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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傅是英武殿的常如玉!'老头喊的一脸骄傲。
'英武殿是什么玩意儿?'乐正表示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常如玉是谁了,她哪有功夫杀人之前先拿个小本记下来他是哪个门派叫什么。
'你!你敢侮辱我派!'老头怒吼道扬起浮尘就冲乐正劈来。
乐正都不屑抽剑,微微挪了一步便躲开了,'行了行了,我今天不想杀你,你走吧。'这老头的内丹实再让她提不起兴趣,转身便走。
'魔女!我早晚把你挫骨扬灰!就像当年七家杀了姚瞬康一样!'老头怒吼着。
乐正的脚步停在了原地,提到白羚便是真的想死了。红丝一闪,她持剑直刺老头胸口。
然而老头似早有防备,掐指念咒甩出一道符纸,瞬间移动到远处的城墙之上,乐正居然刺了个空。
乐正饶有兴趣的看向老头。
老头冲他扬手,扯着脖子喊:'来啊,魔女,我们去外面打,不要伤到普通老百姓。'说完便一闪又消失了。
有点意思啊,这老头看起来不怎么样,可居然是个高手,呵呵,乐正来了兴致,红丝一闪,随着老头消失的方向追去。
街角有一戴着斗笠的人悄然消失。
白龙居内锦繁刚刚做好桂花羹,美滋滋的端去给亦然喝,亦然坐在白纪常坐的那个凉亭中看着书。
突然一道冷光带着寒风刺向锦繁,亦然掷出手中书卷挡了个正着,那是一支小飞刀。
亦然凝目注视着来剑方向,是谁?能自由出入白龙居,还敢当着他的面杀锦繁!
白纪面沉似水,怒不可遏的看着锦繁,牵着幼小的白如初慢步走来,亦然一愣,是白纪。
亦然一个箭步挡在锦繁身前,'师傅。'他断断不能见白纪与锦繁动手。
'你躲开。'白纪冷冷的道。
'师傅…'亦然是不会走开的。
白纪慢慢的抽出剑,指着亦然,'你不让开我就把你一起杀了!'他是认真的。
亦然纹丝不动,'师傅,您要杀锦繁就先杀了我吧。'
锦繁拍了拍亦然的肩膀,'没事的,你让开吧。'
亦然把想从自己身后站出来的锦繁又推了回去,直直的盯着白纪,'师傅,锦繁他都是为了我,你要杀便杀我吧。'
白纪真的一剑刺穿了亦然的肩膀,亦然眉头都没皱一下,虽然捅穿了,可是并不重。
锦繁慌张的查看亦然的伤势,穿透亦然肩膀的剑尖滴着血,他反手拍了拍锦繁,'不要紧,师傅没有刺我要害。' 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锦繁依然很心疼。
'师傅,你要杀便杀我吧,是我让乐正杀了掌门的,与亦然无关。'锦繁甩开亦然护着他的双臂站到了亦然身前。
亦然心一骤,虽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锦繁这么说他还是一惊。
白纪握剑的手颤颤抖抖,当他醒来时眼前是一个停止了跳动的心脏,当年乐正屠杀了崎山所有人,是白轻语救了他,是白轻语把他带大,眼前这人杀了白轻语,可是他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啊,白纪闭上了眼,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不是上山前就想好了吗,不是要亲手杀了这个逆徒吗,怎么下不手了。
亦然眼见白纪是犹豫的,一把死死握住白纪的剑,血顺着手臂不住的往下流,他冲身边看呆的锦繁大喊:'快走!'
锦繁一愣。
'快走啊,愣什么愣!'亦然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放开!'白纪冲亦然大喊。
亦然没有理会白纪,只死死的攥着他的剑,冲锦繁喊:'我会去找你的,快走!'
锦繁握紧了拳,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见锦繁走了,亦然深出一口气,放开了白纪的剑。
白纪其实是很犹豫的,所以也算是他故意放走了锦繁,他实再是难以对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动手。
锦繁回到了鹿凰城小院,亦然一定会来这里找他的。
果不其然,亦然随后就到了。
锦繁见亦然来了一个箭步跑过去将亦然拥进了怀里,然而冰冷的剑穿过了锦繁的炽热的胸膛… …
锦繁轻轻放开亦然,向后退了几步,他捂着血流如柱的胸口,不解的看着亦然,泪水如落珠。
亦然眼神冰冷似有嘲笑,'杀了你,我便是崎山派的掌门了。'
锦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起手看着十指上的掌门戒指,不可能… …不可能… …他不相信亦然会为了这么个戒指杀自己,他努力的摇着头,'你、你怎么了?亦然,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不是这样的。'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亦然眼神冷漠。
亦然这句话犹如利剑穿心,锦繁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一直是喜欢金叶新的。'亦然脸上满是嘲弄的笑。
锦繁紧紧的攥着胸口前的衣衫,心痛… …难以…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说,我们在一起可好?'
'金叶新死了,我总得找个人照顾我吧,我觉得你挺合适的。'尽是蔑视。
'哈哈哈哈哈'锦繁仰天大笑,泪水不断的滑落在地,他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叶新的一个替身罢了,如今他需要杀了自己做掌门便要杀了他,这一百多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这一百多年的付出又算什么?真是可笑… …
锦繁伸出手想去摸一下亦然的脸,这真是的他的亦然吗?
