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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孙子!花钱买通了衙门,提早放出来了,我正琢磨着怎么再把他弄进去呢。”
“真是烧钱怪……”
“不过秋香雇了皇城护卫在咱们附近守着,他不敢来闹事。”
“……”蒲羽还真是壕,得,俩人民币玩家撞上了,这下看谁耗得过谁……
“皇城护卫?多少个?”
“五十。”凤仙仙比了个五,一脸被金钱滋润的幸福感。
阮离算了算,打了个冷颤,他得找时间跟蒲羽谈谈,钱不是这么花的……
“诶对了,你俩的侠侣赛不用练吗?我看再过六七天就得开始了。”
“不用,我有自信。”阮离摆摆手,现在他烦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他和玄一在游戏里可是侠侣啊,虽然两人的相处方式就像爹和儿子……宣城那家伙会不会吃醋?
吃醋的话,最后遭殃的一定是他阮离。
这是个大麻烦。
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解除和玄一的侠侣关系……
这代表了强强联手的全息游戏巅峰,更是财源滚滚的象征。
怎么办,好烦……
“离哥,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就是担心玄一。”
“说到玄一……离哥,他不会爽约吧?”
“乱想什么呢?”
“可是他真的好久没出现了,你我们都知道,玩儿去了嘛,可是关于他,我们一无所知啊,到时候他不来我们都没辙,你可得小心了,万一他是骗财骗色……”
“别瞎猜,玄一不是这种人。”阮离无语打断。
“哦……”
“行了,你接着玩儿吧,我下了。”
“这么急?”
“我要睡了,明天还得赶路。”
……
接下来的两天,阮离一行人将去往旅行的最后一站——纳木错。
阮离对于纳木错所有的印象,都止于歌词“风吹过冻坏的长叶松,纳木错被敲醒的梦。”
这个湖,他想象了十多年,也许有藏地高原上亘古的寒风,吹开岁月蒙上的尘,天边阿姐鼓鼓点声声撞心,从黎明到夜幕沉沉,一切都是千年之前的模样。
四点过出发的经历,之前是没有的,阮离不同以往,整个人格外清醒,路上在某个服务区租了便携式氧气罐和厚厚的防寒服,天似乎是沉睡了,久久不肯醒来。
直到车窗外前方闪过一丝明黄的霞光,橘色的长绫渐变着拉宽,车窗左面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雪顶微微发着银光,在其上竟是冰蓝色微微泛紫的天,从云中破开一道口,恰似无声的号角引来狂乱的寂静,指引着前方足够让人痴迷的醉意。
再没有任何景色比得过这一刻所见。
三人下了车,身后未亮的天际下有在暗处舞动的经幡,而冰蓝色的那一处,冒着凛冽的寒气,藏人说,最圆满不过天晴之时,人在纳木错这头,能望见湖面那头念青唐古拉山脉的主峰。
阮离默念着六字真言,不经意回头,男人穿着深色的大衣凝望着自己,亦或者自己身后遥远迷人的传说,他高大的身影在愈渐发亮的天色下显得庄严肃穆,俊挺的眉眼下包含万千浓情,阮离忽然想起,这个场面,是曾经的他们对对方许诺过的。
高海拔的地方几乎没有植被,一眼苍凉而广袤的地界无垠又凄凄,只是这样恶劣的环境,总能养得一种英勇的骨气。
这是他仰望了多年的文明。
今日得见,不负来时路远崎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是个精分。
写对话的时候是个幼稚鬼,
写游记的时候是个文艺青年,
两端切换得真快,
有点疲惫,
能给我评论吗?
第27章 侠侣赛开始!
在海拔5190的山口往下望,远处莹蓝的湖就是纳木错,阮离被宣城逼着吸了好几口氧气,听到旁边一对夫妇说昨天去珠峰大本营没有吸氧一样活蹦乱跳,阮离就再也不肯吸了,乘车一路往下,看起来不算远,但车还是开了挺久,一下车,冷空气扑面而来,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顶好的天气。
大团大团的白云被固定在天上,本就蓝得迷人的天空下是蓝得更加深沉的湖,湖面波光粼粼,银色的波纹一层一层叠上岸,岸上海鸟自顾自飞着,沙地上的赤麻鸭成双觅食,黄褐色的高地如同低矮的崖,立在远处水的右边,而左边,另一岸,很远很远的地方,念青唐古拉山脉的主峰露出纯白的雪顶,在阳光温和的照射下露出真容。
一切似乎听从了神的感召,都在稳稳进行着。
阮离把便携式氧气罐的盖子拔下来,弯腰下去舀了一点水,精神奕奕地往自己嘴边喂,宣城也不阻止,淡淡笑着看青年抿了一小口,眯着眼睛咂咂嘴,开心地望着自己笑,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件一样对他喊:
“咸的!”
宣城笑着接过氧气盖,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诶!里面还有沙!”
“没事。”
披着华丽藏袍的白牦牛上坐着别的地方来的游客小孩,银铃一般的笑在湖岸反复荡漾,太阳出来了,空气依然带着冰渣子一般的冷,阮离裹紧衣服往宣城怀里一扑,仰着头,那冻得红彤彤的小鼻子蹭了蹭宣城的下巴,狡黠地笑了:
“照相!”
“得嘞。”
男人把阮离挪到岸边站着,一张侧影就收在了相机里。
“你这就照啦?我还没站好呢。”
“要的就是随意,你看。”
屏幕上,青年的侧影在纳木错前立着,微微回头的那一抹圣洁没有半分刻意。
阮离把那红豆手串放在湖里,泡了一会儿以后拿起来,湿淋淋的红豆色泽更加明艳。
“这是在做什么?”宣城不解。
“泡过圣湖水,它现在值钱了!”
