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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挺好吃的。”
小鱼干很贵,主人每天只给他吃一条。刘十七看着放在小伙子面前的小鱼干,强行抑制住抢回来的冲动,吞咽了好几口口水。
小伙子闻到小鱼干的味道立刻收回了舌头抬起了头,咬了一口之后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吧唧吧唧的吃的很香,吃完了还不过瘾的把摸过小鱼干的爪子都正正反反的舔了一遍。
刘十七看着他没出息的吃相,有点儿想乐,又有点儿心疼小鱼干。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撇了撇胡子转身回了窝里。
临睡前他低头舔了一口胸口的猫,抖了抖胡子,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舔毛技术练的好一点。
结果这一觉睡下去,翻来覆去的就梦见小伙子给他舔毛了……
第3章 第三章
刘十七觉得自从小伙子来到家里,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好几个月就过去了,他马上就要一岁了。
这几个月刘十七跟着小伙子学会了舔毛、学会了跳窗户爬门框、学会了玩儿羽毛玩具,还学会了对着不喜欢的食物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以及对主人的□□摆出飞机耳造型。
所有这些小伙子所谓的“一只猫的自我修养”里面,刘十七最喜欢舔毛。不对,他最喜欢小伙子给他舔毛。
度过了最初的疑惑期之后他终于放弃了抵抗,承认了自己是个“舔毛白痴”。舔毛这种事,还是小伙子干起来最拿手了。
他第二喜欢的就是咕噜咕噜和飞机耳,这两项技能简直就像是掌握了一门外语,让他可以成功的跟主人沟通,直接把他的生活质量提高了好几个等级,简直达到了质的飞越。
但是对于跳窗户爬门还有羽毛玩具这种耗费体力的事情,刘十七始终提不起兴趣。又累又傻,他不知道猫为什么要做这种愚蠢又毫无意义的事情。
吃饱了没事儿干就不能晒晒太阳睡睡觉吗?
刘十七在阳台上翻了个身,这一面的毛已经晒得柔软蓬松了散发出阳光的清香了,他准备换一面儿晒。
小伙子正在客厅跟主人玩儿着羽毛玩具,追着一根线上的羽毛蹦来跳去的,他越来越胖的体型已经做不到优雅的落地无声了。加上地板被主人打了蜡,他的落地时常伴随着哐当哐当的砸地板声和刺啦刺啦的爪子挠地板声。
这种程度的噪音对于人类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听力格外灵敏的猫来说,刘十七的烦躁条已经储值很久眼见就快爆表了。
如果不是午后的阳光太舒服,他早就爬起来把小伙子按趴在地就地正法了。
好在发福了的小伙子体力大不如前,玩儿了没多久就累趴在女主人怀里了。
主人们开始聊天,刘十七眯了眯眼睛,终于可以睡一会儿了。
被小伙子一爪子挠醒的时候刘十七整个猫都是懵逼的,睡了多久?好像是刚闭上眼睛就被弄醒了?
刘十七眯起眼睛瞪着小伙子,胡子高高的翘起来显示着主人的愤怒:“你最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不然我会立刻拔光你的胡子!”
小伙子被刘十七瞪的后脖子上的毛都站起来了,他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鼻头,凑到刘十七耳边,神神秘秘的说:“大事不好了,主人说要阉了你!”
两个猫离得太近,刘十七耳朵上的毛被小伙子说话的热气吹着,忍不住浑身一阵颤栗,一种陌生的燥热慢慢的涌了上来。
刘十七不爽的抖了抖耳朵,抬爪把小伙子的脑袋拨拉到一边:“什么是阉了?为什么阉了我?”
小伙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十七的眼神夹杂着惊讶和怜悯,就像看一个行将就木的死猫。
刘十七更不爽了,抖着胡子看着他:“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伙子叹了口气,明知道这个家中除了刘十七并没有其他生物能听得懂他说话,他还是故弄玄虚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一脸神秘的凑近刘十七,压着声音说:“阉了就是割掉你的……你的……”他说着又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舔了鼻头一下,脑袋背过去,小声继续说,“你的蛋蛋……”
“哦。”刘十七应了一声,刚睡醒的脑袋还是蒙的,他又想了一会儿才猛地反应过来……
刘十七腾的从地板上跳了起来,后背的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活像个刺猬:“你说什么?割了我的什么?”
小伙子让刘十七的一惊一乍吓得原地蹦了好几蹦:“你干嘛啊吓死我了……”
刘十七却猛地跳起来朝小伙子扑了过去,小伙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刘十七扑倒在了地板上,刘十七的爪子紧紧的按着他的胸口,他呼吸都困难了,小伙子难受的挣扎了一下,可惜刘十七体型比他大,完全压制住了他,挣扎毫无作用。
小伙子吐着舌头翻着白眼艰难的说:“你……你干嘛啊?又不是我要割你……割你蛋蛋……你杀了我也没用啊……”
刘十七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剧烈的运动,一时还有点喘,配上他此时凶恶中透着迷茫的眼神,看起来颇有几分气势,好像还挺帅的,小伙子一边想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真是没救了,都快被压死了,还有心思琢磨这个。
刘十七好容易喘匀了气儿,松了松爪子,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你跟我说清楚,他们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割了我……我的……那个……”
小伙子扭了扭身子,终于能顺畅喘气儿了,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耐心的跟刘十七解说:“因为你快一岁了啊,我们猫呢,基本上到了一岁就会开始发情了。他们为了避免你发情的时候找不到女猫……那个啥……反正就是怕你发情的时候不舒服,然后又嫌麻烦,因为发情的时候猫的脾气会比较暴躁,而且没事儿总爱瞎叫唤……所以他们就……就准备把你阉了……以绝后患。”
刘十七越听眼神越迷茫,小伙子趁他愣神儿,从他爪子下逃了出来,赶紧舔了舔自己被刘十七扑的乱七八糟的胸毛,才抬头看着发愣的刘十七,叹了口气,说:“要不你逃跑吧?”
