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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木-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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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得再养养伤。
  “仙君。”男人见存雪神色缓和,壮着胆子开口,“宫中的布置已经妥当,敢问仙君,准备何时动手?”
  “今晚也好,明晚亦可。随意去做,无需多问。”存雪瞟他一眼,面露不耐。
  凡人当真愚钝,自己想做的事还要再三征求他人意见,难道就不会顺从本心行事吗?果然是一帮不动脑子的蠢货。
  帷帐缓缓放下,遮住了存雪的面容,男人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木门轻声闭合。存雪支着下巴,摆弄着桌案上的棋子,黑白纵横交错,从整齐变得杂乱。宫里的水要变浑浊了,而他就是那条搅浑水的大鱼,且看那人能否透过一池波纹,精确地找寻到他的身影。
  回到皇帝寝宫的时候,书怀首先看到的就是张着嘴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长清,这家伙占了小皇帝的床,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再来三道天雷,也不一定能把他劈醒。燕苓溪倒是大度,没有和他计较,只静静地倚在思霖身旁读书,但看他脸色不佳,桌上还搁着药碗,可能是又犯了什么毛病。
  书怀没怎么生过病,自然无法体会小皇帝的感受,可就算是很少生病的人,也一定能够理解病患的痛苦,他对着燕苓溪,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墨昀煞是嫉妒,甚至想装病博取他的同情,好让他也这么柔声细语地对自己讲话。
  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燕苓溪并未遇险,这让书怀松了口气。看来存雪身上之前的伤多半还没好全,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想算计人也没办法了。
  与此同时,书怀有些吃惊,他未曾想过存雪也会处于劣势。他印象中的存雪,是一个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家伙,重伤未愈这四个字,仿佛与此人不搭边。
  是真的在养伤,还是在设计一个更大的阴谋?书怀拿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润了润干渴的喉咙,又向燕苓溪确认了一遍方才无人来过。思霖见状,放下手中的书,狐疑道:“怎么了?”
  “这几日恐怕有人偷袭,你要多加小心。”书怀说这话的时候,恰好看见床上的长清悠悠转醒,便伸手指向这条黑龙,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兄弟,“先把他留在你们这儿,出了事让他扛着便可。”
  “什么?”长清刚刚醒来,就当头落下一个晴天大霹雳,他吓得脸都青了,慌忙摆手推脱。然而书怀态度强硬,不由分说地把他按了回去,劝他以大局为重,还说会帮他照顾他的木头人妻子。
  长清的木人皇后压根用不着他来照顾,黑龙哭丧着脸,想不通为何自己一觉醒来,就被委以重任。他不想在宫里做小皇帝的守护神,他胸无大志,只愿躲在房间里抱着小木人自说自话,自言自语。
  “是男人就勇敢一些。”书怀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不过是换个地方住几日而已,又不是没有住过,怎么这次他就如此抗拒?是认为宫里寂寞无聊了,还是嫌燕苓溪这里没生暖炉,冻手冻脚?又或者是胆小怕事,一味逃避?
  “我、我不是男人啊。”长清理不直气不壮,底气不足,不敢讲话,只好小声反驳,“我是龙啊。”
  “那你现在这模样,是人还是龙?”书怀再度施展诡辩技巧,下了个套等着长清自己往里头钻。墨昀听这句话觉得耳熟,刚想出言提醒长清不要开口,就听黑龙傻乎乎地回答:“是人啊!”
  “那不就结了。”老狐狸奸计得逞,呵呵干笑两声,趁着长清仍在回味,急忙拉上墨昀一溜烟儿跑了。


第87章 易散
  他们离开不久,几个黑影就从角落里钻出来,为首的那人回头看了皇帝的寝宫一眼,稍有犹疑,最终还是选择跟上了书怀。这群人身上隐约带着灵气,书怀在他们前面行走,无需回头就能感觉到那阵寒凉。这是存雪的灵气,他永远都会记得。
  敢和天神合作的凡人,不外乎分为两类:能力超群的,和不自量力的。
  这一次被存雪选中的家伙,不知要被归为哪一种?
