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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谷口很快又重新安静下来,少女拿出一枚珠子放到姜皓云手里,“等轮到你们,这枚珠子就会发热,你们需要在半刻钟内赶到谷口,否则就算自动弃权。”
姜皓云把珠子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多谢提醒。”
方才第二组才进去,姜皓云估摸着大约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轮到他们,就同姜语冰一道到青阳殿崇阳长老那儿领取了各自的物资,姜语冰还用贡献值换了些阵旗、符纸和朱砂。姜皓云在一旁看着,忽然问:“你还有多少贡献值?”
姜语冰不确定地回答:“大约三四百吧。”
姜皓云从腰间的玉佩里掏出两块石头,又拿出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三株仙草。正好一个青阳殿弟子拿着姜语冰换的东西过来,姜皓云就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这些都换贡献值。”
那弟子愣了一下,连忙接过:“两枚龙鳞矿,三株风沙草,一共可换三千四百五十点贡献值。麻烦出示一下玉牌。”说罢还指了指桌上放着的感应石。
姜皓云道:“算她的。”姜语冰把刚刚收回的玉牌又拿出来。
那弟子大约是没见过这样的,一边应声一边来来回回打量两人,看姜语冰的眼神都带了点异样。姜语冰早就习惯了,依然冷着脸没什么表情,等对方划好贡献点,姜语冰把玉牌重新收好。
姜皓云道:“去我那里?”
姜语冰没有异议地点头。
那弟子看他们的眼神就愈发地诡异起来。
清虚峰上空无一人,姜皓云随意挑了块空地,布了阵,兄妹俩就在阵中比试。姜皓云的修为比姜语冰要高出一个大境界,但作为一个剑修,姜语冰的战斗力却也不容小视,三四个回合后,姜皓云率先停手:“不错。”
姜语冰还有些气喘,站在原地没说话。
姜皓云也不再说话,只撤了阵法,拿出先前换好的符纸和朱砂走到一旁的石桌边上,开始画起符来。他画的符都很简单,所以画起来十分迅速,符的种类只有三种,分别是“地缚”、“飞花”和“叶盾”,都是木系的符。他的画符技艺并不精湛,不过因为指尖所蕴含的灵气充足,每道符倒也有筑基初期的威力。
一叠符纸画到一半怀里的珠子就发烫了,兄妹俩收拾好东西,御剑而行眨眼间就到了季谷谷口。
谷口此刻的景象却与他们离开时大不相同了。不过短短一个时辰,谷口那些意气风发的修者就已经个个负伤,有的垂头丧气,有的咬牙切齿,几个着青袍的丹鼎房弟子在附近摆了张桌子,一边售药一边给人疗伤。守在谷口的少年正高声喊:“第九组——第九组的可以进去啦——”
姜皓云抬脚走过去,就见一人站在谷口,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哟——这不是姜师兄吗?”是崇阳长老门下的弟子,姜皓云仔细回想了许久也没能想起对方的名字,只记得曾经有一回崇阳长老到清虚峰来,身边跟着的就是这个人。
那人见姜皓云以及附近的几个同门都看了过来,心中更为得意,继续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道:“我之前还说,这第九组的人怎么还不来,该不是临阵脱逃了吧?没想到居然是姜师兄呀!”
姜皓云目不斜视地从他身旁走过,拿出珠子递给那个守在谷口的少年。少年接过珠子,笑眯眯地问:“几位?”
“姜、皓、云!”身后传来那人的怒吼,姜皓云道:“两个。”
少年侧过身:“请。”
姜皓云就抬脚往谷内走,姜语冰跟在他后面,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怒骂声。
“姜皓云!你——”
“这位同门,如想再次入阵,请先到那边登记信息。”
“可恶!你……”
对话声越来越小,渐渐就听不到了,季谷内安静至极,连一声鸟鸣都无。再往里走一段,姜语冰就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威压。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谷中响起:“来者何人?”
“弟子姜皓云/姜语冰!”
“诶,姜皓云?你就是掌门新收的那个弟子?”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姜语冰抬头一看,就见一个青年人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正用一种“感兴趣”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站在前面的姜皓云。对方看上去十分面生,姜语冰可以肯定自己在剑意阁从未见过此人,再加上对方刚才所说的“新收”二字,回想起阁内近日的传言,姜语冰踌躇着开口:“拜见临枫师叔。”
临枫愣了一下,转头看她:“你是……姜语冰,唔,对!我听凌霜提过你。”说完又继续回过头去打量姜皓云,一脸兴致勃勃:“短短十年就能修成元婴,果然是棵好苗子!你是单木灵根?我是风灵根,咱们来打一场怎么样?”
☆、07
临枫的形象着实有些出乎姜语冰的意料。这个传言中天资聪慧、修为高、本领强的剑意阁执事,看上去居然……十分地不靠谱。姜语冰忍不住怀疑凌霜长老的品味,怎么会找这样一个伴侣呢?
姜皓云不知道这些,却也被这位前辈弄得一怔:“这位……师叔,晚辈是来破阵的。”
临枫却道:“你先陪我打一场,打完我就叫他们摆阵。你放心,我不会仗着修为高欺负你的,我不用法术、只用剑,怎么样?”
姜皓云:……
姜语冰开始认真思考,为什么这样一个人还能成为剑修中的佼佼者?
好在谷中还有其他执事,很快姜语冰就再次听到了那个威严的声音:“临枫,莫要胡闹!”与此同时,其他八位执事也纷纷现出身形,让姜皓云悚然一惊——他方才根本就没感受到这八名执事的气息。
这就是大境界之间的巨大落差。
临枫耷拉着脸,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八名执事中的一位见他还不归位,就开口呵斥:“临枫,还不快回来!”