亦然一脸厌恶的后退两步,'别碰我!你太脏了。'
这句话有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锦繁伸出的手一颤,停留在了空中,眼前朦胧,悲凉的泪水从锦繁那绝望的眼中肆意流出,这是他最后因为他而哭泣,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眼前这他爱了两世的人低语:'如果有来生,我不要再遇到你,不要… …真的太痛苦了… …' 他一把抽出冰随反手架在脖上一抹… …
冰随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落地的“铛啷”声… …
锦繁静静的闭上了眼,身子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
锦繁已经失了心,如果他能够清醒一点,那么他就能看清面前这个沈亦然手中握的那柄穿过自己胸膛的剑并不是逆月… …
沈亦然看着倒在自己面前挥剑自刎的薛锦繁木呆的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他蹲下身来抚摸着锦繁的长发,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道:'我并不想杀你,只是想报复的人刚好视你如生命罢了… …'
百里之外正与数百人大战的畅汗淋漓的乐正突然如遭雷劈般站定不动了,瞬间身中数剑,然不自知。没人看清她的表情,甚至所有只看到红丝只一闪她便消失了。
乐正疯狂的御着毒言飞向鹿凰城,眼泪被风带出很远,她悄悄留在锦繁身上的灵气消失了… …
白纪虽远远不是亦然的对手,但是亦然还是与他缠斗了很久,因为他不能伤了白纪。
当他甩开白纪后第一时间就飞向了鹿凰城,锦繁肯定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自己,他不要再离开锦繁,即使他坠魔,即使他杀人无数,即使他与全世界为敌,我亦然站在他身边,倾尽天下所有也要保护他。
还未进屋的亦然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心下大慌,猛的推开了门。
眼前的锦繁孤独的躺在血泊之中,他身边是染血的冰随和一枚脱落的戒指… …
如雷轰顶,亦然脑子一片空白。
他木然的跌落在地,手脚并用的爬到锦繁身边,从血泊中抱起锦繁,泪水不住的流下,仰天长啸惊得这座古城为之一颤。
他低下头来看着锦繁,胸前有剑伤,是谁?是谁伤了他!是谁!他为何又要挥剑自刎?为何不等他来,为何不等他来… …为何… …
前世他没能保护白羚,如今没能保护锦繁,亦然哭的那么绝望。。 …
他是百灵之魂,静下心来,他寻问百灵,倾听百灵之声。'是谁杀了锦繁?'
唏嘘细语来自各个方向,声音不同。
'是你。''是你。''是你。'
我?亦然不解,怎会是我?是我杀了锦繁?不可能,不可能。突然亦然灵光一闪,曾经有一个人也顶着苗景平的脸来杀他,还害死了叶新… … 是他… …为何?
'他们说了什么!'亦然问着百灵。
细碎言语传进耳中。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没喜欢过,没喜欢过。'
'我一直喜欢金叶新,金叶新,金叶新。'
'别碰我,你太脏了。你说,你说,你说。'
'我要做掌门,掌门,掌门。'
'来生不要再遇到你,不要,不要,不要,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
亦然泪如雨下,锦繁是因为绝望而自刎的,所以他没有等到他来,他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遇到他… …
他死的是那么绝望… …
亦然低着头看着怀中逐渐冰冷的锦繁,轻声道:'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没从没有。我们还小还在乞讨的时候,你总是会拿回糖果和点心给我吃,你说是好心小姐姐给的,我不信,曾经跟踪过你,我看你进了酒楼,那日还遇到了白纪。'亦然哭的呼吸困难,做了个深呼吸,继续哽咽的对怀中锦繁道:'你知道吗?白纪好难缠,我好不容易才甩开他,又回到了酒楼,在二楼一间紧闭的雅间找到了你,我从门缝里看到,看到… …看到一个老男人欺压着没穿一丝的你,你的表情是那么痛苦… …桌子上放着你常带回来的点心和糖果… …那天,我哭了,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后来咱们去了崎山,我努力的修行,我要保护你,我不要你再受别人欺负… …'
亦然被人薅着衣领一把提了起来,眼前是红肿双眼泪流不止的天辰,'王八蛋!怎么回事!!' 她一巴掌将亦然扇出很远。
亦然撞到墙上,无力的顺着墙慢慢跌坐在地,他一句话都不想说,静静的看着怒不可遏的天辰。
'你知道这七年锦繁为了救你每隔几天就会引丹出体为你修补灵魂吗!'天辰难以抑制内心的愤怒冲亦然大吼。
亦然不知,但他知道引丹出体的痛,那种痛不欲生他曾经历过一次,而锦繁…经历了七年… …
'他为了救你,可以杀掌门,可以杀了天下所有人,你知道吗!'天辰痛哭流涕的嘶喊着。
亦然双手捂着脸,除了哭他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
天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的哭着… …
两人哭了一夜… …
清晨温暖的阳光照进小屋,亦然哭的泪水也干了,他红肿着双眼站起身,抛出逆月,将锦繁横抱在怀中。
'你要去哪?'天辰看着亦然静静的道。
亦然抱着锦繁轻跳上逆月,头也未回,'回崎山,无论白羚还是锦繁,他都是崎山的人。'
五十年后… …
'白掌门,许久不见。'着淡红色道服的俞伊明一边微笑着打招呼一边迈入掌门木屋,他身边跟着一个长像白净的少年,那是秦慕锦。
亦然放下手中正在书写的笔,起身迎他,'俞掌门此来是?'
'哦,慕锦即将大婚,我是来请你参加宴席的,还望白掌门能大嫁光临。'俞伊明笑的明朗,递给亦然一个红色的请帖。
亦然微笑回道:'好。'
'那我便不打扰白掌门清修,告辞了。'俞伊明向亦然拱了个手,慕锦向亦然鞠了一躬,两人便离开了。
亦然目送两人离开,打开大红请帖,恭请崎山派掌门人白墨灵来参加下月初六… …亦然没有看完又将请帖合上了,他走到窗边看着竹林随风摇动,发出“唦唦”声,五十年过去了,崎山派成了仙修第一派,弟子门客众多,如初也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白纪喜欢四处云游,白路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