算开个赏花宴。”
“咦?树非哥哥忽然开赏花宴做什么?”
白鹅道:“蛮蛮姐她们自从上次客栈里出了那件事后,就不太敢来客栈里跳舞了,饮月台上没有演出,客人们也不大爱来客栈里吃饭了,老板都快愁白了头,所以要开个赏花宴。”
漠尘也微微蹙起了眉,不安地问:“是……饕餮那件事吗?”
饕餮食人那件事闹得还是挺大的,漠尘后来听宇文猛说,之前宇文猛去后山救他之前,曾让谢席去救那一家人。可是赶过去的时候,那一家人里的母亲和儿子已经把父亲切开了,伏在血肉模糊油脂满地的尸体旁大快朵颐,那样骇人的一幕,哪怕是跟随宇文猛征战许久的谢席也鲜少看见。
这件事宇文猛担心他害怕,所以当时没有告诉他,客栈里的其他人也得了树非的禁言令,所以也无人和漠尘提起,是后面宇文猛见漠尘心情稳定了,才简单地和他提了几句。
要是蛮蛮姐姐们和客人是因为这件事而不敢来客栈跳舞和吃饭,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漠尘现在想来,仍然有几分后怕。
可是白鹅听完漠尘的话后,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还奇怪地看了眼漠尘,对他说:“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
客栈里死过人对于博物洲上的妖精散仙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蛮蛮姐不敢来饮月台上跳舞了,是因为咱们客栈里的人把蠃鱼分吃了,蛮蛮姐觉得要是她们哪天跳着跳着外头下了一场大雨,客栈里的人会把她们抓起来拔毛烤吃了,所以说什么也不肯再来了。不仅如此,这些谣言还传了出去,说咱们店是黑店,是专门捉妖怪吃的黑店。”白鹅忧愁地叹了口气,“老板之前给她们提前付了好多银子,这一跑,老板亏大了,所以老板说以后蛮蛮姐们如果真的被他逮到了,就要把她们拔毛烤了吃。”
漠尘:“……”
树非温和了许久,以至于漠尘都快忘了他是一只比散仙还要厉害的古木树妖,而蛮蛮姐能把一只树妖逼到暴躁放言要烤鸟吃的程度,可见她们是真的把树非惹火了。
白鹅摇摇头又道:“老板说,这一次他弄点温和的玩意,刚好最近牡丹盛开,他便托人从九洲寻来了各种名贵的牡丹花,说要在客栈里办一场赏花宴。哦,这主意还是老板新交的朋友出的。”
第58章
关于这新朋友的事; 漠尘是第二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了。
不过之前灰珠并没有提到这朋友是树非新交的; 现在被白鹅这么随口一提,漠尘才知道。
而白鹅说完这话; 还蹙眉道:“我和灰珠姐姐同样也不太喜欢……老板的新朋友。”
漠尘看着她闷闷不乐; 不是很高兴的模样; 不由问她道:“白鹅姐姐; 难道树非哥哥的新朋友你也不喜欢吗?”
“唉; 是的。”白鹅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地回答道。
要不是看白鹅与灰珠还是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漠尘都快觉得她们俩就是讨厌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了。
而白鹅也很快给漠尘解释了原因; 说:“树老板的新朋友姓青; 名为蚺。公子您说,这平常的人会起这样的名字吗?”
蚺,巨蛇也。
青蚺; 顾名思义,便是青色的巨蛇。
漠尘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就颤了一下,他很怕蛇,怕到光是听着名字都会打抖的地步; 闻言也不由跟着白鹅一道讪讪道:“那他却是有些吓人的。”
“他就住在您的对门。”白鹅告诉漠尘; “老板这会儿已经回来了,说不定您待会能看到那位青蚺公子呢。”
然而漠尘却也不想看到那名字听上去比宇文猛还要凶恶的男人; 只是安静地待在自己屋里等待宇文猛回来。
他没等多久; 大概在半个时辰以后; 宇文猛就端着他和灰珠说想吃的奶皮羹进屋了; 还顺道把白鹅一块赶走了。漠尘见到他时十分开心,但也有些有些担心,迎上去仔细看了看宇文猛的身体,小心地问他:“宇文将军,树非哥哥就让你回来了吗?”
漠尘其实是想问宇文猛树非有没有为难他什么的,可是漠尘又觉得树非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因着担心,他还是问了一句。
宇文猛勾了勾唇角,用小银勺舀了勺奶皮喂给漠尘,说:“是的,你树非哥哥已经同意我们的亲事了,还说干脆就趁着这次赏花宴,为我们举办婚礼。”
这个回答超乎漠尘想象了,他原先是觉得树非就算不会为难宇文猛,但也不会太容易就同意他和宇文猛的成亲了,想了想,他又问道:“树非哥哥怎么那么容易就同意了呢?是不是将军你……把我怀着崽崽的事告诉给他了?”
宇文猛挑了挑眉梢,道:“没有。”
他是绝对不可能把这种事和树非说的,别说小狐狸根本就没怀狐崽,就算真怀了,他也不可能跑到树非面前说:你义弟怀了我的儿,所以他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他要是真敢这样说,指不定第二日树非就要率领众妖来给他好看了。
而宇文猛的回答并没有解决漠尘心中的疑虑,反而让他更好奇了:“那将军您到底说了什么呀?”
宇文猛睨了他一眼,垂眸道:“我说,不管我们两个能不能成亲,我都一定会让你成仙的。”
“就这么简单吗?”漠尘有些不太信,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树非同意了宇文猛嫁进妖精客栈的这门亲事。
“不然呢?”宇文猛伸出手指点了点漠尘的下巴,“我可是仙界的天将,嫁给你不好吗?”
漠尘抿着唇,可是嘴角的笑容却掩饰不住,宇文猛看着他脸也是笑着的,不过在漠尘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