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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和‘操控’盖文的沈烈嘴角一抽。
加里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是否对维萨·米德这个名字有印象呢?”
“有印象的,”尤辛道,“他也是我们这儿的病人之一,他去世了我也很遗憾,对此深表同情。”
“据控方的起诉来看,他们认为是你造成了维萨的死亡,”加里一步一步引领着尤辛的回答,也引导着陪审团的思路,“是这样的吗?”
尤辛说的斩钉截铁:“绝对不是。”
“在维萨坠楼身亡的时候,你在哪里?”
尤辛很自信:“我在和朋友吃饭,他们都可以证明。”
加里总结了一下:“所以说在维萨坠楼的时候,你并没有推他下楼,你甚至都不在那儿对吗?”
“当然,完全正确。”
加里面朝着陪审团,笑的意味深长:“所以何来的所谓杀人罪呢?”
沈烈皱眉:“反对!误导陪审团!”
“反对有效,”帕克法官道,“陪审团请忽视辩方律师最后一句。”
可事实上,已经听到的话怎么可能忽视掉。
加里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询问:“没有别的问题了。”
沈烈站了起来,抛出了第一个问题:“寇克医生,据你所言,你采用的电击疗法的电量是经过严格控制的对吗?”
尤辛笑眯眯:“当然了,医学是严谨的。”
沈烈走到他面前:“那为什么盖文作证说他亲眼见到你在这些孩子们身上采用的电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法律所规定的的量呢?”
“这个嘛,我们都知道,孩子嘛,他们什么都不懂,”尤辛道,“更何况来到我这儿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疾病,他们渴望得到关注,渴望成为焦点,为了这个目的,他们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是很正常的。”
沈烈微微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盖文在说谎是吗?”
尤辛点了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
“好,第二个问题,”沈烈并没有立刻为难他,而是继续问道,“宁医生作证说在第一次去你的戒瘾中心的时候,他也亲眼看到了电击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法律所要求的范围,你这又作什么解释呢?”
“检察官,如果这是真的,”尤辛收起了笑意,“如果在我的戒瘾中心里存在着这种行为,我可以承担起监管不力的责任,但我并没有亲自操作过——而且,我说的是如果是真实的情况。”
“你的言外之意是,”沈烈笑了笑,“宁医生也在撒谎是吗?”
尤辛耸了耸肩:“之前他作证的时候,我的律师已经问过了。”
“所以我总结一下,”沈烈的声音里满是嘲讽,“盖文撒谎了,是因为他太小了不懂事错怪你所以才怀恨在心,宁医生撒谎了,是因为他跟你同行嫉妒你的成就,”他对着陪审团耸了耸肩,“看起来全世界都在和你作对呢。”
“反对!”加里反对喊得又急又气。
“我撤回,”沈烈施施然道,“下一个问题,根据记录来看,盖文只在戒瘾中心待了三个月,而其他人至少以年为单位,这是因为什么?”
“反对!与案情无关!”加里站起来反对。
沈烈对帕克法官道:“法官阁下,这个问题关乎于盖文作为证人的真实性。”
帕克法官想了想:“反对无效,证人请回答问题。”
“盖文的恢复情况算比较好的,”尤辛一愣,估计是没想到沈烈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回答的有些含糊不清,“有效果了就可以回家了。”
“有效果了?恢复的算好?”沈烈冷笑了一声,“可你刚刚才说过盖文精神有问题。”
尤辛一时语噻。
沈烈回身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拿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本病历,他把复印件交给了陪审团,原件交给了帕克法官:“这是盖文的病历,在他进入疗养院的三个月后,圣玛丽医院接收了他,原因是他企图割腕自杀,在这一天之后,盖文就办理了离开戒瘾中心的手续。”
沈烈说完又走回了尤辛面前,双手环胸神色冷然:“那么现在请你再回答我一次,盖文离开戒瘾中心的真正原因。”
【注1】电击疗法的定义介绍:来自于百度百科。
【注2】关于电击疗法的电流量应该在多少毫安范围内的问题,我找了很多资料,百度百科写的是90…130毫安,而另外一个纪录片却写的是不能超过5毫安,我也不是很清楚,先按5毫安算,我这边也会继续查找资料,如果确定下来会再修改。也欢迎知道这方面的小伙伴来教我~
第111章 请假说明~
过年了,有一个万恶的事情要发生了,就是走亲戚。
我要回老家走亲戚了,没有wifi带不了笔记本,所以暂时停更两天,等我回来我会3000 补偿大家!么么啾!
第112章 自恋型人格障碍
法庭上很安静。
很多陪审员都被沈烈刚才的一番发言惊到了,再加之沈烈拿出的证据充足,坐在观审席的和迪诺可以看出来好几个陪审员看尤辛的眼神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尤辛张了张嘴,又闭上,沈烈能看出来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来编排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应对,然而沈烈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或者如果你想不出为什么,我可以替你说,”沈烈厉声道,“因为你肆意的用法律禁止的手段来进行你所谓的‘疗法’,因为你并不把那些信任你而向你寻求帮助的孩子们当成和你一样的人来看,因为你所谓的疗法只不过是对他们的另一种摧残,更因为你当医生根本就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榨取他们身上的价值而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反对!”加里站起来几乎是咆哮才能盖过沈烈的声音,“法官阁下,检察官这样逼迫证人是不是过分了?!”
