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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眼眶一红,身边经过的弟子连忙接过,“我先代师兄收下了,多谢姑娘。”
女子这才破涕为笑,好像东西已经进明慕月肚子里了一样。
那群百洛弟子走了一轮,竟断断续续钻出来近十个女子,只可惜明慕月眼睛都不曾斜过一下,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少女心碎的声音。
秦让看的津津有味,“百洛城里的女子可真是奔放。”
旁边有人接话,“这才哪到哪,每次明慕月公子出来,都是这幅景象呢。”
秦让嘴角一僵,“你说他叫什么?”
“明慕月啊,百洛湾首席大弟子,你连这都不知道?”
“……”
那不是明辰给季如翌介绍的相谈甚欢的堂兄吗!
季如翌在一边看得也挺开心,他不知原来一脸面瘫的明慕月这么受欢迎,还想着再跟上去看看,秦让一把扯住他,“走了走了。”
季如翌问道:“小公子不是挺感兴趣吗?”
秦让撇撇嘴,“现在没有兴趣了。”
季如翌被他拉出人群,秦让坚决不再往那个方向去,两人便去河边转了转,傍晚时回了内城。
秦让自认为已经躲过去了,没想到隔天去季如翌房间,就看到了明慕月在里面坐着。他压下火气告诉自己,没关系,这人看着五感缺失四大皆空构不成威胁。他是百洛首席大弟子,自己还是长留唯一的公子呢!
他进去便摆上了一副主人模样,坐在季如翌旁边道:“明师兄怎么来了?”说完拿着季如翌的杯子倒了茶仰头一灌,对他说:“最近天变热了,你没事多喝些凉茶罢。”
季如翌笑着点头,“听小公子的。”
明慕月看了秦让一眼,收回视线道:“你说的我会考虑,但不代表我已信了你。”
季如翌道:“明公子能听下去就足够了,至于真假,你去探探便知”
两人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明慕月准备起身离去。
季如翌出门去送,秦让也连忙起来跟了出去。两人回来后秦让问他:“你俩说什么呢?”
季如翌将茶杯收好,“什么也没说啊。”
秦让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心里一紧,季如翌和别人有秘密了!
他没法把季如翌关起来,又怕他俩以后见面说些他听不懂的话,秦让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把季如翌带回长留。
他的内伤痊愈还需阵子,之前秦诏霖给他留的养伤丹药他嫌难吃没动,这下倒全给翻了出来,一日三餐不落地吃,另外还要带顿夜宵。原本近一个月才能好的内伤应让他吃成了十几天。
秦让一好,和季如翌说了一声就跑去找剑衍老头了。
剑衍老头常年在外云游,冷不丁在百洛湾待这么久,那待的是浑身难受。他倒没再去外城,但除了外城的地方,全让他逛了个遍。秦让找到他时他正在后山烤叫花鸡,用石头一砸,里面金黄酥脆的鸡肉就露了出来。秦让也看饿了,眼巴巴地看着,剑衍老头笑眯眯地冲他招招手,俩人把一整只鸡吃得就剩了骨头。
秦让吃得满嘴流油,暗叹这剑衍老头脾气虽古怪了一点,人却真是不错。结果最后一块骨头刚啃完,他就被老头提着后背拎走了,再回来时,已是一个月后。
季如翌看着眼前这人,长留派服上片片深褐色的痕迹,一边胳膊上的袖子已经被撕没了,露出的肉上隔一段就是道伤口,头发歪歪扭扭,脸上脏兮兮的,除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哪里还能看出这是秦让?
秦让虽一身狼狈,所幸这次都是些皮外伤,他一下扑到季如翌身上,抱着他哼唧道:“季先生,好饿……”
“小公子,你先去换身衣服。”季如翌推了推他的脑袋。秦让脑袋被推开了些,身子依然黏在季如翌的身上,手环着他的腰,抱的那叫一个结实。季如翌没法,只好叫他抱着。
秦让脸埋在他的衣服里,闻着专属于季如翌的味道,心里才彻底静下来。这一个月他被那疯子老头拽去了个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地方,多少次极限时,他想的都是眼前这个人,想着季如翌还要活那么久,自己怎么能接受那些时光里再也没有他。
秦让故意拿脸蹭了蹭季如翌的衣服,在上面留下条条污黑的痕迹。他满足地笑笑,真好,只有他能这么对季如翌,只有他一个。
秦让抱够松开了手,看着季如翌腼腆一笑,“真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
季如翌不提他刚才明明蹭得起劲这回事,叫他回去收拾一番,秦让也有些受不了自己,听话地回去了。再去找季如翌时,又成了那个精致的长留公子。
季如翌换了身衣服,带他去聚仙楼吃了饭。
快吃完时,季如翌才问道:“小公子这趟试炼怎么样?”
秦让筷子顿了一下,夹了口菜说:“没事,挺顺利的。那个疯子……不对,那剑衍宗主还给我了个珠子,说只要捏碎,他的虚空之影便会出现。”
他不打算和季如翌说这段时间的事,就像他从来没告诉季如翌,自己受到霍泓的致命伤时,残留的一丝意识里,全是他。
季如翌点点头:“虽然小公子你之前受伤九死一生,不过因此与剑衍宗主结缘,也是因祸得福。”
秦让撇撇嘴,嘀咕道:“就是疯子一个。”
季如翌装没听到又说:“剑衍宗主是所知唯一一位大乘的修者。没准以后你会有什么机缘。”
秦让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那疯子?大乘?”连自己说漏嘴都没意识到。
季如翌笑道:“大乘修为的试炼,感觉怎么样?”
