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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钰自知没有威慑力,便斜睨了一旁负手而立的仇桀。
见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料到是他了放出气息,威压到了它们。
“可以收敛一下吗?我还要进去……”屠钰摸了摸鼻子道。
你又放水了喂……
“你会被舔的。”仇桀挑起一边眉道。
屠钰:……
“我可以不让这种事发生的……”屠钰抽了抽嘴角,哈哈道。
“好罢。”
语音一落,屠钰便只探得到自己的气息,身边的仇桀仿佛消失了似的,悄无声息,若不是他还能看得见仇桀,他差点就信了。
“看得见。”屠钰低了低嗓音道。
仇桀不以为然道:“只有你看得见我。”
屠钰:……膜拜。
厉风倏然袭来,屠钰侧身一躲,垂帘一看,舌头发觉威压着它的气息消失不见,立马发起攻击。
空格子的白眼珠子张大瞳孔,欢快的转动着,蠢蠢欲动。
果然,仇桀一掩盖气息,这些鬼物横行霸道了起来,对于屠钰,全然不惧。
屠钰:莫非……我天生是个吃软饭的料???
他很想一刀切了这老是冲他脸来的舌头,但他没有利器。
是他长得太拉仇恨了,还是什么?怎么个个冲着他的脸来?
傲已经无声无息好几日了,屠钰猜测应是防着别人发现,才一直一声不吭。
如同先前一样。
待他有空之时,没人之时,再来暴力唤醒傲便是,有时候拳头,能解决一些事。
可怜的傲,可能要挨揍了,上次没挨成,下次来。
屠钰心中喟叹道:“看来得抽空去练一把剑了,以防不备之时。”
余光撇见仇桀抱着臂,坐等好戏的姿态,屠钰心中忽而笃定,他想在仇桀面前出风头,就是想,很想。
想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而不是依靠他的庇护。
屠钰敛了敛神,结了一道灵力,在空中画了个符文,打向张狂的舌头。
……
地上瘫痪着一条血流成河的舌头,屠钰一脚踹开门。
跨入门槛,随眼一扫,散落了满地的白眼珠子,白色的球体爆满了红血丝,成千上万涣散的瞳孔紧盯着闯入者。
忽地
敞开的木门被风吹得嘎吱嘎吱响,神台上的烂石堆忽地飘出一缕青烟,正是那女鬼。
她拧着柳叶眉,泪汪汪,款款道:“道长哥哥,好凶呀!”
屠钰:。。。。。。
“姑娘这是哪里话,在下费劲千辛万苦才寻到姑娘,方才过于激动,才贸然出手打了姑娘家的看门的。”屠钰莞尔道。
明显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女鬼道:“还是好凶。”
屠钰道:“那姑娘想怎么样?在下陪个不是便是了?”
女鬼捂嘴一笑,暧昧道:“道长哥哥生得这般好看,不如跟奴家双修吧,俊男靓女,岂不美哉?”
屠钰溘然感到一股怒气在庙中满盈了起来,心中一个咯噔,眼神往仇桀瞄了瞄,目睹他兀自负手而立,便将这错觉抛向脑后了。
那女鬼似乎也有所感应,往后靠了靠。
“人鬼殊途,况兼在下怕家中爱人掀了这醋坛子,可就不好看了。”屠钰唏嘘的摇了摇头,宛如家中的母老虎会一口吃了他般。
闻言,仇桀怪异的目光投射在了屠钰背后。
屠钰: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道长哥哥很是辛苦,一夜春宵也行。”女鬼呵呵笑道。
“还是不必了吧,家中娘子貌美如花,在下喜欢得很,安分守己比较好,免得引火烧身。”屠钰边笑道,边暗暗搓了搓手,他怎么感觉自己掉进冰窟里了呢?难道在场还有其他邪祟???
屠钰心中防备:“看来得盯紧了,难保这女鬼没有同伙,仇桀早就探出来了吧,只是让我自个琢磨出来。”
如此想来,屠钰更加坚定不能辜负仇桀的期望。
而不停散发出寒气的仇桀,整个人覆盖上一层肃然的杀气。
女鬼继续往后缩了缩,她感觉有人想要将自己抽筋拔骨了,可她无论怎么放出鬼力探查,皆无果,如此一来,她对这来历不明的道士,有些恐慌。
但随着威压着她的气场越来越大,她艰难的开口道:“道长。”
屠钰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匍匐倒地的女鬼猛然消散。
他震惊的看向如同往常风平浪静的仇桀,道:“怎么回事?”
仇桀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门。
留下屠钰一人风中凌乱,自言自语:“什么嘛?不是让我来吗?”
屠钰带着一头雾水出了庙,却已不见仇桀的身影。
天已破晓,屠钰思忖顷刻,凭着记忆,走上了垠艮山。
风景旧曾谙。
“可惜了,最后没能从女鬼口中得知什么,这仇桀真是阴晴不定,莫名其妙。”屠钰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边走,边碎碎念。
他望了望天际,往明府的方向掠去。
且说公良逸,由自己照看,一把带大的师弟,就这么白白被自家师父输了出去,这可把他气的跳脚。
满怀怨言的被玄屈拖了司霖派,而玄屈治个少年,还是有些手段的,简约粗暴,直接把蠢蠢欲动的公良逸再次绑了起来。
为了避免公良逸挣脱,来找这个做师父的聊聊人生,玄屈用了昂贵的捆仙索来绑公良逸。
还不忘念念叨叨:“大材小用,真是大材小用。”
公良逸无语道:“大材小用,那你就别用。”
玄屈摆摆手,唏嘘道:“这可使不得,那不得被你掀翻天了。”
公良逸:。。。。。。
见公良逸不搭理自己。
玄屈摸了摸胡须,笑道:“绑你一个月,老实点,哈哈哈!”
