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况且他压根不想往上冲,毕竟人家女孩子裸着呢,他也从来没碰过这种情况。
“偷看是个不好的习惯。”
二人扭头一看,一个血淋淋的女子站在他们身后,是那小妾。
“别看,你们不准看我!太丑了,我怎么变得这幅模样,我不想见人了。”那小妾眼神慌慌张张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是不能接受自己这幅血肉模糊的模样,要是叫个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想吐。谁都接受不了自己这个样子,爱美之心谁没有,更何况还是个花季女子。
☆、离府
“姑娘,外表都是浮云,区区一副皮囊而已,何足挂齿,内心美才是最真。”公良逸真诚道。
小妾抬头看了看公良逸,见他生得俏饶妖艳,十足的‘红颜祸水’,便道:“那你把你的皮给我吧。”
屠钰心知公良逸又要吹了,他每次一吹都能唠上一两个时辰,忘乎所有,六亲不认,为了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便挺身而出道:“姑娘,不记得在下了吗?上次姑娘居然扔下在下,果真是绝情,在下实属难过。”
公良逸:……
闻言,那小妾神色变了变,似乎在恐惧什么,转身就要走。
“姑娘,不想抓住凶手吗?”见状,也不知这小妾在忌惮什么,神色慌乱,屠钰语气便强硬了起来。
这一句话似乎扯到小妾的一根弦似的。
“斗不过她的。”小妾停住脚步,喃喃道。
“今天的一切都是姜蒙自己造成的,结果由我们来承担,真不公平。”
“秀莹不会放过我们的,府上的人都得死。”
话落,那小妾消失在两人眼前。
“我抓住了重点。”公良逸严肃着脸道。
“好了,我知道了,秀莹是吧?”屠钰直接戳穿道。
“天亮时找姜大人打听一下秀莹,但或许他不会正面回答我们。”屠钰起身推开门,对着公良逸道。
从小妾的言辞中,她应当是认识那凶手,而那凶手是一恶魂,煞气重得很,生前定死得惨,恨意重,被人冤之类事件,才让她恨意滔天,成为恶魂。
恶魂对姜府有恨,便屡次杀人,每三个月就作案一次,这让屠钰想不明白,这个规律代表着什么,也可能她是在谋划什么吧。
次日,一大早,屠钰再次无情无义地,将好不容易把被窝捂热的公良逸,硬生生从床榻上拉了起来。
“师兄,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屠钰抄着死死抱着床的公良逸的臂弯,奋力的拉扯着。
“钰,我跟你讲,你……”公良逸把头埋在被子里,闷声道。
“不用讲了,你说的都没用。”
最后,赖床师兄被勤奋师弟拉出了门。
大厅,两人一进来便见,姜蒙坐于正位上,手里拿着一块糕点,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关在笼子里的鹦鹉。
那鹦鹉似乎被逼急了,美食在眼前,恨自己吃不到。
“啊,老爷风度依旧,美男子一枚。”那鹦鹉抖着五颜六色的羽毛叫道。
“英明神武,我从来没见过老爷这样的男子,堪称完美!”
为了一块糕点,这鹦鹉甚是蛮拼的,将它鸟生所学的好话,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
姜蒙被它这幅模样逗笑了,见两人来了,便将糕点喂了这鹦鹉。
公良逸笑道:“这鹦鹉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
不等姜蒙回答,那鹦鹉抢声道:“节操何在?在我心中。”
三人:……
姜蒙向一旁的侍婢招了招手,将笼子递给她,示意她挂起来。
谁知那鹦鹉却扑腾着翅膀,嚷嚷道:“蒙蒙!你个负心汉!”
