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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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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分明已失妖骨,如今还阴差阳错用了凡人的壳子还魂,怎会有道理能化妖?
  ……除非,这壳子根本不是普通剑童之躯,其内本就装了自己原来的妖骨?!
  此念一出,脑中又如惊雷闪过,玄殿之上被剥骨而出的记忆陡上心来,想着那块血肉模糊之物怕早被南诏贼子磨成药粉,他怔愣之余自嘲多心,颈后冷汗渐渐洇湿一片。
  然寂静须臾,终是光华渐散。
  方才耀武扬威的清瘦少年,此刻一朝化为白狼,身姿挺拔,相貌非凡。身畔众狼目瞪口呆,须臾间便见头狼后肢一软,匍匐于地,夹了尾巴向他表示臣服。
  “嗷呜呜呜——”
  领头的率先倒戈,其余喽啰岂有不从之理,众狼看看头狼,又看看云濯,虽不甚明所以,仍纷纷有样学样,嗓间低呜有声。
  怎么回事儿?这诡异壳子歪打正着,解了燃眉之急?
  还没从方才诸多疑问中缓过劲儿来,云濯回头看了看白毛之上的狼狈血口,心中暗喜,稍叹天无绝人之路。
  只是危机稍解,待听了一小阵儿那此起彼伏的狼嚎,却又渐觉其凌乱烦人。
  “行了行了,祖宗们,别嚎了!”
  新旧陈杂的伤口被风一激,浑身难受到抽抽,耳畔声响依然愈演愈烈,他深感头大:“我这一身伤还不是你们给挠的?”
  可畜生要能听懂人的抱怨才鬼,纵当中白狼面色黑沉,焦头烂额,那些畜生之啕也半分未停,反而更加张狂。
  好吧,好吧。四条腿要怎么才能捂住耳朵来着?
  惹不起躲得起,云濯一叹,翻眼看看头顶竖起的尖耳,准备硬撑着两条前腿儿与那些狼尴尬相对。
  岂知,也正是此时,林中忽又传来阵反常的萧萧风声,夹着灵息沉稳的步声,断续而有规律,徐徐回响,余音不绝。
  ——看来正是外边来了人。
  得,瞧瞧,这一天都是什么事儿?狼还没走,又有人要来了……
  脚步之声越来越近,他堪堪捂住一耳,准备瞅瞅接下来这位是何方神圣。
  不消片刻,面前紫竹隐有微动,继而被一把推开,前后次第进来俩人。
  先进来的小公子墨衣白衫,眉眼风流,算他半个熟人,正是九淼前任魔尊凌溯的儿子凌薰。
  小少年蹦蹦跳跳,似来入林游玩,至此却偏一眼看见了在那群灰毛秃狼之间分外显眼的自己——白毛杂乱,浑身伤痕,狼狈又矛盾。
  顿时,那少年气息稍滞,下意识冲身后之人惊道:“师兄师兄,快来看!这狼好像受伤了,而且还挺重!”
  ……师兄?!
  此二字入耳,云濯怔愣当场,下意识猜到那少年所喊之人是谁。待错愕抬头去看时,正见竹林之间映入一抹紫棠之色。
  司徒凛?!


