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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泽放下碗,不缓不慢的说道:“走,咱们也去县衙看看。”
徐大叔一家还有顾灵泽兄妹三人并李郎中,借了辆牛车赶往县衙。
顾灵泽出发的时候偷偷往车底看不见的地方贴了两道符纸,果然牛车一路飞快,众人也没感觉到平日里坐牛车时的颠簸和冷风。
毕竟他们心里着急,牛车赶的快,冷风一吹,这一车老的老小的小,再加上大病初愈的徐明彦,肯定要有人生病。
众人还顾不得这违和感,快到的时候就听见县衙公堂里传来衙役齐声喊威武的声音。
这是开堂了,他们赶紧下车赶到县衙门前。
只见大堂之上跪着郑阳平夫妻还有孙贵,孙贵已经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发得出声音却说不了话。
跪着的还有郑阳平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小胖子的父亲,小儿子以前还是个读书的,考秀才没过,不然就不用下跪了。
只见罗知县一敲惊堂木,呵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郑阳平一家各自回答了姓甚名谁,只有孙贵吱吱啊啊的惹县令心烦,被呵斥闭嘴。
罗知县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恨不得把这几个连累他的愚民直接杖死。
“孙贵不能说话,郑阳平你身为里长,又是他的姐夫,你带他作答。”罗知县说道。
“本官问你,堂下所跪之人孙贵,是否逼死了之前嫁给他的沈四?”罗知县现在只要提到沈四的名字,背后就是一身冷汗。
“不是孙贵逼死他的,是他跟我妹夫闹了矛盾,一时想不开自己寻死。”
郑阳平到了这时还要狡辩,气的他们一群人握紧了拳头。
金子更是双眼通红,顾灵泽环住他和玲子肩膀,抱到怀里。
罗知县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还在替孙贵推脱,怒斥道:“那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身为东临村里长,为何不上报县衙,你是何居心!”
这话堵的郑阳平哑口无言,他也搞不清楚罗知县是如何知道这事的,而且又怎么会帮着沈四做主。
罗县长看他不说话,拿起惊堂木正准备拍下。
突然郑阳平浑身一抖,抬起头来,就把所有事情的真相说了个一清二楚。
把还在跪着的一家子,还有门口看热闹的徐阳县百姓都惊的目瞪口呆。
这一家子真是作恶多端,把人逼死了不说,竟然还要让道士把魂魄压住不让苦主投胎。
人死为大,这个朝代也是讲究入土为安的。
还没等百姓开口唾骂,郑阳平又说了一件让众人咂舌攒眉的事情。
之前自己的小儿子郑鑫与同村的徐明彦一起念书,因着徐明彦极其出色,郑鑫嫉妒不已。
日日以此为借口不去读书,还说自己考不上秀才都要怪徐明彦打击自己所致。
那时,郑阳平正好通过别人那里,知道吴道长这人有点手段,就找吴道长递了些钱,让他想个什么办法折腾折腾徐明彦。
没想到这吴道长不仅把徐明彦折腾的生了病,接着还一病不起了。
听到这里,徐大叔气的浑身打颤,拿起鼓槌就敲响了门口的闻冤鼓。
罗知县听到鼓声一阵头疼,本想不理,却又听见县丞来禀,说是徐明彦和他父亲正站在县衙门口,刚才敲鼓的就是他父亲。
罗知县只得挥手让衙役带两人进来,徐大叔跪在堂下,徐明彦是秀才,按律不用下跪。
“学生徐明彦携家父,拜见大人。”徐明彦说完,行了揖礼。
“本官知道你为何敲响闻冤鼓,可是为了郑鑫一事。”罗知县心知肚明。
“大人英明。”徐明彦说完,又行了一礼,继续说道:“这郑鑫只因嫉妒与我,竟然让其父亲,东临村的里长!找人施法害我,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第20章 恶有恶报
“大人可能不知,如不是学生前些时日遇上贵人,解了邪术,学生此刻早已一命呜呼,如何还能站在这大堂之上为自己伸冤。”说完情绪十分激动,徐大叔眼眶也通红起来。
“学生觉得,郑鑫和其父亲这样害我,罪同谋杀!”话音刚落,郑鑫就软倒在地。
罗知县又一拍惊堂木让他跪好,然后问道:“郑鑫你是否还有异议?”
郑鑫只能低头认罪,他还能怎么说?
