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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
“属下知错。”
“知错!你不是很能耐吗?”
“属下没有。”
“哼!”黑袍男子冷哼一声,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半跪在地上举着酒杯的男人了。
半跪的男人悄悄抬眼无奈的看过去,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因为嘴笨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这宝座之上发生的一切丝毫不入殿中众魔的眼,众魔喝酒的喝酒,吹牛的吹牛,谁也不曾往上看过一眼。
许久之后,半跪的男人才悄悄一叹,斟酌的说道:
“圣尊,属下上次大胆冒犯了您,这些时日在焰火涯深刻反省,深觉自己罪孽深重不配做魔界十二殿主,更是愧对圣尊的器重,所以此次属下是来向圣君辞行的。”边说还边偷偷抬眼去瞧黑袍男子的表情。
黑袍男子也就是魔尊,他听到这里,眉峰微皱,凉凉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觉差的疑惑,
“辞行?
半跪的男人听到他的回应嘴角轻轻一翘,眼里笑意一闪而过。他努力的压制兴奋,毕恭毕敬的答到:
“属下自知冒犯圣尊罪无可恕,而圣尊宽宥饶恕了属下,但属下不能仗着圣尊器重就不知所谓,所以属下要去镇守虚冥渊结界,为我魔族抵挡来敌,万死不辞。”
魔尊一言难尽的盯满脸坚定的男人。
须叟,他才似笑非笑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后凉凉的说道:
“既然你有这觉悟,那本尊就准了,你去吧!”
“啊?”这下半跪的男人傻眼了。
魔尊一脸嘲讽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怎么?难道你要去镇守虚冥渊结界,为我魔族抵挡來敌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不、不是,属下不敢,那、那属下就退下了?”
男人边说边慢慢的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很是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魔尊讽笑的看着他转身从侧边下去,直到走到第六个台阶的时候才出声喊他站住。
那男人一听,迅速转头看过了过来,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坐上的魔尊,仿佛是一只大型犬类,身后若是有条尾巴便能摇起来了。
魔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扶额不忍直视,他心下暗叹,明明就是个蠢货,还非得跟自己玩心眼,还来欲擒故纵的这一套。
什么去镇守虚冥渊结界,什么为魔界抵挡來敌,只怕是在焰火涯里没日没夜的苦思冥想才想出来这个自以为十分好用的点子,可惜却被自己一眼看透了,看透之后拆穿了这人马上就傻眼了,要让他知道自己被拆穿之后又该如何应对,怕是又得去焰火涯思过个两月有余才能想出来办法,也是感人。
“唉!”魔尊长长一叹,不禁托腮开始惆怅,想不通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看中这个蠢货的,又是为什么非要力排众议让他做魔界十二殿的最后一位殿主,是脑子糊涂了?还是脑子糊涂了?
想到这里,他再次抬眼看过去,看清之后不禁闭眼又是一声长叹,只见那男人一直两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还保持着半回身的姿势,一脚踩在上面,一脚踩在下面。
他想了半天,他也这样站了半天。如果自己不回神,他怕是还要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魔尊重重靠向座背,对自己当初的决定越发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怎么看中这人的呢?提拔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不是因为他的眼神?是不是那种执着认真的眼神打动了他?
就是那种本来空空寂寂,可在看到他之后,却满眼都是自己,什么也装不下的眼神?
狂热,崇拜,紧紧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若是说一句“你去死吧!”他也能毫不犹豫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也正是这样的眼神让他充满了好奇,所以才愿意把他带出来。
带出来后发现他确实很忠诚,无论你做了什么,他都第一个支持你,第一个为你鞍前马后,为你出生入死。
事实也证明他在这个位置上确实为自己省了不少事,他若有令,有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都不再需要他亲自出手,这蠢东西也能立马站出来教训那些不听话的魔族。
他对自己的话奉如神明,恨不得自己放个屁他也能当圣旨。
想着想着,他又看向了站在台阶上的男人,却发现他还是在保持着那个蠢姿势。
魔尊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虽然他很忠诚,可为何就是这么蠢呢?
“沉礼,过来!”魔尊朝他招了招手。
台阶下的男人迅速回身走了回来,眉眼皆是笑意,仿佛自己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宝。看他如此,魔尊更是不伤眼了。
“说说吧,你这两个月在焰火涯都思过了些什么?”
“啊?”
魔尊无言的盯着沉礼。
“属下不应该冒犯圣尊。”
“你如何冒犯本尊了?”
“……”
“这就是你两个月思过的结果?”
“属下愚昧。”
“你都知道冒犯本尊了,却不知道哪里冒犯了本尊?”魔尊忍不住眼角一抽,有些无力的看着面前的人,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会有如此蠢的人?
沉礼偷偷抬眼瞧过来,看见魔尊纠结的表情后,更是手足无措了,完全搞不清楚他又是哪里惹得圣尊不快了?而魔尊看到他那副委屈巴巴又苦思冥想的表情时,彻底放弃了沟通。
“你下去吧。”
“是!”沉礼闷闷的答到。
听这声音,这蠢货分明还是以为自己让他去镇守虚冥渊结界了,怕这小子真去了,魔尊连忙追加了一句:
“去你的魔殿休息吧,不用去镇守虚冥渊结界。”
沉礼闻言猛的抬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魔尊,嘴角上扬压也压不下去,好似恨不得立地就给飘起来,连声音都轻快几分,
“是,属下告退。”走了两步又磨磨蹭蹭的回过身来,犹犹豫豫的说道:
“圣尊,夜已经深了,您少喝点酒吧!”
