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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寒-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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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渊承担不起那个再失去一次沈怀玉的风险。

清云山上有一处飞瀑,水源之处有老祖宗阵法加持,有自那处流出的水清心镇恶之功效,这禁制是护山禁制被迫之后为数不多的还完好保存着的地方。原本要修行,都是干脆去那飞瀑之下任山泉水冲刷的,如今为了取用泉水方便,则是用层层竹子将飞瀑之上的水引了下来,流到清云宗内里的一处小石潭之中。偶尔山下有小孩子梦中惊悸,夜啼不止,父母就会来清云宗求助,清云宗弟子们见了这种情况,会取一些那水,让求助之人给自家孩子灌下去,之后那惊悸自然也就好了。
刚刚张星澜说的“洗洗”,自然是让沈怀玉去那小石潭。不为清除身上尘垢,就是为了让他安定心神——魳鱼不是那种寻常的小鬼小怪,小石潭的水不见得会对它有作用,不过总归是聊胜于无。

沈怀玉脱去了衣服,把自己泡进了石潭的水中。这水很奇怪,是冰凉的,哪怕只要接近都能感受到明显的寒意,可真的泡进去却并不会觉得刺骨,只是觉得十分清爽舒服。
水潭周遭因为温度的骤降都凝着一层厚厚的雾气,周围的草木叶上皆是凝着一层霜,却依旧青翠。沈怀玉把自己沁了半张脸进去,噗噜噜地吐了几个小泡,然后才又把脸探出来,长舒一口气。

太久没来过这小石潭了。平常清云宗弟子沐浴都是在自己住处,虽说引的也是山泉水,却和这里的大不相同。一般动用到这处的机会很少,为了防止打扰,这石潭特地设在了安静清幽之处。沈怀玉仔细想了想,只记得自己五六岁初上山的时候曾经来这里沐浴过一次,他估计陆怀渊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取水给山下百姓之事一般轮不到他来做,于是他那以后再没怎么来过这边,如今十几年过去,这地方看上去好像毫无变化。

陆怀渊拿着干净的布巾,悄然出现在了沈怀玉身后,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犹豫了半天才轻声开口:“……师兄。”
沈怀玉把长发散了下来,漆黑如瀑的头发散落在水中,晕成一片边际模糊的影子。中间缝隙之处,露出几寸苍白的脖颈和后背。陆怀渊看得眼睛发直,好容易才克服了自己的内心,把目光从那几寸之上挪开。
“怎么一点动静都不出。”沈怀玉扭头瞥了陆怀渊一眼,笑了笑,“吓我一跳。”

陆怀渊喉头一紧,他半蹲半跪地待在水边,拿起一旁搁着的有着长长手柄的竹制水勺,从石潭之中舀了点水,从沈怀玉露出水面的半个肩膀之上浇下去,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回答:“……习惯了,下次注意。”
这警觉的习惯不知道从哪儿染来的,走到哪里都是悄无声息。其实在清云宗之内,这种警觉的步法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沈怀玉无声笑笑,觉得十分心疼。

冰凉的水从他头顶浇下,打湿了头发。陆怀渊弄得很小心,完全避开了他双眼口鼻之类的地方,他是在全心全意地伺候他的师兄,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上身上,倒是显得更瘦了。
陆怀渊冷不丁开口:“师兄。”
沈怀玉“嗯?”了一声,问:“怎么了,最近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的叫我?”
这一路上,陆怀渊这“师兄”二字,喊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也没什么事,就好像只是无意识地喊了出来,等沈怀玉看向他的时候,他才愣一愣说没什么。就好像光是这两个字喊一喊,也能让他得到莫大的安慰一样。

陆怀渊沉默了一小会,道:“猰貐没死。”
沈怀玉点点头:“我看见了。”
他们是那时候离他最近的人,几乎都亲眼见了那漆黑的雾气从星月阁主的七窍渗出。经历了这么多,他们都清楚那黑雾或许才算得上是猰貐的本体,既然他从那壳子里逃掉了,那自然其他的危险。

