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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知道有所隐瞒。
“我知道,你现在不用跟我解释。”郁谨懒洋洋地道,“我是想说,你看起来像那种程序设计好的NPC。”
杜汀眨眨眼,开始自己的程序性重复:“我和小谨很早就认识了。”
郁谨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莫鸿鹄等人经历了强化,实力和斗志都翻了几倍,一路势如破竹,不久地上就铺满了沾着血的棉絮。
郁谨有些无聊,问:“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事吗?”
杜汀眼中浮上暖暖的笑意:“记得。”
“你还记得,我们分别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你说你舍不得我,回去之后还会跟我联系。”杜汀的声音明显带上了促狭,“你还说你最喜欢我了,想永远和我在一起。”
回想起年幼无知时说过的话,郁谨顿时觉得有几分尴尬:“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很高兴地和你约好,下次放假的时候再见面。”
郁谨冷冷道:“说实话。”
杜汀从善如流:“我当时觉得,你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大概过两天就忘了。但是,如果我直接拒绝你,很容易伤小孩子的心,所以还是跟你留了联系方式,叫你有时间就联系我。你家应该家世不错吧,回去之后一定能见到很多比我优秀的人,到时候就记不起联系我了。”
他说到后面,有些低落。
“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我忘了。”郁谨凉凉地道,“你根本就没准备主动找我。”
“你不愿意的话,我总不能打扰你的生活。”
郁谨安静地听着。其实他也想到了,几天的相处根本不能产生多深的感情。只是因为他从小家庭关系复杂,没见过几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才会对兔子哥哥这么在意。
可他还是止不住地失落。
他习惯了被人主动追逐,哪怕是死缠烂打也没关系。
“但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杜汀叹了口气,“其实你走之后我每天都在等你电话。不过你果然是家里的事太多吧,也没找我。”
他的语气就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每天和暗恋对象对视一眼都激动得睡不着。
“我家的人怕我再被拐走,每天都看着我,我找不到机会……”郁谨试图解释。
杜汀打断他的话,真心实意地道:“你会想帮我报仇,我很开心。”
郁谨低下头:“可是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他们确实往我的晚饭里加了花生,但我没有死。”杜汀冷静地道,“我的花生过敏并没有那么严重,也得到了及时的医治。只是后来我父母觉得我在外面不安全,才把我叫回了家里。你现在也知道了,这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至于骗你的原因……等我们出去了我再解释,现在说没有什么说服力。”
“那你为什么又来找我了?”
杜汀大大方方地道:“我想你了。”
郁谨脸一红,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接。
“我是真的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可是我后来偶然又见到了你,我觉得就算你已经把我忘了,我们也可以重新认识。”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郁谨知道自己应该感动,但他现在的关注点有些奇怪。
他有些生硬地道:“那你只是偶然见到我。”
他知道自己太矫情了。但他受这具身体的影响,性格也变得敏感起来,现在鼻头发酸,眼睛有点湿润,特别想扒着杜汀的肩哭:你当初根本就不喜欢我,如果不是偶然你就再也不会来找我。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杠精角度。
“怎么哭了。”杜汀愣了一下,连忙帮他擦眼泪。
郁谨面无表情地抬手把眼角的泪水抹掉:“没事,我身体不好,就喜欢哭。”
杜汀收回手,悠然反问:“你怎么知道就是真的偶然?”
郁谨喉咙一梗,声音低了下去:“哦。”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去那个城市。也许是偶然,也许是鬼使神差。可能是因为你提过,所以有些印象,不自觉地做了选择。”杜汀坦然道。
郁谨的心情一点点升了回来。
“那么多年前说的,你还记得?”
“你不是也记得吗?”杜汀好笑地看着他,“我又不是记忆系统受损。”
郁·屡次失忆·谨开始心虚。
杜汀慢悠悠地道:“对了,你当时好像还说过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郁谨心里咯噔一声,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企图打断他的话:“没有!”
杜汀毫不留情地念出令人羞耻的台词:“你说你长大想嫁给我,穿着婚纱和我一起走红地毯,就算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我也决不能爱上其他人,我们要约好一辈子在一起。”
他每多说一个字,郁谨就越想把他的嘴堵住。
“我当时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郁谨垂死挣扎,耳根一路红到脖颈。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那是他(的分身)说过的话。
这个分身怎么能这么黏人,这么不知羞耻。
他现在已经羞得大脑不能正常运转。
“我那时也这么觉得。毕竟你才十岁,应该还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可能只是想表达我们关系好。”杜汀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还觉得,要好好引导你成长,告诉你不能随便说这种话,让你好好努力,长大了还喜欢我再谈结婚的事。”
郁谨那股尴尬劲终于开始下降。
杜汀轻轻道:“可是现在我当真了。”
郁谨微微一怔,听到他温柔地问:“你现在……算了,先出去再说吧。”
“你想问什么?”郁谨脑袋有点乱,迷迷茫茫地问出一句话。
杜汀想了想,道:“我想问,你觉得我们能不能出去?”
