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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一个身影从巫黔的耳边擦身而过,随后砰地一声巨大的响声,巫黔眼神有些恍惚,他刚才,好像看到倒飞出去的,是那个华念?
难道说,这又是她的计谋吗?
他目光落在倒飞出去的华念身上,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又仔细看了看。
华念倒飞出去撞到墙壁上倒了下来,口里面潺潺留着鲜血,她现在的样子和中都那群人一般无二,都是口吐鲜血一副重伤不起半死不活的样子,眼底看向这边的时候,还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来,显然是害怕至极。
但是,她在害怕什么?巫黔还来不及多想,腰腹上就已经多出了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指,那指节在他腹部的衣物下钻进去,冰凉的手指和身后的人体温一起贴了上来,耳边立即传来了时谦那好听至极的嗓音,嗓音里面,还含着一丝丝的委屈。
“阿黔,我的脚碰到她了,好臭,会不会烂掉?”
emmmm……
巫黔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很难说明,甚至有点尴尬。狐臭什么的,又不是香港脚,怎么可能会烂掉?但是他敢打包票!他如果敢这么说出来,身后的人肯定能跟他扯一天!
扭过身体,巫黔一看时谦那双眼睛里含着的委屈,轻轻咳了两声,“不会,回去我们就用柚子叶洗脚吧,要是你不喜欢那个味道,用艾叶也可以。”
皱起眉,时谦在两种选择之间权衡很久,才不得不选着了后者。毕竟前者的味道,他并不算是特别的喜欢。
看着时三岁被哄好了,巫黔赶紧把他冰凉的手指从腹部拿出来,脑子里也回到了正题,“你打的她?你没事吧?”
刚才看那架势,他还以为华念是要怎么的了时谦,结果一转眼,怎么就调换过来了?
“没事。”时谦摇摇头,忽然伸出手抓住巫黔的手指,带着他摸到自己的身后不可说部位。
巫黔差一点没想歪,结果被按在上面的时候,手里面滑腻冰凉的鳞片触感顿时让他双目大睁,他这时候才发现,时谦的身后,居然有一根尾巴在动来动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时谦不是人,但是什么时候,还长出尾巴来了?而且……
巫黔的手指忍不住在上面又摸了几把,这个触感,真好摸啊……
被伴侣喜欢自己的尾巴,时谦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还有点担心,阿黔看到了尾巴不喜欢要怎么办呢。
不过巫黔问起他,他自己也有点迷茫。
“不知道,刚才我嫌弃她臭,就一脚踹飞她,差一点要摔跤的时候,突然长出来的。”
他自己也差一点被吓了一大跳,所以才会直接冲过来抱住巫黔求个安心。
巫黔越听越觉得神奇了,时谦到底是什么种族?这尾巴看起来,也不像是他认识的兽类能有的尾巴啊?
两个人在纠结着这个问题,那边的华念却忽然惊恐地大叫起来,身体开始疯狂抽搐,露出在外面的皮肤开始以疯狂的速度长出长长的毛发,不过短短几分钟,她就变成了一个狐狸模样的生物,那张人类的脸,彻底变作了狐狸的脸,在看不出来一丝半点属于人类的痕迹了。
“反噬了。”巫黔看着这一幕,肯定地说道。
“嗯。”时谦点点头,“她吃了那九尾狐的妖丹,应该早就在慢慢转变了,现在变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是啊,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巫黔不再看那个发出绝望般吼叫的狐狸,转而看向倒在地上的睿老,走到了他的身边。
“果然,他身上有母蛊。”
巫黔探了一下睿老的身体,又开天眼看了看,一只青黑色的虫子正趴在睿老的心脏上面,随着他的心跳一起一伏。
“要怎么办?”时谦跟了过来,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地的人,没有什么太好的脸色。
“不好说啊……”巫黔觉得有点棘手。
这只母蛊居然和他想得不太一样,居然是寄生在睿老的心脏上面,如果他这样直接取出来,那岂不是就相当于让这个老头送命?
要鬼命的事情他做过,但是要人命……
巫黔迟疑了。
“咳、咳!你、你可以,用、用这张符。”一张手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他的授信里面,是一枚很精致的符箓,巫黔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
“这是,替命符?”这个男人怎么弄得到这样的符箓的?巫黔探究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大明的身上,但是他想不明白,既然他有这个符,那他完全可以不受子蛊的影响,取出子蛊才对,为什么这个男人却这个时候才拿出来?