“我撤回,”沈烈道,声音一下子变得冷静又平缓,“下一个问题,寇克医生,你能向陪审团陈述一下你建立在你的戒瘾中心基础之上的那个慈善基金的资金来源是什么吗?”
尤辛耸了耸肩:“很正常啊,和其他慈善基金的来源一样。”
沈烈转向了帕克法官:“法官阁下,可以请您命令证人不要含糊其辞,正面的来回答控方的问题吗?”
因为沈烈的请求是合乎规定的,于是帕克法官转而对尤辛道:“寇克医生,请你直接回答控方的问题,否则本庭将以藐视法庭罪逮捕你。”
尤辛无法,只得道:“我们的慈善基金来源是依靠于戒瘾中心的收入的。”
“是吗?”沈烈回身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份证物——是一摞文件,他依然是按照之前的程序将复印件和原件分给陪审团和帕克法官,“物证,这是被告的慈善基金和戒瘾中心银行往来账目,控方找了专业的法律会计,得出的结论是戒瘾中心的银行账面上的资产金额远不及慈善基金会的资产金额,请问这之中的差额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个嘛,”尤辛笑眯眯道,“有很多患者及其家长为了感谢我,自愿捐助了大笔资金来帮助另外一些可怜的孩子们。”
“你谈到自愿,”沈烈问道,“完全自愿吗?”
“当然了,完全自愿。”
未等尤辛话音落地,沈烈又拿起一张纸:“我这里有一份证词,上面是盖文的母亲黛比和维萨的母亲琼斯的证言,她们都作证说在盖文和维萨于你的戒瘾中心接受治疗的时候,除去昂贵的治疗费用外,还必须缴纳隔三差五的各种奇怪的费用,比如修缮费、咨询费等,而一旦他们作为家长没有缴纳这些莫名其妙的费用,之后他们的孩子就会更加频繁的因为表现不好而接受各种惩罚——”他说完看向尤辛,“你怎么解释这个?”
尤辛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不知道检察官是怎么误会这两者之间有关系的,但是事实上,这两者毫无关联。当我的病人们在戒瘾中心里受到了惩罚,是因为他们确实做错了事情,与其他的都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关系。”
沈烈对着陪审团耸了耸肩:“真是有力的辩解呢。”
说完他立刻又开始了下一个问题,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药瓶:“寇克医生,你能认出这是什么吗?”
尤辛仔细看了看:“我认不出来。”
“那就很奇怪了,”沈烈道,“因为这是从维萨家里找到的药瓶,是从你的戒瘾中心开出来治疗狂躁症的。”
“这个嘛,我一天开出去很多药的,”尤辛耸耸肩,“更何况所有的药物外观又那么相像,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你太谦虚了,”沈烈冷冷道,“你这个药物的配方可是独一无二的——根据鉴证科办公室的痕检,这种药物的成分组成使得患有狂躁症的病人根本无法得到好转,里面还有很多强劲的精神类药物,一定程度上能使人神志不清,更容易被人掌控。你这又作何解释呢?”
尤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许我在药理方面并不是很优秀,但——”
“别再说谎了,”沈烈厉声道,他回身拿起遥控器,点开了投影仪,上面的画面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可以看出是尤辛和凯西,“这是警官们在审讯证人时的录像。”
陪审团和帕克法官的式神都移到了屏幕上,就连尤辛也闻声看了过去。
“知道什么是心理疗法吗?”
“给我讲讲吧,医生。”
“举例来说,当你患上了重病,你最不希望的话是什么?”
“我马上要死了?”
“当你知道马上就要死了,而且药石无医,这个时候我告诉你,有一种药可以救你,你又是什么反应?”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药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那种灵丹妙药,我承认,它治愈不了生理上的,但是可以治愈心理上的,让我的病人和他们的父母都产生信心,这样不好吗?”
沈烈按了暂停,用遥控器指着大屏幕:“你知道这个药根本无法治疗病症,你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只是简单的病理学不好,你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治好他们,而是要控制他们,压榨他们,折磨他们,我很好奇当那些孩子们哭喊着求你住手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加里不知道多少次又站了起来:“反对——”
“没有别的问题了。”沈烈最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尤辛,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加里和尤辛的表情很像被扇了两个耳光。
加里却突然出声道:“法官阁下,辩方请求再次提问。”
帕克法官点了点头。
加里也改变了之前迂回的问法,很是直接:“关于控方起诉的第一个罪名,非法拘禁,请问维萨、盖文以及其他患者,是否是自愿——抑或是通过其监护人同意之后才进入你的戒瘾中心进行治疗的?”
尤辛还没有缓过来,脸色还是很难看:“是的。”
“关于控方起诉的第三个罪名,故意伤害罪,请问你是有意的去伤害他们还是那些控方所谓的伤害只不过是一种有些偏激的治疗手段?”
“当然只是一种治疗手段,”尤辛道,“我何必去故意伤害我的患者呢?”
“我觉得也是,”加里环顾了一下陪审团,“他何必呢?”
说完他就回到了座位上,再次提问结束了。
等尤辛作证结束后,又到了中午,帕克法官问道:“控辩双方是否还有其他传召的证人?”
沈烈站起来道:“控方没有了,法官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