第四章 相逢
  云濯自诩上辈子结交不多却孽缘不少,与各人各派的因果好生凌乱。而其中和这位司徒凛的那点儿事,则更是说来话长不说也罢,若硬要说,便必是自己结交中的败笔,孽缘中的翘楚。
  这孽缘,得从他俩的娘说起。
  如市井上常见的俗套戏本一般,他俩的娘曾是对儿结义姐妹,而他俩,亦本应是对儿年龄相仿的异姓兄弟。
  此处之所以要用个“本应”,则是因二人未及相见,便出了个乱子,硬是断了幼时缘分。
  彼时司徒凛六七岁,其母叶玄琙刚怀了第二个儿子,正与前来探望的他娘亲濯欢一道于蜀中竹林散步。谁知祸事陡生,碰上一狼妖苍灼恼怒发狂,见人便袭,而濯欢真身亦为狼妖,为护姐妹,当即化归原型与之抗衡,可惜终奋力不敌,身死林中。
  后,苍灼虽被擒,但九淼众长老忌惮此妖功力,不敢处死,只将其永封山洞,佯作交代。令痛失姐妹的叶玄琙大为不满,当即甩手回了娘家湛露门,岂知数月后祸不单行,于幼子刚落地之际血崩而亡。
  一番风波竟搭上两条人命,云家、九淼、湛露三门皆大感憾然,其时各派弟子又皆言别派之过,一时将关系闹得极僵,更对懵懂年岁的凛、濯二人之过去讳莫如深,便再莫说相识。
  然,谁又能想,纵前缘阴差阳错无疾而终,冥冥天道仍自有常。
  因母亲身死蜀中,某年清明,云濯依父之意前往拜祭,偏是生性贪玩误入紫竹林,好巧不巧,碰上在树上打盹的司徒凛。
  司徒凛天生鬼瞳,识破他半妖之身,又加以言辞调侃,惹得云濯恼怒。二人一语不合提剑便打,结果捅了个大篓子。
  ——某条刚被封印的钩蛇妖,因打斗之响动,破印而出,将林子里搅了个天翻地覆。
  打归打骂归骂,彼时两个不知前尘旧缘的惨兮兮少年,却偏都抱着那么点“烂摊子得自己收拾”的死心眼劲儿。眼见钩蛇横出,只得放下争执,硬着头皮联手相对,愣与那大虫子斗智斗勇折腾几个日夜,才可算又请来了当初的封印之人。
  而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当时于紫竹林修行的圣姑隐汐。
  圣姑之名,五派掌门都得礼让三分,当隐汐牵着一白衣一紫衣两只团子自林中而出时,云濯的爹和司徒凛的师叔都傻了眼。
  原本因上辈隔阂,该老死不相往来的俩人,纵身世如何被隐瞒,前尘如何纠结百转,也终究万般巧合地重逢于世间,相投于江湖,真真不可谓不是孽缘。
  再后来,虽旧怨仍在,但云濯恣意潇洒,司徒凛悠闲自得,皆非斤斤计较父辈恩仇之人,此番不打不相识,权当认了个知己,自此一来二去闯荡江湖,还真互相调侃出了感情。倒真又同当年二人的娘亲一般,情同手足,兄弟相称了。
  少年的情绪,总来得直白又激烈。或许是那日紫竹林中,共对钩蛇的紫色身影在云濯心里烙下的印子太深,又或许是后来的闯荡江湖间,那人的各种表现太过与自己相投。虽如今云濯并不好说,自己对那位虚长了九月年岁的“小哥哥”之情谊是因何而起,又因何而盛。但反正等他反应过来时,俩位令人发指的江湖祸害间那“堪比断袖”的交情,便已经在同辈之间人尽皆知了。
  年少回忆渐上心来,紫竹之后的身影也愈发清晰,但见这位三年未见的兄台仍拎着把乌黑的扇子,梳着个散散的髻子,紫衣在内一如往昔,不过外面多披了件绣曼陀罗纹的玄色大氅,映得面上血色比年轻时苍白不少。
  只是,衣着虽仍旧,其眉宇神色,却不复那几年前般悠闲自若,年少的傲气清减许多,眸中又添三分稳重,唇角轻狂弧度也略被岁月抹平。
  司徒凛随手推开碍事的竹叶,发问语气淡淡:“有狼受伤,在哪儿?”
  凌薰指指云濯,司徒凛顺次望去,正与那只白狼的怔愣眼神对上,霎时一人一狼目光皆滞,林中空余簌簌风声。
  ……太惨了,太背了。
  这是云濯脑袋里浮出的第一个想法。
  虽说久别重逢再见故人是一大乐事,而且这故人还本就是他想见的那位。可天地良心,他本是想着好好收拾完了再去九淼拜访相见的,岂知阴差阳错,这就教人家在树林里撞上了自己,还是兽形的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
  这,要是一朝露了陷,以那人的昔年性子,还不得将此事记个十年五载,逮着机会就狠狠嘲笑自己一番?
  放下捂着耳朵的那只爪子,他咕哝两声,思索一二,决定暂时闭嘴不作声,保留身份之密,静观其变。
  不过对方也压根没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手臂一伸,自己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是被“哐当”拢进了怀里。
  那人薅了两下他惨兮兮的白毛,一手揉上他的屁股,浑然不顾“当事狼”愤怒眼神,挑眉轻笑:“这伤是挺重不假,可惜,分量也不轻啊……”
  “唉?”
