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字而已。
如今涯晓商醒了,这个无形压在他心底的巨石突然挪开,沈慕遮轻松许多,他掐了一个传音符,朝江恨庭道:“涯师兄醒了,我将此事说与师傅师叔,他们一定也很开心。”
江恨庭没说什么,但是看着沈慕遮手中的信纸若有所思,而后转身出了门,沈慕遮将事情梳理一番送了出去,追上了江恨庭,见江恨庭神色凝重,忍不住道:“你怎么了师兄?”
江恨庭回过身来,嗓音沉深:“晓商从没做过这种不告而别的事,他向来听师叔与师傅的话,没有师傅与师叔的应允,照晓商的性子,他是绝不会毫无理由下山的。”
沈慕遮表情僵了僵,道:“那你的意思,是涯师兄被人劫走了?”
“不尽然,但这事有些奇怪。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一朝醒来,留下一纸书信说下山去了,你觉得其中没有古怪?”
“那怎么办?师傅与师叔又不在山上,床还没冷透,想来离开也没多久,不然……我们去追?”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玉漏的声音:“我们也要去,我可以帮忙。”
沈慕遮回过身,虽然小姑娘说要帮忙,但沈慕遮也想不到,她能做什么。姬兰疏站在玉漏身后,天色已经暗下来,她的神色不明,却也说了与玉漏一样的话:“我们也前去。”顿了顿,毕竟江恨庭如今在莱君山算是主心骨,于是她朝江恨庭道:“涯师兄是我们自。由。门的涯师兄。”
江恨庭看了她一眼,也没说答应不答应,转身先行离开了。
事不宜迟,沈慕遮也不想多耽搁,跟了上去。若涯晓商真是被人劫走,那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莱君山的弟子也定然是道法深厚,想必届时也会有一场恶战,沈慕遮不敢马虎,当下又给紫川真人传了一道符。
天微微亮时,四人正循着玉漏的指点来到了一片荒郊野外。
沈慕遮觉得玉漏寻息探物这一着学得很实用,本以为是个只晓得跟无淮漫山遍野疯跑的小姑娘,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靠谱,只是来到了这片荒郊野外,玉漏却突然失去了涯晓商的气息,皱眉担心道:“师兄的气息到这里我就感受不到了。”
总不能大老远把人从莱君山带下来,在这里撕票。
沈慕遮看了看黑魆魆的四周,朝江恨庭道:“找找?”
还没等江恨庭回答,四周却忽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朝他们越靠越近。
玉漏与姬兰疏也听到了异响,从未经历过此事的玉漏抱着姬兰疏的胳膊,轻声道:“师姐。”
姬兰疏的脸色也不好看,这种处于被动的危险,她还不能适应。
江恨庭朝沈慕遮身旁走来,沉声道:“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日常爱我的小可爱们的一天!笔芯~
第102章
沈慕遮放缓了呼吸,细细辨别在黑暗中突兀的声响,靠得近了,听清是有什么在地上沉重拖着发出的声响。
姬兰疏被这气氛压得忍不住,“唰”地就拔出了剑,对着黑暗做出了一个防备的姿势。
沈慕遮不禁看了她一眼,毕竟不久前他刚把她的剑打折了,这剑像是临时选的,普普通通,比她原先那把差太多。
不过比起赤手空拳,有武器在身总归有安全感多了,这点沈慕遮深有体会。
无声的对峙似乎让时间都变得冗长起来,下一秒,沉重拖沓的声响突然顿停,沈慕遮被一股力量猛得推开几步,便见他原本站着的地方窜过一道黑影,而后江恨庭手中瞬间亮起符咒,朝那道黑影拍去。
沈慕遮这才看清了原本朝他扑过来的是什么东西。破烂的衣物挂在一具满身尸斑面色青黑的尸体上,一双翻白的眼里有着不寻常的黑气,面目狰狞地朝他们而来。虽然如此,这具尸体的灵敏度倒是很高,不但能在瞬间朝他攻来,还能灵活地避开江恨庭的符咒。
不过从刚才靠近的声音来看,尸体绝对不会只有一具,沈慕遮抬头朝玉漏与姬兰疏的方向一看,果然在黑暗之中,正缓缓挪来一片黑压压的尸群。
沈慕遮扑过去将玉漏与姬兰疏拉开,皱眉道:“走。”
那些尸体见被发现,也不再缓步前行,瞬间飞扑过来,身手矫健地完全不像个死人。
沈慕遮看了一眼四周,朝江恨庭道:“这附近并无异象,怎么会突生这么多尸人?”
