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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热了他的冷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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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轻微的动作,没有人发现。
  “很荣幸被安敦尼大人叫上台,我……”
  赫伦哽住了。
  他惊险地发现,自己并不具备聚众演说的能力。平时如流水倾泻的拉丁文,在面对密集观众时,就像木轮卡在泥泞里一样停滞。
  他愣愣地站着,脑里像泛起大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观众席闹哄哄的。教养良好的贵族们依旧淡定,彼此间交换个轻蔑的眼神;平民更不必说,嚣张地喝倒彩,叫他下台。
  赫伦突然意识到,他一直忙着与布鲁图斯做斗争,从没专注于提升自我。
  这一刻,雷霆千钧般的反对使他有点开窍。
  他好象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
  达荷笑了笑,揽着他僵硬的肩,“很明显,波利奥大人太过悲伤了。父亲的逝世勾起他难过的回忆,毕竟我们两人的父亲是亲密无间的好友!愿他们在天堂共饮葡萄酒,注视着他们爱过的罗马子民!”
  赫伦低下了头,神情有点窘迫。
  他不得不承认,他丢人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葬礼结束,赫伦慢吞吞地走回马车。
  卢卡斯为他掀起帘子,他却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主人?”卢卡斯疑惑地放下门帘,他觉得赫伦很不对劲。
  赫伦半侧过脸,黑眼珠斜到眼梢看他。这双眼睛本该因为阴雨而染上潮气的,然而清冽如晴夜。
  “回去吧,卢卡斯。”他粗暴地扯掉黑丧服,丢到角落的泥水中。
  “我也想回家泡个澡,洗掉这该死的晦气!”他顿一下,“和你一起吧。”
  卢卡斯的指甲于瞬间抠进门帘里。
  雨势有所加重,马车在漫天摇曳的雨丝中抵达家宅。卢卡斯被淋得透彻,发梢滴着接连的水珠,额发打成绺贴住他一边的眼帘。
  两人匆匆迈进门,赫伦命奴隶准备洗澡水,还要加一些药草。
  走过中庭时,他瞥见石膏像上的黑斗篷,又后退走几步,将斗篷一把扯下。
  “就让这抛妻弃子的老家伙淋点雨吧!”他把斗篷丢到天井里。
  卢卡斯犹疑,“您这么做……夫人不会生气吗?”
  赫伦抬眼望他,“过来一点,卢卡斯。”
  卢卡斯一头雾水,听从指令走过去。
  赫伦盯了他一会,伸出指头,撩开黏住他眼帘的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别关心那些没用的。”他微笑道,“你太脏了,现在应该泡个澡。”
  卢卡斯的眸色暗了暗。
  ……
  浴池灌满热水,四角竖着蛇头雕像,嘴里哗哗吐着水流。角落的香炉发散香气,烟气象女神飞飘而起的衣带,一闪即逝。黄铜烛台里的蜡油很高了,红烛顶着摇晃的烛火,为浴室染上暧昧的金暖色。
  寒冷的雨天,好象所有的热都来到这里了。
  卢卡斯站在纱帐外,眯起眼睛,闻到甜甜的熏香。
  透过轻薄的纱,他能看到在脱衣的赫伦,很不真切。
  赫伦解开别针,外袍随之落地,光裸的小腿竖在衣堆里。他的手指碰了碰内衬衣,就慢悠悠地抓起衣摆往上撩,逐渐裸露出大腿、腰和胸膛。
  他将脱掉的衬衣一丢。此时他不着寸缕,皮肤莹白,锁骨如蝶翅般延展,优美的腰线镀层光。
  透过轻纱,他周身笼罩一层微光,宛如新月的清晕。
  他像小猫探水一样,脚尖划了划水面,试试温度。满意之后,他走下浴池,全身浸入热水,长发如墨滴水般散开。
  许久,他才探出头,揩一把脸,胳膊一撑坐上岸,小腿没入池水。
  “卢卡斯。”他把头发向后一捋,“你可以下水了。”
  卢卡斯撩开纱帐,唯一阻拦窥视的隔膜消失了。
  他彻底看清赫伦了,裸体的赫伦。
  属于人类的赤裸裸的美,不加修饰,像蛤贝里脆弱的嫩肉。
  这种自然之美,从单纯的肉体中升华出来,打动了卢卡斯。
  他的心跳猛地快起来,没有粗俗的肉欲,没有要性交的原始本能;只有自然的、未经修饰的美所带来的震撼。
  他无法用语言形容当下的心情,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满满的感动。
  他彻底爱上赫伦了,就是这一瞬,好像有什么抓住了他的灵魂,烙烫他的心脏。
  人生中总有这么一瞬,让人觉得经历了就死而无憾。
  卢卡斯已经遇到了。他确定了这一点。
  “你不把那臭熏熏的衣服脱了,怎么洗呢?”赫伦坏笑着,“害什么羞?你那里……是不是比我小啊?”
