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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知道娱乐圈里不少人都信神佛,而且许多大明星都会找专门的玄学大师为自己增加气运。他干脆搬出玄学大师的名头,说:“元一先生懂玄学,他怀疑你们这里不干净,所以才过来看看,你就放心吧!”
果然,摆出玄学大师的名头,美术组长的眼神立刻变了,他连忙让开身体,把大门拉开,激动地说:“元一大师快进来,有几个人快不行了!”
白鹭和元一随着组长往屋里去,一跨进正门,他就感受到了异常。
屋里与外面看到的表象完全不同,黑雾笼罩,三米之外几乎就看不清路,比上次严重许多。
怎么会这样?白鹭感到奇怪,纸灯笼已经被他们拿走,这些黑雾是打哪来的?他跟在元一身后,边走边观察四周。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眼中的世界是正常的,没有浓重黑雾,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他们已经不按照男女来分楼层休息,而是把病员安排在一楼房间,没有受到感染的人则在二楼休息,两方尽量减少接触,以防病毒蔓延。
这栋楼的占地面积很可观,从客厅左侧的走道进入,走到底,沿着走道两边都是房间门。老式的木质地板上打了一层蜡,光可鉴人,走在上面,发出一声声实在的“趿趿”声。组长打开右手边第一间房门,侧身让两人进去,一边说:“殷殷已经烧了三天,再烧下去,就算不死,说不准也会变白痴。”
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窗外堵着一面墙,遮住了外面的世界,房里摆放着两张床,分别在窗户的两边,上面各自躺着一个人。组长摸索着打开电灯,老旧的圆灯泡里的灯丝“刺啦”着闪了闪,亮起黄色的灯光,照明整间房。
邱殷殷裹在厚重的被子里,一动不动地躺着,双目紧闭,如果不是她的脸红得不正常,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入眠。元一走到床边,从兜里摸出一叠黄色符咒。
那厚厚一叠,白鹭目测至少有上百张,心里不由地喊了声乖乖。
元一就像点钞票那样,把手中的符咒点了点,从中抽出两张,剩下的重新塞回兜里。那两张分别是定魂符和驱邪符,白鹭在《御灵补丁大全》里看到过,与承影交给他的有所不同。
只见元一把驱邪符贴到邱殷殷额头上,然后突然举起自己的手,把手指往嘴里放,用力一咬,指尖冒出一粒浑圆的血珠,元一把血珠滴在驱邪符上,如火苗一般,将符纸点燃。
火苗渐渐燃起,转眼变成了青色,随着符纸的燃尽,邱殷殷面上的潮红悉数退尽。美术组长眼中透着敬畏,元一老师比他往常见过的任何一位“大师”都要厉害!
白鹭的注意力却在元一的手指上,他低头看了两眼,问:“你的符是用血画的?”
室内温度很高,元一已经解掉围巾,露出清俊的脸庞和瘦削的身材。厚重的羽绒服外套下竟然是衬衫和西装马甲,着到底是怕冷还是不怕冷?白鹭看不懂了。
只见元一不紧不慢地从胸前的的小兜里摸出一枚创口贴,剥开,细致地包着指尖的伤口贴好。他的手掌不大不小,手指纤细骨节均匀,手背上的皮肤细腻光滑,十个手指尖却满是疤痕。
“你的符咒是用血画的?” 白鹭问,他闻到符纸上的血腥味儿了。
元一莫名地看他一眼,说:“自然,你不知道吗?白家人天生擅长画符,即使无法修炼之人,用血液也能够画出威力不凡的符咒。”他的眼中满是自豪与骄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能够成功修炼的白家人寥寥无几,但凡成功,每一个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如果不是天目市那帮贱人耍心机,现在站在最顶尖的,依旧是我白家。”
白鹭听他一口一个白家心中不由别扭,他也姓白,但与天目市的白家绝对没有任何亲戚关系,这点他非常清楚。但元一第一次见面便说与他有缘,他心里总隐隐不安,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圈套。白鹭从来不爱被人牵着鼻子走,他很讨厌身不由己的感觉。一个承影已经改变了他的人生,如果再来一个妄图利用他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邱殷殷的烧退了,但因为昏睡太久,她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美术组长激动地走到另一张床边上,说:“元一大师,这是剧组的林医生,她来照顾殷殷的第一天就病倒了,你帮她看看吧!”
意识到大家有救了,他的嗓门都亮了几分。
“我每对两个人施完法,必须休息一小时,所以需要的时间会比较久,你不用担心,我会把所有人都救醒的。”元一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故技重施。
白鹭都替他心疼手指,他决定掏出自己朱砂笔来现场画个驱邪符出来,帮这些人一把。与此同时,空气中浓郁的黑雾突然开始流动,白鹭注视着黑雾,它们的目标是邱殷殷,随着黑雾的接近渗入,邱殷殷的脸色再次出现变化。
“等等!”
白鹭喊了一声,正要咬破指尖的元一转过头来,“怎么了?”
“你看。”
白鹭指着邱殷殷。
元一虽然看不见黑雾,但邱殷殷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他脸色难看地走过来,“怎么回事?”
白鹭抬头在天花板上寻找着,灯光被黑雾遮掩,他的眼中整个房间都是漆黑一片。他的目光停留在灯泡的位置,那里是天花板的中心,黑雾随着流动渐渐在中心位置形成一个黑色的漩涡形状,漩涡内,一只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看着他,贪婪而嗜血。
眼珠子与他对视了,突然,眼睛微微弯出了一道弧度,它竟然笑了!