“是吗?”
“前两天路过羊卓雍措的时候,我也把它往湖里泡了泡,这下它更值钱了。”
少年心性最可爱,宣城把阮离拥在怀里笑问:
“它值钱还是我值钱?”
阮离故作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悠悠答道:
“它吧……”
意料之中,男人皱了皱眉,伸手弹了弹阮离的额头:
“小没良心的。”
手抱得更紧了。
阮离低下头,闻着男人胸膛的气味,小声说:
“因为你无价啊……”
声音虽小,但宣城还是听见了,愣了一秒,而后深情在阮离额上留下一吻,呢喃着:
“梨子啊……”
……
这是阮离回到A市后的一天。
一回来他就忙着上线查看侠侣赛的情况,进入游戏,他二话不说先联系玄一,玄一的头像是亮的,阮离不打算打字聊天浪费时间,直接开启全息,到达梨园,没想到玄一就等在梨园门口,还是那一身逍遥不羁的装束,他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支红色的小花,双手抱在胸前,不经意抬眼,见是梨祖上线了,笑着等他上前。
“他们都说你失踪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阮离走到玄一面前。
“怎么会呢?我很守信用的,走吧,去赛场了。”
“好。”
《止战》侠侣赛的宣传已经持续很久,众多玩家等得心浮气躁,终于在今天等到了初赛第一站:“皇城之变”。
比赛分为无数个小组,每个小组有七对侠侣,每一对从各自的起始站出发,前往京城寻找在逃犯人——汪敬麟并将他押送到大理寺即为成功。期间会出现无数不可估量的干扰因素,每一对侠侣甚至每一位玩家所扮演的角色都不同,系统会按照属性随机分配,并且每一对侠侣会掌握不同的信息,最后只有一对能成功晋级,七对之间互相厮杀,侠侣之间一人战死则算失败,游戏残酷,险象环生。
“告示——光武二十一年,大将军魏启芳与贵妃密谋,叛乱皇都,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终被皇城守军及城防营将士围困镇压,当场自刎,只是传国玉玺依旧流落在外,唯恐酿成大祸,丞相上书天子,发动民间江湖势力与朝廷协同追回潜逃者汪敬麟及其随身携带的传国玉玺,找回玉玺,带回犯人,赏金万两,香车美驹千余驾,珍宝十箱。”
光武大街最是繁华,京柳烟云下秦楼楚馆婷婷,
阮离睁开眼,往自己身上看,只见自己已经换上了蓝白的书生装扮,背后背着书袋,好一个清秀挺拔的书生,再看玄一,一身深紫官服,玳瑁精致高贵,腰间坠子上篆了个“兵”字,看来玄一扮演的角色是本朝兵部尚书。
“敢问尚书大人,与草民有何渊源?”阮离入戏,对尚书大人垂眸一拱手,问道。
“渊源不敢说,缘分自是有的。”看来玄一也乐意陪着孩子玩儿。
阮离一把夺过玄一手里的简牍,上面写的是丞相这个人物知道的信息,他把简牍上的内容和书生所知综合了一下,得到了这些消息:
前天晚上,书生在京城的私塾晚修,窗外忽然闪过一道身影,夜色深深,天上无月,那身影并不显眼,但足够突兀,书生追了出去,借着手中的油灯,他看见了地上一滴一滴连成线的血和血色的脚印,那人的去向很明显了,书生好奇心重,又因在夫子的言传身教下拥有一颗以平天下为己任的心,于是他跟了上去,那串脚印在私塾后的草垛后停止,只见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头子摊靠着草垛痛苦□□着,听见书生的脚步后,他警醒了:
“何人?别过来!咳咳……”
“这位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书生惊慌失措,却又不敢上前,因为那老人手里握了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比在身前。
“你是谁?哼,是朝廷派来杀我的?滚……狗皇帝不仁不义,我家将军忠肝义胆,却遭北戎奸人陷害!狗皇帝要除掉将军,将军不得已,这天下不易主不行!”
“不……”
“你还啰嗦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人的声音很是疲惫,但其中的坚定不言而喻。
“您……看不见?”书生这才发现,这老者似乎是个盲人。
“……你不是朝廷的人?”老人皱眉,身上依然血流不停,不停发抖,书生慌了,想着总不能把这人丢在这里不管,于是小心翼翼上前夺过老者手里的刀。
“啊!”书生尖叫一声。
“你——”
“老先生可别拿这东西,当心伤了人。”书生悄悄抹去抢刀时划伤的小口子,慢慢将老人扶了起来,那老人发现书生的确不是追杀他的人,慢慢放下了心,却在疲惫中昏倒。
翌日,处理好外廊混乱痕迹的书生气喘吁吁地回到自己的小茅屋,只见那老者已经醒了,只是因为那伤太深,不能动弹。
“老先生,您好些了吗?这是家母留下来的伤药,要是不管用,我再去药铺给您换。”
“别,别去药铺,外面乱。”老人半眯着眼,却中气十足,看来那药是有效的。
“好好好,我不出去,可,您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叛乱已经结束,按理说不会允许再有人乱砍乱杀,书生将老者昨夜说的话和外面的情况联系起来,心绪一直不宁,这老人怕是和乱党脱不开关系。
老人心思何其敏锐,早知瞒不住,只能实话实说:
“你都知道了?”
“不,也不是都,我对您还一无所知。”
“我是魏将军的部下,黄忠。”
“啊?您……您就是左将军……黄……”书生惊呆了,眼前的老人竟然是魏启芳的老部下,黄忠,连年在边关戍守,或许是因为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