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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越来越快,刷卡后等待电梯来临的每一秒都缓慢不已,他觉得自己好像仍沉浸在那个梦里——梦里的他们亲近极了,躲在无人监察的角落里,分享着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体验。
夜愿记得以前除了在昼司的卧室,他们最常做的地方就是日蚀号的“图书馆”。昼司一天里有很长时间都呆在那,有时候是查资料自习,有时候是帮着家里做一些工作,有时候单纯地看看闲书,除了夜愿在一边儿呆着外,一般没有人会来打扰。
电梯到了,夜愿看着电梯反射中的自己——呼吸急促,面色潮红,还无意识地舔着嘴唇,一脸不害臊的样子。
他记得有次主人把他拦在高耸的书架间舌吻,他没有站稳,书籍掉落了一地;还记得有次主人背靠着一排书柜——书柜那边是打扫的仆人,而这边的主人手里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本书,其实在偷看自己给他口交;他还记得有一次主人把他揪到最里面的角落里,躲在一大摞等待归类的书山后面干他——那时他的技巧已经很好了,夜愿记得自己混乱之中射在了一本摊开的书上,后来那两页纸黏在了一起,最后被自己悄悄扔掉了。
电梯门开了,夜愿脚步匆匆地穿过回廊——他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他明明已经决定要以狗的姿态留在主人身边,但今天,在这个夜晚,他忽然感到胸腔里有一股无法压抑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疯狂了,想要一股脑地把一切都告诉他,就算到时候被冷眼、被挥开还是被抛弃都无所谓了,他要告诉他。
他们俩亲近的时候他还不明白,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要告诉他自己爱他,不只是狗对主人的爱,不只是仆从对恩人的爱,也不只是情欲的爱。正巧相反,他就是是他全部的爱。
他得要说出来,因为他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的疼。
走出回廊后,壮观的全景玻璃窗展示着虚摩提的夜景,角落里亮着一盏小灯,勉强为这巨大的空间提供微弱的照明。
屋里没有人,主人不在。
失望的感觉是如此强烈,他几乎有些委屈了。
夜愿站在原地,他的梦醒了。
第12章 Chapter 11 冰镇酒杯
夜愿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干脆关了那盏橘黄色的小灯,徘徊在这空旷的夜色里。
他像平日里放松下来的主人那样,脱掉鞋子踩在柔然的地毯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麦芽威士忌。刚喝了一口,他就被辣得不行,于是又叮叮咚咚加了几块冰。
他坐在昼司平时看书的扶手沙发里,摸了摸茶几上雪茄盒的木质纹路,打开数了数——还剩一半。
他又喝了一口威士忌——有了冰块的中和,味道一下好接受多了,夜愿又想到了他们第一次真正做的时候。
自从有了卧室的那一夜后,相似的场景便多了起来,起初都是在昼司的房间里,两人窝在床上黏黏糊糊地接吻,并由夜愿完成他的“任务”,但迅速适应并成长起来的青少年很快显现出了更强侵略性,昼司开始不满足于这种不轻不重的抚慰,于是两人在探索中依次解锁了更多玩法。夜愿也由单纯地用手,进化为用嘴巴和舌头,甚至用腿来取悦他的小主人。
每次用腿的时候,他都会背对昼司跪着,下意识觉得这样也许主人就不会觉得他是个男孩儿而舒服一点,每次主人伸手来玩弄他的胸口时,他会因为平坦的胸口感到羞耻,也从不会叫对方看见自己的勃起。
这天两人又腻在床上,昼司从背后抱着跪趴的他,阴茎由他紧闭的大腿间穿过,前头戳着他的囊袋,搞得夜愿也硬起来了。他被抓着腰前前后后地顶了一会儿,感到腿间热乎乎的东西滑了出去,反而在一个不妙的地方戳动,甚至还把前头钻进去了一点。
“主人,主人!”夜愿惊慌地叫起来,回过头去想要阻拦,却被捏住下巴舌吻了,他没办法拒绝、也绝对不想打断主人的亲吻,慌乱的词句便未能说出口。
“进不去……”昼司有些懊恼,“这里太小了。”
夜愿一下子自责了起来,努力想要放松,一边还给他出主意:“有,有擦头发的那个油,主人用那个。”
昼司立马翻身下床,进到卧室里拿出了精油涂在手心,然后擦在自己的阴茎上。夜愿见他走回来,马上乖乖恢复跪着的姿势,前头因为紧张而软了些。
昼司从背后当然看不到他的状况,也从没想过去关心,他扶着自己的性器,宛如做科学实验般严谨地调整角度,试图能够取得突破。
才刚进了一般,夜愿就觉得十分不舒服想要逃开,但是他忍住了,等到全部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浑身冷汗,“疼”字落在嘴边,只要一松开牙就会掉出来。
昼司趴在他背上,身上也都是汗——他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滚烫暧昧的气息钻进夜愿耳朵里,他忽然又觉得没那么疼了。
然后他不知好歹地邀请道:“主人……我可以的。”
第一次的夜愿被搞得很惨,也完全没有任何快感——除开心理上的,但看主人比以前还爽的样子,他又主动去找了不少可以用作润滑的东西来作为“实验”的辅助材料。
第二次和第三次的体验终于有了缓慢的进步,但仍然没什么本质的差别,直到有一次昼司兴起把他抱在凳子上做到一半时叫他转过身来,夜愿才小小地反抗起来。
“不要……”夜愿申请,“就这样做嘛。”
夜愿鲜少会不听话,昼司停下动作,在他腰上和胸口捏来捏去,问:“为什么?”