  情况有变,凌薰诧异一抬眼:“师兄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司徒凛朝林外回身,语调一本正经:“我说,我带它回门派疗伤。”
  “哈,不是吧?”
  这位性子闲散了二十多年的兄台,如今忽然主动收养宠物,莫说凌薰,连云濯都感到莫名其妙。
  犹疑片刻,小师弟嘴角抽抽:“你,要养这只狼?我没听错?”
  司徒凛点点头。
  凌薰大为不解:“……今儿太阳跟哪儿出来的?”
  司徒凛不作回答,将另只手往云濯毛茸茸的爪子上一搭,五指冰凉如水,激得那狼身形一抖。
  他对凌薰一笑:“养只宠物暖手,不行么?”
  ……养狼暖手?
  好吧,这想法真够可以。
  虽知此人向来剑走偏锋,云濯仍听得眼皮一跳。但低头之际,偏又觉司徒凛之手当真比三年之前凉上不少,怕是体质虚寒所致。
  到底多年交情在前,咂舌归咂舌,心疼也是真心疼。迟疑片刻,他还是决定暂不计较这些细节,一翻身子将热乎乎的软腹迎上那人冰凉的手,暂安安分分以受伤小兽之身份当起暖手炉。
  ——算了算了,反正是好久不见,一朝相逢心甚喜悦。你若能带本少回九淼,本少就对那句“分量不轻”既往不咎,再给你暖暖手当当宠物什么的,倒也无妨。
  云濯歪歪头,越想越觉自己真是宽宏大量,越盘算越觉这逻辑甚为有理。恍惚之中又见司徒凛已运轻功出林,颠簸之间又狠狠嗅了一口那人衣袍上熟悉的味道,却渐渐感到莫名安心。
  好像就跟少年时一样,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哪怕是天大的乱子,都能逢凶化吉。
  末了末了,被摇到脑袋里犯迷糊,伤口也渐渐疼到麻木,倦意愈上身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一天波折颇多,跌宕不少,看来最后还是没架住周公来邀。
  九淼派门遥遥在望,云濯打个哈欠,忙不迭舒服换了个姿势,两眼一闭,心满意足地抱着那只让他安心的手,沉沉睡了去。


第五章 闲幽
  司徒凛的居处,唤作“闲幽斋”。这名儿呢,是魔尊大人自己起的。
  此斋坐北朝南,天气晴时透进来的日光不算多,天气阴时则更少,修竹环绕,石径静谧,十分适宜打盹做白日梦,算是相当符合“幽”的标准。再加上其主人当年懒散到令人发指的性子,这“闲”之一字,倒也颇为贴切。
  自那日被人捡回去,“暖手炉”云濯在斋内一躺好些天,好吃好喝好药伺候着,伤势渐愈,精神也渐足。可待摸清九淼近来形势,又每每靠在那贵妃榻上打盹时,便开始对那斋中主人的风格品味,及其中摆设颇为无言。
  怎么个无言法?
  比方说现在,除过文房四宝和横陈上来的小弟子习武心得,那桌上用青花器盛了一碗咸酥和一盘麻花,虽色泽金黄火候正好,旁边亦有酒杯茶盏,可他却是怎么看怎么难受。
  先说这瓷器,世人皆知云家钟鸣鼎食,算是五派中富贵之首。云三少自幼喜用汝窑白瓷,最好还得是边上有鎏金勾嵌的那款。而当下他这位故友呢,也不知是生活忒不拘小节,还是花销忒抠搜拮据,所用瓷器虽带青花,却是纹饰拘紧,胎釉过厚,颜色恶俗,大抵不过街市之上几文钱一个的,简直让人看着难受,用着更难受。
  穷酸,委实穷酸。
  想想同为掌门的自家大哥,每年都要给屋里添置几件釉天青,再瞧瞧司徒凛使的这些瓷碟茶杯,云濯很为他惋叹。
  ——年少做小弟子时不讲究也就罢了,怎么如今当了掌门还用这些劣品,真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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