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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辰左手拎着两坛酒,右手拎着一只烧鸡走了过来,'干吗不支个火堆?多冷。'
'引人注目。'
'为何如此小心翼翼?你怕是没有敌手的。'她走到亦然对面坐了下来,开始解开手中包裹在纸包中的烧鸡,月光虽明但树林茂密,只能勉强视物。
'能晚拖一时便晚拖一时不让锦繁知道吧。'
'啧,你心里还有锦繁啊。'
'… …'
夜深林黑,即使相对而坐也看不清彼此间的表情。
'多少魂了?'
'128。'
'这么快?'
'嗯。'
这个女婴亦然是在一户大贵人家找到的,他从一个母亲怀里抢走了这个女婴,杀了这个母亲,杀了萦绕在这个母亲身边的另两个嬉笑的孩童,女婴的父亲,女婴的奶奶,爷爷,以及吴家上下所有人一共128人。
'还要继续下去吗?'
'已经开始了,还能停止吗?'
天辰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觉的到语中的悲凉。
'锦繁还好吗?'
'已经不哭了,醒了就到处找你。'
'白纪呢?'
'听锦繁说也在到处找你。'
'如初呢?'
'你好烦啊,要是这么放不下自己回去看,白轻语不会欺负一个小孩的。'
两人就在黑夜里这么平静的说着话,喝着酒。
突然天辰想到一件事,'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你,我没有告诉锦繁的事。'
'你说。'
'我大概知道是谁杀了金叶新。'
亦然一下坐直了身,'谁!'
'苏易文。'
'苏易文?'亦然自认和苏易文并无仇无恨,他为何要杀自己 '你为何说是苏易文?'
朦胧微光下天辰扬起酒坛喝了一口,淡淡道:'因为我想了很久,也去查了一下,当时你们出事的时候苏易文不在太初观,而且修为又高,惯用双手剑又会易容的人我就只能想到他一人。'
'他为何要杀我?'亦然像是独语。
天辰摇了摇头,但亦然并没有看到。'你自己去问啊。'
'好。'亦然轻应了一声抬手将女婴扔给了天辰,天辰被这突如其来之物吓了一跳,酒坛都扔了出去,当她明白自己怀里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亦然已经不见了。
亦然御着逆月直飞太初观。
第15章 并不陌生的
太初观并不大,白墙灰瓦的院落几进几出罢了,可能还不如白龙居大,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古朴,随处可见的松柏,香炉,有些弟子在院内练着剑。
掌门院靠近最里,倚山而建,院内两颗巨大的松柏分列院内两边角落,粗壮的树根破土而出盘墙面上,苏思影与苏易文正坐在院中的凉亭里下着棋。
很远苏思影和苏易文便感觉到了那如巨山压顶般的邪恶灵气,远望竟似乌云压境。
'乐正天辰?'苏思影似自语又似轻问身边的苏易文。
苏易文摇了摇头,道:'不像,此人灵力远在乐正天辰之上。'
'那是何人?竟没有听说过。'苏思影望着越来越近的乌云说道。
苏易文没有回答他,因为他也不知道,但隐约感觉到一丝不祥。'掌门,快备战。'
苏思影闻言才想起来这人是冲太初观而来,不管为了什么,总之来者不善,他立马召集众人准备迎战。
亦然落在太初观观门之上,冷漠的俯视院内布阵众人,他有点后悔没有带嗯嗯来,嗯嗯,就是他给女婴起的名字,如果带嗯嗯就可以吃掉很多灵魂了呢。
看清来人的苏思影苏易文皆是一脸惊讶,这不是崎山派的沈亦然吗!不过月余没见他怎么坠魔了?而且灵力如此惊人。
亦然面无表情的抽出逆月剑指苏易文。
苏易文一惊,瞬间明白了他是为何而来,'十里外有一僻静山林,小友可否与我一去?'微然一笑。
'为什么要杀我?为何害死叶新?'亦然才不管什么僻静山林,他一分钟也不想再等了。
听他这么一问最为吃惊不过的是苏思影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苏易文,又看了看周身邪气环绕的沈亦然,'沈小道友,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亦然斜了一眼苏思影,又看向了苏易文,'初三你在哪里?'
'我在太初观整理观内事务。'
'初四在哪里?'
'去昭天剑城与秦掌门商谈事宜。'
'你可会易容?'
'… …'苏易文犹豫了一下,'易容这个本事不只有我会吧,你不能因为我会易容就将事情推给我。'
'我又没说什么事,你这么着急辩解做什么?'
' 你此来必是有事而来,难道我不能为自己辩解吗?'
'你可是使用双手剑?'
苏思影猛的看向了苏易文,初三,他去了秦家开会,苏易文说处理观里的事没有陪他去,当天他回来,也未曾见到他,初四他一整天也没有见过苏易文,直到初五的早晨他才见到苏易文,苏易文经常溜出去玩,他并没有在意,易容之事苏易文确实擅长,可最让苏思影怀疑他的是亦然提到的双手剑,苏易文平时腰间只挂一剑,也很少人知道他是使用双剑的,因为以苏易文的修为很少人能逼他使用出双剑,另一把剑一直藏在苏易文的乾坤袖内,不到万不得以他是不会用的,如果对手是沈亦然这种修为的大家,他怎会不用双剑?
苏易文没有看向苏思影,冲房顶上的亦然微微一笑,'我用单剑,世人皆知。'
苏思影面沉似水。
亦然觉得这么问下去没有什么意义,提着逆月便向苏易文刺来。
苏思影挡在了苏易文身前接下了逆月,以苏思影的三百年修为挡沈亦然的剑简直不自量力,当即灭顶灵力通过剑震透了苏思影的五脏六腑,他一口血喷了出来。
苏易文一惊,大喊:'你走开!'