公良逸本来不想跟玄屈扯那么多了的,见他还那么装蒜。
“等着。”他眼中并着怒火,不悦道。
等我出来,要你好看!你别想你的美酒还能安然无事的藏在地窖!无良师父!
“呦呵,臭小子,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哈哈哈哈哈哈哈!”玄屈拍了拍公良逸的脸,嘚瑟道。
公良逸道:“师父,你别笑了,我忍不住想扁你。”
玄屈继续保持微笑。
“无论焕枭抱着什么目的带走钰,我都是不允许的。”公良逸接着道。
“还怕他被吃了不成?”玄屈收了笑脸,严肃道:“阿钰总不能一辈子在我们的庇护下,他已经待太久了,再待,就废了,焕枭时常去一些奇地,阿钰跟着也并非是坏事,阿逸,你得看清楚。”
“我知道……我放心不下。”公良逸垂头丧气道。
“早晚的事,你好好想想吧,你想让阿钰一直跟着你,然后无所成?你护不了他一辈子的,谁都不能,倒不如放他出去闯一闯。”
“可能吧……”
“唉,你也是过于执着,想清楚了,为师再放你出来。”玄屈道。
公良逸抬起头道:“师父。”
玄屈回头:“???”
“所以可以放开我了吗?”公良逸露出小白牙一笑。
玄屈:……
我可以把放你出来的话收回来吗???
“不可以耍赖!我想清楚了,所以师父你,为人师长,不可不守信!”公良逸见玄屈想赖账,急忙道。
玄屈:……
我养出来的,我养出来的兔崽子……
“我看你没想清楚啊。”玄屈眼神往外面飘了飘。
“特别清楚,我同意钰出去了,所以……”
所以快点松绑吧!
老狐狸最后输给了厚颜无耻的小狐狸。
……
获得自由的公良逸,对着玄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玄屈:???
“我可告诉你,你敢碰为师的一坛酒……”
公良逸点点头,笑呵呵道:“不碰酒。”
语音未落,人都溜没影了。
一旁的弟子出声道:“掌门,你知道的,公良师兄他不会罢休的。”
玄屈看了看公良逸离去的方向,叹息道:“拦不住的,既然如此,让他们师兄弟自个在外磨一磨吧。”
就算绑着公良逸,绑个一年,都阻止不了他的行动,他即已想要上门讨伐焕枭,那便会去做,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除了屠钰,没人能劝得了他。
☆、追踪
摸索着路线,屠钰一路吹着冷风来到了印象中的明府。
一切如故,站在大门外,屠钰仿佛回到先前,透过明深的视角来观看这个宅院。
鲜活的生命一条紧接着一条逝去,却不曾在这个宅院留下什么痕迹,反而它愈来愈繁华。
屠钰并不打算直接进去,而是掉头就走,去了一家小店,打探打探一下近来明骄甯的事。
“这位客官需要点什么?”店小二笑容满面的问道,用力的抹着桌子。
“一壶茶,几个招牌菜即可。”屠钰道。
店小二哈腰道:“好勒!”
又冲着厨房喊道:“一壶茶,烧几个好菜!”
“店家,可否问几个事?”屠钰道。
随后,他笑了笑,递了碎银子给店小二。
店小二接过银子,笑得合不拢嘴,把碎银子藏进怀里。
“哎,完全可以,客官你是不知道,我们店啊!不是我吹,消息是这镇上最灵通的,凭谁都想来我这打探消息,就说卖油条他家,养的狗崽子,昨天下了几条小狗崽,我都是一清二楚的,客官你可是来对地了啊!”店小二口沫横飞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想打听一下明府。”屠钰道。
听了这话,店小二面上一僵,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客官啊,这个明府……真是个无底洞。”
屠钰挑起一边眉,故作疑惑道:“此话怎讲?我是慕名而来,听闻明骄甯是个值得合作的商人,姑且想了解一下明府上的一些事,心里好有个底。”
合作?生意人?店小二上瞅下瞅的打量着屠钰,一身白,人也白白嫩嫩的,看起来简直就是天生吃软饭的料,毋过多的饰品,唯一的……也只有腰间那块贵气逼人的血玉。
叫他怎么看,都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道士,哪里有商人的式样?
不过嘛……竟给了银子,好说!
“这话说来就长了。”店小二掇了一把凳子,坐在屠钰旁边神秘兮兮道。
“还望小二哥解说。”屠钰道。
店小二谈了口气,道:“这明骄甯啊,生性残忍,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
屠钰故作惊讶道:“天下竟有如此不爱子女的父亲,小二哥能否再说详细些?”
“不仅如此,我听老一辈的人私底下偷偷的说,这明骄甯少时是入赘的,当时他本是泛泛之辈,家徒四壁,因长相俊俏,被沈家的姑娘给相中了,沈家当年可是我们这的大地主,他也倒是毫不犹豫的入了赘,换作谁都会愿意,毕竟进去了,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谁知沈家这回可是引狼入室了啊!”
恰好此时并非人流鼎盛之时,小二也是闲的慌,还有银子拿,自然是愈说愈入戏。
“明骄甯将沈家姑娘给杀了,把整个沈家屠了,那天,血流成河。奇怪的是,既无官府来抓捕他,后来,听说是他早就跟官府串通一气了,才没被抓去。这具体的,我们这乡下百姓也不得知,只是这事过后,还有一家也被他灭了门……”
店小二话停的恰是好处,令人好奇无比,心痒痒的。静默片刻,店小二咳了一声,屠钰会意的塞了一锭银子过去,店小二把银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