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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挑眉,“叶清时,你心智已乱,随时会入魔。”
叶清时一动不动地看着别处。
“我还以为叶氏的掌门是个谪仙一样的圣人,却没想到,竟是个被心魔所噬的怪物。”
依旧不语。
“你以血喂剑,虽在极短时间内能提升修为,但绝非长久之计,入魔只是时间早晚。”
“我既把孤鸣养成了凶剑,自是有分寸。”他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跟我回长天,我可以帮你抑制住心魔。”
“清时的事,不劳陛下费心。”
知道叶清时刻板得很,不会轻易改变想法,千月道,“叶清时,你再好好想想,我会再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好难过,哭死算了,嘤嘤嘤嘤~
第9章 第八章
最近村子里的一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叶清时不想知道都难,街头巷尾,茶余饭后,村里人到处都在谈论,到处都在调笑。
那便是叶府小公子的私事。
镇上的妇女们谈及此事红得一脸的羞耻,只觉说不出口,镇上的大汉们谈及此事,一脸的不屑,呸呸呸好像要把那两人的名字吐出来才觉得干净,镇上的老人们谈及此事,连连摇头,难以启齿,只道作孽哦作孽,镇上的小孩子们呢,将此事做成儿歌编了起来,躲在那两人身后的地方嘲笑着他们。
这么好的叶清晚怎么就成了这么不知廉耻的一个坏孩子。
事情是这样的,叶清晚已到嫁娶的年纪,叶夫人天天物色着这个小姐那个小姐,盘思着叶清晚的婚事,可是叶清晚一拖再拖,总找出各种理由拒绝,叶清晚那模样,要求苛刻也可以理解,可是镇上适婚年龄的姑娘都快被他挑完了,他还是一个都看不上。叶夫人发了最后通牒,选了几个她最满意的,逼着叶清晚必须选一个,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叶清晚也是十分倔强,死都不肯娶姑娘,为这个事情他和叶家二老已经来来回回闹了好多次了,叶夫人气急,自己和叶老爷做主选了个姑娘,跟人家家里说好,就要把这婚事定下来,叶清晚当然不可能同意,眼看自己就要被逼婚,他拉起孙景文跑到叶家二老面前,对,就是那个又有本事又好心的孙景文,就是那个外来人孙景文,就是那个客住在叶府的孙景文。本来这二人都是极受村民喜爱的,他们做的事情都是极受村民拥护的,可这二人一起站在叶家二老前就不对了。
叶清晚噗通一声跪下,说自己不能娶妻,因为他要和孙景文在一起。二老当时什么样的表情村民们是不知道,不过旁边的丫鬟可是吓掉了手里的盘子,二老估计也快被气晕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叶夫人反应过来后,对孙景文又打又骂,要把他赶出镇里,可是叶清晚哪里愿意啊,不准他离开叶府。
后来为这事叶清晚和父母吵了不知道多少次,连路过叶府的村民都能听到,孙景文好几次要走,都被叶清晚追了回来,后来父母劝不动了,叶夫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你要是跟个男人不干不净,那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叶清晚从来都不是个吃软的主,回道,行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们一起死吧。这话一丢下,可把叶夫人吓惨了,上次被雪妖附身她就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闹着叫着要去跟叶清时拼命,叶清晚这么一说,她可是不敢再刺激他了,也不哭了,也不闹了,生怕叶清晚想不开出了事,本来雪妖那件事后,叶家二老就对叶清晚更加溺爱,这次也不得不妥协了,叶老爷大多时候听叶夫人的话,也就没再说什么。叶家这事就这样翻篇了,叶府又过起了外人眼里宁静的生活,只是这墙漏风,家丑遮不住,村里的人差不多都传了个遍,成了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闲话。
叶清晚倒从不避讳,人前还是那副模样,做事也依旧我行我素,坦荡得好似这镇里在背后嚼人闲言碎语的才是不得伦理,孙景文也与往常一样,还是一样帮村民做事,那清澈的眼睛笑起来特别阳光,倒让村民觉得这孩子还是挺好的。
再后来,时日久了,村民们对这事也就淡了下去,习惯了,只有叶家两位长辈见了村民还觉得丢脸一样遮遮掩掩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叶清晚和孙景文……叶清晚和孙景文……
叶清时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只翠绿的竹盒,他缓缓的抽开它,是一之纤长的毛笔,笔尖柔软光滑,笔头一点红缨,可他没有纸,也没有墨……
他和叶清晚流着同样的血……所以他们也喜欢同一个人……
自从他伤过叶清晚后,他和孙景文已经再也没有见过了,他不敢去找孙景文,他怕孙景文会责怪他,他也不敢去桃林,他怕看见孙景文和叶清晚在那里吟诗作画,他本来,也早就决定要死了这条心。可在他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失落得连呼吸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一开始他并不轻信谣言,后来他又觉得这的确是叶清晚的作风,他永远都是想要什么就会说出来,喜欢什么就会去要,而自己,总是畏首畏尾,把所有感情都埋在心底,他根本不敢说出来,喜欢孙景文……他怎么敢说得出口……
后来镇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他连拒绝听他们故事的权利都没有,他根本不想听到一点关于那两人的传闻。他急忙回到虚臾水洞,这里就好像变成了蜗牛的壳,让他埋住耳朵不去听,他也只有这里可以躲身,他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山了,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伤了村里的人。
那些时日,他天天在虚臾水洞里,心中难受得快要发狂,他摔完了洞里所有能摔的东西,又把它们捡起来,他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那雪妖的毒在身体里作祟,让他的每一种情绪都被放大,他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了,他快要疯掉了。他天天忍受着煎熬,和心魔挣扎,每一天都在地狱间徘徊,每日每夜地睡不着,后来疲惫地睡去,一入梦,那些牛鬼神蛇就钻了出来,在他的梦里侵蚀着他,他又只能让自己一直不要入睡。
他好像,天天都在同另一个自己做抗争,他一拉袖口,手腕上横七竖八的狰狞的剑痕,有的已经结了疤,掉了痂,有的还是新的艳红的。
真可怜啊叶清时,你在这山洞里日日挣扎着难受,痛苦得想死,可这世上根本没一个人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演给谁看呢?