当时在场诸位都在庆祝星月阁主死了,可他们最清楚,这“死的”确实是星月阁主,而猰貐已经逃了。
陆怀渊手上动作停了下来,竹制的水勺搭在了沈怀玉的肩膀上,半天都没动一下。石潭周边的水把陆怀渊衣服袖子的下摆都沾湿了,他也好像毫不在乎似的。
“……怎么办啊。”他说得极慢,话语间满是藏不住的犹豫和纠结。陆怀渊脾气挺爆的,沈怀玉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师弟这幅模样。

或许将猰貐赶尽杀绝才是最好的,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罪孽的源头消失了。沈怀玉那句“是堕神”听到的人并不多,就算有人听到了,在那混战的情况下,大概也只会当做耳边风放了过去。陆怀渊不能向众人解释,如果他们真的信了那作恶的是枉死的神明,那沈怀玉又会被他们怎么对待呢。
就像张星澜说的那样,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再多的人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





第144章 亲吻
如果他将真相公之于众,那沈怀玉可能会面临被众人讨伐的局面,如果他瞒着不说,那仅凭清云宗之力,猰貐绝难斩草除根。
这几乎是个死循环,是进是退都不好走。陆怀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只是觉得很迷茫。
一直凉冰冰的手突然覆在了陆怀渊的手上,陆怀渊一愣,这才晃过神来,是沈怀玉。
沈怀玉因为刚刚一直浸在小石潭的水中,浑身上下都十分冰冷,他把手顺着肩膀上搭着的那个竹制的水勺柄摸了上去,一直摸到了陆怀渊的手在停下。和石潭中的水比起来,陆怀渊的手就温暖多了,沈怀玉甚至莫名觉得这温热的手有些发烫。这么一冷一热一相遇,倒是把陆怀渊那不知道在哪儿飘荡的魂儿扯了回来。

“别担心。”沈怀玉回过头,盯着陆怀渊的眼睛,声音听起来异常冷静,“猰貐虽然逃了,却伤得不轻。就算不能将他的真身告知天下,凭借你我也能把它收拾了。你十三敢跳千锋壁,十九接任一宗之主,还能怕了这个不成?”
陆怀渊愣着。
“还有我陪着你呢……”沈怀玉说,“别怕。”

他覆在陆怀渊手上的手随即顺着摸下来,摸过手背上的掌骨,摸过指节处的疤痕,又摸过骨节分明的手指,最终滑落到了水中。陆怀渊下意识去抓他的手,石潭边上本就因为经年累月的使用而十分光滑,又加上有不少水在石头上,陆怀渊一个不稳,就这么哗啦一声摔进水池之中。
这水不深,除了一开始猝不及防地喝了一口水之外,陆怀渊也没什么——因为他摔沈怀玉身上了。

“这下好了,”沈怀玉笑了,眸子看起来亮晶晶的,“衣服全湿了。叫你闹。”
陆怀渊衣服头发全都湿透了,贴在身上,看起来稍微有点狼狈。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也忍不住笑了。刚刚那点悲戚的气氛被一扫而空,陆怀渊笑了一会儿,突然一本正经地对沈怀玉说:“师兄。”

