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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钰道:“哦。”
话落,便松开了手中的香儿。
没了拘束的香儿,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便飘向了张宁宁。
姜蒙心疼的扶起费思苏,给她擦擦脸,他这时才知道公良逸当时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袁书柒收回脚步,改了方向,走到两人身边。
“你们在办事吧?”袁书柒偏了偏头问道。
屠钰莞尔一笑。
在姜蒙的要求下,三人只能袖手旁观。
张宁宁从地面上抬起脸来,入眼就是姜蒙像个宝一样的呵护着费思苏,多么幸福美好的画面啊,她恶狠狠的盯着两人。
她这辈子最见不惯别人一副幸福的模样。
“终于抓到你啦。”张宁宁感到背上抚上一只冰冷的手,她心里明白,这是香儿的手。
“哼,那么恭喜你了啊。”张宁宁不仅不怕,反而不屑的笑了起来。
她爬起来,坐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也任凭着香儿附在她身后,极为淡定,她知道她今天必死无疑,所以也不作挣扎,不慌不乱。
“张宁宁,你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姜蒙愤怒的指着张宁宁道。
张宁宁不怒反笑:“那你就是我见过最蠢的草包。”
她还没笑出声,就被身后的香儿勒着脖子,脸色涨红,她也依然没有大喊大叫,憋着个脸,不言不语。
自尊心不允许她示弱,哪怕一秒钟。
费思苏眼里神情复杂的看着快要被勒死的张宁宁,刚开始她是难过的,知道真相后,她是愤怒怨恨的,但现在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似乎累了。
很安静,两人两鬼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即便有千言万语,最后都无话可说,吵了又怎么样,不吵又怎么样,结果都差不多,倒不如闭口不言。
在张宁宁即将归去时,香儿松开了手,她一把推倒虚弱的张宁宁,拽着她的脑袋,道:“这么死,倒还是便宜了你。”
全程费思苏没有惊讶香儿的死,两人也没有抱一块哭哭啼啼,看他们这架势,想必之前是叙过旧。
“那……”费思苏欲开口时,便传来了惨叫声,往声源处看去,只见那张宁宁硬生生被香儿折了一臂。
费思苏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开口闭口都是软软的,没有杀伤力,就算面对着杀了她的人,她也还是一副柔弱的样子,换作别人,早就把张宁宁撕得渣都不剩。
这个别人,可以比如一下香儿。
这边如同隐形人的三人闭了闭眼,虽然他们有些想上去帮忙,但张宁宁的所作所为实属过分,他们也应承了姜蒙,让姜蒙一行人鬼自行解决,如今也不好插手。
“折你一臂,折你一腿,再折你哪里好呢?”香儿满手鲜血,不停的轻拍着张宁宁那张痛苦扭曲的脸。
姜蒙一脸震惊,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也没想到香儿如此残暴。
“呐,本小姐这一生最痛恨别人一脸幸福的样子,你现在折我一臂,脸上出现了狂喜,心满意足了?我不允许!”张宁宁蓬头垢面的看着折磨自己的香儿,她笑了笑。
费思苏不可思议道:“简直丧心病狂,她这样了都笑得出来。”
姜蒙拥着费思苏,柔声道:“不用管她,她已经失了心智了。”
“啪!”张宁宁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香儿给了她一巴掌,一脸不屑的斜视着她。
张宁宁无力的瘫在地上,也只是一会儿,她便爬了起来,姜蒙等人离她也就两三步的距离。
不过,她没坐起来多久,就被香儿一脚踩着脑袋,躺回于地上。
“这是我见过最生猛的女鬼。”袁书柒感叹道。
“总觉得哪里不对……”屠钰喃喃道。
话落,一声巨响,只见姜蒙那边炸了,火光冲天。
“遭了,是灭魂符。”屠钰心中一震,连忙奔过去,是啊,哪里都不对,按照张宁宁这种赶尽杀绝的性格,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白白死去,就算逃不过这一劫,她也要拉着别人陪葬!
她就是心知肚明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要栽跟头了,便暗自准备了灭魂符,决定拉费思苏与香儿同归于尽,顺便带上姜蒙。
灭魂符是一种邪符,它不仅仅是灭鬼魂,而且还灭人魂,但此符极其阴险,须用血供养个十年八年,才能发挥作用,看来张宁宁早已铺好了路。只要引爆灭魂符,人与鬼,都得魂飞魄散。
这符炸得快,灭得也快,断断几秒,灰飞烟灭。
……
引爆符时,张宁宁黯然的看着与费思苏相依相偎的姜蒙,她很不甘心,她这辈子真的是没有幸福过,所以她痛恨幸福。
在人前,她永远都是恃宠而骄的小姐,要什么有什么,但真的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吗?