苏思影未动,直盯盯的看着沈亦然,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沈小道友,苏易文乃我太初观之人,还请你给我些时间让我去查证一下,如他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苏思影必会带着他上门偿命,如何!' 他勉强支撑着,如果沈亦然不同意,那么他决接不下他的另一剑。
可沈亦然却轻轻的收了剑,一闪跃上房顶,背对众人,道:'三日后我便再来,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说罢便消失了。
苏思影见沈亦然走了,心下一松便晕了过去。
'思影!'苏易文接住了他。
离开太初观的亦然并没有走远,他在离太初观最近的城镇找了间小客栈住了下来,天辰跟他说是苏易文的时候他还不太相信,苏易文也算半个熟人,跟锦繁关系更是好,怎么会要杀自己呢?可是提到双手剑的时候,他虽否认了,但苏思影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亦然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扬起手中酒坛喝了一口,现在他的酒量已经很好了,就是喝上几坛也不会醉,原本让他难以下咽的苦涩味道已经变成了甘甜,比起心中的苦,这酒又算什么?他扬了扬手中酒坛,怪不得天辰会喜欢喝酒,大概是因为她心中苦吧。
隔日醒来,门前躺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鼓鼓囊囊的,亦然捡起信掂了掂很轻,又透过光看了看,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他呵呵一笑,有递信的本事不如进来拼一把,也许他昨夜喝的很多会很好对付也说不定,苏易文真是~
当他打开信封后却笑不出来了,里面有一片白色的衣角和一封信,亦然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崎山派的道服,衣角上有淡淡的桂花味,是锦繁的!因为自己喜欢桂花羹,锦繁总是掏弄桂花,所以他身上总带着桂花香,亦然慌张的打开信,信上只有八个字:鹿凰城等你,苏易文。
看到鹿凰城三个字亦然笑的很大声,自己上辈子不知和鹿凰城有什么渊源,两次差点死在那里,现在怕是要第三次了,不管那里有什么在等着自己,他都要去,如果能换锦繁一命是最好,如果不能… … 他们三人都在那里,也算是同归了吧。
亦然一边御剑飞回鹿凰城一边不禁埋怨天辰,居然保护不了锦繁,也不知她倒底在干什么。
亦然轻轻的落在了城墙之上的大殿内,锦繁被吊在殿中,昏迷不醒,衣服少了一角,苏易文仍然倚坐在那个角落里。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用双剑的?'苏易文平静的问道。
亦然毫不掩饰,'乐正天辰告诉我的。'
苏易文一惊,乐正天辰啊,怪不得,自己与她曾交过手。'你居然认识乐正天辰,也是她带你坠魔的吧?'
'嗯。'
'为了复活金叶新?'
'嗯。'
'那你做了什么使你灵力如此惊人。'
'不知。'亦然怕他不信,又补了一句:'真不知。'
亦然眼神坚定,不像说假话,'把剑扔过来。'苏易文道。
亦然把腰间逆月解下扔了过去,'还要什么?'
'你还有什么是值得我要的?'苏易文反问。
'那你放了锦繁吧,他与你也算是朋友。'
'这个自然,我要的只是你的命而已。'苏易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把他放下来吧。'
亦然走向大殿内的唯一的金銮宝座,吊着锦繁的绳索通用房梁拴在宝座上,他松开绳索慢慢放下昏迷的锦繁,小跑过去给锦繁解开手上的绳索,如果可以,他想在锦繁醒来之前带他离开这里,他打横把锦繁抱了起来,望向平静看着他做这一切丝毫不阻拦的苏易文,他不是要自己性命的吗?亦然不明白他怎么就坐在那里不动,他再不动自己可就走了,没有逆月他还有腿,可以跑的。
他虽不知苏易文在计划什么,但亦然觉得还是三十六计吧,转身就想跑,可是却心有不甘,背对着殿内的苏易文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想杀你的人不是我。'苏易文轻声道。
'嗯?'亦然又转过身来看着墙角的苏易文,'此话何意?'
'我刚好有些把柄握在想杀你的人手里罢了。'苏易文苦笑了一下。
'谁敢威胁你?'亦然不明白何人能威胁到这太初观的大长老?
苏易文轻声道,'你怀中之人。',声音小的亦然差点听不见。
亦然脑子的反应速度没有赶上身体感受到痛的速度快,他怀中之人一跃而出,四只钢针分别钉入了他四个灵脉,亦然当即失力后退了几步,这种压迫感似曾相识啊,亦然苦笑,明白自己被封了灵力,第二次,还是老地方。
“锦繁”对墙角的苏易文道:'你是想提醒他吗?'
苏易文笑盈盈的,像一个被拆穿谎言的孩子,道:'怎么会~'
亦然觉得自己真是蠢的可以,没有不中的计,他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为中计而生的,苗景平的计,苏易文的计,眼前这人的计,MMP,不过一看眼看这人并不是锦繁他又安心了,想来也没人能在天辰手底下把锦繁绑走,有天辰保护锦繁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如果天辰看到他的尸体该会帮他收尸吧?应该顺手再把自己和叶新葬在一起吧?亦然胡思乱想着。
'哎,我和你说话呢!'“锦繁“颇有些不耐烦,见亦然看向他,他又道:'你说你个呆头呆脑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嗯?'这是何意啊?亦然心想。
“锦繁“走到亦然身前捏着他的下巴把他头抬起来,以便让自己看的仔细,'你长的也不如我好看啊。'他语气中尽是不服。
'啊?'亦然满脑子都是问号。
“锦繁“松开捏着亦然的手,嫌弃的拍了拍,'你命真大,苗景平二次都没能杀了你。'
'啊?苗景平杀我也是你指使的?'亦然不明白啊,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