秦让想了过去的一个月,打了个冷颤,故意道:“感觉好极了。”
季如翌被逗得笑个不止。
……
剑衍老头过了一天给秦让发了个大大的通过,一张纸皱皱巴巴,上面的字特别丑。秦让嫌弃地看了一眼,随手塞进了怀里。
通过了试炼,秦让是一点也不想在这待了,谁知道哪天季如翌又去和明慕月说他们的小秘密。他拉着季如翌决定隔天便要回长留山。
之前与长留弟子一同前来季如翌不好动作,只能跟着马车坐了那么久。这次就他们两人,秦让也已知晓他的身份,倒轻松了许多。
秦让以为季如翌的武器是扇子应该不会用剑,就要御剑带他回去。
季如翌呵呵一笑,回他一句,“小公子别忘了,我可是剑修。”说着拔出秦让的剑,挽了个剑花向空中一抛,那剑在空中绕了一圈,稳稳地停在了两人的脚下。
“小公子,请吧。”
秦让的剑不是认主的名剑,被季如翌操控的行云流水。秦让哪里还记得自己说要带季如翌的事,轻轻往上一跳,两人启程回了长留。
回长留后秦让去和秦诏霖请了安,回去便看到秦元耷拉着脑袋等在他房前。
秦元原本和秦让一起出发的,谁知半路秦让直接找季如翌去了,他一个书僮落了个找不到主子的境地,年纪又小,在百洛湾待了几日就被秦诏霖派人送了回来。他觉得自己没有好好逛逛百洛城的原因都在秦让身上。
秦让这阵子哪想起过秦元,还以为他和其他人玩够一起回来的呢,没想到刚去几天就让人送回来了。秦让学聪明了,也学他爹,拿出百洛特产甜糕,硬说成是蓬莱阁所出,他爹这次出去又带回来的,把秦元唬的一愣一愣的,也不提秦让忘了他的事了,抱着甜糕就跑了。
秦让暗自感叹,总感觉自己和季如翌待时间长变坏了。
☆、第 18 章
长留又到了一年一度最热的时候,秦让虽有修为护体没那么热,可他也不喜欢天上毒辣的太阳。每天坚持去学墅的动力,也就剩下季如翌了。
可惜季如翌之前去百洛湾时,那段时间都是其他夫子代讲的,这次回来后他没全接回来,只是隔一天来讲学一次。两人现在住的也不近了,秦让只有去学墅时能看看他,时间一长,他心里不舒坦极了。
秦让在训练场上都提不起劲头来,常决看他最近状态都不对,嘲笑道:“秦让你莫不是被热傻了?”
秦让哼哼两声,心里想的却是明天季如翌不去学墅。
常决故意激他,“你若这样下去,恐怕天才这称号就要让给血骨扇客了。”
常决以为秦让反应会很强烈,秦让反应也的确很强,只不过不是气的,倒像是听到了什么喜爱之事。
只听原本还蔫蔫的秦让瞬间中气十足道:“说起血骨扇客,当真奇筋异骨,我在百洛听过几次书,他真是个传奇人物。”
常决扣了扣耳朵,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还说他像个魔修?”
“我事后想想,觉得这人倒不像是魔修的样子,相传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气宇不凡却不和任何女子暧昧,真可谓谦谦君子,怎么会是魔修呢?”
常决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为什么秦让在百洛听了几次书,回来就成这样了,直叹今年的太阳真是火辣,把秦让都烤傻了。
秦让却似没说够一样,又道:“你看血骨扇客这个名字,乍一听只感觉张狂犀利,可细细一品,扇子连血骨,又多了丝重情重义的味道。真是连名字到人,无一不让人叫好。”
常决已经听不下去了,浑身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我怎么记得你当初说血骨扇客这名字一听就不像好人来着。
他赶紧打了个手势,“停停停。”
秦让也没啥词再夸了,便停了下来。
常决深呼吸几次,觉得那股恶心劲过去了,才又说:“咱不说血骨剑客了。你之前不是和季夫子不对付吗,现在怎么样了?”
秦让心里哎嘿一声,心道这常决可真会挑话题,嘴上说道:“季先生哪里都好,就是来学墅的日子太少了。他讲学十分生动有趣,我一天不听都难受极了,明日又是他不来的日子,我一想到就难过无比,食不甘味,真想见上他一面。”
“……”
“若让我为长留学墅的夫子评比一下,季先生肯定是榜首的,长得英俊潇洒不说,性格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学问也还可以。”
常决受不了了,不知道是秦让出了问题还是他被自己院里养的那个传染了傻子病。他无力地摆摆手,“你想见季夫子,就去找他啊,去,现在就去。”别在这折磨我了。
秦让眼睛一亮,对啊,他可以直接去找季如翌啊。
常决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决定今天回去就吃点清神醒脑的丹药。
秦让一路直奔落夜峰,打听到了季如翌的住处,两步并一步的就过去了。
季如翌看到他很惊讶,“小公子怎么来了?”
秦让钻进他的屋子里说:“没事,就来看看你。”
他好奇地看着屋内,发现摆设很是单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华丽,而且大夏天的,还有些闷。
季如翌给他倒了杯茶道:“正阳峰到这也不近,你倒是爱折腾。”
秦让这会儿正拿着书案上的东西摆弄着,他应了声拿起张字帖左瞧瞧右瞧瞧,惊喜道:“你字原来这么漂亮?”
季如翌过去把杯子放到他手里,他饮尽又递了回去,说道:“我以为你字很丑呢,没想到你整日打打杀杀的,竟然练得这么一手好字。”
季如翌道:“我都能当你们长留学墅的夫子,写个字算什么。”
“这倒是,文武双全说的就是你了。”
季如翌噗嗤一笑,“小公子今日嘴怎么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