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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崊见他虽然难受,但神智还算清醒,并不是发情期的预兆,确实只是病了而已,稍稍放下心来:“我送你去医院吧。”
“嗯……”
陆笙笙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就已经被贺崊勾住腋下和脚窝打横抱了起来,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贺崊低头用下巴轻触了一下他头顶柔软的发丝:“别动了,你这样子还能走路吗?我车子就在前边。”
确实没什么力气已经快烧晕了的陆笙笙很快就妥协了,软绵绵地缩在贺崊怀里不动了。
贺崊一路把陆笙笙抱进了车子的副驾驶座,再体贴地帮他系上安全带,陆笙笙脸红得厉害,却莫名地觉得贺崊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可能有些烧糊涂了,忍不住往贺崊身前贴了贴,贺崊顺势抱了他一下,柔声安慰他:“别担心,我陪着你。”
陆笙笙的脑子已经慢了半拍,没有察觉出他们现在这姿势到底有多暧昧,乖得像只猫一样在贺崊怀里蹭了蹭。
贺崊把他安顿好,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陆笙笙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学校?”
“我今天来京大报名,就在美院对面,顺便过来的,本来想找你一起吃饭。”
陆笙笙点了点头,靠着座椅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之前嘟哝了一声:“你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
贺崊无奈一笑,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到医院之后贺崊给陆笙笙挂了急症,医生简单检查过后就下了结论,是腺体感染引起的高烧和感冒,给他开了挂的水和一堆药。
贺崊却不放心,追问医生:“为什么会腺体感染?”
“有的人是天生腺体脆弱,也有的是因为后天因素,遇到天气变化或者其它一些什么原因就容易引发感染,也许是昨晚突然降温造成的,他应该还没有被标记过,问题不会太大,打几针吃些药以后注意一点就好了,如果想要知道具体原因,得做一个详细全面的身体检查。”
贺崊的浓眉紧拧了起来,看了一眼依旧在昏睡的陆笙笙,犹豫之后低声问医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已经完全标记了的Omega,有可能去除标记,腺体恢复如初吗?”
“你是说去标记手术?确实是有的,但除非万不得已我们一般不推荐做这种手术,去除标记的过程对Omega来说异常痛苦,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也很难说清楚,毕竟这项技术也是近十年才开始运用于临床,当然如果手术做得成功光从颈后腺体确实看不出他曾经被标记过,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
贺崊用力握了握拳,与医生道了谢。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后他在床头边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仿佛没了生气一般的陆笙笙,自责、心疼、懊悔……种种复杂情绪在心里不断汹涌翻滚,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颤抖着伸出手摩挲上陆笙笙颈后的腺体,贺崊瞬间红了眼眶,他低下头用力抹了一把脸,才不至于让自己更加失态。
“唔……”陆笙笙睡得并不安稳,他好像做了什么噩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梦里的场景却又记不得了,惊吓过后看到满眼心疼和担忧守着自己的贺崊,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喊了一声:“哥……”
贺崊一愣,眼里瞬间闪过一抹狂喜,没等他来得及说什么,陆笙笙又抽回了手按在自己额头上用力晃了晃脑袋,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疑惑问贺崊:“我睡着了?”
贺崊满腔就要冲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你睡了挺久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陆笙笙动了动另一只手才发现手背上扎着针正在掉点滴,他郁闷地皱了一下鼻子:“还好,几点了现在?”
“一点多了,饿吗?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陆笙笙的目光转向贺崊,摇了摇头:“没胃口,一会儿再说吧,今天谢谢你啊……”
病了的陆笙笙整个人都软了很多,贺崊很想抱一抱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按捺着心中的悸动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又放开:“不用跟我说谢,那就一会儿我们再去吃东西,医生说你腺体感染引起发烧感冒,可能是受了凉,以前也会这样吗?”
“不知道,我妈说我前几年身体都不太好,也许吧,我不太记得了。”
“以后注意一点,别以为自己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
陆笙笙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语气怎么跟我爸一样?贺崊你变了啊你。”
贺崊很无奈,低声呢喃:“小混蛋刚才还喊我哥呢……”
“你说什么?”陆笙笙没听太清楚,他刚才一直昏昏沉沉的,从上车之后到医院做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贺崊轻轻弹了一下陆笙笙的额头:“没大没小。”
陆笙笙捂住被他弹过的地方,这次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他抬头看了一眼药水瓶:“几点能吊完啊?”
“估计还要半个小时。”
陆笙笙松了一口气:“那还好,绵绵今天第一天上幼儿园,四点下课,我答应了去接他的。”
“你都病成这副样子了还要去接绵绵?”
“必须得去啊,”陆笙笙苦恼道,“你不知道小胖子多爱哭,我答应了他要是最后没去成他肯定要哭成个泪包。”
“……你这是把他当自己儿子养了啊?”
