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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敷衍的态度着实惹火了姜蔑,“你是被哪个狐狸精迷惑了心?”他意有所指。
在不远处的楚玄墨自然听到了这故意提高音量说的话,而他并没有因此恼火,反而笑了笑。
顾绝也只能赔笑。
“我先走了。”姜蔑原本以为老大回来了,又会像以前一样陪他玩陪他闹了,然而现在他深深地感受到了被无视的感觉,像是期盼已久的玩具被人夺了去,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憋在心里生闷气。
“那你先走吧。什么时候想来就再来我这玩玩,到时候我亲自下厨给你做菜。”
“好!”原本沮丧的心情只因顾绝客套的一句话而多云转晴了。果然,老大没有变,还是在乎他的。
心里得到了满足,就蹦蹦跳跳地往回走了。
不远处,一个打扮成小厮模样的人站在某棵树后,姜蔑一过去,那小厮走过来弯腰说道:“少主找您。”
姜蔑恩了一声,回头望了眼顾绝的屋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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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绝将两扇门合上,他已经没有再出门的借口了。
看了眼从只露一部分皮肤到只有一部分皮肤不露的楚玄墨,在心里骂了句有毛病,可这视线更有毛病地黏在了楚玄墨上,无法移开。
礼义廉耻怎么写来着?这还是那个把规矩说在嘴上的楚玄墨吗?不过也是,规矩说在嘴上是去教训别人的,自己在心里愿不愿意做就不一定了。
还是楚玄墨一开始就见他视线不老实,才故意摆出这模样钓他的?
大概猜测了下楚玄墨的心理,不管怎么想都是意志不坚定的自己太过吃亏,就马上做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说道:“怎么不去床上躺着?不冷么?”
楚玄墨一脸似笑非笑:“你关心我?”
“你是我朋友,我当然关心你。”
“那个小孩是谁?”楚玄墨指的是姜蔑。
“姜蔑吗?哦,大家都叫他小姜。因为年龄最小,在岛上最受宠爱。你不觉得他很机灵古怪,很惹人怜爱吗?”
楚玄墨冷笑了一声:“你应该去治眼疾了。”
见惯了楚玄墨的冷言冷语,顾绝并不在意:“那是因为你不熟悉小姜,等以后相处久了,你也会喜欢他的。”
“你已离开了三年,他的心性还会与三年前一样吗?”
顾绝摸了摸下巴,走到了楚玄墨旁边坐下说道:“这倒也是。”这几天相处下来,他是感觉到姜蔑变了。以前看到一具尸体会怕的三四夜睡不着觉的人,现在能笑嘻嘻地坐在一堆尸体中谈天说地了。
肚子突然叫了一声。顾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有点饿了。当即不再多花心思去想,起身就去包袱里翻干粮。
“你以前经常下厨给姜蔑做吃的吗?”
顾绝边翻包袱边回道:“以前闲着没事做,就跟余婶学做菜,岛上其他人不敢吃我做的东西,我就一股脑都喂给小姜了。只有他不嫌弃,以后再做菜,就是做给小姜了。”
“你自己不吃吗?”
顾绝笑着摇了摇手:“我做的东西那么难吃,才不要吃。”
“可我想吃。”楚玄墨伸手抢走了顾绝刚找出来的干粮,“做吗?”
“很难吃的。”顾绝弱弱地去抢那块大饼,他对吃的要求已经很低了,只要能吃饱就行,这楚玄墨怎么还抢他大饼啊。这大爷挥挥手,不是会有一群人送上山珍海味吗?
楚玄墨拿着饼的手往旁边一移,躲过了顾绝。
“我想吃你做的饭。”
“我都说了不好吃。”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姜蔑能吃,为何我不能吃?”
这闹别扭的方式顾绝快看不过眼了。
“行行行,改日,改日再做给你吃行吗?”
糟糕的厨艺
当天晚上,顾绝将留在岛上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块,表面上的名头是好久不见大家聚聚,实际那些应顾绝之邀过来的人都是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新教主。
和楚玄墨一并走在路上,他的脖子上戴着铁圈,另一端则由楚玄墨拿着锁链。
过来之前楚玄墨有主动问要不要取下锁链,他也有想到顾绝的面子问题,谁都不想以一种落魄的模样去见故人。
顾绝心中很是犹豫,或许这是最好的能摆脱锁链的机会,可想着这锁链的存在能无声地表明他的立场,就流着泪拒绝了。
顾绝一路在心中默念他们眼瞎他们眼瞎,强行增厚了自己的脸皮程度,才有勇气去见以前或朋友或敌人的那些人。
进了大堂,所有人都站成两派等着教主出场,唯独洛琅一人优哉游哉地坐在一边,某个下人跪倒在地,洛琅就把自己的那两条腿交叉压在那下人背上。见楚玄墨过来也不起身行李,就懒散地打了声招呼:“兄长来了啊。”
楚玄墨视若无睹,径直走上前,坐在了最上边的位置上,顾绝则站在了他的身边。
底下一群人见着顾绝脖子上的铁圈,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兄长与司空公子可是在玩些什么?”洛琅替那些人问道,说完还笑了一下。
这白痴装傻,明明不久前就见过这根锁链,还当第一次看见呢。
那个戎淮果然是洛琅养的狗,在洛琅说了那句话后,马上跳出来接道:“虽然司空绝此人是否叛教这还存在疑问,但没有人可以否认,他是我们灵溪教的大功臣,胡海商会、竹韵商会和清江商会这三大最赚钱的商会也都是靠司空绝才轻松拿到手的,小教主就这样对待功臣?不怕我们这些老人心寒吗?”
