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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唐棋乐哭诉道:“小仙君,不是我没看好他,是我真的打不过他。哎,要说闲灯为什么走,其实……他也是有苦衷的。你想想,他现在的身份,多么尴尬,而且闲灯他肯定不想连累你……”
说着说着,唐棋乐就没有声音了。
他抬眼一看,发现兰雪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
那是非常之难看的!
方才还说着“闲灯一秒也离不开自己”的兰雪怀,忽然觉得自己右脸一痛。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静,但是肉眼可见的,气压迅速降低,唐棋乐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压降临在自己头上,搞的方圆十里桃花林都结上了冰。
唐棋乐暗道:闲灯啊闲灯,不是我不帮你,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都是些什么人做的事情吗?
他刚才跑来之前,还听到兰雪怀说什么“嫁”啊“娶”啊的,想必就是在跟兰舟讨论闲灯的事情了。
人家连嫁娶都想好了,这个“新娘子”却跑了,此做法,严重性堪比:逃婚。
唐棋乐咳嗽了一声。
李竹斋上前几步,发现这里的气氛十分尴尬。
唐棋乐抬头看到他,连忙说道:“公明司,来来来,你到这里来。”
不等李竹斋反应过来,唐棋乐已经把他拉到了一边。
李竹斋道:“我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现在紧急拿了一个搜查令过来,这下你不能再找理由了。”
唐棋乐勾搭着他的肩膀,说道:“不是我找理由,是出了点事情,麻烦了!”
李竹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句:“什么麻烦?”
唐棋乐道:“就是、就是你别往外说啊……兰雪怀的夫人跑了!哎,你说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李竹斋一下挺直了背:“她畏罪潜逃?”
唐棋乐瞪大眼睛:“什么叫畏罪潜逃?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算了,看在你比较老实的份上,我告诉你,我这事儿就跟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其实,兰夫人是逃婚!”
“逃婚?!”李竹斋震惊了。
唐棋乐悲痛地点点头,说道:“我刚才听到兰小公子和明德真君正在商量婚事,结果兰夫人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说什么都不嫁。你说兰公子一表人才,家大业大,多少人排着队上赶着嫁给他,是吧。而且兰夫人还怀着身孕呢,就跑了,说来,这还是一件丑闻,你现在去捉拿兰夫人,你让兰雪怀的面子往哪儿搁,说出去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此时,偷偷听了很久的悦意夫人震惊道:“逃婚?”
唐棋乐大惊失色,“你怎么偷听?!”
悦意夫人不满道:“什么叫做我偷听?是你自己跑来我身边讲话的,我不小心听见的而已。”
唐棋乐说:“好吧好吧,就告诉你们两个。总是,你们现在就先别去触霉头。”
李竹斋道:“那抓捕……”
唐棋乐:“抓捕的事情,延后再说吧,你得等兰雪怀自己把夫人找回来呀!若是你们去找,以后大张旗鼓抓回来,发现兰夫人没罪,是清白的,那你们的罪过就大了!左右不过是这两三天的事情,他一个女人家家的能跑多远。干脆你就让兰雪怀自己去找,这样,你们三司二省也不会得罪明德真君,等找到之后,你再慢慢地把兰夫人带回去审问,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竹斋思考了一会儿,悦意夫人却忍不住八卦道:“你说那小女子逃婚,她图什么?”
唐棋乐道:“夫人不知道吗?”
悦意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难道是因为前几个孩子的缘故?”
唐棋乐道:“哎……是啊!”
他抬起头,仿佛在克制眼中的泪水,叹息一声:“兰小夫人年纪不大,孩子都怀了四个了,前面三个还没保住。你知道,其中有一个孩子,正是因为……”
悦意夫人猛地想起自己在桃花逐水听到的流言。
这个“小丫头”似乎真的挺惨的,大冷天怀着孩子还被丈夫赶到了河边洗衣服——肚子里那孩子就是这么没的。
此事,她想起来,便对着大家说了出来。
李竹斋听了,震惊万分,义愤填膺:“还有这样的事情?难怪小夫人要逃婚!没想到,兰小公子表面上看上去一个光鲜亮丽的男人,背地里竟然是如此……暴虐的人!”
唐棋乐仿佛找到了知音,连忙说道:“岂止这些,小兰夫人少有让他不顺心的,他就又打又骂,脾气坏的要死,还叫小兰夫人去跪剑,你看看,合适吗?”
他扬眉吐气,把兰雪怀的坏话讲了一个遍,最后深明大义道:“算了,背后说人算不得什么好汉。说到底这也是人家的家事,你们别管这个了。”
众人也怜惜兰小夫人的待遇,看兰雪怀的眼神不由变了一变。
兰雪怀这时候才懒得理他们,他简直要气炸了。
闲灯竟然敢跑?
跑就算了……竟然还敢不带着他!
他在桃花林中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伸手一拽,将唐棋乐的领子揪住,拖到了自己的面前来:“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唐棋乐方才跟一大批人聚众说兰雪怀不是,如今被正主抓到手里,背后一凉,干笑道:“好像是小清洞天吧。我记得他说他要去把事情调查清楚,好还自己一个清白。”
兰雪怀猛地收了手,将唐棋乐扔在地上,冷道:“如果你敢和他合起伙来骗我,我就把你一刀一刀地切成片。”
唐棋乐打了个哆嗦:“不敢!”