这让屁股刚坐下来一会儿,喝了口茶的公良逸,喷了出来。
屠钰默默的递了张手帕。
“咳,你这家伙成精了,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话。”姜蒙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指了指那鹦鹉道。
直至鹦鹉被带下,屠钰正准备说出酝酿了一晚的词汇。
却被公良逸抢先。
“姜大人,秀莹是你亡妻吧。”公良逸直言道。
在客栈时,听人讲到姜蒙亲手杀妻,在那小妾口中得知姜蒙似乎做了什么,一个叫秀莹的女子要报复他,串起来的话,那秀莹就是姜蒙的原配,因一些缘故,被姜蒙要了性命,她心中怨恨,成了恶魂,前来索命,要拉整个姜府陪葬。
“是,她已经走了二十年了。”姜蒙听到这姓名,声音变得哽咽,神色落魄,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些患得患失,他似乎在哀悼什么。
“不知道长从何得知她的,问她是有原因的吧,她是我还未当官时,跟了我的,只可惜后来天意弄人,她与他人……”姜蒙惋惜道。
“前来时,听闻了些传言,不知真假,还望姜大人解谜。”屠钰端起茶杯,轻尝一口,问道。
“道长请讲。”姜蒙道。
“在外时,有人讲姜大人手刃亲妻?”屠钰道。
“非也,外人传言,不可信。”姜蒙否认道。
“实不相瞒,昨夜我师兄弟二人唤魂,听那鬼魂道,姜大人做了些什么,导致了你的亲妻回来报复你。”屠钰凝视着姜蒙道。
“这怎么可能,二十年前她就离开了我,与他人私奔……”
秀莹本是位商户人家的小姐,因家中落道,流入青楼,在青楼中,只卖艺不卖身,一次佳节灯会,两人相遇,相识,相知。
但姜蒙当时是穷书生,给秀莹赎不了身,经常痛恨自己,更加奋发图强,秀莹不忍看心爱之人为自己而发愁,便努力给自己赎了身。
赎身出来之后,两人成亲,日子虽穷苦,但两人同心协力度过每个难关,倒也甜蜜。不久之后,姜蒙前往京中赴考。
中榜之后,姜蒙筹备好一切,准备将秀莹接过来,风风光光的给她操办一场婚礼,此时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姜蒙期间给秀莹写过书信,但没有得到回信。
尽管后来一支迎亲队伍到了两人的小屋的家门前,也未曾见到她一眼,姜蒙派人查找,直至最后得知,她耐不住寂寞,跟别人远走高飞了。
因这件事,姜蒙气出心病来,每日咳血,后来,慢慢调理,才好了起来。
至于他人为何知道秀莹,皆因为一次姜蒙喝了醉酒,口中一口一个秀莹,让人知了他的妻子跟人私奔了,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姜蒙手刃亲妻。
他的一群妻妾,都是别人塞过来的,碰没碰她们,这就不知了。
“我和秀莹是在糸城相识的,缘起在糸城,缘绝……亦是。”
糸城恰好在窦南山下,而窦南山上坐落着司霖派。
“期间没有你和她相识的人,来过探望你?”公良逸狐疑道。
“有,大约十五年前吧,那时来得是香儿姐,她是秀莹最好的姐妹,不过我与她没见着面,当时我随皇上前往茗山参拜佛祖,等我回来时,无意间听到下人交谈香儿姐过来寻我,便让他们从实招来。”
“从下人口中得知的加上我查来的,那天就是看守的人见她穿着落魄,便赶走了她,但她并没有走,一直赖着不肯走,非要见我。”
说到这,姜蒙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这般大吵大闹,不久后,传入了张宁宁耳里,呵,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得到的消息就是她把香儿姐打断了腿,香儿姐也再也没出现,至此,无论我怎么找她,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她那日找我何事,但我知道,定是重要的,不然她那么一个自尊心那么强的人,是不会死皮赖脸,死活不肯走,让自己如此的颜面尽失。”
看来姜蒙是因为秀莹的姐妹,而冷落了张宁宁,香儿无故失踪,多少是遇了难了,那么那恶魂会不会就是那香儿?
