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小黑猫身上,本来小黑猫窝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哪里想到会被人臀袭,简直就是白日噩梦。
所以,惊魂未定的小黑也不管对方是谁,奋起反抗,一爪子挠了出去,下一刻,猫叫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安倍音弥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惨叫声,吓了一跳,忙转身冲进卧室,果然,一人一猫正红着眼睛,互相瞪视。
当然,这场刀光剑影的眼神对杀,最后还是沈煜先妥协,因为他实在憋不住了……
这事现在想起来,沈煜就生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窝在暖气旁取暖的小黑猫,暗搓搓地说:“这猫黑不溜秋的,肯定和那女巫有勾结,还有,听说黑猫不吉祥,这小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小黑猫对沈煜恶毒的诋毁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倒是安倍音弥看不下去,辩白了一句,“沈君,你大概不知道,黑猫辟邪的。”
“辟邪?”沈煜不屑,嗤笑了一声,说:“就它那瘦骨嶙峋的模特身材,鬼看了害怕才怪呢,再说,你看看,就它那……”
沈煜的话未说完,就被院子里的敲门声打断了,李远之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十点了,这时候会有谁来老宅?
不过,不等他想明白,外面的敲门声却大了起来,几乎到了撞门的程度,沈煜不耐烦地骂道:“我靠,这是要私闯民宅吗?”
李远之也好奇门外是谁,忙穿上厚外套,顺手拿了手电筒,走了出去,打开门,却见一人影趴在门外,他举起手电筒照过去,一看,立刻扶着身后白乙的手,干呕起来。
沈煜和安倍音弥跟在后面,还没来得及没看清地上的人是什么样子,只是熟悉的血腥腐臭味立刻让他们联想到不好的经历。
“这谁啊?”沈煜拿过安倍音弥手中的手电,忍着恶心走了过去,白色的灯光不算明亮,但也够他看清楚地上那个人的情形了,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手电被他甩了出去,刚好砸在地上那个人的脸上,惊叫了一声,“季,季言?”
没错,地上躺着的正是昨晚出现在沈煜房间里的季言,浑身腐烂,散发着恶臭,那样子比东野广峰剥了皮的样子还让人恶心,沈煜已经恶心得趴在路边,吐得昏天暗地了,其撕心裂肺程度绝对是要把胃给呕出来的节奏。
安倍音弥除了脸色惨白之外,倒还算震惊,窸窸窣窣地掏出一张符纸,决定先下手为强,“啪”的一声,贴在了季言的后脑勺上,然后好心的把已经呕成死狗的沈煜拖到安全地带,他所谓的安全地带自然是白乙的身边,方圆三尺以内。
那边躺在地上,基本上已经不算人的季言终于动了一下,凸出眼眶的眼珠子转了转,视线落在李远之身后的白乙身上,喉咙像是被人切了一刀,发出嘶嘶地漏风声,已经变成枯骨的手指向前伸着,“救我,求你,救我……”
李远之面色惨白如雪,皱着眉头,问身后的白乙,“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乙抓着李远之有些汗湿的掌心,眸光清冷,没有说话,季言见白乙态度冷淡,立刻急了,挣扎着要站起来,全身的骨头像是生了锈一般,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动作僵硬,如同机器人。
“求你救我,只……只要你愿意救我,我就把七宝如意石的下落告诉你。”
七宝如意石?
李远之心头剧烈地一跳,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石头的自从丢失之后,就再没消息,如今乍然听到季言说知道如意石的下落,倒是着实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只是,不知道季言怎么知道七宝如意石的下落的,难道……对了,陈艺曾怀疑季言成瘟鬼后,靠如意石掩藏了身上的尸腐鬼气,那不成那块石头还真是他偷的?
还有,就是白乙的确表示过对七宝如意石感兴趣,但这事只有李远之知道,季言现在用七宝如意石作为筹码,让白乙救他,那他是怎么知道白乙对那块石头有兴趣的?
想到这里,李远之转头看向白乙,以为他会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去不想白乙冷漠如常,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简直把面瘫这项绝技发挥得淋漓尽致,只是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边白乙不说话,一旁的沈煜倒是急了,说:“你说,你知道如意石的下落,那七宝如意石到底在哪里?谁偷的?是不是你偷的?”
季言转着恐怖的眼珠子,看了沈煜一眼,低头,剧烈咳嗽了两声,喷出一口腥臭的黑血,腐烂的唇瓣,露出里面森白的牙齿,低声说:“如意石在罗琅的手里。”
“罗琅?”沈煜扶着安倍音弥的腿站了起来,问:“罗琅是谁?这人什么来历?”
第80章 如意石失窃真相
季言急促地喘着粗气;痛苦地跪了下来;捂着左胸口;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声音里透着惊心动魄的恨;说:“罗琅他不是人;是鬼;是恶鬼;博物馆的如意石就是他偷的。”
恶鬼?若真是鬼的话……李远之立刻联想到网络上那段博物馆灵异视频,难道视频里的鬼影就是罗琅?只是那鬼影虽有人形,却没有人的面目;其实就是一段人形黑影。
“那……你是怎么知道如意石是罗琅偷的?”李远之问出心中的疑问,罗琅既然是个恶鬼;季言是个人,不,应该是以前是个人,人和鬼相识,除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不然一个人即使到死也不可能见到鬼。
亦或者,这罗琅是季言成为瘟鬼之后认识的?还是……季言死而复生,成鬼,和这罗琅有关系?