  卢卡斯激灵一下,手指夹起衣领,一下就把短袍脱掉了,只穿遮羞的兜布。
  他不敢再脱了,直接走进水里,抬头仰视赫伦。
  “这水里加了药草,对你的鞭伤有好处。”赫伦掬把水泼他一脸,“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后背。”
  卢卡斯顺从地划开水走去,水没至腰部,恰好露出宽健的后背。
  伤痕布满整个背部,没太留完好的地方。马鞭是带倒刺的,一鞭子就剌得皮开肉绽,鞭痕自然也狰狞,像一只只粗壮的蜈蚣。
  赫伦抬手,温暖的指尖轻点红肿的伤痕。
  “看着真疼。”他说。他捧起一把水,泼到那些伤痕上。
  他扳过卢卡斯的肩,让他面对自己。
  他看到无数或新或旧的疤痕,有深有浅,交错在一起。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触摸那些疤痕,从胸口的家印,一直滑到肩膀的咬伤。
  赫伦想到,卢卡斯是从刀剑中走出的角斗士,疤痕早就存在了的。
  ——只是,他今天才注意到这些疤痕;之前他从未留意过。
  “卢卡斯,以后别再自作主张了。”他说,“我是你的主人,我有职责保护你。”
  卢卡斯神情一滞,“我的主人,背负这种职责的从来都不该是您。”
  赫伦笑了笑,“卢卡斯,我想……”
  卢卡斯愣了愣。
  “我想进入元老院。”赫伦重重地说,“我该感谢达荷,是他让我认识到自身的卑微。”
  “您改变想法了?”卢卡斯认真起来。
  赫伦点点头,“我总忙着对付布鲁图斯;现在看来,我的眼界太狭隘了。就算他找到遗嘱,带走的也不过是玫瑰园和两座房宅而已。我的生命,不该围着这点可怜的遗产而转。我没有得到普林尼的关爱,在他死后也不该困于他留下的桎梏!”
  卢卡斯的眼睛倏然睁大,“您就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赫伦继续道:“我流着波利奥的血,母亲姓克劳狄,表哥是年轻的元老。我可以自己赚钱,也有仕途的人脉。没必要为这点遗产而像囚犯一样惊惶。”
  卢卡斯注视他,目光炯炯,那双蓝眸倒映赫伦洁白的躯体而显得明亮。他的眼角轻轻上翘,唇角也是。
  “您变了,主人。我十分惊喜您的转变!”他笑着说,“与其像狗护骨头一样抢夺别人的赐予,不如付出心血,让自己毋庸置疑的强大!”
  “你的修辞学有了进步。”赫伦微笑道,“不过……我是不会把遗产拱手让人的。我有底气承受失去它的结果,不代表心甘情愿地失去它!”
  卢卡斯想了想,“那么……在您练习辩术时,我会学着拼写拉丁文;在您研读政论时,我就去空地练剑。强大的主人就需要强大的奴隶,不是吗?”
  赫伦狡黠地看他,哗啦一声跳进池子,捧起水狂泼卢卡斯。
  “好久没打架了!”他大笑着,“来场男人之间的对决吧,卢卡斯!”