“逃跑?”刘十七僵硬的回过头,看着小伙子,眼神呆滞,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这里是我的家啊……我逃到哪里去?我为什么要逃跑?”
小伙子看着刘十七的眼睛,心里莫名有种针扎般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被抢了小鱼干。
心疼。
他踱着步子走到刘十七身边,在刘十七耳朵上舔了两下,轻轻地说:“可是你如果不走的话,真的会被阉掉的。你才一岁啊……你还没有交过女朋友,没有当过爸爸呢!难道你不想有自己的爱情吗?你愿意就这样失去你的……你的蛋蛋吗?”
小伙子的声音那么近,就在耳边,亲昵而又小心翼翼,却又仿佛很远,远到像是出生那一夜淅淅沥沥的雨声……
刘十七脑子里乱糟糟的,离开母亲僵冷的怀抱被主人捧在手心的温暖,吃下第一口猫粮的香甜,跟着主人搬家的雀跃,初次见到小伙子的画面……
一年以来所有的回忆汹涌而来,刘十七僵硬的站在原地。
要离开吗?他甚至没有离开过主人的房子……
能去哪里呢?做一只流浪猫吗?
出生时那场彻骨寒冷的雨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一场雨就能要了妈妈和所有兄弟姐妹的命……如今毫无经验的他出去流浪,真的能活下来吗?
留下的话……
就这样做一只没有七情六欲的太监猫,浑浑噩噩的过一生吗?
做一只没有爱情的猫……
可是,爱情是什么呢?
刘十七越想越乱,越想越烦,浑身燥热脑子发烫,倒下的瞬间小伙子焦灼担忧的眼神定格在了他纷乱的脑海中,所有纷杂的思绪终于归于平静。
第4章 第四章
病来如山倒,打小就命硬的刘十七,被小伙子带来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彻底打软了。
他浑浑噩噩的睡了三天,不好好吃也不好好喝,主人看着以为他已经提前进入了发情期,急的抓耳挠腮。
第四天是个周末,主人休息,一大清早就把刘十七塞进猫包拎去了宠物医院。
猫包里,刘十七奄奄一息,想到即将离自己而去的蛋蛋,喘气儿都带着浓浓的忧伤。
猫包外,看着刘十七被拎走,小伙子着急的上蹿下跳,这种兄弟转眼就变成姐妹的打击对于小伙子——一个不满一岁的小猫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然而它们作为弱小的猫咪,在人类主人的手里,毫无反抗的余地。
刘十七躺在宠物医院里,心如死灰。
宠物医生翻开他的眼皮儿他都懒得躲开。
就在他咬着牙决定干脆一死百了的时候,白衣天使用他天使般的嗓音说出了一句堪比福音的话:“你家的猫发烧了,需要治疗。这段时间不适合做节育手术。等它彻底痊愈了再说吧。”
没精打采的刘十七瞬间清醒了,这是……判了死缓?
主人陪着刘十七打了点滴,还给生病的刘十七买了一整罐小鱼干,就这样带着他打道回府了。
小伙子听见楼道里的响动,端坐在鞋柜上,目不转睛的瞪着门口,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好像一张嘴就要蹦出来了。
兄弟变成姐妹,这历史性的一刻……
门“咔哒”一声打开了,小伙子看着躺在猫包里一脸平静的啃着小鱼干的刘十七,小脑袋有点儿短路。
做了那么恐怖的手术,他竟然还能平静的吃小鱼干?
究竟是这哥们儿疯了,还是医生做错手术连脑子也给他割了?
小伙子舔了舔鼻子,人类越来越不靠谱了,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他看着主人把刘十七从猫包里放出来,立马一个猫步蹿了过去。
“哎,我说,你……疼吗?”
刘十七咽下最后一口小鱼干,打了个哈欠舔了舔嘴,瞥了一脸八婆的小伙子一眼:“打针不怎么疼。”
小伙子歪了歪脑袋:“打针?麻醉针?那你现在是麻醉还没过去吗?怪不得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刘十七一爪子拍在小伙子脑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倒在地的小伙子,呲了呲牙:“谁呆头呆脑?”
小伙子挣扎了一下,发了烧的刘十七力气不太足,小伙子很轻易就挣脱了出来。
他绕到刘十七身后转了一圈,可惜刘十七坐在地上,他看不见刘十七的关键部位。
小伙子有点失望,凑到刘十七身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奇怪,你做了手术一点儿也不难过吗?也不疼?我看你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刘十七打了针有点犯困,打了个哈欠团进窝里,稍微抬了一下眼皮儿:“没做手术,医生说我发烧了,等我好了再说。”
“真的?太好了!”小伙子激动地尖叫了一声,吓得刘十七整个猫一哆嗦,瞌睡都跑没了。
刘十七瞪着小伙子,浑身没劲,只好用尾巴扫了小伙子鼻子一下儿:“瞎咋呼什么?只是说暂时不做手术,又不是以后都不做了。”
小伙子被刘十七尾巴弄得鼻子发痒,对着刘十七的脸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刘十七嫌弃的舔了一下满脸的口水,扭过头去打算继续打盹儿。
舒心日子不多了,能过一天算一天吧。
小伙子打完喷嚏抖了抖胡子,强行挤进刘十七窝里,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有个办法,让你以后都不用做这个手术。”
刘十七眼睛睁开一条缝,瞥着小伙子:“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