“定然有人做了手脚,尸变总不至于无缘无故。”江恨庭提剑逼退一具尸人,沉着眸又掐出一张符咒,正烧中那尸人肩头,只听那尸人发出一声刺耳又难听的尖叫,其余尸人听罢,情绪似乎动荡不安起来,沈慕遮正专心对待眼前的尸人,突然听得玉漏一声尖叫。
“啊!师姐!”
沈慕遮循声望去,只见两具尸人前后夹击,将姬兰疏围困其中,姬兰疏被逼得节节败退,身后的尸人见机在她身后偷袭,姬兰疏脚下不稳,那尸人猛得掐上她脖子,遍布尸斑的手骤然收紧,将姬兰疏紧紧地禁锢在自己掌中。
玉漏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手中顿时放出灵符朝姬兰疏颈肩尸手击去,姬兰疏因为那尸人越收越紧的手掌,又因为背对着摔倒没有支撑起来的点,竟毫无还手之力,被那尸人掐得眼球翻白。好在玉漏的符咒有效,打在尸人手上灼出一团焦黑,姬兰疏才得以喘息,当即也不用剑了,对这具尸人大感恶心,想也不想,朝对那收了攻击的尸人毫不吝啬地爆出一圈符咒,将他圈在符咒内再无躲避的机会,手中驱策,那尸人周身顿时围了一圈发光的黄符,金光炸裂,那尸人便再不动弹。
姬兰疏看着那具尸人的眼光嫌恶万分。摸着方才被掐着的脖颈,剧烈地喘息,呼吸好不容易重新入口的新鲜空气。
玉漏有些担心地跑到姬兰疏身边:“师姐你还好吧?”
姬兰疏似乎没听到一般,目光仍旧在那尸人身上久不移开,直到玉漏的声音再次响起。
“师姐,你把符咒都用在这一个尸人身上……是不是有些过于浪费了?”
姬兰疏这才收回了目光,她朝玉漏看了半晌,握着剑的手微微收紧,指节发白。
姬兰疏惊魂未定,自她在莱君山拜师学艺,她从来没有再下过山,也不知山下异物会如此难缠,死亡这么近的接近她。沈慕遮天资聪颖,这两天的接触下来,姬兰疏已经认得明明白白,她虽比沈慕遮早入莱君山,但如今沈慕遮信手掐灵符毫不费力,而她还需要带着事先备好的符咒,拼尽全力才能将一个尸人赶尽杀绝。
沈慕遮的资质,确实不是吹出来的。意识到如此的姬兰疏才发现自己有多么不自量力,符咒已经全部用在了那个尸人身上,而此时他们将要面对的,还有几十个尸人。
在她失神中,又有尸人趁她不备摸了过来,沈慕遮与这些尸人周旋一番,已经大概摸清了这些尸人的攻击习惯,打退迎面朝他扑来的一具,他见姬兰疏似乎还陷在刚才的惊吓中没有回神,脚下勾起一颗石子便朝那尸人打去。
玉漏见状也护到了姬兰疏面前,那尸人吃了亏,退出几步虎视眈眈地看着姬兰疏。
姬兰疏这才回过了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当即振作精神又提起了剑。这会走神对她并没有好处。没了符咒,还有灵力,她将灵力灌注入剑中,扫掉了另一具尸人的一条手臂。
这些尸人看着迅猛敏捷,可实际对战下来,沈慕遮只觉这都是一群花架子,唬人用的。看着声势浩大,却没什么真实的破坏力,沈慕遮打了一阵,只觉这些尸人只想来耗他们体力,朝江恨庭那里看了一眼,后者也正朝他看来,似乎与他想到了一块去。
明白与这些尸人多纠缠下去毫无意义,他们的攻击敏捷,拖下去也是浪费体力,沈慕遮朝江恨庭喊道:“师兄,布阵吧。”
将他们锁在一处,一网打尽。
江恨庭也不犹豫,当即画阵,两人分工明确,为了保证没有漏网之鱼,他们将阵列扩大,道袍在黑夜中翻飞猎猎,两人在阵眼相遇,击掌相连,阵线合一。
法阵顿时在黑暗之中泛出金光,那些尸人来不及逃跑,被法阵的金光灼得蜷缩在地,一瞬间便倒了满地,翻白的眼中黑气顿消,再没了面目狰狞的邪气。
一地狼藉,玉漏跟着姬兰疏走了过来,一脸担忧:“涯师兄的气息彻底探不到了。”
