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女子却仿佛是看透了我的心事似的,接着说道:“公子莫误会,这衣服是净的,没有上过身,我家主子备用的衣服多的是。”
这一说,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几个女子行了礼后道:“公子稍待,奴等出去了。”
然后就都出了门了。
我想:“就这么把我给扔这儿了。”
索性无事,我便打量起这屋子来,从铺盖到家俱无一处不精,都是上品,这绝对是富贵人家,而且不是一般的富贵。
这到底是哪儿?
这时候我又想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泪痕在哪儿?”
一想到此,我立马坐也不安,站也不安。
急忙奔到门前拟于拍打喊叫。
却不成想门开了。
走进来一个白净小子。
看了我一眼道:“公子请随我来。”
我急道:“泪痕呢?”
那小子疑惑的看着我,我方想起他不知道泪痕是谁。
于是我又问道:“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人呢?”
这小子恍然大悟,道:“公子随我来。”
我很疑惑的跟着他穿过了回廊来到一个屋子面前,那人敲了一下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也是同样装扮的一个女子。
见是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拿了托盘出门走了。
那小子挥手道:“公子请。”
我抬脚进了门。
白净小子并未进来,只是把门掩了。
我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静静的打量着这屋子,无一例外同那间差不多。
我往床铺望去,有人。
我走近了瞧,掀开床幔,是泪痕。
尚在熟睡,一脸安然。
我痴痴的看着。
泪痕的卷翘睫毛时而轻颤。
我忍不住想去摸一摸泪痕的睡颜。
我想着,早晨那艳美女子摸了我就没事,是不是我的体质改变了。
待我挨近了泪痕了,又发生了其前一样的情况。
我心中异常有挫败感。
只想骂人:“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确实骂了,只是在心里而已。
我想起了七色的原话:“切莫让人有心触碰。”
好吧,这就是折磨我来的。
我在心里深深叹气。
又看了一会泪痕。
我发现这床头的茶了,氤氲茶香,异常好闻。
禁不住端起了来凑近闻了。
又想起了刚在回廊上看到芭蕉滴落水珠,地面微湿,恐是昨夜有雨。
心中突然想到几句话,忍不住就说出口了:
“夜雨芭蕉显新绿,一窗风绪惹凉意。双手奉茶,晨香醉君,睡颜倦欲起。三分勾勒,七分温暖,待晨曦。”
我的话音刚落,只听得:
“也无沉梦也无说,听风听雨心灼灼。欲眠何曾眠,任凭思绪万千。却不能,将愁丝剪断。薄凉寒,谁许我明月照华年。粉墨写尽,秋去春来好花天。青黄绿,悠悠然。”
这深沉磁性的声音和泪痕的柔美声音有得一拼。
正当我这样子对比着。
门砰的一下被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人,长身玉立,英姿飒爽,面若冠玉,双眉似剑,长眼流波,薄唇粉嫩。
头戴软沿帽,身披黄金袍,腰束攒花带,束住那黄色祥云长衫,藏青色宽赏掖进那登云靴之中。
那一身的华贵,一脸的高高在上傲世天下。
却带着一身的水汽。
紧跟着进来的是那些美丽的女子和白净小子们,道了礼。
三下五除二的给脱了这一身衣服,换了另一身衣服了。
然后纷纷告退。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想:“这估计就是那女子口中的主子了。好一个绝美的妙人。若泪痕是这温润的,这人的美里分明透着刚毅和诡异。让人想靠近又害怕。”
等众人退完了,那人道:“好一个双手奉茶,晨香醉君,你有多少相思意?”
我一惊,这人竟然听出了相思来。
也只是这一瞬的功夫,我也不堪示弱,我道:“好一个愁丝剪断,薄凉寒,谁许我明月照华年,你又有多少痴怨?”
这人也是一怔,豪爽的笑起来。
然后撩衣上坐,挥了手邀我共坐了。
我遂放下了那茶,坐在了那人桌子另一边的位子上。
我道:“看来阁下即是贵处主人了。只不知该做何称呼,此处又是何方?”
那人道:“本君离忧,此处思陵州。”
我心下纳闷:“这当朝国君名黄陵,现国号忧践。那几个字在民间是禁的,常人躲犹不及,这人怎敢皇皇然用上呢。”
也罢,人家敢用,自有人家的理由,咱难道要去告密不成?少不得回头忘了罢了。
于是拱手道:“不知离忧君因何将在下囚禁于此呀?”
然后我转头看了一眼泪痕,指着道:“还有他。”
离忧笑道:“你怎能用囚禁一词?若愿意离开,随时可便?只是你放心他吗?”
我道:“自然是一道离开。”
离忧道:“我是指他的身体。”
我一惊道:“你把他怎么了?”
离忧啧啧道:“别急,别急,不是我把他怎么了,是他本来怎么了。我对他可不感兴趣,你么……”
这离忧别有深意的看着我道:“我倒有几分胃口。”
我不接他这一茬,只是说道:“是你掠我们时的药吧。”
离忧耻笑道:“那只是一步香而已,与身体无碍,你不是好好的。”
我道:“那是脚。”
离忧不屑道:“那也只是扭伤而已,更是无碍。”
我越发疑惑了,道:“那是?”
离忧思索了一下道:“细分析来,恐是这黄沙之暑气入侵。只是按理说这正常壮年人不应是这阳弱体质才对。”
我着急道:“那会怎么样?”
