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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痛得下意识地喊出声,嘴里很快尝到了混着眼泪的血腥味,强势的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让他退无可退只能被动承受,任由贺肖时掐着他的下巴,不断地深入纠缠,几乎要将他吞没一般的深吻,逼出了他小心翼翼藏了这么多年不能对人言的绝望。
林臻崩溃痛哭,贺肖时终于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就这么不错眼地盯着他,晦涩情绪不断在眼里翻滚。他没想过林臻还能活着回来,这些年他日日夜夜辗转难眠思念着一个他原以为永生永世都再不能相见的人,要靠着安眠药和心理医生的开解才能勉强苟活,因为不能履行这辈子只有他一个的承诺而心怀愧疚甚至不敢再去他的坟前面对他,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欺瞒,被人玩弄于鼓掌,而林臻,便是这一切事情的帮凶。
可是他回来了,即使再恨再怨,贺肖时也清楚知道,在宾客签名薄上看到那个熟悉的字迹时,他冰封了十年的心在那一刻才终于真正活了过来。
所以这个人,他怎么都不可能再放开。
半夜,微凉的晚风拂过面颊,陆笙笙又一次哭着从睡梦中醒来,梦里的场景还是没有什么印象,他却能感觉到那或许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只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贺崊第一时间也跟着醒了过来,他把陆笙笙抱进怀里,抬手帮他擦掉满脸的眼泪:“怎么了?做噩梦了?”
陆笙笙往他怀里缩,熟悉的Alpha气息让他安心了不少:“我睡不着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贺崊搂着他亲了亲他的鼻尖:“好,你说。”
陆笙笙有些郁闷,大概是梦里的情绪太负面了,即使不记得梦到了什么,那种失落和无措却压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我最近总是做怪梦,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的,我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你说会不会跟我丢掉的记忆有关?”
贺崊心尖一颤,拥紧了他:“……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问过我爸妈,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他们从来都不说,就安慰我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没什么特别需要记得的东西,但是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比如……比如我手腕上这道疤,我妈说是撞倒了玻璃鱼缸不小心割到的,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呢?偏偏割在这种地方。”
陆笙笙越说越难过,其实自从在医院醒过来以后他一直没有仔细想过这事,虽然有怀疑但并没有去深究,只是最近总是每天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梦境困扰,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他可能真的丢掉了一段对他来说或许很重要的记忆。
“你想要把丢掉的记忆找回来吗?”
“当然想啊,”陆笙笙闷道,“谁不想活的明明白白啊。”
“如果……我是说如果丢掉的记忆非常不好,甚至很痛苦,你也想要找回来吗?”
陆笙笙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那也总得面对,我应该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吧。”
虽然,手腕上这道疤痕让他说起这话来有些底气不足。
贺崊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沉默了一阵他亲了亲陆笙笙柔软的额发:“别想了,该记起来的时候就会记起来的,顺其自然吧,我陪着你。”
陆笙笙原本觉得他这话太敷衍了,但听到最后那句“我陪着你”心情莫名地又好了许多,算了……再纠结也没用,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饿了,想吃宵夜。”
贺崊认命地爬起床去给小祖宗做宵夜,陆笙笙起身披了件外套去了院子外面,月亮出来了,在小院里投下影影绰绰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叫人心旷神怡的花香味,他在梧桐树下的秋千架上坐下,轻轻晃了晃,忍不住笑了起来。
贺崊煮了两碗馄饨端出来,见陆笙笙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傻笑,放下碗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笑什么?”
陆笙笙抬起头看着他:“你这个地方真好,要是能每天都住这里就好了。”
“你要是想,都随你。”
“我真嫉妒你的初恋,你给他建了这么好一个地方,他却不要了,我感觉我好像一个后来的小偷,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了。”
“你别这么说,”贺崊贴着陆笙笙一块坐下,搂住了他的腰,“之前不是还说不介意吗?”
“我就是有点嫉妒他嘛……”
“不用嫉妒,我说过了,关于初恋,过几天等我想好了怎么说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我保证。”
陆笙笙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的。”
“去吃东西吧。”
陆笙笙的胃口比吃晚饭的时候好了很多,贺崊看他狼吞虎咽的还担心他吃太饱了一会儿不消化,陆笙笙不在意地皱了一下鼻子,与他提议:“明天你陪我一起回家吧,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爸妈,然后跟肖时哥解除婚约。”
贺崊的手微微一颤,勾起了唇角:“好。”
第三十三章
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天,贺肖时一直抱着林臻没有松开过手,林臻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劝他放自己走, 但当目光触及贺肖时晦暗而坚定的眼神,话到嘴边便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半夜的时候陆笙笙给他发来了一条微信,问他在不在,跟他道歉今天的订婚宴闹了笑话让他白跑一趟:“其实他不走我可能最后也会悔婚,早晚的事情而已,订婚宴开始之前我满脑子都是另外一个人,他走了我反而松了一口气,现在我跟我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这样也好,明天早上我就会回家跟爸妈说清楚。”
林臻握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论怎样他都觉得自己对不起陆笙笙,对方真心把他当朋友,他却搅黄了他的订婚礼给他弄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一直抱着他腰的贺肖时把手机从他手里抽了走,扫了一眼关机扔到了一边:“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管。”
“肖时,我……”
贺肖时没有给林臻说下去的机会,再次吻住了他的唇,比起之前的粗暴这一次只有满腔的温柔,小心翼翼地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珍品,这是真正缠绵缱绻的一个亲吻,林臻根本拒绝不了。
“别再离开我了,无论你有多少借口和苦衷,都别再走了。”
天亮之后贺崊开车把陆笙笙送回家,陆笙笙有一点紧张,他拉着贺崊的一只手认真说道:“要是我爸妈实在不同意,我们私奔算了。”
贺崊轻捏了捏他的手心:“说什么傻话,私奔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你说要怎么办嘛?”