  从贸然跟踪的行为来看,他们有勇无谋;从中激将法的情形来看,他们头脑简单;由此推测得知,这帮人应当是属于后者。没了存雪,这些凡人之间的争斗不过是小打小闹,没什么值得留心之处,书怀微微一哂,不去在意,只拉着墨昀悄悄离了皇宫。那几名凡人尽管体内被灌注了灵气,但本质上还是普通人,绝无飞天遁地之能,书怀和墨昀在他们眼前脱身离去,他们只好眼睁睁看着,连追也没法去追。
  甩掉几条小尾巴,书怀一身轻松,脚下步伐也轻快不少,存雪是没有余力再来干扰他了,从出皇宫到出皇城,一路上未曾出现任何预料之外的状况。走到那棵大树前头,书怀仰头看着它光秃秃的枝干,感慨一句秋叶落尽,便叩开冥府大门,一闪身钻了进去。
  因着天气转凉,雪衣和晚烛在睡梦中的时间愈发长了,书怀路过她们的房间,须得轻手轻脚,不发出半点儿响动,省得把晚烛吵醒,跟自己大闹一场。他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当真越活越过去,他不应该怕晚烛的,但他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就是畏惧争吵。许是心境老了,想着事能少一些就少一些吧。
  冥君已经是鬼了,自然不用休息,他们回来的时候,这位正坐在大殿当中,整理着桌上那堆似乎永远也整理不完的东西。书怀略微扫了一眼,悄悄向冥君打听近几日是否有从皇城里过来的鬼魂,后者头也不抬,只说没有。
  那可奇了怪了,难不成存雪又使了什么阴毒法子,叫那些人不得往生?书怀轻咳一声,打算将此事暂时搁置,先在冥君这里告鬼使一状再说。
  恰好这时候冥君突然开口,询问书怀脚腕上的伤处可有大碍,要不要拿些伤药。书怀得了他三分颜色,立马搅和出一个又一个大染缸,登时借题发挥,对他抱怨文砚之的所作所为,言下之意,是想请他多少教训鬼使两句,让鬼使收收那恼人的坏脾气。
  书怀的意思,冥君如何不懂?但他也只是笑了笑,说鬼使心情不大好,让书怀别为这种事与之计较。
  “都几千岁的老头子了,还会心情不好?”书怀万分诧异,好似听到了什么怪谈。
  “你也活过八百年了,你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行了,少和他吵两句,他近来逮谁骂谁,没事别去招惹他。”冥君将笔搁下,稍稍活动使用过度的手腕。如今鬼使不在身旁,没人替他揉捏,自己收拾着总是不得章法,按了按也便放弃了。
  这时书怀又问:“那圆镜不是在您手里吗?”
  “是吗……”冥君方才想起鬼使是用圆镜和书怀通讯,“那时候我兴许不在大殿,所以他动了圆镜,代我回话。”
  墨昀在一旁站着听,老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在冥君看不到的地方,他悄悄戳了书怀一下,书怀浑身一激灵,讪讪道:“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何事,冥君并不清楚,也不打算了解,挥了挥手将他放走了。
  待到回了房,墨昀再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缠着书怀要他说清他究竟明白了什么。书怀被他缠得没法,只得压低声音对他解释:“冥君不在大殿,绝对是去见严恒睿,正因如此,文砚之才那么大火气。”
  小妖王依旧不解:“我还是不懂,鬼使缘何发火?”