夜愿沉默了片刻,小声说:“不,前面不好看。”
昼司哭笑不得,问:“有什么不好看,又不是没见过,你拿背对着我才不好看。”他推着夜愿屁股说:“起来,转过来。”
夜愿还是犹豫,终于老实说:“主人,我是男的,我也有……也有那个……”
昼司简直莫名其妙:“要是没有才是见鬼了。”
“不是的!”夜愿转过脸来一副纠结到不行的表情:“我怕主人看到后就不……就不想……”
“你当我是白痴吗?”昼司失去耐性,托着他的腰把他掉了个个儿,才发现他前面软趴趴的,完全没有兴奋的样子。
“你不舒服吗?”昼司问,问完才发觉自己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
“没有!”夜愿迅速反驳:“喜欢主人!”
“没问你这个,”昼司有些不高兴,说:“过来,坐我腿上。”
明明两人已经做过这么多次,但是光天化日下面对面赤诚相见却是头一遭,夜愿十分不好意思地岔开腿,跨坐在他腿上。
昼司伸手摸了一下他前头没精打采的家伙,夜愿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被昼司一把捉回来命令道:“不许动!手背在后面!”
夜愿呜呜地努力服从命令,但身下传来的快感太过直接刺激,不一会儿,两根硬邦邦的东西就凑在一起,亲昵地蹭着脑袋。
昼司笑了一下,说:“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好像看你这个样子我会更兴奋。”
夜愿一下红了眼,依着他的动作稍稍抬起屁股,重新把主人的阴茎吞了进去——这次进得十分顺利,好像在吞咽什么美味可口的食物,昼司也被挤压得爽极了,把他抱在椅子上、窗台上和地毯上做了很多次。
自从发现夜愿爽了之后能够做得更尽兴,开发他敏感的部位和姿势成为了昼司的一个业余爱好。两个少年无休止地亲昵放纵,发泄着青春的躁动和隐秘的欲望,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然而昼司成年开始正式接管家中事务后,两人能够这样亲近的机会就少了。昼司忙得脚不沾地——最开始是因为不熟练事务,熟练后反而又得到了更多事,连睡觉的时间都被挤压得所剩无几。
也正是那个时候,神苍越来越少露面,几乎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中,而罗特·范修连恩带着多恩正式搬进了日蚀号。
每日琐事缠身的昼司此时发现了夜愿的另一个好处——他从小就懂事又圆融,长相性格都很讨喜,不但懂得进退分寸,还心思细腻,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助理加副手。也正是那个时候,昼司开始更多地教给他一些家族产业和财政上的事,并逐渐放权给他处理越来越困难的事情。
比起那个跟在手边端茶送水的小男孩儿,这样的夜愿对他来说更加有用——在利益最大化的驱使下,两人相处的角色微妙地调整了。
虽然夜愿在由“底舱仆人”晋升为“主宅侍从”后,又一次经历了“私人助理”的光辉升迁,成为李奥尼斯大少爷搬离日蚀号时唯一携带的贴身管家,甚至从这时开始,他“神的走狗”声名已经开始逐渐传播,但他本人对这样的转变却并不开心——在内心深处,他仍是那个趴在走廊圆床只为看烟花倒影开心的男孩儿,并没有什么宏伟的野心。他只是有些失落——和主人的亲密时间大大削减了,诸多变化叫他有些无所适从。
没关系,他们只是回到了从前的关系,夜愿当时是这么劝自己的。
只是这种微妙的平衡很快便被打破——不把自己的小侍从当做对象后的昼司并非失去了欲望,这时的他已经不是年少时青涩探索的他,很快,他便冷静地决定自己该如何找到并筛选出合适的床伴——那种不需要处理后续并且你情我愿的短暂玩伴。以他的身份和长相来说,这几乎应该没有任何难度,但事情交待到夜愿手中时,对方的表情活像是虚摩提三岛被氢弹袭击了。
“干什么?”昼司有点被他这个表情吓住了,反问道。
夜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感觉震惊,并且手脚冰凉,心脏好像掉进了胃里,又从胃部忽然出现的空洞一直坠落到地心深处。他僵硬地转过身去,慢慢走出屋子,关上了门。
昼司在他背后莫名地多看了他一眼,又埋首去处理事情了。
夜愿在门外蹲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缓过神来,手指僵硬地翻出一些专门培养给豪门少爷做玩乐对象又绝不会有生育后患的联系方式,他故意全都找的女孩儿,好像那样就能从某种程度减轻自己所感受到的背叛感。
太奇怪了,我真是太奇怪了,主人并没有背叛我什么,夜愿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说。
不久后,对方用接驳船派来了三个女孩儿,都干净漂亮,就像自己要求的那样,他看了她们好一会儿,直到她们彼此间都开始狐疑地互相打量,才哑着嗓子说:“请等一等。”
敲了敲门,夜愿重新回到昼司的桌边,轻声叫道:“主人。”
昼司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您,您让我找的……她们到了。”夜愿说。
昼司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哦,你去了这么久我差点忘了,带进来吧。”
“带进来吧”这几个字好像判了他的死刑,夜愿终于理清了一些明明呼之欲出那么明显、却一直被自己所忽略压抑的感情——他嫉妒得要死,他难过得要命。
原来是这样,夜愿心想,原来是这样。
眼泪无声滴入厚实的地毯,他缓缓迈开沉重的步伐朝门口走去——他将手放在门把上死死捏着,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之转动。
他们会接吻吗?夜愿想,他们会在哪里做?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他们会明早醒来在一张床上吗?
他松开门把手,急促地跑到昼司身边重重地跪了下去,紧紧抱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