遭人灭杀的香儿,心中怨恨,误以为是姜蒙指使的,便潜入姜府,杀人泄愤,但那张宁宁又为何对香儿下毒手,打断她的腿,杀了香儿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种种疑惑浮现出来,都需要那名恶魂出来对质才能明白。
十几年前的事,难查,而且若是那恶魂是香儿,她为何等到一年前才出来杀人,那之前十几年,她又干嘛去了?
愈想愈乱,那恶魂来无影去无踪,压根抓不到她,三个月才现一次身,二人觉得总不能干等三个月吧?于是乎,二人决定前往糸城,寻找秀莹,临走前,还不忘在姜府布下阵法。
糸城。
正值午时当中,两人赶了几日路,再次回到窦南山下,事没办完,当然不会回去司霖派。
便在一家客栈歇了脚,吃了顿饭,离开客栈,去寻那秀莹留下的痕迹。
谁知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忽而,变得乌云密布,整片天阴沉得很。
大雨将至。
“师兄,这应是一场狂风暴雨。”屠钰望了望天色道。
“嗯,不用躲了,哈哈哈……”
因为来不及了……
公良逸忽而叉腰大笑,屠钰猝不及防,扯了扯嘴角,未来得及开口,倾盆大雨,一泻而下。。。。。。
疾风骤雨中,两道似白衣无常的身影在这滂沱大雨中飘走着,噢不,是奔跑着。
“钰!”公良逸两颊早已沾了满满的雨水,透明的水珠正不停地从他面如傅粉的脸颊迅速滑落。
“啊?”屠钰抹了一把脸回应道。
公良逸忽而停下脚步,任凭雨水拍打着自己,屠钰也立促与原地,茫然的看着停下来,不跑了的公良逸。
他问道:“师兄?你想干嘛?还是有不适的地方?”
“没有,我是在想,跑也是淋,不跑也是淋,跑显得狼狈不堪,那么走是不是,就是雨中漫步?显得多有风雅气度,多好啊!别跑了,走吧!”公良一本正经道。
“师兄,你就是想说这个?”屠钰抽了抽嘴角道。
公良逸点点头,道:“不然你以为我想说‘啊~钰,我不行了,我走不动了,你快背我。’这类的话?”
“好吧,差不多……”屠钰讪讪承认道。
公良逸笑道:“让我们淡然自若,风姿潇洒的走完这场疯狂的暴风雨吧,哈哈哈,滂沱大雨也阻挡不了我们的翩然俊雅。”
屠钰有些看不下去了,便直接扯着公良逸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配合公良逸疯。。。。。。
于是乎,二人开启在雨中漫步的时间,风雨交加,加上两人还是慢吞吞的步行着,可想而知,浑身湿透,蓬松的墨发也已是湿哒哒的,本应该柔顺的黏搭在脸颊上,但奈何风也不低于暴雨,墨发便随风飘摆。
街道上空空荡荡,无一人,只有淅淅沥沥的雨不停的拍打着石街,寒风凛冽,想必是雨太大,人们都在屋子里了罢。
两人浑身湿透,总不能一直淋着雨吧?
两人便往一条巷子的转角拐了进去,转角处对面立着一座楼,准确来说,是一座被大火焚烧过了楼,残楼烂木,但却依旧屹立不倒。
屠钰莫名觉得此楼熟悉,不禁发起了呆,心想:错觉吧。
公良逸见他还傻愣在原地,心想:莫不是淋傻了?
便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师兄?”屠钰一时没缓过神来。
公良逸没有回答,而是寻了一处不会漏雨的地方,尽量的擦了擦,对着空气道:“各位兄台姑娘们,借宝地一用,之后,在下二人烧些纸钱答谢。”
屠钰在一旁看着,心知公良逸这是在慰魂,被大火焚烧过的楼屋,难免不有怨魂,贸然打扰他们,定是不行的,得客气些。
“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