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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
安九拿手揉了额头,忽然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兰寻:“阿寻,你认为呢?”
兰寻没想到安九会问他的看法,若是如实说自己早已经看出楚沐身上的问题所在,又与他现在表现出的修为不符,若是与烨华说得一致,那安九何必再问他,略一思索,答道:“主子,兰寻觉得,楚皇身上确有些不妥,除却他身上固有的紫薇之气,似是还有一道其他的气息。。。但兰寻修为浅薄,或者看错了也不一定。”
安九弯了弯唇角:“阿寻并没有看错,楚沐身上,的确有一道不同寻常的气息。”他转向烨华:“烨华宫主,那个国师宫煜,你可识得?”
烨华摇头:“未曾见过,那宫煜应是如我一般的人修吧,但要是在人界开了府的,我都认得,或者是哪个道门的弟子?新近才出师门,故而我不识得。。。。”烨华抚着胡须,将那些挂得上号的道门都仔细想了一遍,也没记起哪一家有宫姓的弟子在盛朝为官。
:“我看楚沐的问题,只需着落在那个国师身上。”安九往椅背上靠了靠,拿手指指尖轻敲桌面:“那个国师并不简单,楚沐身上的气息,与那个国师的气息有些相近,应是那个国师施在他身上的。”
:“哦?但我看那国师身上并无魔气,相反,他身上散出的气息颇为清灵正气,修的应是逍遥道或是大自在道一类的道法,楚沐身上的气息如果与他有关,对楚沐自身也是有好处的。。。。”烨华道。
安九摆摆手指:“道法是道法,人心是人心,修的正道,也可做邪恶之事,有清灵正道之气傍身,做起歪门邪道之事岂非更加容易掩人耳目,楚沐身上的紫薇之气如此稀薄,那国师怎么会看不出,既然看出,就该会提醒楚沐,紫薇之气涉及国之气运,作为国师应是最为关注的,烨华宫主你作为人界道修之首,他理应及早向你禀报才是。”
安九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向烨华和简知继续道:“再者,楚沐设宴请我们,却带上国师,而且对国师十分恭谨,这本身就有些奇怪,烨华宫主,关于楚沐身边那个国师的底细,还请你多费心。”
烨华眉头渐渐锁了起来:“听帝鸿君这样一说,倒是我大意了,我这就遣人去查探现今国师宫煜的身份,徐阳。”
徐阳从烨华身后转出,向他恭敬道:“师尊,弟子在。”
:“你即刻去查清国师宫煜的来历。”烨华吩咐道。
徐阳领命,出了正厅。
:“那十二公子的事。。。?”简知道。
:“十二公子的事,恐怕要放一放,简先生,你的那枚蕴魂明珠,还需借来一用。”安九道。
简知即刻应下:“我这就马上回去取来。”
简知带着梵灵儿和染衣走了没多久,徐阳就回了安府。
待徐阳将打听到的国师宫煜的来历和曾做之事说完,烨华抚着胡子,皱着眉头:“就这些?”
徐阳点头:“弟子只打听到这些,并且国师的来历并不是什么秘辛,京都的百姓随便找一个大概都能说得八九不离十。”
徐阳带回的关于宫煜的消息是:楚沐于四年前去齐云山祭天,在齐云山的安乐道观偶遇在观中落脚的修士宫煜,被宫煜高深的道法和广博的学识折服,遂再三相请,拜为国师,宫煜自担当盛朝国师后,为人低调谦和,所司职责从无错漏,且宫煜对炼丹之术造诣颇深,两年前盛朝南边广玉县发生瘟疫,楚沐本要焚县,还是他阻止了楚沐并炼制出治疗疫病的丹丸,救了一县的百姓,经过那一次后,宫煜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渐高,反而是楚沐这几年性子越见暴躁,且越来越喜奢靡,光是京郊春夏用于玩乐的行宫就修建了两座,又强行圈收了京郊几处肥沃的土地做行猎场所,朝中大臣每每劝诫,惹恼了楚沐,轻则杀头问斩,重则株连九族,若不是宫煜时时劝戒楚沐,盛朝的大臣,恐怕都要丧命于楚沐之手了。
至于宫煜在遇到楚沐之前的事,据宫煜自己所说,他只是一介寻常的修道之人,常年于人界一处深山修炼悟道,偶尔云游于山海之间,亦无甚友人,故而无从查探。
烨华看向安九道:“表面看来,似乎没什么不妥,楚沐紫薇之气暗淡,或与他性情暴虐有关,国师为保楚沐帝君之位,也为了盛朝的百姓,以自身轻灵之气令楚沐清神醒身,无过反而有功。”
安九抿唇一笑,向烨华道:“烨华宫主,如果有一日楚沐说仰慕你的道法,要你入朝坐那国师之位,你可会去?”
