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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祈与夜愿-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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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昼司不置可否。
  让司法所带走罗特,而昼司自己则单独扣押兰伯特24小时,以便于第一时间把自己想知道的、关于父亲的事情问清楚,再将他移交司法所,这是出门之前就和冯德维恩以及二十九商量好的事。如今二十九应该已经带着兰伯特开走了随从艇,日蚀号的证据封锁,罗特也被司法所收押,曼德只得独自面对龇牙咧嘴的狮群。昼司对此失去了兴趣,随冯德维恩一同站起身来,曼德一看立马喊道:“等等,你们要去哪?”
  昼司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没决定要不要搭理他,旁边立刻走上来另一位家主,正是之前被昼司戳破他在林堡私自运作竞技场的赛弗尔,他脸上挂出一副古怪的微笑,迟疑道:“之前您说的那个……”
  您?昼司也回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哪个?”
  “就您之前说的那个,”他在问的时候,其余几名家主也侧耳听着,“既然司法所过来了……”
  虚摩提上的司法所虽然比起林堡上黑帮般的警察署要好一些,但也实在没有好到哪里去。林堡夹在完全无政府主义的废土以及竭力恢复黄金时代荣光的虚摩提之间,既像是有秩序,秩序却又掌握在极个别的人手中。而虚摩提从表面上看,似乎沿袭了旧日资本民主制度的表象,但由于垄断空前,占总人口百分之八十的虚摩提平民话语权极其微弱,所谓公平和法制其实依靠的只是十大家族彼此的制约,司法所也沦为了公关职能为主、暴力职能为辅的傀儡机构。
  而司法所今天竟然能够拿出对罗特的逮捕令,其背后的决定因素自然不可能是什么“证据”,这种级别的逮捕令需要十大法官之一亲自签署,而这些法官又均是由各大家族提名并统一投票通过的,背后的远近亲疏一目了然。
  昼司笑了笑,说:“司法所主要的职能是维护虚摩提上的法制安全,像范修连恩这样的恶性犯罪,自然是要尽快收押候审的。”
  他专门强调了“虚摩提”几个字,言下之意是“林堡上的那些糟心事我暂时还没有要插手”,赛弗尔放下心来,点头连连道:“那是当然。”
  见勾着赛弗尔嘴皮的鱼线被松了松,其他几位家主也赶紧上来和昼司周旋,就算形势暂时还不明朗,但脚力的天平似乎是要倾向于这位年少家主的一边了——即使没有什么书面保障,但口头上和他示好准是没错的。
  可冯德维恩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没好气道:“好了没?早干嘛去了。”
  众人表情都有些讪讪,但昼司却仍然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和优雅的风度,左右逢源地讲鬼话,好像刚才冲进来朝兰伯特开了一枪的根本不是他似的。老曼德见众人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开,连忙偷偷用通讯终端呼叫他航空艇上待命的侍卫——只要眼下能够脱身,之后从长计议都好说。
  只是好几条信息和通讯请求过去后,另一头却毫无反应,他正满腹疑惑,忽然瞧见人群中的昼司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背上顿时泛起一层冷汗。
  怪不得昼司对罗特和兰伯特都采取了控制的举措,对自己却放任不理——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身边最可靠的近卫大概率已经被那诡异的面具杀手团干掉了,而其他数名家主对他的不满此刻正到达一个顶峰,他接下来不得不针对那个倒霉附录上所提到的每一项指控挨个解释,必要时还得冻结大量资金进行赔偿——而他此前为了全方位狙击昼司所招募的雇佣武装力量需要大量资金维系,也将面临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老曼德焦头烂额,没有注意到昼司在临走之前对果戈里说的话。
  “冯老的话你也想想吧,上了年纪的人就少操些心,该是时候把你女儿放出来的时候了。”
  果戈理果断警惕了起来:“安娜怎么了?呵,别以为你短暂地占了上风就说明什么,你休想和她结婚!”
  “结婚?”昼司笑了笑,“你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
  回到月桂号后,昼司片刻没有停留,直奔暂时关押着兰伯特·李奥尼斯的顶楼房间。老曼德先前的猜测没错,签署罗特逮捕令的林大法官正是此前由昼司提名的人选——这些非贵族家业出身却能爬到金字塔上层的人都是审时度势的好手,不见得会看中眼前的一利一弊,眼前局势仍充满迷雾,但反倒最好——顺势时候的站队毫无意义。
  何况“金钥匙”还一直握在昼司手中,既然要抓要放都是上头的意思,对延迟二十四小时再收押兰伯特就更不会有什么疑义了。
  于是,兰伯特·李奥尼斯此刻坐在空荡荡的大房间里,脚腕绑在板凳腿上,左手托着受伤右手的腕子,脸色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衰老。地毯很厚,四周窗帘也拉着,世界的声音隔绝在外,室内只有惨白刺眼的灯光。
  昼司进了门之后,单手拎起一个凳子放在兰伯特对面,顶灯照射在他的眉骨上,眼睛全部隐在阴影中。他一手端着冒着青烟的茶杯,单手解开腹部位置的一颗外套扣子,坐下后正巧能看见腰间别着的枪。
  昼司吹了吹茶水,热气氲湿了他的眼睫,兰伯特说:“水,给我也来点。”
  昼司说:“不想。”
  “呵,”兰伯特也无所谓,“幼稚。”
  昼司说:“聊聊吧,我小时候见过你?我大概有点印象,但似乎长大就没有了。”
  兰伯特扬了扬眉毛:“不记得了,重要吗?”
  “好奇而已,”昼司说,“所以你从什么时候替代神苍活动的?”