“有东西想拖延我们的时间。”沈慕遮下了定论。
“难道涯师兄真是被劫走了?会是谁?”玉漏想不明白,“师傅与师伯明明封山查验过,也特地又加强了戒严防备,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带走涯师兄啊。”她着急,又帮不上忙了,急得小脸都快皱一起。
沈慕遮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件事确实有很多疑点,但哪个猜测似乎都说不太通:“师傅与师叔既然放心两人一起离开,那定然对莱君山的安全有信心,如果真有人混了进来,那道行或法力必然要超师傅师叔一截,这个人混进莱君山,只为了截走涯师兄,他图什么?还是涯师兄跟谁结了梁子,仇家找上门来了?”
“涯师兄向来与人和善,从来没见过他跟谁急过眼,怎么会有仇家呢?”玉漏当即就否定。
那另一种说法就更说不过去了,就像江恨庭说的,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醒来谁也没知会,留下一纸书信就说下山去了,这种这么突兀的事实,正常得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这种哪个角度都说服不了人的解释,现在看来真的太刻意了。
姬兰疏道:“再猜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还不如现在去追。”
“可我已经探不到涯师兄的气息了。”
“分开找。”江恨庭接话道。
既然已经没了明确的方向,那只能靠最初的方法。
沈慕遮点头,话还没说出口,姬兰疏已经上前一步走到江恨庭身边:“我与江师兄往东去,师弟你与玉漏走西边。”
沈慕遮自然知道姬兰疏在想什么,她经方才那一瞬明白山下并不似还与在莱君山一般,逞逞口舌之快也一日好过一日,山下危机四伏,她自己说不定都保护不了,若是跟玉漏一路,指不定遇到危险两人都无法应对,而她才与自己争锋相对过,跟他一路指不定还过不去心里这坎,于是只剩下了江恨庭,道法在她之上,也并未有多大冲突,相伴找个人,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当下也不反对,带着玉漏离开之前,沈慕遮道:“有什么事,传音。”
离开之前,沈慕遮只觉身后传来一道视线,再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便带着玉漏一道朝西找人去了。
行至后半夜时,玉漏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沈慕遮无法,只得将她背起,这一片地都是荒郊野外,沈慕遮只得加快了脚步,等沈慕遮找到了客栈,玉漏已经趴在他肩头睡着了。
夜已深,黑漆嘛唔的本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消息,沈慕遮便打算等到了第二日再启程。刚刚吹熄了灯,却听外头一阵骂骂咧咧,声音极其熟悉,沈慕遮开了门想看个究竟,却对上了一张还算俊朗却神色不善的脸。
那张脸瞪着一双同样神色不善的眼,对着沈慕遮眨巴了两下,回头掏出几张银票往掌柜胸前拍了拍:“给我安排房间,这些都是你的。”
掌柜拖着银票一脸为难:“客官,这真不是我不想让你住,这店里最后的两间房已经让这位道爷住去了,本店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了啊