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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应该由法律来裁定他的罪,是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哪怕最终还是胳膊上来的那一针,都是已经经过了社会裁定的公平。
“我知道,”迪诺把他的脸擦干净以后,把毛巾扔到一边,捧着他的脸,“这从来都不容易,但你做的很好,你救了瑟琳娜,你救了赛丽斯,你甚至让沈以后都没有了后顾之忧。”
凯西微微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你安慰的真好。”
迪诺叹了口气,微一使劲让凯西靠在了自己怀里,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个时候,瑟琳娜披着大毛巾,走到了凯西面前。
她咬着嘴唇,眼泪从她的眼睛里连珠一样滚落下来,凯西对她笑了笑:“别哭了,为你女儿坚强起来。”
瑟琳娜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是迪诺的那把疯狗突击队ATAK刀,她递给凯西:“……谢谢。”
迪诺眼神幽深,低头看着凯西:“你怎么能?”
你怎么能把你身上唯一的武器给了瑟琳娜?
在这整个环节里如果有一点出错,迪诺都不敢想,凯西会有多大的危险。
凯西拍了拍他的手:“我没事,如果我没有给她,她在我面前出了事我这辈子都心里难安。”
瑟琳娜捂住了嘴,她不傻,她已经明白了凯西把这把刀给她要承担的危险。
瑟琳娜的眼泪没忍住又掉了下来,声音都哽咽起来:“你——”
凯西接过刀,摸了摸刀刃,道:“保护别人,是这把刀的意义,也是我的意义,”他对瑟琳娜道,“不要太在意,回去找个心理医生,多陪陪赛丽斯,把这件事忘了,生活还要继续。”
说完他站了起来,朝瑟琳娜挥了挥手,就跟着迪诺一起去找奥斯顿了。
瑟琳娜看着凯西的背影,视线都已经模糊。
在她丈夫去世之前,也是这样的背影。
没有肌肉遒劲,却又好像能顶天立地。
圣玛丽医院
宁远正窝在沈烈的床上吃小馄饨,他经过一段时间高强度的复健,基本的动作已经没问题了,起码可以自己吃饭了。
这时候沈烈的手机响了,沈烈接了起来,听了一会儿,神色放松了些,道了句谢就挂了电话。
宁远把嘴里的馄饨咽下去,偏个头看着沈烈:“利斯曼的事?”
沈烈嗯了一声,手机扔到一边:“利斯曼绑架人质做威胁,被凯西击毙了。”
“击、击毙了?”宁远瞪大眼睛,勺子一个没拿住都掉到了碗里。
沈烈耸了耸肩。
宁远啧啧了两下,费力的把勺子从碗里捞出来:“这样也好,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沈烈看他又要捞起勺子又被烫很无奈,伸手拿过宁远那碗馄饨放在了床头柜上。
“诶诶诶,”宁远措手不及,“我还没吃完呢!”
沈烈弹了一下他的鼻尖:“勺子都掉碗里了脏不脏。”
宁远扁了扁嘴。
沈烈把自己那碗拿给他:“吃这个。”
宁远抱着碗:“你不吃了?”
沈烈道:“不是很喜欢吃这个馅料的,你赶紧趁热吃。”
宁远想了想,把自己剩下的半根油条递给他:“那你吃油条。”
沈烈自然而然的就他的手咬了一口。
宁远也不在意,自己也咬了一口,还点评:“这家店的早点算是很正宗的中餐了,味道也很不错,我以前来找我哥的时候都在这家吃的。”
沈烈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味道还行。”
宁远呼噜呼噜吃完小馄饨:“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我都要死在这儿了。”
沈烈倒是不在意:“当休假了。”
“休假你也不能天天躺着啊!”宁远反驳道,“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退休之后的老干部生活。”
他想了想又补充:“老干部还能没事出去溜溜弯,我属于那种高位偏瘫的老干部。”
沈烈失笑。
凯西和迪诺在房车里找到了奥斯顿,奥斯顿皱着眉,神色冷峻。
迪诺问道:“利斯曼都死了,你怎么还这副表情?”
奥斯顿看了看表,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过头对杰瑞道:“你安排人把现场收拾了,利斯曼的尸体送去詹姆斯那儿,维克多送去医院了吧?有进展立刻向我汇报。”
听到杰瑞的应承声后,奥斯顿才低声对凯西和迪诺道:“你们两个,跟我回办公室。”
看到凯西张了张嘴,奥斯顿一字一顿道:“立刻。”
凯西和迪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
纽约警局曼哈顿分局凶杀重案组办公室
奥斯顿走在前面,走路都带风,一看心情就差到极致。
凯西和迪诺跟在后面,完全摸不到头脑。
进了办公室以后,奥斯顿示意迪诺把门关上,自己做到了办公椅上,沉声道:“内务部的人要来掺一脚。”
“内务部?”凯西瞪大眼睛,无法理解,“关他们什么事啊?”
奥斯顿道:“他们要审查你对利斯曼开的那一枪。”
凯西更加无法理解:“我那一枪怎么了?”
奥斯顿看向迪诺:“你知道的。”
凯西迷茫的又看向迪诺,迪诺皱着眉:“在你开枪前几分钟,设备突然出了问题,接收不到信号,所以除了你,利斯曼和维克多,没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凯西一脸难以置信,看了看迪诺,又看了看奥斯顿:“你们怀疑我是故意开的枪要杀了他?”
