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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噩梦,现在这符纸突然烧成了灰,看来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来过了。
想到这里,安倍音弥心头砰砰直跳,手指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他站起身,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视线最终落在厨房的窗户上。
这窗户什么时候开了?
他记得吃过晚饭,洗碗的时候,窗户肯定是关着的,难不成是太后刚才打开的的?
窗户只开了半扇,阴冷的寒气呼呼吹进来,地上的符纸灰打着旋儿飘了起来,忽忽悠悠飞到了窗外。
安倍音弥一看这情形,脸色暴怒,这简直就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他一手抓着一个苹果,气呼呼地跑到窗边,伸出长脖子,厉声叫道:“出来,谁在哪里?出来,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窗外灯火阑珊,夜风寒凉,安倍音弥的那一嗓子叫嚣没传出两米远,就被冷风吹散了,他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咔嚓咔嚓地嚼着,心想,到底是那个野鬼,连他打算护着的人都敢招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声嘀咕一阵,见没什么东西出来为此次太后摔倒事件负责,他只好悻悻地缩回脑袋,把窗户关上,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他的视线再次落在了玻璃拉门的凹槽上,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凝眉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但他心里依然毛毛的,总有不好的感觉,犹豫了一下,他挥手,召唤出式神安倍吉昌,把手中剩下的一个苹果递过去,笑着说:“吉昌前辈,吃苹果。”
安倍吉昌“唰”的一声,打开蝙蝠扇,视线在苹果核安倍音弥那张笑得很欠扁的脸上溜了一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又闯了什么祸,要我给你擦屁股?”
“吉昌前辈,不要这么说嘛。”安倍音弥见他不接苹果,只好收回手,自己吃,“我可没闯祸,刚才我……嗳,你送我的那张符突然烧了,你看……”
说着,安倍音弥指着不远处还留有一丝黑灰的地板,继续说:“有东西来过这里,连你的符纸都镇不住,我觉得事情有些严重,所以叫你出来看看。”
安倍吉昌盯着地上的黑印看了一眼,然后又煞有介事地在屋里转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客厅玄关处的衣架上,衣架上挂着一件枣红色的羊绒大衣,那是李太后今天出门穿过的。
安倍音弥见他看那件衣服,心思一动,快速跑了过去,取下衣服,看了看,问:“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便动手翻了起来,卧室里,李远之帮太后上好药,出来洗手,见安倍音弥拿着他家太后的大衣翻找着什么东西,心里疑惑,走过去,问:“粉丝,你在找什么?”
“远之,我刚才给太后的纸符烧了,说明有不好的东西来过这里,你们今天在见到我之前,还见过什么人?”安倍音弥把大衣的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符纸烧了?李远之心里咯噔一下,警惕起来,想到在停车场见到的玉藻前,脸色立刻有些难看,说:“见到你之前,我们在停车场见过玉藻前。”
安倍音弥一惊,瞪着眼睛,说:“玉藻前?怎么会遇上她?她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李远之稍微回忆了一下,把停车场发生的事情大致跟他说了一遍,说到最后,越觉得他家太后摔倒十有八九和这狐狸精有关,不觉怒上心头,恨不得立刻把这老妖婆撕了。
那边,沈煜安顿好李太后,凑了过来,说:“远之,太后伤了,你看,你今晚要不要留下来照顾她?”
李远之点头,只是心里却不知道自己留下来是好是坏,白乙不在,他怕有野鬼找上门,还有玉藻前说的那句来日方长,看来这老妖婆是真的盯上他了,只是连累到他家太后,实在是太过分了。
想了一下,李远之抬头,看向安倍音弥,问:“粉丝,你身上还有符纸吗?”
安倍音弥摇头,摊手,说:“没有了,不过……”
话没说完,这边李远之突然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心肺给呕出来,李远之怕声音太大,吵着李太后,忙用手捂着嘴,只是咳嗽根本停不下来,血色涌上脸颊,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沈煜忙伸手,拍着李远之的脊背,焦急的问:“远之,你怎么了?”
“咳咳咳……”李远之边咳边摇头,弯腰,要往洗手间去。
只是,下一刻,安倍音弥却惊恐地尖叫起来,“远,远之,你……你怎么吐血了?”
一旁拍着李远之脊背的沈煜吓了一跳,低头一看,魂都快飞了,只见红色的鲜血跟不要钱似的从李远之捂着嘴巴的指缝里流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开出妖艳迤逦的血梅花。
李远之此刻不知道脸上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咳嗽也能咳出血,他懵然无措看着满手的鲜血,问:“咳咳……我,我怎么了……”
咳咳……又有血从喉咙口涌上来,李远之张嘴吐了出来,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沈煜和安倍音弥吓坏了,几乎昏了头,一个说要把人送医院,一个说让他家安倍吉昌看看,是不是中了邪术。
在两人的一拖一拉间,李远之被两人弄得气急攻心,血如泉涌,当场喷了两人一脸,“你,你们……”
话没说完,他又吐了一口血出来,咳得整个人抽搐成羊癫疯患者,沈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害怕得嘴唇都在发抖,声音已经变了调,哭嚎道:“远,远之,你撑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去……”
李远之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心说,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安倍音弥一听要送医院,急了,叫道:“来不及去医院了,吉昌前辈,快来看看远之,他怎么了?”