烨华连连摇头:“帝鸿君真是会玩笑,我既已选择修道,跳出俗世,又岂能因为他几句话就又重入凡尘,且自古凡世命数自有天定,多加干涉,只会消折道行。”
:“所以,那宫煜又怎么肯冒着消折道行的风险,随楚沐回去呢,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依我之见,今夜不妨去大盛宫一探。”安九喝下最后一点茶水,站起身道。
第44章 夜探大盛宫
第四十四章
入夜。
安九坐在铜镜前,看兰寻替他将头发用黑色的发带绾好,再换上黑色的窄袖紧身长袍。他伸出手,将兰寻的手抓过,在脸颊上蹭了蹭,满意地点头:“阿寻的手真是灵巧。”
兰寻收回手,将一张黑色的面巾覆上安九的脸,仔细系好尾部,又左右看了看,才笑道:“这下好了,还真像那么回事。”
安九站起身,拉下脸上覆着的黑色面巾,将兰寻圈到怀中,吻住他的嘴唇好一顿厮磨,兰寻任他亲了一阵,才别过脸轻声道:“再不走,等下又要天亮了。”
安九拿手指轻轻抚摸兰寻被他咬得有些发红的嘴唇:“阿寻,不如你我一同去吧?”
兰寻抬眼,看安九一副正经的神情并不似说笑:“阿九,这。。。烨华宫主说那大盛宫中有□□皇帝请琴寻宫宫主下的禁制,不能御风,只能像寻常人那样潜进去,我修为太低,若是不小心被发现,连累了阿九。。。。”
安九已经开始动手解他身上的袍服:“放心吧,我们都穿成这个样子,只会被当成寻常的刺客,区区皇宫而已,我当然护得了阿寻你的周全。”
兰寻只得任由他脱下常服,换上与他一样的窄袖束腰黑色夜行长袍,束了发,用黑巾蒙了脸,安九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满意地笑道:“阿寻这样穿着,人倒是显得越发精神。”
兰寻将备下的长剑递给他:“那,我们走吧。”
:“好。”安九一边答应,一边搂住他的腰,御风而行,片刻后,已经到了青凤巷。
这青凤巷一面是皇宫的高墙,一面是怡王爷的王府院墙,在两边高墙的夹击下,月光照不进来,巷子里漆黑一片,只远远地有王府大门外的两串灯笼发出晕黄的光,被夜风一吹,轻轻晃动,就像两串飘着的鬼火。
宫墙足有一丈来高,安九往上看了看,轻声道:“我可要跳上去了。”
他话音刚落,兰寻只觉得耳边刮起一阵清风,身体已经腾空而起,落地时,已经越过了宫墙。
:“这里似乎并没有禁制。”兰寻稳住身形,向身旁的安九轻声道。
:“嗯,这里应是后来扩建的,泽余子下的禁制还在里面。”安九握住兰寻的手:“走吧。”
兰寻看向四周,这里是一座大殿的侧前方,大殿建在有九级白玉台阶的高台之上,四周挂着琉璃宫灯,大殿前面的青石广场上,一队巡逻的侍卫正沿着高台下方的步道走过来。
:“现在去哪里?”兰寻握住安九的手腕。
:“这是前殿,这个时辰,楚沐应该在后殿,我们走这边。”安九反握住拉寻的手,引着他从侧边的步道往后走。
两人避过好几处巡夜的侍卫,绕过前面的几处大殿后,来到了一处夹道。
安九看着夹道尽头紧闭的宫门和门前值夜的十来个侍卫,轻声道:“穿过那扇门,就是后殿了。”大盛宫的宫图上就是这样标注的。
:“没有其他的路吗?”兰寻看着宫门前的那些侍卫,要从他们面前通过宫门,除非他们都是瞎的。