  这是他开心的表现,卢卡斯知道。
  赫伦像兔子一样扑过去,两张光裸的胸膛撞得生疼。
  他搂过卢卡斯苍白的脖子,左脚伸进他的脚间试图绊倒他,手在他肩膀处乱抓乱摸,呼出的热气围绕在他颈项间。两人的腿相互交缠,就像在浴池里做亲密的拥抱。
  卢卡斯浑身上下的每块肌肉都僵硬。他摸到赫伦的腰,手一箍紧,就轻易地推开他。
  他可不想跟赫伦紧密相贴。
  ——因为他已经硬了。
  赫伦不甘心,胳膊挽过他的脖子、推着他向池壁压去。
  卢卡斯被他抵在池壁上,后背咚地撞了上去。
  赫伦很有成就感了。因为打斗,湿发挡住他的眼,睫毛像丝绸一般。他浑身遍布水珠,在烛光下泛起金红色的暖光。
  玫瑰色的嘴唇距卢卡斯很近,像一团明亮的火。卢卡斯的理智快被这火烧焦了,头脑融化成一滩沸腾的金属。像狂热的教徒在朝圣,歇斯底里的。
  他抓住赫伦的肩,迅速转个身。两人变换了位置。
  他将赫伦禁锢在臂弯内,呼吸逐渐粗重,双眼钉在赫伦的双唇上。
  他陷入一种离奇的神游——
  在虚无的境界里,他和赫伦是最甜蜜的爱侣,没有等级分别。他们会有极致的性爱,也会浅吻彼此的额头,也会什么都不做、仅仅是牵手到老。他们的血肉融为一体,灵魂也是。
  趁他发愣的空档,赫伦用头猛撞他的下巴。
  神游的卢卡斯没料到他会这招,连连踉跄几步,最终还是滑倒了。
  哗啦啦的,浴池翻起小巨浪,像有一块石头从天而降摔到这儿。
  卢卡斯恍惚地下沉到池底,神游的场景被水流击碎,玻璃一样碎裂开。
  他呛了几口水,在即将窒息的时刻,他清醒过来了。
  他终于回想起,自己还在浴池里,在跟赫伦玩闹似的打斗。
  “我赢了!”赫伦屈起双臂撑在池边,朝他吹个口哨,“虽然你让了我很多,我知道。”
  卢卡斯探出头,吐了一口水,慢慢回拢过神,“我从没教过您这一招……”
  “你在杀死那几个渔民时,就用的这个。”赫伦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被我学下来了。”
  卢卡斯用手抹一把脸,“不得不说,您的搏斗厉害多了!”
  “正如你的修辞水平。”赫伦笑着向他伸出手,“卢卡斯,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也许就不必再走一遭了。”
  卢卡斯有点摸不着头脑,“再走一遭?”
  赫伦主动抓住他的手掌,把他拉近一点。
  “不过这一次……我们可以共同成长!”赫伦笑着说。
  他伸出手,揩去卢卡斯眼睛上的水,温柔地将金发往后拨、挂到耳后。他将视线下移,手指细细摩挲心口的家印,凹凸不平的手感通过指尖传入。
  他逐渐收敛微笑,表情严肃起来。
  “卢卡斯,有时候,我们可以作为朋友相处!”他郑重地说,眼睛一眨不眨。
  卢卡斯紧盯着他,很久才轻轻一笑,“荣幸之至。”
  ……
  洗过澡后,赫伦决定去一趟妓院找阿皮娜。
  当然是卢卡斯为他带路。
  妓院装修华丽,有许多个纱帐围成的小屋。壁画是不堪入目的行乐图,浮雕是夸张的生殖图腾。这里铺天盖地都是花瓣,走道铺就厚厚一层玫瑰,天花板垂下情趣的道具,四周响起不堪入耳的声音。
  妓女将花瓣喂到嫖客嘴里,圆润的手臂拥抱他们的后背。她们衣衫薄如蝉翼,横躺在纱帐后,最隐秘的部位暴露,沉闷的空气掺杂檀香,湿热而古怪。
  她们的床榻绝不洁净,可沉溺欲乐的人不会嫌弃污秽。
  两人来到一间帐屋前。赫伦走了进去,看见躺在床上的阿皮娜。
  阿皮娜穿着红纱,慵懒地撑着下巴,将一颗糖橄榄送入口中。她可谓丰乳肥臀,嘴唇涂得血红,长长的红指甲摩挲着肌肤。红宝石嵌满发间,脖间挂着红宝石吊坠,手链也是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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