沈怀玉看着他,问道:“你又干嘛。”
“我很想你。”陆怀渊低声说。
这话滚烫又灼热。

他张开手臂,紧紧把沈怀玉抱在了怀里。沈怀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于是任他抱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他的后背以做安慰。喜悦会变淡,悲伤会变淡,唯有相思不会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消逝,过的愈久,相思愈切,好像火烧般煎熬,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再见一面。
陆怀渊就那么抱着他,把自己的头埋到沈怀玉脖颈处,皮贴皮肉贴肉的待了一会儿。原本冰冰凉凉的石潭水竟然让沈怀玉觉得有些燥热,他自己看不见,只是从耳朵根儿到胸膛都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陆怀渊微微扬起一点头,说话间的鼻息就喷到他身上,好像在跟他咬着耳朵说什么悄悄话似的。
“师兄……”陆怀渊说,“……怀玉。”
这称呼他想改口许久了,他不想再叫这叫了许多年的称呼——他想要一个更亲昵的、再亲昵一些的,就算是在耳鬓厮磨之时喊出来也不会觉得突兀的称谓。
“怀玉。”他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好像在再通过这种方式认定什么一样。
沈怀玉被他这一声又一声喊得腿都有些发软,耳根子红得能滴出血来。他们贴的太近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试图把陆怀渊推开一点,结果陆怀渊搂得更紧,简直要把他勒断气。他抬起头,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沈怀玉被磕了一下,紧跟着只能被动的承受。他长这么大并未真正意义上的和谁接过吻,如今却被他师弟抱着亲,陆怀渊有些过于激动了,力道掌握的不太好,很快,淡淡的血腥味儿就在两个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之前还走到哪儿扶到哪儿生怕我摔了呢,这么快就变脸了。”沈怀玉被吻得喘不上气,居然还有心思神游天外。

等到这个吻结束了,陆怀渊还是没有放开他。沈怀玉任由他抱了好一会儿,才把陆怀渊湿漉漉地推回岸上:“……快回去换一身衣服,等一下我去找你,一身湿你也不怕着凉。”
陆怀渊点点头,站起来一溜小跑离开了小石潭,等他离得稍远了些才开始慢慢的走,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忍不住低头一笑。
丁贤经过,看见这一幕差点有些怀疑人生——清云宗宗主滴答着水走在这边,一边走还一边傻笑!

小石潭沐浴过后,沈怀玉算是正式闭了关,对外声称的是闭关养伤。不过知道究竟如何的几个人清楚,所谓养伤不过是托词,他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陆怀渊曾试着用内力探过那条小鱼,试着想把它从沈怀玉体内弄出来,可那小鱼灵活得不行,除非它自己愿意游出来,否则在这种情况之下几乎是不可能凭外力解决的。
陆怀渊每次试图“捉鱼”到最后都是被气得够呛——这人就是爱自己跟自己较劲。如若真那么容易就能把它解决掉了,那它也就不是什么“魳”了吧。
沈怀玉无奈地把衣服拢到肩上:“行了,不成功就不成功吧,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陆怀渊刚刚又摔了个杯子,一看又是在生自己的闷气。

陆怀渊沉默半晌:“我没有。”
沈怀玉也知道这么劝大概没用,沈林这两个亲传弟子倔起来都是八辆车都拉不回来的主儿,他自己也没好到那里去。陆怀渊心气高,傲得很,容不得自己有什么做不成的事,从小到大,只要遇上什么成不了的事儿,他就发着狠的磨砺自己,直到事成。可能就是因为这股劲儿,他倒也没受过什么特别大的挫折,大概就是因为心里老是想着念着,最终事情就真的会向期望的方向发展吧。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沈怀玉饶有所思,觉得这句话出奇的有道理。

他想办法转移陆怀渊的注意力,一边往身上穿衣服一边问他:“这魳到底跟猰貐是什么关系啊?”
沈怀玉没有陆怀渊那么爱读话本,大概叶溱溱听过的传奇故事都比他多。他总觉得,读别人的故事就是在浪费时间,毕竟别人的事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那些大多数都是虚构的。所以每次看见叶溱溱捧着话本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时候他都只能很不理解地笑笑,然后离去。所以他是真的不清楚那些里里外外的,“魳”到底是什么还是江寒熠告诉他的,就连这个字都是江寒熠写在了他手心,他才知道是什么的。






第145章 友邻
陆怀渊迟疑了一下,想了想道:“……邻居?”
这些上古凶兽的有关记载大多语焉不详,能找到的内容又很少,凭陆怀渊个人的学识,只知道他们曾经居住的很近。
他说着起身出去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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