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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瓦,”纳特闷闷地问,“你喜欢我吗?”
阿尔瓦:“啊?”
纳特的脸颊红了起来,与眼角的颜色相互映衬,他轻声重复:“你……喜欢我吗?”
阿尔瓦这下听清了,他笑了下,平时总是带着一点刻薄味道的眉梢开来,纳特看着他的嘴巴开开合合,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灌入他的耳朵:
“傻瓜,我爱你啊。”
纳特彻底愣住了,这个答案比他预想的好太多太多,以至于他有点不敢确定:“什么?”
阿尔瓦不吝啬甜言蜜语,他带着笑意重复道:“我爱你,纳特,我爱你。”
纳特的手剧烈地抖了起来,他整个人都在哆嗦,完全不能冷静。他张了好几次嘴,每次都只发出一个音就说不下去了,最后他只好自暴自弃地闭上嘴,用力地把阿尔瓦抱住。
“哎我腰疼腰疼!这个姿势不太对啊!”阿尔瓦破坏气氛地喊道,被狠狠地堵上了嘴,之后便乐意地接受了这个充满爱意的亲吻。
——————
“哐哐哐。”
打断他们的是车窗被敲击的声音。
纳特受惊地收回手臂,然后震惊地看着一个交警站在车边上,用一种不忍直视的表情看着他们。
纳特摇下车窗,但头恨不得低到油门底下去,倒是阿尔瓦神闲气定地问:“什么事?”
交警:“违章停车,罚款,驾驶证给我看一下。”
纳特:“……好。”
交警:“年轻人我理解,但是过两条街就有个旅馆,没必要这么着急。”
纳特:“那个,不是……”
交警突然一皱眉,警惕地对着阿尔瓦问道:“你成年了吗?”
阿尔瓦:“……”
他以后真的该随身携带证件出门!
好一番解释后,交警才肯开了罚单走人,之前暧昧旖旎的气氛早就散去,阿尔瓦摸着脸恨恨地问:“我真的看上去那么小吗?”
纳特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把“主要是整体的气质太像不良少年了”这句话吞了回去,用浅浅的笑容代替了回答。
阿尔瓦不满地敲了下车:“走啦,接下来去哪?”
“送酒。”纳特答。
阿尔瓦应道:“哦。那你干嘛不开?”
“要再亲一个。”纳特凑上前,偷了一个简短不带情`欲,但满满都是甜味的吻。
“有病,”阿尔瓦笑骂,又问,“还认识路不?”
“认识。”纳特一边说着一边发动了车子,反正有阿尔瓦在,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二十四
阿尔瓦看着眼前这栋被装饰得颇有节日气氛的房子,皱着眉头,两手抱胸,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手臂。
纳特抱着方向盘,可怜兮兮地对他眨眼。
“你是要去打疫苗的小孩子吗?!给我下车!”阿尔瓦臭着脸,他刚离开暖气一分钟,心情就不可遏制地恶劣起来了。
“可,可是……我还没想好等会该说什么话题……”纳特急急忙忙地争辩,又讨好地笑着:“外面冷,你先回车上吧。”
阿尔瓦踹了车门一脚:“下。车。”
纳特:“嗯……”
对着大门,阿尔瓦反客为主地按响了门铃,纳特则站在他身边,非常紧张地搓手指,咽口水,摸鼻子,就差原地绕圈了,直到阿尔瓦忍无可忍地把他一把抓过来,在他嘴上啃了一口,命令道:“乖。”
纳特顿时晕头转向,听话地点头。
门也在这时候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女性,穿着一件不太正式的礼服,化了精致的淡妆,看得出来为这次会面好好准备过了。
看到阿尔瓦,她愣了一下,露出明显失望的表情,直到纳特磨磨唧唧地站出来一点,面上才带上热烈的笑容。
“母亲……”纳特拘谨地叫道。
“纳特,你总算来了,我们等了好久,你愿意来我们非常高兴!外面冷,快进来吧,”她热情地打开门,“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欢迎欢迎,感谢你的到来。”
“是的女士,我叫阿尔瓦,非常感谢你们的接待,这瓶酒就当作是我送给你们的圣诞谢礼,不成敬意。”阿尔瓦双手递上他们之前买的酒,礼貌地说道。
纳特一偏头,惊悚地发现阿尔瓦不知什么时候用发绳把他那头乱七八糟的白毛扎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一下子正经了许多,再加上他脸上乖巧的,带着浅浅酒窝的微笑,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去掉叛逆气质后就比不良高中生一下老了五岁,买酒都不用出示身份证了,真是可喜可贺呢,阿尔瓦。
“这孩子真懂事,纳特可要多靠你照顾照顾了。”西尔夫人随口夸了两句,把他俩迎进门,冲楼上大喊:“亲爱的,快下来,纳特回来了!”