这离忧走过来盯着我道:“看你如此忧心,为什么呢?”
我道:“管你何事?好歹我们一起来的。”
离忧快步离开道:“恐不止吧,你爱他。却是无能为力的卑微,故而自大。”
我心下一惊,莫非此人是妖,惯会看人心。
我未理,这离忧哈哈笑起来道:“你也别恁忧心了,我这里陵州山的玫瑰晨露,日里喂些,最能解这暑热,用不了几日的。”
我一听这能治,顿时松了口气了。
这离忧接着说道:“只是不巧,昨夜有雨,今晨这露却是没了。明晨我带你采去。”
我点头,道:“如此,有劳离忧君了。”
离忧笑道:“你这下是着急走也不走了。”
我翻了个白眼给离忧。
离忧道:“你可真好玩,这或许就是他找你的理由?。”
这句话我没听明白,却也是没有时间给我去问。
很快离忧喊道:“来人。”
那白净小子进得门来道:“主人吩咐。”
离忧道:“派饭。”
那小子得令出去了。
离忧招手道:“请吧。”
我看了一下泪痕,有点为难。
离忧道:“公子莫怕,自有人来照顾,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的。待会儿会有人给他按摩脚先。你就安心吃饭吧。”
于是我跟着离忧出了泪痕的门了。
☆、黄色的争执(五)
穿过这一进院落,方来到这饭厅之中。
一堆丫鬟小子们伺候着,这饭吃的热闹。
席间过来一人,看了我一眼。
走到离忧旁边,凑近耳朵说话。
只见这离忧的脸色渐渐变了,最后颇有怒色。
然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拟离桌而去。
抬腿那刹那,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公子自便,本君有事去去就来。”
然后便随那来人一起匆忙走了。
这里的众人面不改色的,仿佛对这事情司空见惯。
我吃了饭,去看了泪痕,依然是昏迷着,有丫鬟在给按摩脚踝,有在给喂流食。
我站了会儿,坐了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忙,甚觉无聊。
那女子道:“公子别在这儿窝着呀,出去走走,我们这院子漂亮着呢。是我家主人亲自设计的。”
我心道:“你们家主人亲自设计的就美了。是衷心呢,是崇拜呢?”
于是我笑道:“你们家主人何许人也,他的就都是好的了。”
那女子道:“那你是不了解,我家主人的好处多着呐。”
我虽有所保留,却也不能反驳,毕竟人家说好,你又不了解总不能无缘无故说不好吧。
于是我就出了这屋子,想来随便转转。
这时候一个小子过来说:“公子在这院落内随便转转无妨,但是千万别试图出了这院子。否则主人怪罪,小的可吃罪不起。”
我心道:“这不是还是囚禁么,索性先不管他。”
我这么晃荡了半天,这园子果然清雅,错落有致。
我虽不是什么园林大家,却是觉得这景色着实美丽舒服。
只是觉得总有人若即若离的跟着。
待到了中午,就有人来请吃饭了。
依然是没有见到离忧。
我问那些人,都是摇头。
午后我又看了看泪痕,依然是老样子。
索性无事,我便回身到原本的卧室午休去了。
这一睡,待醒来已是夕阳满天了。
吃了晚饭,依然没见到离忧。
我夜间躺在床上,心道:“这个离忧,真是不靠谱。说了带我找这玫瑰晨露给泪痕医病,怎得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想着这一个一个小心事,不知不觉又睡过去了。
夜半大约听得有响动,听到人声道:“主人回府。”
然后就是杂乱的各种声响了。
我猜测这是离忧终于回来了。
我拟起身前往问这玫瑰晨露的事情,又觉不妥。
我这一个客人,主人风尘仆仆归家,我却巴巴的只顾着自己那点儿小事,委实不成体统。
于是只得作罢了。
接下来半梦半醒的待到天色发白。
这一夜无雨,我心甚感安慰。
我没有等那些女子来径自穿衣起床了。
然后穿过那回廊来到泪痕卧室。
路上有丫鬟小子们撞见,也不拦,也不惊,只是点头行礼“公子早”的说着。
我推开泪痕的门进去,泪痕床边有个打瞌睡的美人丫鬟。
见我进来,起身做了个福,到旁边凳子上坐下继续打瞌睡去了。
我坐在她方才坐着的凳子上,看着泪痕,不自觉的叹气。
这时候听到窗外有舞剑的声音。
于是我走出房门循着声音去看,只见到在泪痕屋子不远的荷花池中亭子里,有一人。
细看来,是离忧。
那翻飞跃动的身影看的我眼花缭乱。
只听得他边舞边道:“焚香扶琴,夜梦难眠,凝眉不看倾城色。剑上落花,眼眸如画,晨起亲奉一杯茶。走天涯,知音不在,几人风华!”
我禁不住拍手道:“好词,好剑!”
离忧收起了剑,走过来道:“起来了?”
我心想:“这不废话么,没起来能立这儿吗?”
却在嘴里答道:“嗯。”
并点了点头。
离忧道:“走,我带你上陵山。”
于是我便跟着他走了。
我本以为是个山应该很远很高,需要骑个马什么的。
谁知却是不必。
我跟在离忧后面又是穿过一个一个门,最后出了圆拱门,门外有台阶。
离忧转回头说道:“你小心了,这有青苔,脚下滑。”
然后离忧在前我在后,顺着这台阶上去。
两边有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时有烟韵飞出,仿若仙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