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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随即跟在两人身后,没走几步后便像是想到些了什么,停顿了片刻,侧首张望过去。
只见那女子依旧呈半跪在地上的姿势,目光黯然地望着这边。
随着视线看过去,发现那女子的视线始终是戳在丛容的身上。即便二人已走远,她的目光也不曾有一时片刻收回,就只是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一动不动,着实怪诞。
丛容在前面叫喊道:“白渊?走了!”
闻声后,白渊从这女子身上收回视线,往他那边走去,可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原因为丛容向他抛了枚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点流萤般的小碎银。
他指着那点碎银道:“这个先给她吧。”
曲凌先前还很丧气地直揉耳朵,见状后眼前登时一亮,双手握住丛容的手,喜极而涕道:“你果然还是个好人!”
丛容满脸黑线地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嫌弃道:“把你的鼻涕给我收起来!”
虽然不能带上她,给点银子稍微意思意思也不是不行。瞧着曲凌这副哭哭啼啼感激到死的表情,难道他在他眼里就是个没良心到做点良心事就能激动成这样的人么!?
白渊看着手心里零零散散的碎银后先是怔了怔,对他问道:“哪来的?”
丛容面不改色道:“前几天从你身上摸的。”
他可没钱。
曲凌讪笑道:“你们相处的模式还真奇怪。”
……
鉴于在凤凰献祭开幕之前是不允许有人前去离火台的,所以他们大致只在外游远远的看了一下后就随意找了个卖相还不错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但这三人因为自今早开始到进城门结束,几乎坐了整整一日的马车,睡也睡足了,吃也吃饱了,无聊的也无聊的够了,所以丛容还尚有精力可以用来跳脱。
他时不时在客栈附近逛,望见一卖扇子的摊头便起了些兴趣,用兜中碎银买了一把扇子,然后拿起笔墨肆意地在上面发挥他的绘画手艺。
添笔题字全靠凭空想象,于是等他成功的绘制了一狗模狗样的人像后,满意般地点了点头,随后哼着小曲儿兴高采烈地上了楼,径直走进隔壁白渊的房间里,将这把扇子光明正大地拍在桌子上朗声道:“送你的了!”
白渊刚刚正在一旁凝神静气,见他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后微微睁开了眼,冰冷的扫了一眼桌上的扇子,拿起一杯茶淡淡的抿了口后道:“何物?”
“你的肖像画!”丛容昂着下巴,一脸高傲地道,“我看楼下有做这个生意的,就大胆的尝试了一下,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好看,惟妙惟肖。还有啊,这反正用的也是你的钱,就不用刻意谢我啦。”
望着扇面上那蓬头垢面的“人脸”,白渊不置一词的继续喝着茶,等杯里的茶水都喝完了后他才悠悠地道:“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腿不疼了?”
丛容摆手道:“不疼不疼,就几道浅印子而已,怎么样怎么样,这个你到底你喜不喜欢?”
他眉开眼笑的盯着白渊的脸,就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两句夸赞的话。
白渊言简意赅地淡淡道:“还行。”
“能从你嘴里听出这个词想必是非常喜欢了,不愧是身为灵魂画手的我,就连白渊都对此拍案叫绝,我简直是棒到……”丛容直起了腰,本还想再夸大吹嘘自己几句,就听到从门外传来的一阵敲门声。
曲凌在房门外道:“白公子,今早上你问我说的关于玉……”
白渊打断他道:“进来再说。”
于是曲凌推开门后迈步走了进来,视线晃到丛容,发现他手里正举着他那把鬼画符般的扇子后问道:“这是什么?”
丛容没羞没臊地给他展示上面的涂鸦,道:“哝,我画的白渊,像不?”