“等我两分钟,我打个啫喱水!”楼上传来中年男子慌乱的声音,西尔夫人又急忙解释:“他这个人就这样,你别在意,你们先坐会吧。呃……我刚刚烤了饼干,要不要尝一尝?”
纳特僵硬地笑着,点了点头。
西尔夫人像逃跑一样奔向了厨房,阿尔瓦怂了耸肩,不对这诡异的家庭氛围做什么评价——反正他也不知道正常的家庭该是怎么样的。
不过当他们遵从西尔夫人的指令转向沙发时,才发现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了,他正趴在沙发背上,歪着头注视着他们——这是一个把头发染成三种颜色,脖子上若隐若现青色纹身,戴着耳钉,外表颇为视觉系的少年。
“嗨,纳特,好久不见啊。”少年靠在自己手臂上,懒洋洋地开口。
“……杰克……”纳特咬着嘴唇,半天就憋出一个名字。
杰克头不动,眼睛上下摆着,扫了纳特的全身,又把眼球偏左一点,扫着阿尔瓦。
“你弟?”阿尔瓦轻笑着问:“挺有意思的啊。”
纳特顿时警钟大作,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杰克已经开口了。
“嘿,你那个头发是哪里染的,好正的金色。”少年饶有兴致地发问。
“这个?”阿尔瓦摸了摸他额前那缕金发,得意地说:“天生。”
“啊?”杰克瞪大眼睛:“那你染了白发?”
“当然没染。”阿尔瓦坏笑。
“你胡说,哪有人天生这种发色的。”杰克皱着一张脸,转头问:“纳特,你不会说谎,告诉我他头发是哪里染的。”
突然被点名的纳特立刻站直——他明明是兄长,却在弟弟面前缩手缩脚的——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吞吞吐吐地说:“不是染的……”
杰克看起来一脸不服气,还想说些什么时,西尔夫人回来了,她手上端着一个陶瓷碟,里面摆满了圣诞树形状,小巧精致的曲奇,还没走近,黄油特有的香味就飘来了。
“你们别站着了,快请坐呀,”西尔夫人把碟子放在茶几上,推着纳特和阿尔瓦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杰克那一边,脸上带着过于热情的笑容:“刚出炉的,快尝尝吧。”
阿尔瓦不客气地拿了两块,把一块顺手地塞到纳特嘴里,后者乖乖地张嘴吃掉,味道确实不错,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默默地微笑。
阿尔瓦已经伸手去拿第四块了,照例另一块塞给身边的人,同时不吝啬地夸奖:“我很久没吃到这么棒的饼干了,非常美味,夫人你的手艺真好。”
西尔夫人满脸堆笑:“谢谢。”
一秒钟的沉默后,阿尔瓦狠狠地用手肘捅了纳特一下:“纳特也觉得好吃,对吧?”
纳特:“……对!”
