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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盈盈穿着一身孝衣从里屋走了出来。
秦木禾一愣,'盈盈?你这是?'
穆盈盈俯身一躬,淡淡道:'为夫君戴孝。'
秦木禾觉得可笑,'呵,夫人这是何意啊?'
'你们夫妻多年,我年轻时曾对你倾心不以,你在众多优秀的女子中选了我是不是因为我是穆昊英的女儿?'穆盈盈语气平静,但眼神却满是悲哀。
'你在说什么啊,盈盈,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与你姓什么无关。如果你叫我来这就只是想问这个,那我先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秦木禾无心理会她的无理取闹。
穆盈盈见他想走提高了声量,'曾经我以为你杀了我父亲是因为我哥哥的确做了那样的事,我知你杀了父亲、哥哥是想还薛家村一个公道,但我觉得你还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去补偿不是吗?我不能理解,我恨你。直到有人告诉我你和薛锦繁之间的事,我才明白,你是因为想帮薛锦繁报仇才杀了我的父亲,我的哥哥!'她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在说什么啊,盈盈。'秦木禾面无波澜。
'你和薛锦繁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整个昭天剑城的人都知道你房间里睡着个薛锦繁了!'她哭喊着。
秦木禾向穆盈盈走出一步,'盈盈,你怕是太累了。'他想封了她的灵力,像他封了秦怡林的一样,然后把她和秦怡林软禁在一起。
穆盈盈泪流不止,眼中尽是失望,'你也想杀了我吗?像你杀了沈亦然一样?'
秦木禾一愣,在刚才他还在怀疑两个人,那么现在那个告密的人是谁已经很明确了。
'你不杀了我,我也不会阻拦你们在一起的。'穆盈盈无力,瘫坐在了地上,她低低着头,哽咽的说:'木禾,你住手吧。'
秦木禾真的不能再留她了。
他蹲下身来,用尽量轻柔的力道从怀里掏出四只乌黑的钢针打入了穆盈盈的灵脉,穆盈盈没有一丝丝的反抗,她对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失望透顶。
秦木禾将穆盈盈抱起,放在了木椅上,穆盈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他哭,眼中是他看不懂的怜悯。
秦木禾走到门边查看咒文,突然胸口一股暖流逆流而上,他没忍住,嘴中腥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四肢沉重,背负千斤,他单膝跪了下来,手捂着胸口,回头看穆盈盈。
穆盈盈不哭了,脸上却还挂着泪痕,她平静的看着秦木禾,甚至有些冷漠,'我劝过你住手的,你不听。'
秦木禾一皱眉,是反噬咒。他扶着门费力的站起身,没想到穆盈盈会这样对他,呵呵,看来兔子急了也是真的会咬人的,他活动了一下,要去抽出钉在穆盈盈身上那四只钢针,但只走出两步,一道冰冷的剑光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锦繁持冰随冰冷的看着他,虽然锦繁的剑术比不上亦然的万分之一,但是杀一个没有灵力的秦木禾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回来的路上锦繁没有遇到什么埋伏,而是遇到了等候多时的穆盈盈,穆盈盈告诉他是秦木禾杀了亦然他刚开始还不信,现在,还需要什么解释吗?
秦木禾看到锦繁从里屋走出来如遭五雷轰顶,这世中谁也可以见到他龌龊不堪的一面,唯独锦繁不行!'锦繁… …'一切解释都变的苍白无力。
锦繁慢步走向无力靠在门上的秦木禾,他冷冷的看着这曾红感动过自己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竟是他,竟是他杀了亦然,那四只乌黑的钢针怎么会错!
