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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突然变了,变得有些尴尬,于岑寂怎么也没想到沈欢鸣会突然问这个。
他跟从西尔的关系啊,这要怎么讲?
“以前是友,现在是敌非友。”
“哪种友?我怎么觉得你每次提起从西尔,都不太对?”沈欢鸣观察于岑寂一向细致,他早就发现了,一直想问。
于岑寂笑了,他扑向了沈欢鸣,脸埋在沈欢鸣的胸口,“我跟他是竹马。”
沈欢鸣听不得了,他扶着于岑寂的肩膀,推也推不开。难怪要主动扑过来。
于岑寂把人抱的更紧了,“唉,我五岁入宫,做从西尔的陪读,这么多年过去了,跟他不亲反疏了。”
“从西尔喜欢你?”沈欢鸣低头,只能看到于岑寂的脑袋。战术性缩头,行啊于岑寂。
“胡说八道。”于岑寂否认,什么鬼?
“于岑寂,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沈欢鸣还是把人从怀里拉了出来,他双手捧着于岑寂的脸,“你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我实在是受够了。”
于岑寂继续笑,笑眯了眼睛才开口道:“确实是没什么关系可言,他想让我助他篡位,我不应便决裂罢了。”
这突如其来的飞醋,酸的于岑寂骨头有些软。
“你没骗我?”沈欢鸣再度反问。
“你是不是昨天就知道那队人马是谁了?”于岑寂想起来了,他昨天在想许岁的话,忽略掉了沈欢鸣说的有点熟悉。
“你转移话题干嘛?”沈欢鸣一脸算账的表情,他话还没问完。
“我好爱你这幅吃飞醋的样子。”于岑寂掐掐沈欢鸣的脸,他拿过沈欢鸣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沈欢鸣手掌发力,把人按向自己,两人胸膛相贴,屋内甚至安静可以听到两颗心之间的交流。
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
“过几日就要举办靓选了,届时从西尔一定会去,我们怕是要暴露了。”于岑寂想到这个就头疼,从西尔才是最烦人的。
“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得去,于首阳一个人招架不住的。”
“你不是不喜欢首阳?”于岑寂觉得稀奇,沈欢鸣一向不怎么待见于首阳,这次竟然提出要帮他?
“我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于繁繁,你能不能对我改改观?”
于岑寂看着那张稍显稚嫩又有些耍酷的脸,觉得有些上头,他内心喜欢的紧。
“能,可以。”
于岑寂拉着人出了门,“找冯姨,问问城中乞丐的事。”
“乞丐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沈欢鸣想不到了。
“问了就知道了。”于岑寂走在前面,快到了大厅的时候松开了沈欢鸣的手。
“冯姨。”于岑寂到冯阿香面前,帮她捡豆子,“能向你打听个事吗?”
“哎,你说。”冯阿香放下了手上的活,擦了擦手,给于岑寂和沈欢鸣倒了杯茶。
“我们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一个乞讨之人,益州当真……这么富裕?”于岑寂斟酌了许久还是决定直接问。
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冯阿香变了脸色,对着于岑寂摇了摇头,“别问。”
“怎么了,冯姨?”沈欢鸣察觉到冯阿香的变化,也问了一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如果要是来游玩的就劝你们赶紧回去吧。”冯阿香也是为他们好,毕竟还有一个是小影的救命恩人。
“冯姨,我们并非游手好闲之辈,你可以放心告诉我们。”于岑寂对冯阿香投以坚定的目光,要让她相信自己。
“乞丐都被官府的人抓走了,要拿这些乞丐放血取骨。”
于岑寂闻言同沈欢鸣对视,他们都想到了,那湖内的白骨棺,还有那个破旧府宅。
“可是为什么呢?”于岑寂追问。
“为了…为了藏宝图。”冯阿香迟疑着开口,她眼神闪躲,为了掩饰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于岑寂看着这样的冯阿香,也缓了缓,没有急着开口。
“冯姨,你能说的再详细一点吗?”沈欢鸣继续问道。
“当血月圆满之时,是白骨浮现,人血唤醒藏宝图的时候,只有一刻。在那一刻内,找到正确的人,就等于找到了打开藏宝图的钥匙。”
“血月?”于岑寂和沈欢鸣异口同声发问。
冯阿香脸色不佳,只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冯阿香会知道这么多?于岑寂记下这件事,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跟沈欢鸣从冯阿香那里走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了在院内捉蝴蝶的冯小影。
小丫头难得没黏人,自顾自的玩着。
“于繁繁,小影她……”沈欢鸣也变得踟蹰了。
“嗯?她怎么了?”于岑寂现在要去堵许岁,听沈欢鸣提冯小影,还以为他要留下来跟小影玩儿。
“没什么。”沈欢鸣摇摇头,跟着于岑寂出了门。
许岁其实很好找,就比如于岑寂都没想到,他们去个小茶楼都能碰上许岁。
许岁余光瞥到于岑寂,跟耗子见了猫一般,还没来得及开溜,就被他拦下了。
“站住。”于岑寂堵住许岁,把人又堵回了桌子前。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许岁有些惶恐,他有些害怕的看着沈欢鸣,内心掂量了一下,打不过,跑不过,死定了。
“许岁,你的故人是谁?这次再不把话说完,我就拔了你的舌头。”于岑寂开口威胁道。
沈欢鸣就站在于岑寂身侧,看着有些泼辣的于岑寂,还觉得有些新鲜。
许岁一脸为难,他皱巴着脸,嘴巴开开合合的,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说!”沈欢鸣唤出他的剑,插到了许岁身前的桌子上,吓的许岁又往后退了退。
“得,是曹之。”许岁说完内心也没有解脱,他绷着脸,一幅要哭的样子。
他怎么能说出曹之的名字啊,他怎么能让曹之在死后也不得安宁啊,他真的…真的不成器。
“曹之是谁?”于岑寂从未觉得他有像今天这般,只知发问不总结。
“是,是一个木匠。”许岁说起曹之,又好像从这个名字中得到了勇气,竟也不抖了。
“你能不能把话说完,不要总是我们问一句你说一句?”沈欢鸣颇有些不耐烦,总要他们这样问,许岁是不是故意的,想分散他们注意力好逃跑?
