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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黔把手上的最后一点水果去完皮,柔声地和两个小式神说了声谢谢,两个小式神就乖巧懂事,一个蹦蹦跳跳着跟着他准备进厨房,一个则是跑去看着时幸去了。
“有一个新的委托,到时候我可能要出去一下,估计不会太麻烦。”巫黔把大概的事情和时谦说了一下,“我估计这里面没有什么太复杂的内幕,不过那位老先生的女儿既然已经被那种东西寄生这么久,我担心她自己的魂魄已经所剩无几了。”
“如果她自己没有足够的意志,那你现在就算是去,也无济于事了。”时谦倒是丝毫不含蓄直接说了出来,不过他转念一想,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晋赭?那个委托人说他叫做晋赭是吗?”
巫黔把果肉放到火上去熬制,一边从厨房伸出头来应声。
“对,听起来有点年纪了,是个大善人。”
“如果是他的话,那我倒是知道一点关于他的事情。”从沙发上看不见巫黔的身影,时谦慵懒地伸了一下腰,抱着怀里的抱枕单手拎起一张沙发到厨房门口坐了下来。
“你知道?”巫黔看了他一眼,含笑不语。时谦最近的黏人程度越发的厉害了,不过,作为恋人来说,他十分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就是了。
目光在巫黔的嘴唇上颇为遗憾地转了一圈,时谦这才慢慢地开口。
“嗯,以前我们有过合作,虽然也不算非常的了解,不过我曾经听过公司里的人说起他的事情。”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他是个不错的人,你别看他现在做善事做得很多,据说他最开始的时候,是靠不干净的钱发家的。”
“这怎么可能?”巫黔哑然。
“我也是听说,可信度不知道有几成。”时谦摆摆手表示这就是一个八卦,“当时我听他们说起来,晋赭出身就是一个穷小子,捡破烂把自己拉扯到大了之后,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收养了他,就是他的养父,晋泽。”
“晋泽?他们的名字,有点相似。”巫黔念了两遍,这名字听起来,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啊。
“是啊,听说他养父是个没什么文化的,想破脑袋想不出来名字,就干脆用自己的名字给晋赭起了名,不过后来倒是发现不方便,又叫习惯了,才改成了后来的这个字。”
时谦觉得这样的养父也挺有意思的,他难道喊着晋赭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吗?
“然后呢?”巫黔把最后一批白糖倒进了锅里,看了一样,放了慢火暂时离开炉灶旁边,走过来给了时谦一个他期待已久的亲吻。
“哼哼。”总算得到了这个安抚性质的吻,时谦手臂上微微一用力,就将他抱到了自己的双腿上面,在沙发上缩在了一起。
……,好在当初单人沙发也挑着大的买的,不然他们这两个大男人的,怎么记得下来?
巫黔心里这么想着,动作却完全纵容着时谦,还主动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和他亲密地靠在了一起。
“然后?然后听说他养父为了养孩子,就走了点捷径。”时谦努力地从脑子里挖出来当时那人说八卦的时候那些细节,“好像说是,他养父身体也不算好,打架也打不过别人,所以也就是勉强糊口。”
“晋赭也跟着走了这条路?”巫黔靠在扶手上面抬头看着他,忽然发现时谦下巴上居然带着点灰,这是什么东西?
“痒。”下巴被爱侣用拇指来回按揉,时谦诚实地低下头看着他,吐出了两个字。
“有点灰。”巫黔把手指上沾到的灰给他看了一眼,顺手用干净的湿纸巾给擦掉了。
眼底颇为失望地看着巫黔没有打算干些其他的动作,时谦把人给搂紧了一些,才干巴巴地继续说下去,顺便在心里唾弃起几分钟前没有脑子要提起别的男人的自己。
“大概是吧。反正晋赭的养父没有成功,晋赭倒是拼出来了,他身上也背过人命,但是那年代倒是不像现在这样,他后来悔过自新,就自己洗白了。”
晋赭的洗白完全是出乎当时所有跟着他的人的意料之外,他明明是为了养父走的这条路,却也是为了他的养父而退出的。
他的养父,其实是一个大好人。能够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晋赭捡回来养着,就说明了一切。他的养父到了晚年,记性变得很不好,但是脑子里却一直惦记着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养子有没有好好读书,有没有读到大学。
望子成龙的这一点执念,让晋赭选择在了当时最风光的时候,退出了这个圈子。他不愿意已经记性很不好的养父,还要为自己担心这些事情,所以毅然做了这个决定。
甚至一转身,他就真的带着养父一起去上学进修了。
“他真的退了?没有出事?”他要是没有记错,那个年代十分讲究江湖义气,晋赭这样的举动,难道不会为他招来什么灾祸?
“这一点,倒是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所以说这个八卦只能是八卦。大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全身而退的,甚至成为了现在这样的身份地位。”能够让所有人都弄不明白事实的真相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自然就是这件事情是假的,而第二个可能,就是晋赭其实还隐藏得更深,深到大家看到的只是他露出来的冰山一角,所以没有任何人能顾猜测到,这座冰山在冰面之下到底还隐藏了多少。
“原来如此。”
巫黔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他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八卦听过也就算了。晋赭是他的雇主,又不是他的仇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将对方的过往经历查得一清二楚。
“糟了!”一股带着焦糖甜味的味道飘了过来,巫黔急急忙忙从时谦怀里站起身,他的果酱要完蛋了!