  “你觉得呢?”兰伯特仍是无所谓道。
  “为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和他从小就是截然不同的人,我像他,多恩像你,从来就对什么家业之类的事没有兴趣,讨厌责任和担子,所以兄弟俩在最初的二十年来都很和谐地分工存在着。”
  “哦?你倒是说说我们的分工是什么。”兰伯特说,“他做那个万众瞩目的天才掌权者,我当那个玩世不恭、活在他阴影下的透明人?”
  昼司问:“你如果早对这种状况有意见,为什么到三年前才有所动作?”
  “三年前?你看,你这不是知道吗。”兰伯特轻蔑道。
  他的态度即傲慢又敷衍,昼司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好吧,那我问你,神苍现在在哪?”
  兰伯特直视着他的眼睛,轻轻吐出几个音节:“海里。”
  昼司沉默了半秒,忽然站起来随手抄过旁边一个装饰用的摆件——是一个老式的电话机,挥开胳膊猛地抡在了兰伯特下巴上。
  兰伯特痛得大叫一声,被掼得向后仰倒,凳子“砰!”地一声闷响翻倒在地,后脑勺也隔着地毯撞上地板。
  “啊!”兰伯特挣动了一下,但是脚腕还绑在椅子腿上,手掌一撑地,手掌外头那已经干涸了好几层旧血的布又泛起一层粉色。
  昼司俯下身揪着他的领子,把他硬拽了起来,兰伯特险些要窒息,昼司的脸骤然放大在他眼前,眼下还溅着几滴他的血。
  “你觉得我是在和你闲聊?”昼司问,“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让我来明白地告诉你,”昼司用坚硬的电话座机金属角磕了磕他的太阳穴:“我问,你答,如果答案还是这样没诚意,我就杀了你换一个人问,比如多恩,明白了吗?”
  “咳咳咳!”兰伯特快要喘不上气,昼司松手一推,椅子前腿翘起来,兰伯特向后倾倒,眼看着后脑勺又要遭殃,昼司抬腿伸脚踩住了他的凳子——正巧踏在****——离某个脆弱的部位危险得近。
  兰伯特喘着粗气,不知道是痛还是愤怒,昼司已经退开来重新坐回到自己椅子里,好整以暇地端起仍冒着热气的茶杯:“现在,我再问你一次,神苍在哪?”
  “海里,”兰伯特咬牙切齿道,“死了,掉进海里死掉了。”
  昼司脸色未变,但咬肌动了动,说:“你,还是你们?”
  “什么?”兰伯特反问了一句,然后明白过来:“你觉得是我杀的?”
  “日蚀号上的监视记录马上就能筛查出来,这是你最后的坦白机会。”昼司说。
  “坦白?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就会放过我?”额头破角流下的血顺着他的眉毛往下滴,兰伯特抬手蹭了一下,“五年前,神苍忽然退隐,把李奥尼斯代理家主的位置交给你,你觉得是为什么?”
  昼司迅速答道:“当然是因为时候到了。”
  “什么时候到了?”兰伯特反问,“那时候你成年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但远还没有到达能够一手担起这个位子的地步,要说是配合你想要搬离日蚀号的愿望才做出的决定——罗特带着多恩进驻日蚀号也有些时间了,为什么选在那个时候?”
  昼司皱着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倒也没说错,”兰伯特说,“的确是时间到了,但是指神苍的时间到了,他已经愈发力不从心,没有能力再处理李奥尼斯家和整个虚摩提的繁杂事宜。”
  昼司问:“什么意思,他还不到六十。”
  兰伯特说:“他在七年前就已经诊断出了阿兹海默症,到五年前已经相当严重,你知道吧,得这种病的人自己其实意识不到病理症状的进展,能够感知到自己判断能力下降、情感淡漠已经算相当稀有的情况。所以在没有耽误出太大问题之前,他就做出决定提前把李奥尼斯交给了你。”
  昼司自进门之后首次沉默这么长时间,他努力回忆着父亲的精神状况和异样端倪,但很可惜,跟过去每一次尝试一样,记忆的样本非常稀少——自从昼司生母死后,父子俩的交流便微乎其微了。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兰伯特笑了笑,刚才挨打时他咬破了嘴唇,一笑便看见齿间全是鲜血,“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无所不能的、呼风唤雨的天神,怎么会患上这样尊严全无的病症?可惜命运这东西降临的时候,可不管你是天王老子。”
  昼司没有答话,兰伯特倒是不用再逼问,倒豆子一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聘请了虚摩提上最顶尖的医生,得到的治疗方案不过也就是几颗抗抑郁的药物和休息静养罢了,哈!多么无助又被动的诊疗,对于神苍这样凡事都试图掌控一切的人怎么能够接受?”
  “只是他不接受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外海开辟了一艘循环艇作为治疗修养的地方,”兰伯特说,“我也是无意之间发现他的,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甚至连我是谁都忘记了。”
  昼司平静地吸了一口气,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兰伯特想了想:“大致三年半以前。”
  “于是……你瞧准了他病情日益加重,记忆衰退,判断力下降,然后开始试图冒用他的身份?”昼司语气森寒地问。
  兰伯特不避讳地点头道:“没错,其实最开始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看他窝囊的样子很有趣罢了。他偶尔会清醒过来,但时间越来越短,我也就愈发没什么好顾忌的。”
  “但是三年前的冬天,他忽然醒来了,似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竟然趁我不注意偷跑回了日蚀号,”兰伯特说,“只是回到日蚀号后他又立马意识到那里已经完全被罗特渗透,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后来爆发了很大的冲突。”
  昼司坐直了身子,意识到可能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
  兰伯特接着说:“当时他们站在日蚀号的塔楼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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