“努力说服他们同意,你不是说你爸妈现在很好说话吗?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
陆笙笙抬手摸了摸自己后颈的腺体,回想起昨晚被Alpha信息素浇灌进来时的感觉,不由地又面红耳赤浑身发热,他小声哼哼了一句:“早知道就应该先彻底标记了,生米煮成熟饭再回去。”
贺崊笑着摇头:“你怎么不说生个小的再回去?”
“那也可以啊……”
陆勤鹏和许玫也一夜没睡,虽然知道陆笙笙被贺崊带走了,但始终放心不下,再加上还有一肚子的气,昨天的订婚宴到最后不欢而散,他们跟贺家只差没撕破脸皮了。
陆瑾绵听到动静跑到了大门口来迎接陆笙笙和贺崊,一见到人便扑上来抱住了陆笙笙的大腿仰起小脑袋一脸担忧地问他:“笙笙你去哪里了?”
陆笙笙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脸,把人抱了起来:“没事,别担心。”
贺崊见陆笙笙抱陆瑾绵抱得的有些吃力,顺手接了过来:“我来吧。”
看到陆笙笙与抱着陆瑾绵的贺崊并肩走进来,许玫恍惚了一瞬间,很快又拉下了脸,她现在对姓贺的一个都没有好感,陆勤鹏皱眉问陆笙笙:“你们昨天去哪了?到底怎么回事?”
陆笙笙看了贺崊一眼,小声解释:“昨天的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吧,爸妈你们也别再跟肖时哥还有叔叔阿姨他们因为这事闹不愉快了,也不完全是肖时哥的责任,我跟他……确实没缘分吧,我喜欢的人其实是崊哥,我想跟他在一起。”
许玫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又气又急:“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现在说变就变了?”
“妈……之前我搞错了,我真的喜欢崊哥,你让我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这种事情还能搞错?你就非要跟姓贺的在一起吗?不是贺肖时就是贺崊?”
“那我就喜欢崊哥啊,你说了随便我喜欢都行的嘛。”
许玫:“……”
不管是几年前还是几年后,陆笙笙其实都没有变,对自己认定了的就分外执着,许玫和陆勤鹏实在很无奈,虽然他们都觉得贺崊的身份有些上不了台面,但这一次,也不敢再对陆笙笙说一个“不”字了。
贺崊把陆瑾绵放下地,很恭敬地跟两位长辈打了个招呼:“我能不能单独跟您二位说几句话?”
陆笙笙闻言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要说什么?我不能听吗?”
贺崊冲他笑了一下,挤了挤眼睛:“你让我表现一下。”
陆勤鹏示意陆笙笙:“你带绵绵去外面玩一会儿。”
陆笙笙嘟嘟嚷嚷地站了起来,拖着陆瑾绵去了院子外面,出门之前又回头看了贺崊一眼,他虽然有一点好奇但并不怎么担心,对贺崊他还是放心的,平常看起来不靠谱并不是真的不靠谱,贺崊应该能搞定他爸妈的吧?
陆笙笙离开后陆勤鹏指了指沙发让贺崊坐:“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贺崊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陆家二老郑重开口:“我就是当年和笙笙一起离开的那个人。”
许玫骤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捂住了嘴,陆勤鹏的神色瞬间冷了下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贺崊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抛下他的,他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我去外面买东西回来的路上遇到抢劫的,被打伤了脑袋滚下了山坡,后来被人救起来报警送去了邻市的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才醒,和笙笙一样失忆了,刚好那个时候贺家人找上门说我是贺容新的私生子把我接了回来,这几年我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总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人和事努力想要找回来,直到你们回国前不久才终于想起来,那次贺肖时妈妈的生日宴我没有去参加是因为我去南边了,去了我和笙笙生活过的地方,结果刚回来就听到笙笙要和贺肖时订婚的消息,而且他也不记得我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骗你们,也不是想替自己开脱。”
陆家两夫妻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年他们把挺着个大肚子已经濒临崩溃的儿子找回来时确实恨透了那个诱拐他的人,他们都以为陆笙笙是被人玩弄后故意抛弃了,才会在陆笙笙生下孩子之后强迫他去国外做了去标记手术,但是他们低估了这种手术对Omega心理和精神上的伤害,让本就在早产之后患上了产后抑郁的陆笙笙更是走入了绝境,彻底没有了活下去的意志,几次试图自杀。
“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带着还没有成年的他私奔,最后又没有能力保护好他,是我对不起笙笙和叔叔阿姨,但是请你们相信我对他的真心,这些年不管记得还是不记得,我一直都只爱他一个人也只想和他在一起,希望叔叔阿姨能够成全我们。”
贺崊言语真挚,甚至带上了恳求,陆勤鹏眉头紧拧着没有表态,许玫红着眼睛问他:“这些事情你有告诉过笙笙吗?”
“还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怕刺激到他,我不希望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