“你不是说‘你们一定可以消灭他’吗?”郁谨紧盯着他,试图从他唯二露出的眼睛里看出他的真实想法,“我不信你会被困在这里。”
杜汀轻笑一声,不再故意制造紧张气氛,轻快地道:“说得没错,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他的声音自信满满,像是在他手上,翻云覆雨都变得轻而易举。
“玩偶消灭得差不多了,”莫鸿鹄突然折回来,情绪激动,“但是地形改变了,我们不知道该往哪走。”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觉得自己的枪法大为精进,整个人走上了人生巅峰。
他指指挡在众人面前的墙壁:“这里,本来有一个路口。现在我们不知道该往哪去找那只兔子了。”
第48章 捉住坏孩子(十八)
玩偶们已经被解决得七七八八,残破的躯体散落在地上,粘稠鲜艳的血液铺满地面。
莫鸿鹄踢了踢墙:“玩偶都杀完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家伙藏哪去了。”
倒计时只剩八分钟了,他现在很焦虑。
杜汀不急不缓地道:“那就先沿着某个方向走下去吧。”
墙和天花板是接在一起的,防止了他们爬到墙顶上看迷宫全貌,又没给任何提示,他们只能先一条条路试。
一般的迷宫,只要沿着某一边走,就一定能出去。怕只怕运气不好,他们还没找到出口时间就到了。
走了几次死胡同,莫鸿鹄暴脾气压不住了:“连个声都没有,这走到猴年马月啊。”
廖安平低声道:“而且我觉得我们好像在鬼打墙,这个地方可能来过。”
“我现在就想把墙砸了。”莫鸿鹄捶了一下墙,又龇牙咧嘴地甩甩手,恨恨地看着坚不可摧的墙壁。
郁谨抬头看了他一眼,冰冷的视线直接穿透他的后脑勺。
莫鸿鹄忍不住挺直了背。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柔弱小白兔的眼神有点吓人。
但他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别人明明只是身体不好接受不了别人大声说话,自己应该礼让。
杜汀停下脚步,仔细想了想,点点头:“说得不错。”
其他人都惊讶地看过来。
沈禾道:“这个墙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根本破坏不了。”
他指了指莫鸿鹄刚刚砸过的地方,那里甚至连墙灰都没落下一点。
莫鸿鹄开了一枪,依旧什么用也没有。
“是吗?”杜汀轻描淡写地反问了一句,把手按在了墙壁上。
“叽咕叽咕。”
他刚摸到墙壁,奇怪的声音就从几人身后传来。断了头颅的泰迪熊提着菜刀向他们走来,脚踩在血泊里,发出噗叽的水声。
她的颈部有一条不规则的裂缝,缝合线从肩头向着腋下一点点崩开,沾着血的棉花正随着身体的动作向外冒。
“我们先跑!”
莫鸿鹄转头就想跑,却发现原本的通路变成了一道灰白的墙。
地形又改变了!
莫鸿鹄踹了一脚面前新生成的墙壁:“刚刚没有这道墙吧?故意堵我们的路呢?”
两边的墙壁坚不可摧,唯一的通路被泰迪熊的身体堵得严严实实。
她的身后还跟着其他的玩偶,有的甚至只是一条腿,或者一只胳膊。他们还在不断逼近。
莫鸿鹄一枪崩过去。
泰迪熊的胸口破了个洞,掉出沾着血丝的棉花。但她的行动没有受丝毫影响。
掉在地上的棉花们抖了抖,自发聚集到一起,形成一个小型泰迪熊的形状,继续向这边走来。
廖安平从背包里找出道具,扔向那边,暂时延缓他们的前进,六神无主地问:“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些玩偶现在明显死不了,受伤就等于增殖。
他们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杜汀叫了莫鸿鹄一声:“开枪打这里。”
他指的方向是新生成的那道墙壁。
莫鸿鹄不可置信地问:“你疯了?刚刚不是试过根本打不破吗?”
“不,你可以做到。”杜汀的声音含着笑意。
莫鸿鹄愣了半秒。他的心里突然燃起一股信心,不由自主地举枪对准面前的墙壁。
墙壁被子弹穿透,中间破开一个可供成年人通过的大洞。
莫鸿鹄震惊地看着墙上的大洞,反复抚摸起自己的爱枪。
这还是他的枪吗?这简直就是炸弹。
他的枪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沈禾不可思议地问:“是……这座新生成的墙材料和其他的不一样吗?还是说对位置有要求。”
杜汀摇摇头:“是你们能做到。”
他的声音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无论他说什么,其他人都会心甘情愿地尊崇。
“不管怎么样,先走再说!”莫鸿鹄急急地要往大洞走。
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看到从大洞的另一端摇摇晃晃走来另一只泰迪熊,看起来已在那边等候多时。
他们被前后夹击了。
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好看:“这……怎么办?”
杜汀随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墙壁:“换一条路。”
虽然刚刚试验过了,莫鸿鹄还是咬咬牙,把枪口对准了右手边的墙壁。
墙砖碎成几大块,落在地上,一条崭新的路出现在眼前。
“你现在可以选择把所有的墙都打碎,这样就没有迷宫了。”杜汀云淡风轻地道。
莫鸿鹄受了极大的鼓舞,开始疯狂破坏两边的墙壁。
郁谨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就是丁鹤的能力。
他从来不会自己动手,也并不具备直接的战斗能力,但他能使身边任何人的能力大增,并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他甚至可以赋予那些本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