叶清时觉得,就算哪天他死在这洞里,也不会有一个人知道。
几日之后,叶清时难得地接到叶府的邀请,希望他能回家聚一聚。
一轮新月挂在夜空中,镇上一如既往的安详。
叶清时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叶清晚和孙景文了,白日在镇上他都刻意回避着,尽量不要碰到那两人,不要听到有关他们的消息。
饭桌上的气氛一直僵硬得很,空气都快要凝滞了,只有筷箸碰触瓷碗的声音,叶清晚也并不在意家里人的看法,勤快地帮孙景文加菜,弄得孙景文一脸的不好意思,叶夫人一脸不悦。
上次伤着叶清晚的事好像就被翻了过去,大概是现今叶清晚和孙景文的事情沸沸扬扬,他们也都没心思再去管以前的事了。
叶清时一顿饭吃得好不自在,虽说每一次在叶府都这么不自在,可是那跟叶清晚和孙景文就坐在旁边亲密无间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一顿漫长的晚饭终于吃完,叶清时便也不想逗留,正想离开的时候却被叶清晚叫住了。
“哥哥。”
叶清时回过头,孙景文跟在叶清晚不远处,“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叶清时心中一紧,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叶清晚一把拉过他,“哥哥,我和景文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叶清时点了一下头。
“哥哥,叶家不能断后,你是知道的。”
叶清时紧了紧手里的佩剑。
“我是不可能为叶家留后了,只能靠哥哥你了。”
叶清时心中咯腾一声,眼神越过叶清晚,看向了他身后没什么表情的孙景文。
“哥哥你也不小了,我知道掌门不嫁娶会对修为更好,可是爷爷也一样娶了奶奶啊,以后在虚无峰也好有人陪着你。”
叶清晚说得没错,叶家不能绝后,如果不是叶清晚,那就只能是他了,可是娶妻,他连想都不曾想过……
再开口时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爹和姨母的意思吗?”
“是我们商量了好久,全家人的意思。”
全家人……也包括孙景文吗……
叶夫人起身说话了,“这事也怪不得清晚,你本来就是叶家子嗣,为叶家留后是应该的,姑娘我都给你选好了,村口那位王姑娘,年满十八,又贤惠又温柔,八字与你也相称,我看这门婚事就早点应下来吧。”
白龙镇就这么大点,每个人他当然都认识,叶夫人所说的那位王姑娘,名叫王琴,自小母亲就病故了,父亲是位樵夫,以砍柴将几个兄弟姐妹拉扯大。
叶清时对于姑娘,对于相貌都没什么概念,在他看来,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一个样的,只是有着不同的名字和不同的身份,在他眼里,这些都只不过是个分辨人的代号。
他看着孙景文,喃喃道,“娶妻,你觉得好吗?”
孙景文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径直问自己,笑着答道,“当然好,这是喜事啊,清时也该有个人陪了。”
叶清时握着手中的佩剑,低垂下眼睛……他说好……那就是好了……娶妻生子……为叶家留后……
“全听姨母安排。”
第10章 第九章
叶清时娶妻的事情一下传遍了整个镇子,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皆道王樵夫的女儿好福气,能嫁给叶清时这样的人。王琴自己也春心荡漾,她自小就对叶清时心生崇敬,做他的妻子简直想都不曾想过。只是叶清时,好像没什么反应,还与往常一样的出行,也不见得有多高兴多喜欢,依旧那副冷冰冰的脸,村民想去祝贺他都被那冰冷的气场给隔了回来。
对叶清时来说,娶谁根本都不重要,这些事情就像他被带去虚无峰做掌门,一辈子守护这个村庄一样,是既定好的,他命运里注定的,他不能更改,只能接受。如果说娶妻……这世上有谁不一样的话……他心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容貌,随后又将那人迅速抹去……就让他永远埋在心底……
“大公子!大公子!”刚一下山,便有村民急急忙忙跑过来。
“怎么了胡伯,慢些说。”
“哎呀不能慢呀!那,那二公子和孙公子都在村头打,打起来了!”胡伯气都踹不过来,一只手指着村头处。
叶清时一脸疑惑,“他们为何要打起来?”他们不是……好得很么……
“不,不,不是他们打起来!”胡伯急道“是他们和雪妖打起来了!”
“什么?!”
“这次来了好几只!说是要带走二公子!”
本来准备立刻动身的叶清时,听到后半句话后,竟起了犹豫,手下没意识地摩挲着孤鸣的剑身……
“怎么了大公子,您快去看看呀!”
叶清时这才回过神来,木讷地提着孤鸣前去。
刚到村头,叶家二老也急匆匆地赶到。
有四只雪妖,孙景文已和他们打成一片,护在叶清晚前面,叶清晚虽然功夫不精,但也能稍作抵挡。
不远处的田坎上,倒是站着两个没事人,一人黑衣短衫,恭敬地站着,另一人红衣白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