锦繁一剑刺穿了秦木禾的胸膛,用力之大以至于贯穿过秦木禾的剑穿透了门板。
秦木禾从8岁那年以后再也没有哭过,可现在泪水止也止不住,'锦繁… …' 心痛的难以呼吸,他伸手想再去摸一下锦繁的脸,锦繁闪开了,秦木禾从他眼中读到了厌恶… …
自己竟让他如此讨厌… …秦木禾停滞在空中的手无力的垂下,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血顺着冰随往下滴落,'锦繁,你可曾喜欢过我?' 他知他没有,但是不甘心。
锦繁没有说话,但冷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秦木禾寄与希望抬头,却与锦繁那冰冷的眼睛相遇,万念俱灰,他开始呼吸困难,大口喘着气,用尽最后的力气从乾坤袖里摸出4把金黄色的钥匙,那是锦繁想要的,也是他最后能给的,他想要递给锦繁,但是已经没有了力气,钥匙四散而落,发出清脆的“噹噹噹”声… …
最后一滴泪水从秦木禾静静闭上的眼角无声而落… …
锦繁拾起钥匙揣进了怀里,将剑抽回,秦木禾的尸体便滑落在地,他回头望向泪流不止的穆盈盈。
穆盈盈泣不成声,'你走吧,秦木禾是我的夫君。'虽哽咽却坚定。
锦繁冲她点了下头便离开了,多一眼都没有分给秦木禾。
穆盈盈双腿无力,她艰难的爬到了秦木禾身边,躺在他身边,伸出手帮他整理好衣衫,'傻不傻?'她哭着自嘲一笑,'傻,跟我一样。'自问自答。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漂亮的银匕首划向了自己的手腕,他是她唯一爱的人,他不在了,她想陪他,即使当初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因为自己是穆昊英的女儿,因为他是一个女佣的儿子,需要她父亲的扶持,即使他喜欢的不是自己,自己也不要他那么孤单的死去,她将他抱在怀里,像抱着这世中最珍贵的宝贝,任血慢慢流出… …
第17章 墨灵
乐正蹲在太初观门外,虽然隐去了身形,但仍感觉自己像个守门的石像,她正想着一会儿去吃点什么,太初观的门却悄悄的打开了。
苏易文慢步而出,乐正眼前一亮,老娘终于等到你了!她摩拳擦掌准备下手。
苏易文快步往前走,越走越偏僻,一会儿便走到一处密林。
???乐正不免疑惑,这小子要搞什么鬼?
苏易文走到林间深处停了步伐,乐正环视了一下,除了树和破石头这里好像什么也没有。
苏易文背对着她,好似对着空气说话,'你在太初观外徘徊了两个多月,我虽看不到你,但时间这么久我也是有所察觉的。'
嗯?这是对我说呢?乐正觉得回去后真的要勤加修练了,小辈们成长的太快了,这样下去怕是自己第二人位置都要坐不稳了…
苏易文见到现身的乐正一点也不吃惊,他曾与她交过手,她在太初观外两个月,他早就知道是她了。'你是来杀我的吗?'苏易文平静的望着乐正问。
乐正倒觉得有点奇怪,但她却说:'你的内丹也是不错的,我有点兴趣。'
聪明亦如狡狐的苏易文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反应过来她并不知鹿凰城大殿一事,那她来找自己是为何?'不知乐正大人来找我是为何?'不如直接问吧。
'哦,我是来拿斩灵阁钥匙的,如果你不想太初观变成废墟就给我交出来。'在乐正看来,以她的修为灭个小道观还是很简单的,她这两个月蹲在太初观外没有动手是怕闹出太大的动静,如果强攻她不是做不到,亦如当年…
苏易文一愣,斩灵阁钥匙?她居然是为墨灵而来,五百多年过去了,她此时才来是不是太晚了?亦或是别有他由?'没有。' 苏易文淡淡道。
'嘶?'乐正抽了口气,心想这小子是要跟自己较量一下吗?