她忘不了寒夜里,自己孤身一人被关在柴房里的狼狈不堪。
她也忘不了虚情假意的父亲,与其他的妻妾,以及兄弟姐妹。
自从她的母亲,原本的正房夫人去世后,她在府里永远都是任人辱骂,遭人唾弃,而她的父亲,对她更是不管不顾。
她每天都面对着那些恶心的嘴脸,面对着那些兄弟姐妹,一个个排着队扇她巴掌,一个个欺凌着她,拿她当消遣的玩物。
她时而憎恨,时而愤怒,时而茫然,时而委屈,但都只能往下咽,因为没有人会帮她,没有人会是她的救赎,没有人愿意救赎她。
有时,蹲在门口看着其他小孩子,有人宠有人爱时,她是羡慕的,也偷偷奢望过,夜晚躺在冰冷的地上时,她幻想着也有人不顾一切,愿意牵起她的手,带她逃离这里。
梦想成真吗?有个男人将她从泥泞里拉了起来,给她擦了擦脸,喝声痛斥着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她感觉一直以来强忍着的眼泪要掉出来了,从来没有人会来拉她一把,仆从侍婢,谁都不会拉她一把。
当她知道这人就是一直以来对她不闻不问的父亲时,她迷茫了,她分不清了,到底哪面真,哪面假。
但很快,这个所谓的父亲,给了她万千的宠爱,可她感觉这个所谓的父亲,看她眼神,没有一点爱意。
后来,她才明白,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拉她起来,给她吃好穿好,都是想将她培养成一颗棋子。
路上的行人嘴角带笑,跟妻子之类的人,一脸甜蜜。
这已经是张宁宁第无数次看着别人脸上挂着快乐和幸福,她无时不刻在质问上天,为何她从来没幸福过,渐渐的,这份羡慕成为厌恶。
她开始谋划,推翻了家中的一切掌权,将这一切握在自己手里,曾经欺辱她的人,无不求饶,她只觉得讽刺极了。
她慢慢地灭了自己的家里人,一个没留,因为在她心里,他们的生命如蝼蚁一样。
正如当她心许姜蒙时,却也不得心爱之人的垂青,嫉妒在心中萌根发芽。
就算最后会令他疏远,厌恶,她也心满意足,至少不幸之中,还有个心上人同自己一样,因失去爱人而痛苦不堪。
倘若可以,她也想不这样,尝尝幸福的滋味,可她似乎与幸福无缘,永远擦肩而过。
不过,这一切,都在她引爆灭魂符时,随着她消失于世间,无人知道她的经历,她也不想被人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卡文了
☆、花神
在这和风时快时慢拂过的山坡,几颗花树轻轻摇曳,落英缤纷,飘香四溢,如此美景之下,玄屈摸着胡须,喝着美酒,时不时同一旁站着的袁书柒作作诗,下下棋,悠哉悠哉。
而在他们不远处,屠钰跟公良逸又在奋力挖坑,埋花酒,浑汗沾土的。
一下子,两边形成了天差地别的对比。
袁书柒时不时偷偷瞄着干苦力的两人,确认一下他们还好吗。
“到了你,袁小子。”玄屈道。
“啊?哦。”袁书柒看了看棋盘,思索片刻,举起黑子放在一位上,必输无疑,无论下哪里,他都必输无疑。
“袁小子,你又输啦!”玄屈笑道。
“小辈自然是比不了玄掌门。”袁书柒拱手道。
这边的屠钰刚平完土,踩了踩翻新的土壤,让它结实点。
“师父,我们埋好了!”屠钰喊道。
“好,顺便去把千峰没搞好的树桩搞好,限你们曲乐宴之前。”玄屈讲完后,向袁书柒招了招手,示意他不用管屠钰二人了。
“走罢。”公良逸潇洒的甩了一下冠发,将铁铲子往肩上一扛,大摇大摆的往千峰走去,屠钰应了声,跟了上去。
两人忙碌到黄昏,半边天都是晕红与淡黄色的天下,边上一圈淡紫的色彩环绕着,几分优雅美。
“真好。”公良逸扔下铲子,往天上望去,喃喃道。
“师兄,你想成仙吗?”屠钰这次问了公良逸。
他之前问过几个人,似乎都不想。但在这之前,不用他问,谁都在他面前唠着想成仙。
“呐!你看,远方有星星在闪烁,看似近,但是呢,却遥不可及。”
屠钰闻言,抬头往向天边,的确,看似几里,实则可能几万里,几百里。
“仙的话,会长生不老吧?可以自由自在游山玩水吧?要是那样的话,那我就当一下,就一阵子,不当太久。”公良逸道。
“为何?”屠钰不解,如今怎个个不愿?
“活太久,其实也挺没意思的,玩够了耍够了,就躺着睡,多好。”公良逸一本正经道。
“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不同。”屠钰感叹道。
随即,转头看着依然望着天际的公良逸,道:“回去吧?”
自从上次张宁宁与姜蒙他们同归于尽后,二人挺有默契的不提这件事,这件事出乎意料,他们也没想到张宁宁居然在遭受一顿折磨后,才亮出王牌,炸了自己和姜蒙等人。
毕竟是他们的失误造成了这场事故,心里难免不会不舒服。
夜间,屠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忽而,想起被自己搁一旁的凄绝萧,便在床榻上翻找起来。
摸索好一会儿,才从床底翻了出来,屠钰疑惑:“我什么时候把它扔床底了?可能掉下去了吧。”
看了看手中的凄绝萧,依旧干净明亮。
“丟在这里十日左右,居然没脏呐……”屠钰忽而想起自己还没有找仇桀弄明白凄绝萧的事,就与他在姜府分道扬镳了。
不过,他当时是女子模样,而且得知了仇桀明了是他,便完全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下次要是还能见面,屠钰决定将萧还回去,无论怎么样,他觉得还是得找仇桀弄清楚,将萧还予他。
如此想到,屠钰便决定将凄绝萧携带在身上,既然仇桀是焕枭长老,那么他在曲乐宴时应会出现。
到时候屠钰就可以将凄绝萧归还与他,至于交不交友,都无所谓了,毕竟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屠钰将凄绝萧放至枕边,和衣而卧。
次日,屠钰推着小推车出发,车上躺着冒着娇嫩绿叶的小树,今日的任务是种树苗。
峰角下,一袭白衣的公良逸拿着铲子,在空中比划,萧萧风声,笨重的铁铲在他手中显得略为灵活。
“师兄。”屠钰道。
公良逸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屠钰。
“我都快成望钰石了,快走吧快走吧,未时就要去雨冀了。”公良逸道。
雨冀,乃燃禁派的领地,也是此次曲乐宴的举办之地,由于屠钰二人在外拖拖拉拉的十日左右,导致未能提前几日前去。
一般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