对面女士的眉眼顿时柔和下来,她柔声说:“喜欢就多吃点。”
“咳咳,”楼梯口传来几声刻意的咳嗽声,阿尔瓦抬眼看去,一位穿着黑西装,打着领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向他们走来。
这也正式过头了吧……阿尔瓦在心里吐槽。
西尔夫人连忙迎了上去:“亲爱的,我们等你好久了,快来打个招呼。这是纳特,这位是他的朋友阿尔瓦。”
“我还是认得我的儿子的。”西尔先生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随后也不安起来:“呃……你好,你们好。”
阿尔瓦不着调地想,看来纳特的性格也是遗传的啊,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晚上好,很高兴认识你。”
纳特像被大人带着见从未谋面的长辈的孩子一样,紧跟着阿尔瓦的话音,小声说:“晚上好,父亲。”
西尔先生一下子词穷了,呃呃啊啊半天,还是被西尔夫人抢了话:“那我去准备晚餐了,我们准备了火鸡,蛋糕和浓汤。阿尔瓦有什么忌口的吗?”她问的是阿尔瓦,眼睛却看向纳特。
然而纳特焦虑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最后只好死死地盯着阿尔瓦,后者答道:“没有。”
“那就好,希望你能喜欢我们家的菜。”西尔夫人说完就往厨房走去,西尔先生简直一秒也待不住,急急忙忙地说:“我也来帮忙!”亦步亦趋地跟进了厨房——穿着高档西装。
这下客厅又只剩下三个人,一下子有点冷清。
“嘿,你的美瞳是哪配的?”杰克好奇地问。
“……”阿尔瓦:“天生的。”
“怎么可能,一看颜色就知道是假的了,”杰克摊手,“告诉我得了,我老早就想配一副,蓝的绿的都好,黑眼睛太沉闷了。”
阿尔瓦看了看纳特的眼睛——后者不明所以地眨眼,眼睛亮晶晶的——鄙视道“你懂个屁,黑眼睛多漂亮。”
然后他又看了看杰克的,改口赞同道:“唉……也是,长在你脸上确实有点闷。”
杰克:“……”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些伤害,但他还太年轻,没意识到这是对单身汉的一种虐待,所以他继续问:“对了,你和纳特是什么关系?他可从来没有朋友的。”
这个有点问倒阿尔瓦了,他揪着眉头冥思苦想半天,吐出来两个字:“同事?”
“同事?!”杰克张大了嘴巴:“我还以为你们是在酒吧约炮遇上的!”
纳特的脸登时红透了,阿尔瓦倒是来了精神:“你这个小鬼,眼力倒是不错嘛,看来虽然我多年不泡吧,但不羁的气质犹存啊。”
“不羁?”杰克怀疑地重复了一遍,他看着头发整整齐齐衣服平平整整的阿尔瓦,嫌弃地说:“你除了发色外都正常得不行好吗?一看就是在哪读大学的学生,你看看我,这才叫不羁!”
他唰的一下拉开衣服,露出他张牙舞爪的纹身,非常不服气:“你叫我小鬼?你能比我大几岁啊,见过的世面还不一定我多呢!”
阿尔瓦对着这一看就正值青春期的高中生小鬼,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回到上一个话题:“我的眼镜是单位给配的。”
杰克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傻,连忙把衣服穿好,疑惑地问:“原来大学会管学校叫单位吗?”
“不会。”阿尔瓦用大拇指指了指纳特:“说过一次了,我跟你哥是同事。”
“啊……”杰克张着嘴,半晌后才道:“那就是说,你也是超能力者?”
“是啊,怕了吗?”阿尔瓦翘起二郎腿,笑嘻嘻的。
“当然不!!!”杰克比之前一下子激动了几十倍:“超能力,超帅的!!!”
“之前我们班上也有一个,好像叫什么身体强化系,一根手指就能把桌子挑起来,帅呆了!虽然他被禁止参加各种运动竞赛,但是他比冠军厉害多了。我觉得这个不公平,哪能禁赛呢,超能力不是他个人的天赋嘛,就应该上去把那个冠军打得七零八落!”杰克滔滔不绝:“对了你有什么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