白鹭察觉到不对,伸手推开边上的元一,丢出一张引雷符,一道巨大的闪电穿过房顶凭空砸在天花板上,正中眼睛。
原本缓慢流动的黑雾骤然加速,屋里的空气好像瞬间被吸干,所有人都被黑雾压迫缠绕着,挣脱不开。
元一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惊骇不已,一时忘却了对白鹭的引雷符的震惊。他徒劳的挣扎着,身体被一股隐形的力量束缚着难以动弹,另一边的美术组长早已晕过去。
“白鹭!究竟怎么回事!”
元一愤怒地吼道。
白鹭充耳不闻,他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缓缓拿出朱砂笔,笔尖上的朱砂已经干结,失去了功效,需要蘸取新的朱砂才行。白鹭摸了摸口袋,装朱砂的小铁盒竟然没带在身上!
眼看着中间那颗眼珠子已经挣脱黑雾冒出一颗脑袋出来,白鹭心急如焚,他转身看向元一,眼前一亮,有了!
“快,你的血,再来一点!它要出来了!”
白鹭半跪在元一身边,元一动弹不得,只能他来动手了!
自己咬破和被别人割伤的痛感是不一样的,元一痛的龇牙咧嘴,问:“你他妈到底在搞什么!谁要出来了?!”
白鹭使劲挤压他的伤口,一粒鲜红的血珠冒出来,浸湿笔尖,白鹭猛的转身站起来,匆匆道:“疫鬼要出来了!你们小心!”
黑雾漩涡的中心处,一个白面男子露出半截身子,他带着诡异的笑容,慢慢地往黑雾外面爬出来。
白鹭大手一挥,凭空开始画符,白家人的血确实与众不同,他在下笔的同时,能够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空中四散开。
身后,元一再次震惊地发现,原来自己的血能有如此滔天的力量!过去他所发挥出来,竟然连白鹭的百分之一都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
首点太差,改了个新文案,大家觉得怎么样呀~~
第47章 弯了
47章
疫鬼自旋涡中爬出,眼看它只剩一只脚还未出来了,白晃晃的脸倒挂下来,在空中摇荡着,发出桀桀的诡笑声。
白鹭的两鬓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笔尖划过的轨迹变成一道金芒,繁复又冗长,假设不小心断了一点,就会前功尽弃,从头来过。白鹭此刻已经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很奇怪,他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但又清楚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符咒,心随意动,每一笔画下都行云流水,冥冥中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手边试图缠绕他的的黑雾被尽数吸进笔尖化作灵力,当最后一笔落下去的时候,光芒大盛。
符咒的线条统统化作发光的金丝,将倒挂在空中的疫鬼困住,疫鬼刚挣脱漩涡,转眼又被捆成一个大粽子摔落在地上。他使劲扭动着,企图挣脱,他挣扎的越厉害,金丝上的光就越强烈,捆得也越紧。
疫鬼发出凄厉刺耳的叫喊声,屋里汹涌的黑雾翻滚的更加剧烈,白鹭故技重施,画了一道驱邪符,房间内的黑雾顿时少了大半。
应该让承影来把这些黑雾全部收入囊中的,白鹭肉疼地想,能给他恢复不少修为吧。
疫鬼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白鹭摘下一直随身携带的绿宝瓶,将它收了进来。剔透的翡翠瓶内,疫鬼变得犹如指甲盖大小,皮肤白得吓人。
美术组长此时清醒过来,他晕倒在邱殷殷的床边,这会儿一坐起来,就看到邱殷殷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他顺着一道看过去,只见承影不知什么时侯过来的,站在房间门口,右手上提着一盏红色纸灯笼,俊脸隐在走道的阴影中,堪堪露出一点光洁俊俏的下巴,美术组长突然觉得,这当真是一个妖孽如鬼魅的人,不用任何道具妆容,本色出演。
白鹭心想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拿笔尖指了指满屋子的黑雾,笑着说:“赶紧吃,今天管饱!”
承影看着他,眼中荡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手一松,纸灯笼摇摇晃晃地浮到空中,困兽一般到处乱窜的黑雾霎时像找到了出口般,统统从灯笼上方的口子涌进去,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整栋楼房里的黑雾全都消失无踪。
***
暴风雪接连下了一周,这一天终于再次迎来了晴日,久违的暖阳照射着白茫茫的世界,让压抑沉闷的剧组恢复热闹生气。
美术组的病人和林医生都退了烧,相安无事,真可谓是劫后余生。钱导为了安抚大家,特地让大厨们给大家伙好好做了几桌佳肴。白鹭坐在承影边上,承影另一边挨着钱导,只见他一边感慨一边吃菜喝酒,讲了不少自己往年拍戏遇到的奇闻异事。
“有一年在蜀地拍大雨中的枪战戏,遇到泥石流……”
众人纷纷倒豆子似的讲述各自难忘的经历。
村民也被邀请来一起吃,人不多,整个村的人堪堪坐满两桌,果然如同小河说的那般,不是孤寡老人,就是年轻媳妇。两桌人安安静静围着桌子吃饭,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与剧组的热闹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河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有点上头,大着胆子走过去,给村民敬酒,问:“你们村的年轻男人跟小孩儿都哪去了?怎么都没瞧见。”
村民一阵沉默,过了会,一个裹着头巾的漂亮女人站起来回敬他,直白地说:“这是我们村的私事,不方便告诉外人。”
小河被拒绝了也不尴尬,笑眯眯喝完一杯跑回来,凑在白鹭耳边说:“看到没,鹭哥,我就说有问题,什么私事,这有什么好遮掩的?”
酒气随着话音一起飘过来,白鹭嫌弃地往旁边坐了坐,他对这个说话的女人有印象,那天隔着街道,对面窗后的人就是她。
确实奇奇怪怪的。
但谁都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毕竟事不关己,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工作忙活,哪有闲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