安九伸手拂过兰寻额前一缕乱发:“其他的路应该还有,不过这里已经被下了禁制,不能御风,找寻其他的路很费功夫,这条是离我们最近的,就从这里进去吧。”
御风或是破空都会发动泽余子设在宫中的禁制,这要怎么进去?兰寻看向安九,安九回身,手在墙上一抓,掰下来一块青石砖,指尖在砖上来回转了一圈,青石砖化成了十几个鸽蛋大小的青石弹子。
:“既然不能用灵法,那就用人界武士最常用的暗器吧,这样也比较符合我们现在的妆扮。”安九说着,刚要举起手中的青石弹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
:“有人跑过来了。”兰寻轻声道。
安九将手中的弹子一收,旋身搂住兰寻,两人迅速拐进了夹道旁边回廊门柱后的阴影里。
片刻后,一个银甲兵士从他们跟前跑了过去,来到了夹道尽头的宫门前。
兵士显然已经跑得有些脱力,喘着气向宫门前侍卫的领头者说道:“都统大人,有紧急军情禀报,烦劳通传。”
:“令牌呢。”那个被叫做都统大人的侍卫冷声道。
银甲兵士抖着手从胸口摸出一只金色的令牌,递给那个都统,都统接过,只看了一眼,就还给了他,即刻转身走到紧闭的宫门前,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大声道:“江公公,烦劳开一下宫门,军部来了人,带着令牌,说是有紧急军情禀报。”
他对着门说了两遍,宫门吱呀一声往里开了,两个人影出现在门内,一个一身绿色宫袍,头戴黄色纱帽,稍矮一点的一身灰色宫袍,戴着黑色的纱帽,灰色宫袍的人手中还提着一盏琉璃八角宫灯。
:“王都统,来者何人,所谓何事?”绿宫袍声音很细,带着一点点破音,应该就是江公公。
不等王都统开口,银甲兵士已经上前一步,向门中的人抱拳道:“公公,前方有战况传回,需要立即禀报皇上,请公公代为通禀。”
:“哦,有战况?很紧急么可现在皇上已经就寝,你将令牌留下,明天四更后再到昭和殿等候传召吧。”江公公伸出手,示意银甲兵士将令牌给他,但银甲兵士却没有动,急道:“赵将军叮嘱在下,一定要以最快的脚力将消息传给皇上,让皇上做出圣裁,明天早上才能见到皇上,恐怕会贻误战机。”
江公公犹豫了一下:“将令牌给我,你在此处候着。”
银甲兵士这才将令牌双手捧着递到江公公眼前。江公公刚要接过,忽然疑惑地向右边看了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遂拿过令牌,关上宫门,带着灰色宫袍的内宦,往宁秀宫的方向行去。
兰寻见那两名内宦走远了,才低声向安九道:“阿九,刚才他没有看到我们吧?”
就在那个银甲兵士将令牌交给那个江公公的时候,安九携着兰寻以极快的身法进入了打开的宫门,由于他们的身形实在太快,又有夜色的遮掩,只有两三个侍从看到了一团黑色的残影,以至于以为是自己眼花看走了眼,而那个江公公向旁边看了一眼,只因为他感到身边忽然起了一阵轻风。
安九捏紧兰寻的手:“应该不会,要是察觉,现在应该已经闹起来了,走吧。”
二人借着夜色,轻轻跟在那两个内宦身后,那名着绿色宫袍的江公公回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