苏易文淡然一笑,'是真的没有。'他看着乐正似有不解的表情接着道:'你来的太晚了,秦掌门要灭我派,我不得以才献上了钥匙保我派安宁。'什么为了保我派安宁,明明是他偷来献给秦木禾的,为了保守住他的秘密。
'啊?'乐正一脸懵逼。
'沈亦然也是他杀的。'苏易文虽引穆盈盈入得万无一失之计,但又日夜担心一计不成,眼见乐正,不如再补一刀吧。
'… …'乐正惊讶到张大了嘴,脑子都空了。
'因为沈亦然抢了他最重要的人。'苏易文没有等乐正反应过来接着说。
'???'乐正又陷入了迷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易文叹了口气,'因为秦木禾喜欢薛锦繁,而薛锦繁喜欢沈亦然,所以他杀了沈亦然,你有时间在这里与我闲扯不如快去告诉薛锦繁提防秦木禾吧。'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乐正皱眉。
'我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你一怒之下再灭了太初观?哦,对了,俞伊明手上的钥匙也在秦木禾手里,俞伊明失父后是秦木禾在背后一直扶持他,所以他早把钥匙给了秦木禾,苗景平也是他杀的,也是他怂恿苗景平杀沈亦然的,金家的钥匙,肖家的钥匙都在他手里,所以秦木禾手里一共有6把钥匙。'即然要卖就卖的彻底一点,不要让他有反身之机。
乐正觉得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是耽误他去救锦繁,红丝一闪便消失了。
只要秦木禾死了,这世中便再不人知他那不堪的过往了。苏易文抬头仰望,阳光透过密林照在他的脸上,有些晃眼,他用手挡住,但又想去看那刺眼的太阳,便透过指缝眯起眼去望。
三百多年前,那时候他才14岁,长像白净眼睛清澈,笑起来有一对甜甜的酒窝,祁老爷很喜欢他笑,总是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吃东西,但是祁老爷更喜欢他哭,经常抽的他混身青紫,然后在他哭的最大声的时候进入他。
16岁的时候祁老爷外出做生意时被山匪杀了,他被祁夫人一顿毒打赶出了祁府,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混身是伤,他躺在街角看着晴朗的天空,等着黑白无常来带走他。
突然眼前晴朗的天空中映出一个好看的灰衣少年,少年头上梳着一个小发卷,背着剑,少年仔细的查看他的伤势,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轻轻的帮他涂药。
'你叫什么?'
'一文。'
'一文?一文钱吗?'灰衣少年想笑。
'嗯,因为爹爹因为一文钱便把我卖了,所以大家都叫我一文。'
'… …'灰衣少年有点愧疚,'其实这名字还挺好听的,不如换两个字吧,还叫易文,易好学的意思,可好?'
'好。'
'你可有去处?'
'没。'
'那便随我走吧,以后你便随我姓,叫苏易文。'
后来他伤好了,便随他回到了太初观,一路扶持苏思影做了掌门。
乐正如流星般一路飞驰到昭天剑阁,但是当她看到挂满白幡的昭天剑阁时惊呆不已。
昭天剑阁掌门夫人穆盈盈为了帮父亲报仇杀了掌门人秦木禾,她听到的是这样。年幼的秦慕锦跪在双亲的棺木前伤心哭泣,俞伊明站在一旁,呆呆的望着秦木禾的棺木。
乐正疯了一样在昭天剑城寻找锦繁,可是连一个影子也没找到,问别人都说不知道,他灵机一动迅速飞回鹿凰城。
乐正回到鹿凰城小院时,屋里的锦繁正在为亦然擦脸。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走到锦繁身边,'昭天剑城怎么回事?'
锦繁没有回答他,而是从怀里掏出了6把钥匙递到她面前,继而继续为亦然擦拭。
天辰木讷的接过6把钥匙,眼睛睁的大大的,完全不知发了什么,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钥匙,'… …'
锦繁将毛巾放进水盆,站起身准备去倒水,'再去取一魂来吧,今天便修补好。'说罢便出门去倒水,留下仍然没反应过来的天辰。
前一刻她才从苏易文那里得到一个接一个惊人的消息,下一刻锦繁就将6把钥匙交在了她手上,他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锦繁拿着扫把走进屋,他要亦然醒来时看到干干净净的屋子。乐正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却发现锦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