“呃……丛公子想听实话吗?”曲凌眨了眨眼后尴尬地笑了笑,“我并没有看出来这上面画的是个人啊。”
丛容哼了一声道:“不懂艺术。”
他才不信呢,心道这墨宝岂是这只狐狸能欣赏得来的?还是白渊这种眼力高的人才识货。
“呵呵呵……对了白公子,早上你问我关于古寒冰在何处寻得一事,应该有点眉目了。”曲凌从怀里取出张纸页道,“我以前好像从范匀瑞那儿看到过关于古寒冰的相关事物,于是方才我便将我所知道的大抵都给写了下来,您看看吧。”
第45章 投壶
他之前正觉得古寒冰这三个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方才才回忆起来一些,于是靠着脑子内还残留了点零散的记忆,奋笔疾书地写了一张纸交给白渊。
他可是从万万没想到在五年前范匀瑞说送给他的那张残页上竟会有所记载。
“范匀瑞。”白渊接过纸道,“他为何会有?”
曲凌道:“不太清楚,他就说那张纸并不是他的东西然后就送我了。”
迅速地扫了一眼纸上所述内容,白渊略微怔了一下,抬头道:“就这些?”
“应该还有一点别的……”曲凌歪了歪头,苦思冥想了片刻后敲了敲脑袋道:“不行,不太记得了。”
白渊沉默半晌后道:“多谢。”
丛容在旁听的摇头晃脑,两眼发直,忍不住挑眉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古寒冰?”
古寒冰是什么冰?
还有,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这两人什么时候串通在一起的,早上吗?有什么事是不能等他醒了一起探讨探讨?这样搞得他有些不合群啊喂!
“没什么,你没必要知道。”白渊从丛容手中掠过那把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扇子,将其收在衣袖里后道,“你们先回去吧。”
眼看他起身就要送客,丛容吸了吸鼻子后放肆道:“什么我没必要知道,你这么急这就赶我走?还有我刚送了你一把扇子,你总得说一声谢谢吧,有没有点礼貌?”
白渊看着他道:“是你说的不必言谢。”
“我改主意了!”丛容抱着臂,脚踩一板凳上,一副我最大的模样道,“你还是得谢。”
话说他还没听过白渊说谢谢呢。
白渊眉头微微一蹙,站起身来朝他走近几步,还没等丛容反应,只觉后领遭人一提,被半拎到了空中。
丛容:“……”
不是,两年前玩这套现在还玩呢!?
对于他的无赖要求,白渊所做出的回应便是提着他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口,随即手上一松,神色凛然地对他道:“出去。”
话音一落,丛容就被扔出了房门。他脚尖落地微微呆滞一了一会儿,等他回过神,耸了几下肩膀后,转身还要言语两句就望见曲凌从里面毕恭毕敬地走了出来,出来之后还顺手关上了门,侧首对着他道:“好啦,折腾了老半天,如今时辰也已经不早了,就别打扰白公子休息了。”
“你们之前到底在说什么?”丛容打量了一下曲凌,歪着头问道,“古寒冰是什么东西?”