“当然不是,”迪诺捏了捏他的肩,让他平静下来,“我们都相信你,但是内务部不是,你也知道他们惯会没事找事。”
凯西烦躁的把自己的头发都扒拉到后面,话都不想说。
奥斯顿道:“内务部的人应该很会就会来找你,记住,在工会代表和你的律师来之前,什么都不要说。”
凯西没说话,迪诺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先出了办公室。
凯西出了办公室之后,迪诺压低声音道:“内务部这是来真的?”
奥斯顿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凯西哪儿惹到内务部这帮人了,本来大家心照不宣的一些事只要一沾上凯西,这帮内务部的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一窝蜂凑上来。”
迪诺眼色微沉。
被沈烈扔到一边的手机突然嗡嗡的想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迪诺发来的信息。
他看完以后面无表情锁上了屏。
过了半晌又划开锁,翻开手机通讯录,点开了马特一栏,开始编辑短信。
第68章 因为你以前的律师不是我
“请对着摄像机说出你的姓名和警号。”
“凯西·巴伦,NYH3537。”
“在审查开始之前,你需要工会代表和律师吗?”
“不需要,”金发碧眼的男子面容冷硬,“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坐在他对面的,挨着摄像机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男子鹰钩鼻,眼窝深陷,看上去十分阴沉,他看着凯西:“巴伦警官,你对利斯曼开枪时候,你的枪支是谁的?”
“利斯曼的,他掉在了地上,我抢了过来。”凯西条理清晰,简洁明了。
桑德继续下一个问题:“所以,在你开枪的时候,利斯曼是没有持械的,是吗?”
凯西盯着他:“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枪——”
“就请回答是,或者不是。”桑德打断了他,冷冷的勾了勾唇角。
凯西只得道:“是。”
“在你开枪的时候,人质是否处于极度的危险中?”
“我说了我不确定利斯曼是否还有其他武器,”凯西愤怒的眯起眼睛,“他如果还有第二把枪那人质就处于绝对的危险中——”
桑德举起了右手示意他停嘴:“再一次,是还是不是。”
凯西刚刚张开嘴,内务部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够了。”
凯西和桑德一个抬头一个转头,进门而来的赫然是坐着轮椅的沈烈。
沈烈由于身体还没有复原,不能长久的行走和站立,所以向宁舟借来了轮椅。
凯西睁大了眼睛:“沈——?”
沈烈威胁的瞟了他一眼,示意他把嘴闭好,才施施然对桑德道:“晚上好,内务部副部长。”
凯西在老老实实闭上嘴的同时,好像感觉到沈烈加重了‘副’这个字的音。
桑德面色一沉:“沈检察官,你怎么来了?”
沈烈控制轮椅到了凯西身边,正对着桑德,笑了笑:“我现在是巴伦警官的律师。”
桑德脸上浮现出了惊讶之色:“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是检察官,不能当任何人的辩护律师。”
沈烈慢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现在在长期带病休假期间,并且向我的上司申请了短暂离职,我的上司暂代我的职责,所以我现在不受这条规定约束。”他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你说的并不准确,我虽然是巴伦警官律师,但由于这只是内部审查而不是开庭,所以我并不是辩护律师,但鉴于你不是学法律的,我可以原谅你的不专业,”他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第三,由于刚才你和巴伦警官的对话都是在我这个律师不在场的状态下进行的,所以我提出重新提问且把刚才的录像销毁的要求是合理的,希望你也能配合。”
桑德现在的脸色并不比他知道自己媳妇儿和隔壁邻居在一张床上鬼混的时候好多少。
然而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牙取消了刚才的录像,并且重新开始审查。
沈烈微微向后靠在了轮椅上,那种气势好像他坐的不是轮椅而是办公室的巨大皮椅。
在重新询问了警号和姓名之后,桑德又重新开始问:“在你开枪的时候,利斯曼是否持械?”
沈烈示意凯西闭嘴,一切由他来:“在我当事人开枪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利斯曼是否持械。”
桑德微微倾身:“可结果证明,利斯曼没有持械,他唯一的枪支就在你当事人手里。”
“当然,可这能证明什么呢?”沈烈嗤笑,“我在做饭之前也不知道我会把炉子弄出火灾。”
桑德抿了抿唇,眼里满是怒气:“在巴伦警官开枪的时候,人质是否处于危险状态?”
沈烈从容道:“如果我当事人能知道利斯曼是否有第二把枪,我们就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但事实是,我们并不知道。更何况,一旦利斯曼真的有第二把武器,而人质受到了重伤甚至死亡,谁来担这个责任?巴伦警官?整个纽约警署?”他挑衅的对桑德笑了笑,“还是你?”
桑德瞪着他,手里的文件差点捏变形。
出了内务部的办公室,凯西瞠目结舌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沈烈:“桑德找我茬这么多年,我头一次看他吃瘪。”
沈烈低头看着手机,给宁远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再有一个小时就回去了,头也不抬:“因为你以前的律师不是我。”
凯西:“……”
也对。
“而且,”沈烈按暗了屏幕,把手机扔进兜里,“这次内务部纯属于胡搅蛮缠,这也就是他们部长休假去了桑德才敢这么胡闹,否则根本就不回有着一出,放心吧,你的养老金不会丢的。”
凯西咧开嘴笑了笑,推着他的轮椅:“走,我请你吃饭去啊,法国菜?”
“不吃,”沈烈一口拒绝,“我回医院吃。”
“医院餐有什么好吃的,”凯西难以理解,“你什么口味啊。”
沈烈微微偏头看着他,想了想嘴角翘了起来。
“怪了事了,”凯西把一兜子打包的法国菜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