季言抬头,翻着没有眼皮的眼球看了白乙一眼,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出来,“鬼节那天,我被谢斌谋财杀死,扔进了护城河,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被罗琅附体了,可我的意识还在,他给我下了咒,威胁我若不听他的话,就彻底杀了我,我没办法只好受他差遣,为他办事。”
说着,季言咳嗽了两声,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又继续说:“罗琅他早就盯上了七宝如意石,博物馆开馆展览那天,他命令我去现场勘查,那天你们在博物馆看到我,其实是他逼我去的。”
“是这样吗?”李远之和沈煜对视了一眼,神情俱是不置可否。
虽然他们的三观早就碎了,至今没有捡回来,但是听到季言说自己被鬼附身,还替鬼办事,心里说相信吧,也只能相信六分,因为这些都是季言一家之言,完全没有呈堂证据,或者第三方证人。
季言见他们不说话,知道他们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心里焦急,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谎言,我发誓,若有一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真的,请你们相信我。”
说着,季言趴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腐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几乎到了刺鼻的程度。
沈煜皱眉,沉默地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季言,眼前这样可怜又虚弱的季言是他从未看过的,以前的季言,斯文又装逼,可恨又可恶,如今落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大概算是报应了!
一边的李远之倒没有沈煜想的那么多,他把如意石失窃的整个事件在心里理了一遍,理出一点头绪,问:“若按你说的,那如意石失窃当晚,是罗琅去偷的东西,还是你和他一起去的?还有,博物馆的保安是你杀的,还是他杀的?”
季言摇头,圆不溜秋的眼珠子也跟着左右晃了晃,李远之看得一阵恶寒,真怕他一不留神,把眼珠子“吧唧”一声,甩地上去。
“我没有参与偷窃,那晚是罗琅一个人去博物馆偷的如意石,保安也是他杀的,我本来想趁着他离体,彻底摆脱他的,可没想到,我无论躲到什么地方,都能被他找到,你们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在这之前,我甚至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存在,即使后来变成瘟鬼,跟他斗,我也只有找死的份。”
沈煜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问:“那他为什么要偷如意石?”
季言咔嚓一声,缓缓抬起脑袋,随着他的动作,脸上又掉下一块皮肉,露出刀削的腮骨,说:“那恶鬼说,七宝如意石是佛家至宝,能生死人,肉白骨,咳咳……”
一直没说话的安倍音弥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瞪着眼睛,惊奇地说:“生死人,肉白骨?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吧?那石头是唐僧肉吗?即使是唐僧肉也没有那个效果啊。”
“这个我……咳咳……不知道……”季言趴在地上,边咳边呕血,身体抖成筛子。
沈煜看季言这个样子,无法忍受的偏头,等他慢慢平复下来,才转过头,问:“若那块石头真的能生死人肉白骨,那你所说的那个恶鬼罗琅岂不是已经活过来了。”
季言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想起他离开时,罗琅最后的样子,说:“他那个样子,大概应该算是活过来了。”
李远之停了这句话,心里升上一股怪异的感觉,皱眉,问:“什么叫大概应该?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活过来?”
季言摇头,突然痛苦地嘶叫起来,“我不知道,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动,不是他们不想救,而是像季言现在这种状况,除非有神仙降临,不然只能是回家买口棺材,自己爬进去躺好,安静地做个死人。
安倍音弥见他凄惨可怜,扭着手指,眼睛望着天空,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季言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想……再为他卖命,想要散伙,他……不同意,就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咳咳,求你们救救我……”
不想为他卖命?这话好正义,可这又算什么?弃恶从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失足青年,迷途知返?
此刻,若是李馗在的话,大概感动的要哭了,妈的,我就知道佛主的光芒万丈照四方,一直在你的身后指引着你,如今你痛改前非,回头是岸,真是我佛慈悲,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善哉个屁!季言刚才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呢,只是他如今一身皮肉,从里烂到外,一般人早就死了,可他却还能喘气,明显已经不是一般人,究竟说他是活着的死人,还是死了的活人,还真不好断定。
季言见所有人都沉默不说话,心里愈发焦急,手脚并用,用兵哥哥看了都要羞愧的标准匍匐姿势,爬到白乙的脚下,已经没有皮肉的脑壳,咚咚地敲着地面,乞求,说:“白先生,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愿意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
白乙后退了一步,把李远之拉到身后,冷冷的看着他,沉声问:“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李远之一听这话,立刻咂摸出白乙话里的引申义,流觞花苑那晚,季言哭着喊着说要白乙,看他当时的样子,明显是把白乙当成了一块色香味俱全的唐僧肉,现在有难了,反过来求白乙救他,他是怎么知道白乙能救他的?
为什么偏偏来求白乙,而不是去求玉藻前,亦或者焉拓老头也行啊!
“是……女巫上邪,是她,让……让我来找你的。”季言的脖颈开始腐烂,喉管都出来了,“救……我……”
白乙一听是上邪让他来得,脸上立刻结了一层寒冰,冷酷无情地说:“你可以求她救你。”
季言嘴里呜呜地叫着,拼命摇头,沈煜和安倍音弥看得胃都扭成了麻花,频频泛着恶心,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