魔尊闻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真是得寸进尺,自己对他都这么宽宏大量了,他居然还胆敢管起他的事来了!
他将酒杯猛的摔向沉礼,“砰”的一声,酒杯打在了沉礼的身上,又从他的身上咣啷啷滚到了台阶下面,殿中霎时一片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众魔纷纷看向宝坐,看清魔尊发脾气的对象是沉礼后,又都撇撇嘴转身继续喝起了酒来。
不怪众魔见怪不怪,实在是此情此景实在常见,每个月总会发生那么几回,虽说魔尊宠沉礼是真的宠,但发脾气也是真的发。
为何?因为沉礼实在是……怎么说呢,好听点叫一根筋,不好听点的话就是十足的蠢货了,虽说作为十二殿的殿主,但众魔其实是不怎么服沉礼的,只因这殿主不是由众魔推举,而是由魔尊一力促成的。
这完全不符合魔界推举殿主的惯例,更是没有一个德高望重又实力强悍的魔族愿意举荐他。不过尽管如此,沉礼还是在魔尊的一力主张下,出任了殿主。
有什么办法呢?天大地大,魔尊最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岂容旁人置喙?
所以即使沉礼不服众,但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叽叽歪歪。
而且除了魔尊的缘故,他本人其实也不好惹。
犹记得他刚坐上殿主之位的时候,有那么几个落选的不服气结伴去教训他,结果却被他打的连他们老子都认不出来了,那时候大家才惊觉,原来这个在魔界禁地看门的小魔头虽然蠢但还是有些真本事的,也不知魔尊是怎么发现这块臭石头的?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魔头敢去惹他了。
而魔尊和沉礼,一个太精,一个太蠢,这样的两个人待在一处,磕磕绊绊可想而知,几千年来也不知摩擦了多少回?
众魔在魔尊和沉礼这种一日作三回的情况下,早已经练出了处变不惊来,也很难去注意他们二人,管他们怎么作呢,反正魔尊从来不舍得重罚沉礼,顶多让他去思个过,闭个门。
而沉礼呢?沉礼更不必关注了,反正无论魔尊怎么罚他,他对魔尊都比对他祖宗还亲,十足十的魔尊狗腿子。
若是魔尊放个屁,拍马屁的魔说魔君这屁真是不同凡响,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沉礼不一样啊,沉礼是真的觉得魔尊的屁不同凡响,他就是这么盲目的敬奉着魔尊。
第3章 第003章
而魔尊惩罚沉礼这件事,众魔从幸灾乐祸到打赌这次罚多久再到见怪不怪,也不过是短短三年时间。
当下沉礼被魔尊砸了一酒杯,也不见特别惊慌,也是,三年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沉礼再蠢也有经验了,他不慌不忙的施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魔尊却没心情了,他气呼呼的坐着,越坐越想越生气,尤其是想到这次在聚经塔被沉礼破坏的事,更是气得恨不得再狠狠的揍沉礼一顿。
可沉礼却健步如飞心情爽快的回去了!于是魔尊更气了。
“没心没肺的蠢货!”
但再生气也不能再把他叫回来揍一顿让自己出气,于是只能不停在心内安慰自己,虽然他蠢但是他忠诚,虽然他蠢但是他忠诚……不停的默念来让自己消气。
再转头看看殿中众魔,人家都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自己却被沉礼这蠢货气的什么心情都没了。
魔尊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殿中众魔见此也纷纷放下酒杯站起来看向高坐,侍女舞女更是半跪下来,魔尊一看这阵势,摆摆手说道:
“本尊乏了,你们自个儿热闹吧!”
众魔表示心知肚明,毕竟沉礼才刚刚出去,沉礼面见魔尊,十次有八次会把魔尊气成这样,于是大家心照不宣齐齐拱手道:
“恭送圣尊。”
魔尊甩袖出去之后,众魔又开始笙歌鼎沸,
丝毫不在意自家圣尊心情不好。
魔尊瞬移到自己的炙炎殿,往榻上一摊,转头望向蓝月,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不禁想到若是自己再多见几次沉礼,会不会就连这蓝月也看不了几回了?
魔界往日都是红月,这蓝月一年才一次,而这蓝月之日,可能是天道对生活在黑暗中修行不易的魔族所给的补偿吧!
在这一天魔族什么都不必做,躺着也能吸收魔气,而这也都是蓝月的功劳。
所以这一天也是魔族的狂欢日,反正不用修炼,魔气它自己会钻到你身体里去。
也就是在这样狂欢的日子里,魔尊他完全忘记了沉礼两个月思过也是今天出禁,于是这好好的节日好好的心情就这么没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多关他些时日,想起他犯的错就算关个十年八年也不为过。
自己好不容易才看到传说中的血契灵书,翻开才看了两三页,沉礼这蠢货就进来了,也是自己嘴贱,如果沉礼当时问的话自己不回答,他也不会知道那就是传说的血契灵书。
据说这血契灵书,只要修炼,就会魔力大涨无人能敌,但若练此功法,就必须将自己的神魂交给它,修炼中稍有不慎便会神魂俱灭,再难救回,所以也被魔祖列为□□,不准修炼。
记得当时沉礼听了之后满脸惊悚,急步上前说道:
“圣尊,这可是□□,您不能练,您已经六界无敌了。”
而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
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反问他若本尊非要练呢?哪知那蠢货如此不经逗,仗着自己对他不设防,居然伸手一把抢过去给烧成渣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