  听他这样问,书怀也光是笑:“其实我一样不太懂,管他呢,让他发火去吧!我听说经常生气的人老得快,他几千岁了还不显老,这也到时候了。”
  不知鬼使听到他口中这么个说法,会不会来个七窍生烟,提着把大菜刀追着他穿越冥府?小妖王摸摸下巴,感觉鬼和人是没啥区别,反正他们心里打的主意都同样难猜。
  当然,文砚之不可能听见书怀在背后讲他坏话,墨昀亦不会出卖枕边人,可再见到鬼使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神色都不大正常。文砚之觉得奇怪,却也不好直接去问,只道书怀还在因自己的态度而生气,竟别别扭扭地向对方致歉。书怀哪敢受他这一句,忙说自己不过是在想事,让他千万不要多心,鬼使将信将疑,但看不出破绽,只能暂且把这话当真,书怀蒙混过关,长出一口气,细细打量着鬼使的眼角,惊讶地发现这家伙虽说每天气鼓鼓的像只大蛤/蟆,面貌却仍是年轻,看不出半分岁月的痕迹。如此一想,便又要开始嫉妒了。
  轻轻晃了晃脑袋,把那些无谓的想法从头脑中驱逐出去,书怀再度旁敲侧击地向鬼使问严恒睿的近况。他着实很好奇严恒睿和思霖之间是否曾经有过什么交流,共用一具躯壳那么久,多少也该说两句话,了解一些秘闻吧?然而他一提到严恒睿,鬼使的脸就拉得老长,书怀看了好笑,觉得他仿佛一匹怒火满腔的马,待会儿就要尥蹶子了。
  “怎的一个两个都关心那家伙!”鬼使咬牙切齿,心中似有不平。书怀想自己所料非虚,冥君肯定没少去找严恒睿,否则文砚之不该是这个态度。
  谁知道鬼使对此人有何不满,眼下居然连他的名字都提不得了。
  书怀有意逗他,便道:“严——还是挺好的嘛。”
  “我呸,成天放屁!”文砚之果然大怒,“那种畜生有什么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人界做过何事!”
  “滥杀滥罚,俱是那只杯子精假冒他的名头犯下的罪孽。难道你忘记了此事?”书怀佯装不解,还故意把话题往思霖身上扯,墨昀在桥栏上坐着一直在看翻涌的冥河水,此刻闻声抬头望向他,心想这人为何这样坏,倒像是在欺负鬼使。
  文砚之多半也察觉了他的意图,冷冷一笑竟然不再中招:“算了,不与你多讲。满肚子坏水,淹死人,淹死妖,淹死鬼。”
  被淹死的那只妖听得尴尬,主动岔开话头:“长清还在人界,你把他留在那里,究竟作何打算?”
  仿佛经他提醒,书怀和鬼使才发现少了条龙一般,如今书怀身边空了个位置,文砚之立马抓住它大做文章,硬是抢在书怀前头,说他把长清留在人界委实不负责任,不光是对北海的不负责,还是对小皇帝个人安危的不负责。书怀深知他伺机报复,也不去反驳他,一股脑儿把黑锅全部接过,并且扣到了自己头上。他这样干,鬼使满腹怨气就无从发泄,在书怀眼里,此刻的文砚之气呼呼的像是某种奇怪的鱼,皱着眉头把肚皮胀得老大。
  书怀哈哈大笑,竟真的伸手去戳文砚之的肚皮,想看看是否真的胀大,是否能够戳破。后者被他的举动吓到,当即一蹦三尺高,慌忙避开了他的手,嘴里骂着“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此类四字词语。然而骂也无用,书怀既没当他是前辈,又没当他是师长,一贯与他称兄道弟,摆在平辈上交往,他这样说,反而让书怀笑得更欢了。
  不过笑够了以后,书怀却又考虑起把长清留在人界到底合不合理。起初他是想着存雪尚在养伤,无法分心旁顾,不会对长清构成威胁,把这条龙放到皇帝寝宫里,还能保证燕苓溪和思霖的安全,所以他就这样去安排了。但他唯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存雪究竟是不是在养伤,若是这位天神又玩障眼法,那长清决计是派不上用场的。
  尽管长清曾经伤到过存雪,可是后来存雪脱身而出,换了傀儡过来,照样把他和晚烛追杀得四处逃窜。他能刺伤对方,完全是因为他运气好,但有时候好运气也不顶事,在世间行走,哪能一直依靠着运气,终归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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