兰雪怀抽出折枝,招呼不打,头也不回的就往小清洞天的方向赶去。
唐棋乐叹息道:“闲灯啊,你自求多福吧。”
他刚自言自语的说完,一名少年带着他的伙伴过来:“你就是唐棋乐唐前辈?”
唐棋乐在地上坐直身体,掸了掸衣服:“正是在下。”
少年说:“我阿爹说,兰小夫人是受不了兰公子的脾气才跑的,为什么呀?”
唐棋乐说:“好吧,既然你问,我只能说了。不过,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众少年疯狂点点头。
于是,就在唐棋乐的“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这句话,对一千个人说了一遍之后,整个修真界都开始漫山遍野的传这一段惊天大八卦。
闲灯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一睁开眼,最痛的是脑袋,应该是睡得太久的缘故。
一抬头,最痛的是后颈,应该是他被敲晕的缘故。
其实在后颈这个位置有个穴道,而敲晕一个人和敲死一个人的力度是差不多的。闲灯遇到了两个不知轻重的小毛贼,要不是他运气好,那两人险些就把他敲死了。
他缓缓坐起来,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耳边是马蹄声、车轱辘声,从空间位置来判断,他应该在一辆马车中。
闲灯尝试着提起自己的灵力,发现童梦在他身上的封印还没解开——他的灵力被封的死死的,一点也没有恢复。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闲灯咬了咬牙,慢慢地朝着边上挪去。他用牙齿叼开窗帘,发现外面正是中午的模样,光线照在他的脸上,给他双眼造成了极大地刺激,叫他一下子侧过头,撞到了车壁。
这一声,动静还挺大,驾车的人听到之后掀开帘子,看到闲灯之后,其中一人说道:“你醒了?!”
他连忙对另一个同伙说:“二哥,他醒了,他醒了!”
被叫做二哥的那个人“吁”地一声停住了马。
两人一起掀开帘子,盯着闲灯。
闲灯道:“敢问阁下两位把我打晕带到这里要做什么?”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忽然自我介绍:“我们俩是合欢十三仙,这是我二哥,我是他弟弟。”
“合欢十三仙?”闲灯眉头蹙起,这个名字听得怪眼熟,并且从名字上来看,应该是一个组织。
那位二哥开口说:“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检查过你的灵力,已经知道你的灵力被封住了,等到了目的地之后,我们会想办法把你的灵力解开。”
闲灯看他们暂且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不由问道:“那两位绑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合欢十三仙又是什么?一个江湖组织吗,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剩下十一个人呢?”
二哥说:“什么十一个人?合欢十三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是合欢,这是我弟十三仙。”
闲灯:……
二哥名叫合欢,弟弟十三仙是最开始掀开帘子看他的人。
后者从怀中摸出了茶包和零食,递给他说道:“你已经三天都没吃东西,我给你松绑,你吃一点。”
说罢,他拆开零食,自己掰了一块下来,吃完之后,剩下的递给他:“放心,没毒。我们兄弟俩不是想要你的性命。”
闲灯不敢放松警惕,一口一口地吃完之后,三人又下车找了个地方休息。
诚如十三仙说的那样,他们兄弟两人到真的不曾伤害他,而且下车的时候,还解开绳子让他自由活动了一下。
此后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闲灯和他们稍微熟络了一些,忍不住开口问:“两位兄弟,既然你们不是要害我,那你们为何要偷偷摸摸绑走我?”
十三仙说:“我还以为你要憋更长时间才问,没想到三天之后就问了。实不相瞒,这几天我相信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们兄弟俩是阴修,绑你是因为你召唤出了妖刀云鹊。”
闲灯说:“什么?”
合欢道:“我们想要邀请你加入我们合欢宗,成立一个阴修的门派。先前我们一直在寻找阴山子,但是他实在太难搞了,根本不见我们一面。而且没几年他就死了,我们又开始寻找妖刀,正好路过钱塘的时候看到了你。”
闲灯惊道:“你们把我当成阴山子了?可是我不是!”
合欢道:“不用你是不是阴山子,只要我们承认你是就行了。”
话说到这里,闲灯忽然就明白了。
阴修一词,他并不是不熟悉。
此类人在修真界就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之前一直依附阴山子而活,阴山子死后,阴修忽然之间就消失匿迹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消失,而是蛰伏在暗处,伺机等待,等到有一天足够成熟,一定会卷土重来,跟整个修真界打一架。
之前,半路截杀兰雪怀棺材的人就是阴修!
闲灯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恐怕他们是有一个组织,现在只差一个领头。而现在,有什么比疑似阴山子的人,更适合去当这样一个标志性人物呢?
难怪他二人要绑架自己!
不过,现在他了解的太少,还不敢胡乱猜测。
开宗立派?扬名立万?他不想吗?
想。
但是用这种方法开宗立派,闲灯不想。
如果放做以前,他还会说这有违道义,但是现在不想跟邪魔外道为伍,仅仅只有一个原因——不想和兰雪怀的“道”越走越远。
合欢看他神思凝重,便笑道:“你怕什么?这不是好事吗。刚才探了探你的灵力,你也是阴修吧,否则身上怎么会有‘放阴’的痕迹,不过,在钱塘遇到你的时候,我很好奇,想问你一个问题?”
闲灯心道:问我问题?
恐怕就是问我妖刀的问题了?是想打听我的实力,还是想打听我的来历?
转念一想,乐道,他们想打听也是正常的。闲灯无不得意的想道:本人的实力那不是一点两点的强悍,羡慕我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