“曹之他,他是曹介的弟弟。”
于岑寂皱眉,曹介?
“我其实,是一株山药精,待在深山不知世事,是曹之救了我。”许岁脸上带着平和讲到他的回忆。
那时他刚成了精怪,只有灵识,还不会化身。
他就待在深山老林中,也挺满足的。
后来有一日他身旁来了一只环尾狐猴,要把他拔掉。他还没脱离过土壤,当即害怕的叫出了声。
曹之居然听到了,他闻声赶来,驱走了那只环尾狐猴,细心的把许岁按回土壤中,还跟他讲了话。
“莫怕,那猴子是在跟你玩拔苗助长的游戏。”曹之声音轻柔,还带着少年的清脆,他从身后的篓中翻出了一只小花,也埋在了许岁的身旁。
“我安排了小花来陪你,它会守护你,你就可以健康成长了。”
许岁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类,只觉得他好香。
曹之埋好小花,拍了拍自己满是泥土的双手,跟许岁告了别。
许是许岁太过于惦记着救过他的人类,第二日就成功化了形。
他成了形的第一件事就去找曹之,找他的救命恩人。
曹之很好找,他经常来山上取材。原来曹之是个木匠。
许岁去接近了曹之,曹之很好靠近,他没什么心眼,只当是同龄人间的交往,也同他相处的融洽。
直到后来曹之出了事,他被官府的人抓走了,砍了头。
曹之被行刑的那天,下了瓢泼大雨,无数雨水都没冲走曹之留下的血水,像是刻在了那片大地上一般。
“曹之他为什么会被官府的人判刑?”于岑寂打断了正在回忆的许岁,如果曹之是曹介的弟弟,那曹介是不是为了给弟弟报仇,所以才……
“因为曹之他太傻了,他太正直了,那天他捡到了一半的藏宝图,说要去上交官府,结果刘客自己找不到完整的藏宝图,就去死逼曹之!曹之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我都跟他讲了,不要把藏宝图拿出去,他偏不听我的话!”许岁越说越亢奋,高昂的音量惹得不少人看向他们这边,他这才冷静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画那副把人引到湖内的藏宝图?”于岑寂直扣重点。
“因为我要提醒刘客!我会把他的罪行揭露于世,我要让他给死去的曹之赔罪。”许岁咬牙切齿道,一点都不似那个嘻嘻哈哈的不靠谱少年了。
“可另一半的藏宝图在哪呢?”
第28章
终于,靓选比赛在今日拉开了序幕。
“我在台下为你加油,冠军。”于岑寂给沈欢鸣整理衣领,还挺高的,他需得抬胳膊才能碰到沈欢鸣的后衣领了。
“你站在台下,不准离开,我要你看着我夺冠。”沈欢鸣意气风发道。
“遵命,少爷。”于岑寂还颔首作揖,待到沈欢鸣过来跟他打打闹闹之时,才站直了往外跑。
嘭!
于岑寂撞上了路过的曹介。
曹介本欲伸手要把于岑寂推开,沈欢鸣手更快,他把人拉到了自己身旁,难得的同曹介道了歉:“不好意思,我们没有看路。”
曹介嘴边的脏话被噎了回去,咋回事儿啊?今天太阳正常升起,可沈欢鸣怎么转性子了?
于岑寂也惊,沈欢鸣居然跟曹介道歉?
曹介摸摸自己的光头,有些无措的先走了。
“你最近频繁刷新我对你的看法,你当真要转性子了?还是逢场作戏?”于岑寂握住沈欢鸣的手,跟他一起出发去参加比赛。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对他客气些,日后你若有求于他,他也不会过于傲慢。”沈欢鸣同于岑寂对视,暗地里还有些开心,于岑寂终于放弃那个该死的靓选了。他长的那么好看,万一别人看上了,自己处理起来得有多麻烦。
“是要找曹介聊聊。”于岑寂赞同,毕竟许岁提过的曹之,还是曹介的弟弟。
“我帮你预估了你的对手,许岁不及你,首阳不去,若是元狄也去,那他定也比不过你。只要没黑幕,你就是冠军。”于岑寂其实并不觉得靓选有这么简单,可目前出现过的青年才俊,确实无一人能敌他身旁这位。
靓选说白了就是刘客的圈钱之举罢了,难道得了冠军就真有实名?就会掌权?
笑话,刘客没有这个权利。
沈欢鸣迅速抓住重点,“我在你心中无人能及?”
“哥哥,我在跟你讲正经事呢。”于岑寂失笑,沈欢鸣怎么总是捣乱?
“这怎么就不是正经事了?于我而言,这就是终生大事,你快回答。”
“是,你是。”于岑寂看着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他实在说不出违心话来,他的喜欢要溢出来了。
沈欢鸣听到了想听的答案,更加得意了,神气的恨不得唤群鸟来欢呼。
要出发的还有刘客,他在骧王爷的门外,敲了门:“王爷,靓选要开始了,您……什么时候去?〃
无人回应。
刘客抹了抹额上的汗,又敲了一遍,“王爷?”
“你先去。”
“是。”刘客听着门内的声音,缓缓退下。王室的人都是这么神秘又嚣张吗?
从西尔还压着格外亢奋的颜齐木,不让他动弹。
“放开我!靓选啊,都是些俊男,快出发啊王爷,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