临枫闻言再次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走到那名执事旁边站好。
“有劳各位前辈。”姜皓云和姜语冰抱拳行礼,其中一个执事微微颔首:“不必多礼。你们可准备好了?”正是先前那个威严声音的主人。
见两人点头,这名中年执事缓缓拔出自己的剑:“开、阵。”声音铿锵,一字一顿,其余执事听到这个指令也纷纷拔出剑来,之前一直没个正形的临枫也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姜皓云自觉地地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对方的动作。
然后,他看到那名中年执事挥出了第一剑。
是左肋。
姜皓云身形一动,侧身躲过了这一击。
再回头时,那些执事都已经不在原地,也看不见踪影,只余下铺天盖地的剑网,将他们兄妹困在这方寸之间,凛然的剑意似是要将他们撕成碎片。
姜语冰被这剑意所激,心神激荡,长啸一声便拔剑攻了上去,她虽修为不高,剑中却带了绵绵不绝的锐意进取之志,一时间竟也没落在下风。姜皓云站在原地没有动,即使那剑网正不断地往他身边逼近,他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没有察觉到危险一般。
姜语冰渐渐还是落了下风,她的身上多了几处伤口,空气中泛起一丝极淡的血腥味,但她却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反而越战越勇。姜皓云还是没有动。剑网在他的背后不断靠近,离他不过一尺距离,一缕剑气割断了他的头发。
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叹,似是赞赏,又似失望。
就是此刻!
姜皓云不知何时将火鸩弩持在手中,引弦发剑不过顷刻间,八支□□齐齐飞向剑网的同一处,只听得“叮”的一声,是箭头撞到剑身的声音。姜皓云手中捏着的三枚炎火弹一齐扔出,姜语冰的剑随后而至。
剑阵乱了。
“后生可畏啊——”随着这声长叹,那密不透风的剑网很快就散开了,九名执事重新现身,其中几名发型凌乱,看上去颇有些狼狈,姜语冰手中之剑正指着其中一人的左胸。
见对方停手,她也收剑回鞘,拱手行了个礼:“多谢前辈指教。”
那名中年执事将他们兄妹俩仔仔细细打量一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
临枫又恢复了他那不正经的样子,他用力一拍姜皓云的肩膀,用一种哥俩好的语气抱怨:“我说你小子也忒坏了吧?!一上来就砸炎火弹。幸好我躲得快,不然我这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形象可就毁啦!”
“前辈说笑了。”姜皓云道,“九位前辈的剑法精妙绝伦,弟子受益良多。”
“你不必过谦。”那名中年执事说完,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朝着这个方向再行半里路便是游风阵,不过你们若是想直接出谷,从来时路返回即可。”
兄妹俩沿着执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浓郁的树荫遮住了林中的景象,显得有些阴森可怖。姜语冰的伤势并不严重,兄妹俩也不愿耽搁,一齐向执事道了谢便朝着游风阵的方向去了。
半里路并不长,姜皓云走到树林前停下脚步,回过头再看时,那九位剑意阁的执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姜语冰查看过自己的伤口后,从储物袋中拿出止血散打算敷药,姜皓云在一旁看着,掏出一个小巧的青瓷瓶给她:“用这个。”
姜语冰接过瓷瓶拔出瓶塞,一股清香从瓶内溢出:“凝华露?”她说着,倒出一点涂在伤口上,很快就不觉痛了。
姜皓云点头:“这瓶你留着。”
姜语冰也不跟他客气,又吃了枚小还丹,打坐炼化后又将丹田内的灵气运行了一周天,这才站起身来。姜皓云将箭囊中的八支□□拿出来一一检查过后,将其中一支搭在火鸩弩上:“走吧。”
树林里很安静,光线暗得要命,姜语冰拿出一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来,才把周围照得亮堂了些。她是剑修,对阵法和机括了解甚少,平日里修行历练、上天入地皆是凭着一把剑和一腔锐气,若不是之前那位执事说了此处有游风阵,她甚至都不会察觉到阵法的存在,只能感受到一股莫名而强烈的危险气息。
相比之下,姜皓云在阵法上的造诣却非一般人可比。清虚真人虽然并不精于阵法,但玉墨子却是这方面的行家,虽说姜皓云每年能向玉墨子请教的机会也就那么两三次,十年下来也能学到不少东西了。
游风阵,阵如其名,变幻如风,只要一不小心走错一步,就会遇到危险。
当姜语冰再次挥剑斩断忽然群起攻来的藤蔓后,姜皓云脸上严峻的神色终于有所缓解:“跟紧我。”他虽然此前并未见过这种法阵,在探过几次路、经历过几次有惊无险后,也渐渐找到了破阵的诀窍。
任何法阵都必然有规律可循,先天八卦,三阴九阳,只要弄清这个规律,生门的位置就显而易见了。姜皓云的脚步很慢,每一步都走得又稳又准,他数着步子,领着姜语冰走过一段长长的距离,前面不远处有光透进树林,可以隐约看到出口。
那就是生门?姜语冰想问,还没开口,就见姜皓云停下了。
一支□□“嗖”飞过去,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伴着凄惨的猫叫,那光和出口便齐齐消失了。
“是镜猫。”姜皓云道。他收起自动飞回的□□,几步快走到方才看到的那个出口附近,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具动物尸体。那是一只幼豹大小的猫,张着一对长而尖的耳朵,一双碧眼瞪得大大的,火鸩弩从它的额心穿过,一招毙命。这种低级魔兽杀伤力不强,但善于制造幻象,在野外,它们通常会在巢穴附近布下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