一来这事从头到尾都是真的,二来这事是他父亲郑阳平亲口说出,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看着堂下无一人说话,罗知县就示意县丞宣布这一家人的罪状。
孙贵杖一百并择日问斩,郑阳平和郑鑫,杖五十,徒三千里。
郑阳平的妻子孙氏沦为官奴,郑阳平的长子郑淼知情不报,杖三十,囚三个月。
郑阳平刚刚头脑变得清晰起来,就听到这个结果,当堂就呕出了一口血。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非常沉默,都是一个村的,没想到有一天会对簿公堂。
但是没有人可怜郑家,因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灵泽,刚才是你……”
徐明彦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是顾灵泽明白他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道:“恶人为了给自己开脱,总有千百种理由,我只是让他自己说出实情。”
所以他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公堂上的时候,往郑阳平身上拍了一道真言决,但真言决只对心智不坚定的人才起作用。
回去之后大家简单的吃了个饭,顾灵泽还是回了茅草屋。
在墙上贴了一张最低级的火灵符,茅草屋里面一点都不冷。
不过也住不了多久了,顾灵泽这样想道。
他不急不慢的拿出五张符纸,顾灵泽一指,符纸就被点燃了。
“山龙廉贞有向,水龙巨门见水,去!”只见五张符纸的灰烬落地就成了五个细小的身影。
这五个身影跑进了一个门户挺大的人家,不过一会,就合力抬出了一个小匣子,然后又回了之前的茅草屋。
顾灵泽摸着匣子,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顾灵泽假装借了牛车去了县城。
其实是把牛车放到了茅草屋后面,他可不想遭罪。
出了村子就贴了清风符,不一会就到了县城。
买卖活物的地方都在一处,不论你是买家禽牲畜,还是奴才丫鬟,都去县东头的市场。
顾灵泽先用八十两买了两头牛,又多掏了十两银子配了简单的牛车。
家里没个牛车不行,他可以用清风符,其他人出门总是要借,来回来去的不方便,不如直接买两头,还可以用来耕地。
接着又去了买人的地方,观察了一会,终于找到符合心意的目标。
顾灵泽带着人,赶着牛车回了村,先从茅草屋把匣子拿了出来,再把借的牛车还了。
而后马上带着牛车上坐的这些人,直奔目的地。
到了之后,顾灵泽下车扣了扣门。
“谁啊?敲什么敲。”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那人开了门之后,看见顾灵泽站在门口,又猛的把门用力关上。
顾灵泽薄唇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不紧不慢的对门内的人说道:“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把门打开,不然我们也去县衙走一遭。”
门倏地一下打开了,出来了一个手拿木棒的中年男子,指着顾灵泽就开骂:“我看你这个傻子是又想挨打了!还不快给我……”
顾灵泽扬了扬手中的匣子,男人的喉咙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一样,话都没说完。
后面的人牙子见此情景,大声呵道:“还不叫里面的人赶快出来,做这行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奴才。”
其实做他这行的,什么千奇百怪的荒谬事情没见过,只不过这次是个大单子,当然是主家爱听什么,他就说什么。
中年男子扔了棍子就朝里面跑去,不一会,庄子里的人就都出来了。
面上还带着些有恃无恐,顾灵泽知道他们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也不急。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可由不得你一个傻子做主!”顾灵泽不急,有人很急。
顾灵泽先是一个冷笑,然后看了看这些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遭受什么事的人,开口说道:“你们这些人,怕是在这庄子上作威作福惯了。”
“都忘了你们不过是我顾家养的狗。”
说完眼神便讥讽地扫了这些人一眼,犹如一阵寒风扫过,所有人的心头都感到冷飚飚的。
“从京城来之前,主母就把你们的卖身契转到了我的名下,就是怕你们这些刁奴有恃无恐,没想到你们这些人果然心野了不少。”
其实在顾灵泽的小妾娘跑掉的时候,庄子上的管家就找到了房内的身契。
看到写在顾灵泽的名下也没觉得诧异,毕竟顾灵泽也是个庶子,身上流着老爷的血,是半个主子。
一个小妾算什么,还不是在床帷里伺候的奴才,换个地方而已。
管家本来想痛快的撕掉身契,可又怕万一哪天顾灵泽的小妾娘回来了,会发现不对,到时候被主家知道了,他们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想了想觉得写在傻子名下刚好,一个傻子,还能翻出大天来?
现在这身契落到了顾灵泽手中,所有人都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你到底想干什么?”刚才开门的中年男人还在强装镇定。
顾灵泽一哂,“我想干什么?我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是签了死契的奴才,我现在找个由头把你们打死都可以……”
顾灵泽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
薄唇微启,冷冷吐出一句话:“再说,你们做了什么心里自己没数吗?”
人牙子姓李,当初顾灵泽在市场挑人,专门看了面相。
这姓李的眼角吊起,眉凸眼恶,两腮无肉,人中深长,是凶狠之像。
“顾公子,依小的看这些刁奴都卖了才好,小的那里正好有个去处。”李人牙眉飞色舞的凑上前来。
“哦?说来听听”顾灵泽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第21章 收回庄子
采石场那是什么地方?这辈子想出来,除非是被抛尸到乱葬岗。
多少人命填进去都不够,有的人进去不到一个月就累死了。
每天几乎都是从清晨干到半夜,吃的根本连狗都不如,动作稍微慢点都要挨抽。
因为长期缺人,就是连女人和小哥儿也是要的,有点姿色的还会被监工轮流享用。
这时一些人再也挺不住了,跪下求饶,嘴里不停的哭喊。
“少爷饶命,我们之前都是听庄头的话才敢这么做的,请您饶我们这一次吧。”
顾灵泽其实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但是他知道,这些跪的和没跪的,从头到尾都是同流合污,根本不值得可怜。
他把手上的身契交给了李人牙道:“我也不稀罕他们几个的卖身钱,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李人牙接过顾灵泽手上的东西,面上一喜,连忙点头。
“这时候剩下还站着的人终于坚持不住了,一个个浑身发抖的趴在地上涕泗横流。
管家还试图去抱顾灵泽的腿,被他一脚踢开了。
“少爷,饶命啊,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当牛做马的伺候少爷,少爷……”
求饶声不绝于耳,可顾灵泽丝毫没有意动。
人牙子把他们一个个用绳子捆起来,像串粽子一样串起来。
有三个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李人牙也不管,直接拖走了事。
“公子,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以后有事您尽管吩咐。”说完笑的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