“滚啊你,我才二十出头风华正茂,怎么就有儿子了?你这种没有兄弟爱的人当然理解不了什么是兄弟情深。”
还有力气骂人,说明确实问题不大,贺崊放下心来:“省点力气闭嘴少说两句吧,乖~”
陆笙笙:“……”
第十七章
吊完了针陆笙笙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不再需要贺崊抱着他走路了,一直混沌的脑子这会儿也彻底清醒了,想起上车之前被贺崊抱起的那一幕,陆笙笙还是有些尴尬。
“别傻愣愣的了,我没想故意占你便宜。”贺崊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好笑地自我辩解。
“我知道……总之今天谢谢你。”
“嗯,去吃饭吧。”
他们去过一次的那间粥店就在附近,贺崊直接把车开了过去,陆笙笙病了吃不了太重口的东西,那间店里的食物看着都挺干净,只吃一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陆笙笙依旧没什么精神,贺崊把车开得很慢,让他又有些昏昏欲睡,贺崊小声喊他:“别睡了,转过下一个路口就到了。”
陆笙笙点了点头,嘟囔了一句:“你今天擦了香水吗?好香啊……”
贺崊笑了一下:“没有。”
其实是陆笙笙自己腺体感染了,反而对Alpha信息素的味道异常敏感而已,只不过之前贺崊稍微凑近一点他就浑身炸毛,今天却好几次无意识地往贺崊身上贴,但病糊涂了的陆笙笙并没有察觉出来。
陆笙笙还是没有多少胃口,贺崊点了一份最清淡的香菇鸡丝粥他只喝了一小碗,贺崊也没有勉强他,只是提醒他:“既然病了明后两天就别去学校了吧,反正也快到周末了,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我知道。”
“以后要多注意一些,小心不要着凉,医生说你腺体脆弱,总是这样会留下后遗症的。”
陆笙笙咬了一下唇,瓮声道:”你别说啦……“
和不是自己的Alpha说这种事情,真的很别扭啊!
贺崊心中无奈,但也确实不好再多说什么。
离四点还差二十分钟时他们到了幼儿园门口,外面已经站满了来接小孩的家长,陆笙笙告诉贺崊:“差十分的时候会开门放家长进去。”
“你把接送卡给我吧,我进去接,你在车上等一会儿。”
陆笙笙没有坚持,他确实不太舒服,还是乖乖在车上待着比较好。
贺崊拿了卡片下了车,门一开便随着人潮进了幼儿园里面去,五分钟后出现在了陆瑾绵念的小班教室外面,他站在窗边朝里面看,十几个孩子排排坐着正在听老师讲故事,陆瑾绵就坐在中间,腰板挺得笔直,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老师,十足一个好奇宝宝。
贺崊看了一阵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心底最柔软的一块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四点整老师才走到教室门口开始挨个收家长的接送卡把小朋友叫出来,十几双亮晶晶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教室门的方向,被叫到名字的小朋友欢天喜地一个一个被接走,轮到贺崊他把卡片递给女老师解释道:“我是陆瑾绵的家长。”
女老师看了他一眼,又仔细看了看接送卡才回头叫陆瑾绵,小胖子已经先一步跳了起来,朝着贺崊扑了过来:“叔叔!”
贺崊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蛋:“绵绵跟老师说再见。”
陆瑾绵很乖地跟女老师挥手说拜拜,贺崊抱着他下楼,小家伙双手揽着他的脖子问他:“叔叔怎么来了,笙笙呢?”
“笙笙在外面等我们。”
陆瑾绵一爬上车就扭着身体想去够前排的陆笙笙,陆笙笙笑着回头抓着他的小肥手轻轻咬了一下,贺崊把人抓回来绑进了安全椅里,耐心地提醒陆瑾绵:“绵绵乖,笙笙生病了,你别乱动他。”
陆瑾绵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生病了?笙笙要打针吗?”
小朋友最害怕的就是打屁股针,看陆笙笙的眼里竟然充满了同情,陆笙笙很受不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个小屁孩一样打个针也要死要活?”
“笙笙不要哭……”
陆笙笙:“……”
贺崊摸了一下陆瑾绵的小脑袋,憋着笑坐回了驾驶座去。
把陆笙笙和陆瑾绵送到家门口,下车时贺崊再次提醒陆笙笙:“药别忘了吃,回去多休息,明天记得叫家庭医生来给你吊水,这几天都别再出门别吹冷风了。”
“知道了,你好烦,下了。”
陆笙笙牵着陆瑾绵一进家门许玫就迎了上来,接过了陆瑾绵的书包顺口问陆笙笙:“老陈说你今天没有让他去接你,刚刚送你回来的是谁?”
“哦,是贺崊……”
“贺崊?”许玫很意外,她还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贺崊是谁,“你跟他怎么认识了?你们很熟吗?”
“还行吧,他今天去京大报名一个培训课,我们就一起吃了顿饭。”
陆瑾绵虎头虎脑地插上一句:“叔叔说笙笙生病了!”
许玫一惊,完全忽略了陆瑾绵嘴里的所谓“叔叔”是谁,着急问陆笙笙:“怎么生病了?早上不是说小感冒而已吗?到底怎么回事?”
原本还想瞒着爸妈不让他们担心的陆笙笙只能无奈承认:“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我腺体感染引发高烧和感冒,吊了水开了药,没什么大问题。”
“你这孩子真是的,不舒服怎么不说清楚,逞什么能,下次千万别这样了,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说出来,医生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什么了,不过妈,为什么医生会说我腺体脆弱啊?我以前不是好好的吗?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毛病啊?”
许玫眼圈有些红:“……你前几年大病了一场,免疫力下降了才会这样,明天我叫王医生来给你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吧,以后有什么一定要及时说别逞强。”
“噢……”
前几年……他前几年到底过得什么日子,怎么感觉这么惨呢?
这件事情陆笙笙多少还是有一些介意,毕竟腺体有毛病对以后的婚姻生活说不准会有什么影响,晚上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事,给林臻发了一条微信:“林医生,你知道我的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吗?”
林臻很快就回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今天进医院了,医生说我腺体脆弱,感染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你之前的身体检查是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