大约是看明白了巫黔眼底的意思,大明使出了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后,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艰难地解释道。
“他、他给很多人都下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人,也中了这个蛊,但是却没有人肯相信我。我怕到头来,不解决母蛊,我们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睿老的身份之高,根本不是他这样的人物能够撼动的。甚至他有时候还不得不看在睿老的身份上,自动为他挡刀。
虽然他早就发现了尸蛊这件事,但是他也秘密的试图把这件事捅出去,可是先不说他的话人微言轻,没有人听进去。
就算听进去了,那些人一听他说是睿老,本来还相信的表情也一瞬间变成讥讽,认为他是不想跟在睿老身边才找的借口。
他费劲了千辛万苦,得到了这张符之后,本来打算取出了尸蛊,但是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他身边最重要的人也同样中了尸蛊。
替命符可以说简直是苍天的恩赐,但是这样的恩赐,想要得到两次,却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他决定,继续隐忍在睿老的身边,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都好,他都要忍耐,忍耐到,等到就像今天这样的日子。
“这个、可以、放心取蛊,只要母蛊死了,我们都可以解脱了。”大明的目光落在了本钏和大宝的身上,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意。
他们本来就是同样的年纪,是一起长大的人。虽然感情很差,甚至是敌对的情况,但是他却同样觉得难受。
大宝为睿老做牛做马,到头来呢?死在了一次挡刀之下。
而本钏也一直是被睿老有些骄纵着的徒弟,但是却同样难逃一死。
像他这样的,反而却逃出了生天,苍天真的是何等的讽刺。
“好。”巫黔知道这个符箓,自然知道他要怎么用了。
当下,他立即取出一碗糯米,一碗朱砂,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捏起睿老的右手手腕,巫黔一边用灵力驱动替命符,那符箓顿时化作一个金色的小纸人,巴在了睿老的百会穴上面。
巫黔一看,顿时手里的动作不再犹豫,直接手起刀落,在睿老的手腕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那口子顿时涌出一大波黑血的血液,时谦猛地倒退了一步,捂住了口鼻。
“尸臭。”
“嗯。”巫黔点点头,抓起一把糯米洒在那口子上面,黑色粘稠的血顿时流得更欢了。大概流了有好一会儿,睿老的嘴唇都有些发紫的时候,巫黔这才将他的手腕直接放在了那碗朱砂上面悬空着。
他的目光凝视着睿老胸口上的那只母蛊,没多久,他就看见那只母蛊仿佛醒过来了一样,开始离开了那颗跳动的心脏,一点一点地移向了手腕这样。
大明看着睿老的手臂上开始有生物蠕动,他猛地揪住自己的心,紧张地看着巫黔的每一个动作,呼吸都在不知不觉间屏住停止了。
那蠕动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巫黔看了又看,忍不住又抓起一把糯米,继续将睿老的整个手臂给洒满。
这一下仿佛刺激到了那只母蛊,它开始以疯狂的速度,逃向手腕上口子的那个方向,短短十几秒钟之后,一个恐怖的迷你鬼脸,就从那手腕上爬了出来。
人面虫身肚大,果然是尸蛊的母蛊!
巫黔手里白光一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医用镊子,直接将那母蛊钳制起来!
“抓到了!”他猛地松了一口气,还没放松身体,旁边忽然有一小道闪电直接打在了那尸蛊的身上,它只发出一声吱吱的惨叫,就化为一股尸臭味,变作了尘埃。
“哈哈……”出手的人正是大明!他躺在地上,脸看着上方,猛地开始放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我摆脱他了!终于摆脱他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那声音里带着解脱,也带着无尽的痛楚和心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些日子里,他到底帮睿老做了多少昧着良心的事情。
就算他只是□□控,但是天道却也同样会记上一笔,那些业障,他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消除了。
他忽然转身跪在地上,口里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那滩黑色的血迹里面赫然有一只黑色的虫子在蠕动着!
只是没过多久,那虫子就疯一样抽搐起来,在那滩黑色血迹中不断甩动着它的身体,直到僵硬。
同一时间,在事务所里面躺着的林业,也倏地睁开双眼,程弥生刚准备拿符贴上去,就看见林业直接倒在了地上,呕出了一只青黑色的虫子,那虫子和大明嘴里吐出来的一般无二,很快就绝了气息。
林业眼神有些恍惚,程弥生看了一眼地上,又看了看他,走过来先把人给掺扶起来,又把巫黔之前交代他贴的符箓一一取了下来。
“林叔叔,你能说话了吗?”他开口问。
林业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僵硬得不像样,努力指挥着想要动几下,听程弥生这么问他,他那脑子里总算是把事情给回忆起来了。
“可、可以了。”
一开口,林业才感觉到整个喉咙好像被火烧过似的,干得可怕。程弥生一看他这幅模样,立马起身去厨房里面倒了一杯水出来,递到了他唇边。
“谢、谢谢。”林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万幸程弥生是个靠谱的孩子,总不至于让他太过于尴尬。
用甘甜的水流滋润了喉咙之后,林业轻轻咳了几声,忍不住又吐了几口黑血,身体才渐渐地恢复了过来。
“是不是你师傅和师叔,去帮我了?”
他既然在事务所里忽然醒过来,估计是巫黔他们解决了事情了吧?林业问程弥生道。
程弥生点点头,“应该是。”
“呼~又欠了你师傅一条命了。”林业深深呼了一口气,还来不及感慨他又被巫黔给救了,就被自己嘴里的那股子恶臭给吓了一跳。
“好、好臭!”林业差一点想要作呕,捂着嘴看着程弥生,后者默默地把他带到了洗手间,又找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递给他,林业接过来直接冲着马桶一阵干呕,体内那股尸臭味猛地升腾起来,差点没熏得他就这么再次晕了过去!
那尸蛊本来就是在尸体上面培养出来的,能香就奇怪了。甚至尸蛊还以尸体上的蛆虫为食物,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吃屎,也比林业现在这个状态要好得多了……
巫黔那边,还不知道林业已经醒了过来,他看尸蛊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就开始和时谦把这些人给一一捆了起来。
只有那个什么大明,待遇稍微好一点,只是被束缚了手脚,至于其他还活着的人,全都被五花大绑几乎可以直接上刑架了。
而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纯阴之体的华念,也被时谦那一记重踢踢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再加上她以为可以靠进食时谦得到控制,拼了老命用了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