他们之前一句来一句去的,丛容可都听在耳朵里,可奈何他又完全听不懂。
他自认小时候看书不少,对世间的仙家法器也颇有些见识,即使没亲眼见过,但只要提及其名字,十之八九他都能道得出来。
曲凌被他这样注视打量着自己,干笑了一声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白公子早上向我打听时,我还特地问过他那是什么,他就说是个挺重要的东西,具体的也没说。”
丛容听的愈发觉得古怪,眉梢不住往上扬。
不过他就算觉得再奇怪,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想破脑袋,因为还是可以有千百种理由可以说的通。
这顶多就是白渊练功练到瓶颈期,想要靠什么仙家法宝助自己一臂之力,又或者是这古寒冰有什么疗伤的奇效,万一那一天受伤了,吃一块就好了……
别的不敢说,胡思乱想的本事丛容当头是无人可敌。
回到房间后,丛容脱去了身上的衣物,叫人打了一桶水后便兀自准备开始洗漱沐浴。
他刚脱的一丝|不挂,走到桶边后,一只脚刚踏进去一半就忽然想到什么,又退了出去,径直冲到一带有镜子的台前,微微侧过脸庞,斜眼望去。
之前那浅若无物的吻痕已然褪去,如今所见到的就只是那一片雪白晶莹的肌肤。
他对这个结果表示很满意,舒了口气后三步并两步蹦蹦跳跳地跑到木桶旁,一个翻身跃了进去。
等沐浴完毕之后,穿上了里衣坐在床上无所事事一阵后,便躺下歇息了。
在凤凰献焚开始前余下的最后一整天时间,这三人就在整个离安城里逛了一圈。
丛容毕竟是习惯了人世间的繁华热闹,相对而言比较淡定。可曲凌已改往日柔柔弱弱模样,活活打了鸡血般,仿佛对什么都倍感好奇。
他不时就跑到卖各种各样商品的摊子前,一卖糖果的老板瞧他应是外来人,长的挺俊秀,又颇有孩童脾性,于是就送了他一串糖。
曲凌欣然接过,连声道谢后走到另外两人旁笑道:“这里的人可真是心善啊。”
似是错觉,曲凌这句话一出口,就感觉从左上方传来一阵低低的轻叹声,丛容抬头望去后,见白渊还是一脸好好的注视着前方,脸色寻常。
丛容再转头睨向曲凌道:“给你一串糖就说别人心善,也真是服了你。”
“怎么了嘛。”曲凌将那串糖摆在他面前晃悠道,“你也想要吃吗,我可以再问那个老板要一串给你。”
丛容满脸黑线,反手把糖硬塞进曲凌嘴里道:“不想,吃你的去。”
远远望见前方的一大群人仿佛在围观什么,人头挨着人头,绕成一圈。三人纷纷前去一探究竟,才发现原来是一人在中央表演着“投壶”技艺。
十箭十投十准,众人交口称赞。
投壶在这里内可说是风靡全城,家喻户晓。不少人从年少时就开始接触这类,将其拿来作为比赛的情况也不少。
此类技艺虽然听起来看起来容易,但操手起来实则也并不简单。不仅要看臂力,眼力是否恰到好处,也着重看一个人的内心是否平静。
一阵鼓掌夸赞声过后,那投壶者现场抱了个拳,慷慨激昂地朗朗道:“在下不才,请问在场的诸位当中,有没有哪位人士敢与在下挑战一下,若是挑战成功,在下今日便给他一百两黄金!”
围观在场的人顿时又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着讨论着谁能将这一两黄金给搞到手,却始终每一个人敢上去。
毕竟这人方才十根箭,箭箭皆中,想必是投壶中一等一的高手,他们可不想当众出丑。
丛容余光瞥见身旁的曲凌两眼发光,心下叹道这家伙又来了,便用手肘捅了捅他道:“怎么样,要不你去试试?”
曲凌重重地点了点头,满怀期待地从人群中走去,对那名投壶人道:“我想试试。”
投壶人见他这身打扮不像是本城中人,毕恭毕敬地对他抱了个拳道:“这位小兄弟,你确定要一试?”
“当然了,请多指教!”曲凌回了个礼,“请问是不是就是把箭投进这壶里就行了。”
投壶人面怀微笑地浅浅颔首道:“不错,若没其他异议就便开始吧,十根箭,谁投中的箭数多便取胜。”
曲凌道:“好!”
四下的人看了曲凌几眼后,带着不少嘲笑声开始窃窃私语。说的内容大抵就是曲凌并非离安城里的人,对投壶的娴熟自然是比不上本地人,更不可能比得上这个十箭十中的高手。虽然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但既然曲凌敢尝试,这些人自然而然也就抱着凑热闹的心情观赏下去了。
曲凌弯腰取箭,侧首看着一边的投壶人信心满怀地捏着箭奋力一掷,然后中。
投壶人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