沈煜被李远之的鲜血刺激成红眼兔子,当然他没跳墙,只是抡起手臂,给了安倍音弥一脑壳,暴力镇压,“你他妈地给我放开!”
说完,架起李远之,就往外跑,只是还没等他挪到大门口,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击倒在了地上,身上重量一轻,他心中大骇,转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李远之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八个小段子:
远之:沈煜,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沈煜眼泪如雨下:呜呜……远之,你表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远之:咳咳……(我要是死了,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沈煜:呜呜……你要是死了,你家白乙肯定会把我打得爹妈不认识的……
远之吐血:咳咳……他没那么暴力的……
沈煜:情人眼里出白菜,只有你觉得他不暴力,流觞花苑那晚,他连手指都没动,就把血池地狱里呃腐尸给灭了,对付我,还不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远之:……你越扯越远啦……
沈煜:不远,我知道,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不如,我们不求同年同于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白乙突然现身,一巴掌抽飞沈煜:滚……远之和我早有约定,还轮不到你。(注:前世约定。)
哈哈……
第70章 不该碰的人
“远之……”沈煜快吓疯了;一咕噜爬起来;焦急地四处张望;下一刻,他惊喜地发现白乙正站在门口玄关处;怀里抱着失踪的李远之。
沈煜几乎痛哭流涕;亦或者说喜极而泣更确切些;自从流觞花苑那晚之后;他对白乙的印象便是信白乙,得永生,这生死关头;看到大神出现,感动得立刻跪了;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求你,快救救远之。”
安倍音弥这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不知道白乙的厉害,见他突然出现,心中甚是不屑,拖着他家式神安倍吉昌,大吼一声,“远之,别怕,我来救你。”
说着,就摆起姿势,准备抢人,然而白乙连一个眼神都欠给他,抱着李远之走到沙发边坐下,查看他的情况。
被人彻底无视的安倍音弥,自尊心严重受伤,心肝碎了一地,还想逞能出手,一旁的安倍吉昌直想捂脸,终于忍无可忍,一扇子把这单蠢的孩子扇成一块面饼,贴到墙壁上去了,瞬间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啊……我阵亡了!”
这边李远之脸色惨白如雪,生生把自己咳成了一个血人,吃力抬起眼睛,对上白乙低垂的目光,回光返照地笑了一下,说:“白乙,你来啦!咳咳……”
沈煜看着低头和李远之说话的白乙,已经蹦到嗓子眼的心虽没有彻底落下,但起码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他回头看了一眼李太后的卧室,刚想去看看她的状况,因为按理说,刚才这么大的动静,太后没理由不被惊动,除非……除非她也出事了!
沈煜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的跑到卧室门前,想要开门进去,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那边悠闲的安倍吉昌发现他的动作,挥着小扇子,说:“别担心,她很安全,我刚进去施法,让她睡着了。”
“你……”沈煜脱力地靠着门框,呼哧呼哧的喘气,尼玛,不早说,吓的他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因为脸上有远之的血,这一抹,糊了一脸的血,眼睛都红了,他强迫自己要冷静,冷静,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白乙和远之的身上,刚才,看到白乙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远之有救了。
现在仔细想想,远之那么突然的咳嗽呕血,事情怎么想怎么有蹊跷,根本不是得病,倒像安倍音弥说的,中了什么邪术。
沈煜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是很大,应该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李远之的身体状况他了解,不说壮得像头牛,至少吃饭睡觉打豆豆不是问题,还没虚弱到了一咳嗽就吐血的状况,而且这吐血来得太突然,根本就像是得了绝症,还是晚期弥留的那种。
自从这操蛋的世界崩坏之后,沈煜那被反复刷新的三观告诉他,事若反常,必有妖这句话简直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他想,他有必要把这句话奉为人生格言,时不时地拿出来提醒自己。
这边沈煜在自我重塑三观,那边依然咳血的李远之,抖着泛白的手指揪着白乙的衣襟,咳得几乎要死在他怀里,随着血越咳越多,他清晰地感到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失,越来越冷,气若游丝,问:“白,白乙,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
白乙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冷得近乎冷漠,不停扯着纸巾擦他嘴角溢出来的鲜血,平静异常地说:“你不会死。”
李远之听了这话,艰难的扯着嘴角,挤出一抹算不上笑的笑容,脑子空白一片,嗡嗡的响,像是有无数人在他脑子敲鼓,鼓声短而急,催命一般,心脏跟着越跳越快,他又咳嗽了两声,呕出一大口血,刚好喷在白乙胸口的衣服上,白色的衣服迅速变得一片血红。
就在这时,屋里的灯全都灭了,客厅阳台的落地窗“嘭”的一声,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撞开,一股阴风带着刺骨的寒气吹了进来,呜呜的声音,凄厉如同有万鬼在嚎叫,米黄色的遮光窗帘飘成群魔乱舞。
沈煜吓了一跳,一声惊叫还没喊出口,便被吹成了不倒翁,脚跟都站不了稳,而安倍音弥早就被风吹成了一个车轮,咕噜咕噜,滚到饭桌底下去了。
白乙黑沉的眼底映出窗外青白的月光,凝聚出一抹冷锐的寒光,细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李远之的眉心,垂眉敛目,嘴里低声说着李远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