表面是在为顾绝主持公道,可左一句小教主,右一句我们老人,都是在提醒楚玄墨资质不够,没能力继承教主之位。
原来在称号前加一个小字是那么让人难受。
“我乐意,我就喜欢这样玩,你管得着吗?”顾绝给了戎淮一个白眼,还故意晃了晃身上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大老粗真是一点情趣都不懂。”
众人都笑了起来,笑声中有些是在嘲笑,有些是看着别人都笑,自己不好不笑。
“戎淮,你也说了,你们现在之所以能过着骄奢淫靡的生活,全靠那三大商会养着。那能不能说你们能过现在这样的日子都是我的功劳?我要保洛楚,你们有什么资格有意见?”
“你……”戎淮往前踏了一步,指着顾绝刚想发火,却看见了洛琅瞪着他的那一下,回想起了如今的重点,镇定下来又说道,“司空绝,听说你右手残了?连提把剑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可是真的?”
脸上的笑意简直刺痛了顾绝的眼。
“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言。”顾绝紧握拳头,呵呵笑着看向洛琅,“小爷我光用左手就可以捏死你们,更何况我的右手完全没问题。你要是不信,来试试啊。”
虚张声势,他装出了一副“老子最大,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越是心虚,表面越要装的淡定。作为司空绝的威风仍在,他们见识过司空绝诡谲的剑法,虽说少主让他们不用在意司空绝,可在心底深处还是有些怕。毕竟以前有跟司空绝结下仇的,最后都是被他杀了。
“别怕呀。”顾绝笑着走到戎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以后有机会切磋切磋?”
“够了。”一直冷眼看戏的楚玄墨突然出声道,“顾绝,回去了。”
“这可不行,我还没说够呢。”顾绝甩开楚玄墨伸过来的手。他都甘愿做条狗了,如果效果不如预期,那今天就得不偿失了。
“你只需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来找故人叙旧的,关你什么事?”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顾绝再一次推开了楚玄墨。
“我……”拉住顾绝肩膀的那只手一顿,“我是灵溪教教主,你要听我的吩咐。”
搬出教主的名头,顾绝这个“站在教主那头”的人当然得听命令,即使心里千分不乐意万分不甘心,也得点头回“是”。
下马威,就差一点就可以给那些人一个下马威,真的就差一点点了。楚玄墨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
鼓着气跟着楚玄墨回了辰月阁,天色也不早了,没什么事做自然只能睡觉。
顾绝心中有气,自己先跳上了床,一脚把楚玄墨踹了出去:“楚玄墨,你是不是傻的啊?我帮你立威,你却说要走,在他们看来不就是在认怂吗?”
“你没必要为了我去挑衅他们。”他坐到床尾,帮顾绝掩了掩被子。
顾绝嫌弃地看着楚玄墨:“是我看错了你?原来小教主是个胆小如鼠的人?”
“我的事不需要你去操心。”他虽是柔声说着,顾绝却是听得不太舒服。
“行行行,以后你被那些人坑死了也别来找我帮忙。”他踢开栖身靠过来的楚玄墨,“到外面睡去,这是我的床。”
楚玄墨握着顾绝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低声说:“你担心我,我很开心。”
然而这一下,顾绝愣住了,连楚玄墨也愣在了原地。
其实楚玄墨的感情在两人之间是心照不宣的,顾绝装傻当不知道,楚玄墨被他激一激也不会承认。两人的距离可以由他掌控,这让他觉得很舒服,也不打算去打破。
“我有点渴了。”顾绝把手抽回来,强装镇定说道。
“我……我去给你倒水。”
看着楚玄墨离开的背影,顾绝默默钻到了被窝里,闭上眼睛装睡了。
肚子里憋了一股子气,原本是火气,后来变成了闷气,现在是羞恼之气。那么多种气汇聚到一起,让整个脑袋都眩晕起来了。
楚玄墨也知道他说口渴是借口,出了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真有意思,那么大个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顾绝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从装睡变成了真睡,到陷入梦乡的那一刻,楚玄墨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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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从身上某处传来了铃铛声,顾绝愣了一下,晃了晃身体,果然不是幻听。低头看床上,只有被褥没有铃铛。
使劲瞪大了眼睛,暴力地驱散瞌睡虫,又摇了摇脑袋,持续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声音是从身上传来的,他下意识往脖子摸去,原本冷冰冰的铁圈为何此时摸起来竟有点毛绒绒的?绕着那圈摸了一个来回,在正中间摸到了那个只闻其声不知其在哪的铃铛。
先是狗链子,现在又是猫铃铛,这……这楚玄墨的趣味真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哪家娇滴滴的姑娘能受得如此摧残?幸亏是个断袖,只是这断袖断到他身上也是有点倒霉了。
“楚玄墨。”他大喊了一声。
“找我做什么?”出乎意料,声音是从床下传来的。
顾绝吓了一跳,往前扑了那一小下,低头看去。
“你啥时候打的地铺?”他笑道。
少爷命就是少爷命,这地铺打得活像是有人在上运动了一番,乱得跟个狗窝似的,什么叫齐整,什么叫干净,和这地铺统统挨不上边,这让哪家大娘见了都得唠叨几句。
这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亏得顾绝性情好,没有见人就上去撕咬。一般人被人当狗又当猫,谁不会有三分火气?就顾绝,像是事不关己似的,还觉得好玩。
“你别生气。”楚玄墨撇开了眼,“我可以不用铁链锁住你,但我一定要知道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