炉灶上面,一个小式神焦急地看着锅里的果酱,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就要哭出来似的,巫黔一看立即带着一丝内疚地看着他。
“抱歉抱歉,是我没注意。”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勺子搅动了一下。
好在,焦掉的只是最底部因为没有搅拌烧在锅底那一层,巫黔把其他完好的给倒在了另一个锅里,另外起了一边炉灶。
小式神看了一眼这个新的锅里的分量,又看了看那个烧焦的锅,拍了拍轻飘飘的小胸脯,像是安心了一样大大松了一口气。
巫黔有点忍俊不禁,这个像时谦的小式神性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像谁,爱操心表情丰富,还喜欢到处乱蹦跶,和时谦基本上可以说是两个个性了。
“不许看他。”身后忽然伸出手一双手,占有欲十足地搂住了巫黔的腰腹,一股浓浓的酸味从背后传了出来,巫黔不用转头,也能知道时谦现在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那你晚上不准把另一只放在胸口上睡觉?”
巫黔似笑非笑地扭过头看着他,时谦脸色一变,心虚中带着点唏嘘,阿黔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宠他了!他的家庭地位降低了!
“你这是,无言的拒绝,嗯?”巫黔一口咬在了他高高的鼻梁上面,这人的眼睛里立即带上了水光,看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
巫黔完全不为所动,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喜欢把想极了自己的小式神拎到胸膛上面,说是这样有坐拥两个自己的幸福感。
一次两次还好,每晚都这样,巫黔表示再有涵养的男朋友,也要爆发了。
“……的。”时谦嘴巴微微蠕动,像是在说着什么。
“嗯?”巫黔松开了他被咬出几个牙印的鼻子看着他,后者嘟哝了一会儿,才小声BB道。
“你总是不吃醋的。”
……,来看看六月飞霜啊!巫黔只想在心里呐喊。
“我什么时候不吃醋了?”他每天晚上吃小式神的醋,都快要酸死了好吗?巫黔拧着眉,他家这位什么都好,就是偶尔间歇性抽风的脑洞,很是让他吃不消。
这么想着,巫黔浑身的气势忽然一变,刚才的温柔、温和、温暖仿佛都是假象,时谦常年冰凉的体温都感觉到了一股仿佛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一样,默默地打了个哆嗦。
……,糟糕!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迅速在脑子里面反思了一下,确定了巫黔的表情不是装的之后,时谦变脸比什么都快,一秒钟狗腿上线。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阿黔多多为我吃醋的样子而已。”
他说着,一边吧嗒吧嗒地在巫黔脸颊上面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口水吻,幼稚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巫黔却不吃他这一套,脸上的假笑怎么看怎么带着危险的气息,他眯着眼睛盯着时谦,“所以,你还是觉得我没有吃醋咯?”
虽然吃醋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这种作为对爱侣的占有欲表现,时谦居然觉得他表现得太少了?他是不是应该,和时谦好好进行一下‘深入’的交流了?
比如说,家里那张美人榻上面,已经很有没有人光临它了。
从现在开始每晚让时谦在上面呆足八个小时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子不太美妙的预感,时谦不知道巫黔在对他最期待的夜生活开始进行规划,但是这不影响他用自己大猪蹄子一般的思想挣扎求生!
“哼哼,是我不会说话,阿黔原谅我好不好?”他一边用撒娇的语气说着,一边将巫黔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面,“阿黔摸摸这里,这里面放着的都是阿黔。”
巫黔一瞬间就觉得心里舒服了,被顺毛了。他有点无奈地看着时谦,这家伙就是仗着自己的嘴巴甜,总是把他吃的死死的。而且,巫黔更加明白,时谦并不仅仅是嘴巴上这么说说,他是真的满心满眼里面都是自己。
这样的事实让巫黔每一次每一次,都没有办法生起时谦的气来。
“你也就是会哄哄我了。”
巫黔用手指捏了捏时谦高挺的鼻梁,忽然发现了一个新奇的地方,时谦右边眼睛的睫毛里面,居然隐隐藏着一颗痣?
“阿黔?”忽然被温热的手指按在眼皮上,时谦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怎么了?”
巫黔惊奇地用手指小心翼翼拨开了他这让人艳羡的睫毛,这才发现这颗痣有点小,也不是非常的起眼,但是他现在感觉自己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时谦的眼睛有时候看起来那么勾人了。
感情是因为这颗痣在不同程度的时候,才能够看见,又正好为比孔雀尾羽更加引人注目的睫毛增添了无数风情啊。
巫黔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时谦却好像心有灵犀一般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含着笑问。
“阿黔看到了那颗痣了?”他自己身上的部位,他还是很清楚的,那颗痣确实很容易受人瞩目。
“嗯。”巫黔点点头,从半趴在他身上的姿势起了身,“很适合我的时先生。”他勾着嘴唇笑得暧昧。
“是这样吗?我的巫先生。”时谦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高高勾起了嘴角的笑意。
是了,论起说情话,他总是比不过阿黔的。
“是啊,我的,时先生。”最后三个字,被含进了时先生的唇里,他搂着巫黔的腰,大力扣住,红着眼角和他接吻。
……,没关系,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式神了,我可以自己熬果酱的!偷偷捂着眼睛看了一眼门口战况的小式神悄咪咪地从双手的缝隙里面看了一眼,立即羞红了一整个小小人扭过身子去。
他看了一眼炉灶上还在熬制的果酱,暗自给自己打气!他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